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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圣心农场-第7部分

小说: 圣心农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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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连没上过课的人都知道,那容器放在教室里学生们能叫它一声“盒子”,那要是放在坟头里可就是口棺材呀,里面睡着人呢。
  是谁这么重口味敢围着个死人吃东西!?
  仔细一看,嚯!!!这不就是他那不太友好的新舍友吗?
  苏一泽惊讶于他这一“壮举”,真想冲过去跪下尊称他一声“壮士”!
  那个人似乎对这种注目司空见惯,并不在意。
  十块钱一份的大饼卷肉狼吞虎咽下了肚,之后再嘬一口豆浆,那吸管就发出了很大一声:“咕噜——”,一抹嘴,之后,空纸杯就被塑料袋卷着扔进了垃圾桶。
  做完这一切后,苏一泽认为他会岔着腿在椅子上转圈圈,或者酷酷的去教室外面来一根“餐后烟”,就像所有电视剧里的不良少年一样,潇潇洒洒的蔑视周围人一圈……
  然而他并没有。
  他只是站起来,从白大衣兜里取出一块手绢,把刚才放食物的地方擦干净,然后又轻轻折好放回衣兜。
  他又对着“大盒子”鞠了三个躬,双手合十,抬着眼睛看向窗外。
  苏一泽发现他的白大衣很干净,就连经常放笔的口袋都没有一点污渍,他座位上的每本书都包着书皮,一个折角都没有,很整齐,他的手腕苍白纤细,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一条条青黑的血管在皮肤下微微鼓起。
  午后的阳光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光源,它们照进他的眼睛里,那双眼睛就变成了琉璃弹珠;它们为他勾勒了一条金色的光圈,他就从一条目露凶光的狼变成了一只温顺无比的猫。
  到此为止,苏一泽对这个新室友有些好奇了。
  他的相貌清秀单纯,却跟一群社会人士是朋友;他的身材有些单薄,却能守着两具尸体吃卷饼;他的表情很酷,对待学习这件事情却有说不出的小心翼翼。
  那么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这时,一个敏感的词汇刺进了苏一泽的耳朵:“性。病。”
  他瞪着眼睛看了看,发现这个词正是从班长那两片上下翻飞的小嘴唇里飞出来的。
  他愣了一下,听他又说:“但是这个学期实在没有别的空余床位给你住了,你只能自己注意点。”
  “你刚才……说什么?我……好像没听清楚。”苏一泽看着他问到,就看见那两片调皮的嘴唇又开始动了。
  “哦,据说他有病,嗯,就是男男女女很乱的那种容易得的病,你懂吧,搞不好还有HIV呐!”他用两个大拇指弯起来,表示两个人在亲嘴儿,又说:“跟他一起的那群人,你也见过吧?离他们远一点啊,因为有人看见过他们在校外……”说到这里,他把手掌拖在鼻子下,另一只手用力扇了扇,鼻子一吸气就摇着头翻起了大白眼。
  这位班长也是个有意思的人啊,他的肢体语言很丰富,很适合去参加中央二台的‘你说我猜’,赢了的人能得到60秒的购物时间,他去的话一定能得冠军。
  这下苏一泽看懂了,他说的应该是吸。毒。
  这件事似乎早就成了班里公开的秘密,因为在接下来的实践操作环节,那个人所在的解剖小组就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个人。
  班长赶紧拉着苏一泽去了另一组。
  “大家都不愿意跟那人一组,万一要把手碰破了呢?学不好可以多看书,要染上病可就不得了了。”他小声说着。
  比起刚才的惊讶,这些传闻对苏一泽来说并不可怕,大家越是避之如洪水猛兽,他就越是高兴:别人都是五六个人挤着操作,我去跟他一组,不就可以多练手了嘛!
  于是他的身体在大脑的指挥下,在班长看傻子一样的眼神中,迅速的挪到了那个孤独的身影旁边。
  全班同学都像看怪物一样看他,甚至有人竖起了大拇指,真的喊了一声:“壮士!”。
  ……
  ……
  这阵小小的“骚动”惹得老师不高兴了,他看得出大家对这位同学的排挤,于是清清嗓子,说:“小叶同学是我们班学习最好的一个,他做的干净、准确、漂亮,是我们应该学习的榜样!苏一泽同学,正好你落下了一节课,等会多问问小叶。小叶,老师偷偷懒,这位新同学就交给你照看了,好吗?”
  身旁的人轻轻吐出了一句:“好的,老师。”
  苏一泽凑近看了看,他胸牌上的名字:叶思卿。
  恩,是个文艺又好听的名字,跟他的气质很相符,就是跟他干的事一点都搭不上边。
  于是他决定还是跟老师一样,就叫他小叶吧。
  接下来的时间里,小叶都一声不吭,可那只手持着手术刀划过皮肤的样子实在是很难让人不去注意。
  尽管拿着刀,但他却给人一种既认真又爱惜的感觉,仿佛他的手下不是一具僵硬的身体,而是他的爱人,太震惊了,今天这节课在他身上所体现出的各种反差,真的是令人太吃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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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一泽这节课学的很吃力。
  他本来就落下了很多相关课程,突然让他实践操作……
  真的是……
  无从下手。
  他停下来,看着老师和小叶,不知所措。
  这时,小叶竟然说话了。
  尽管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但还是很认真的提醒苏一泽下一步该怎样操作、为什么要那样操作、所用到的知识点以及知识点所在的章节。小叶的思路清晰,讲的也很清楚,一下子又刷新了苏一泽对他的认知。
  讲完之后,又自己操作起来。
  直到下课铃声响起,小叶都没再说半个字,他对着尸体鞠了恭,又对老师说了再见,便一个人出了教室。
  班长挤着眼睛拉苏一泽过去,翻来覆去的看了看他的手,说:“幸好手套没破,你还真有胆!”
  苏一泽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笑了起来,对他说:“你可错了,我的胆早就没了呀,哈哈。你叫什么名字?”
  班长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你竟然不认识我们临床学院大名鼎鼎的帅哥!!”
  “抱歉啊,我生病休学……”
  “吴凡。”
  班长没等他说完,就自我介绍到,“我叫吴凡,住在你隔壁宿舍,有事可以去找我啊。”
  “好。”
  苏一泽把白大衣脱下来。
  “不好意思啊,你能不能帮我把大衣带回宿舍,我有些事情要出校,回来再找你拿。”
  “这有什么问题!”
  吴凡接过他的衣服,拿出手机,说:“来,留个号码,加上微信吧,以后一起玩。”
  “好。”
  加好微信,苏一泽急急忙忙出去了,他想:我实在是应该去看看小枫了。
  ——————————————————

  病?

  
  苏一泽翘了整个晚自习。
  他一个人坐车来到了临澜山下,带着纸钱,一边走一边喊着唐锦枫的名字。
  一路上,无数张扬起的白色纸钱,飞上去又轻轻飘下来,落在他的肩上和脸上,拂过他的耳朵,就像唐锦枫的气息在耳边吹拂。
  一路上,他用手电照着寻找当初埋葬唐锦枫时做的标记,找到之后脱了褂子就开始挖。
  当初仓仓促促的把他埋在这个地方,他的心里是过意不去的,但为了不让人把他拉去烧成灰,这也是没办法呀。
  苏一泽想先看看他成了什么样儿,是不是腐烂的只剩一堆骨架。
  可是,不管一会儿他变成什么样,他都要去买口棺材,好让唐锦枫剩余的身体能够睡的舒服一点。
  他挖啊挖,挖了半天,手都破了,却只挖到了一双鞋子,那还是当时苏一泽脱下自己的鞋子穿到他脚上的,现在已经腐烂的只剩两片鞋底连着几块破碎的布料。
  尸体总不会凭空消失!!!
  他又扩大了挖掘范围,热的脱了光膀子,怕自己记错了地方,又在周围挖了几个新坑,可是他挖到了深夜,却依旧没能找到更多的东西,一个令人难过的事实摆在他面前——唐锦枫丢了!!!
  而他却不敢报警。
  心事重重的下了山。
  下山后,在湖边坐下来,看着反射出粼粼波光的水面,觉得自己真是没用,活着的时候没能保护好他,死了以后还把他的身体弄丢了。
  这下该怎么办呢?
  着实体会了把心乱如麻的感觉,就算把头发抓秃也想不出一点办法。
  苏一泽从来没有这样无助过,他大哭了一场,擦干眼泪,准备跳进湖里继续找,也许是哪个水鬼看上唐锦枫的好模样给偷去了呢?非得抓出来撕烂它的嘴!!!
  可一站起来的时候,一股热流从脚底窜上来,鼻头一热,站不住了。
  忽然有人靠近他的身体,一件衣裳披上了他的肩。
  心里“咯噔”一下子,腿更软了:完了完了,我非法占地埋人,不会是警察来抓我吧???
  他心里打了小鼓,刚想一屁股赖在地上不起来,那人就从后面揪住了他的脖子。
  “你终于来了。”一个成熟的男声响起,贴着耳廓流过的气息让他起了浑身鸡皮疙瘩。
  他虽然不喜欢这个人,但却记得这个声音,他曾经为这个好听的音色想过很多形容词:温柔的、优雅的、深情地……可又因这些词语欠些火候,却又找不到更适合的而苦恼了许久。
  他知道,此时此刻,是那个总是让自己想起暴晒螨虫味道的人正站在身后。
  “夏医生……你怎么在这?”苏一泽转过身,问他。
  “等你呀。”
  夏天穿着一身休闲服,他歪头说话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二十九岁的人,倒像个清纯的大学生,这样一来,就更像唐锦枫了。
  苏一泽恍惚了一下,继而清楚的知道:这只是黑夜造成的幻觉,只要天一亮,他的眼角在笑起来的时候就能看到小小的鱼尾纹,他还是那个大自己十岁,并且很爱对自己说教的男人。
  “你今天必须跟我回一趟医院了,一泽,你到现在都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异常吗?比如:打算私自掩埋尸体或者……破坏它?”
  苏一泽攥紧了拳头,很惊讶,盯着他的眼睛,想从那里面得到答案:你怎么知道我做过的事情??
  “姚老师怕你出事,那天我俩跟了你一路。”他说。
  “哦。”
  “你最近又看到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吗?或者说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见到奇怪的人?我以为你很好,你从未联系过我。”
  苏一泽知道,他口中的幻觉就是指自己对他们讲过的福利院和唐锦枫的故事,心里挺后悔:早知道你们都不信我,就不给你们讲了,到头来被当做精神病,有什么好?
  “哦,没有了,谢谢夏医生。”
  “那你今天来干什么?”
  “我来……”说到这里,苏一泽有些心虚,因为冷静下来想想,挖坟……这种行为本身就是很不正常的。
  “你来挖唐锦枫的尸体,却发现他不见了,你很难过,站在湖边准备跳下去,是吗?”夏天一语中的。
  “不是。”
  苏一泽撒开腿就跑。
  夏天两步就追上他,拽着他走。
  “那就跟我走吧,一泽。别怕,唐锦枫,我已经替你收起来了,你好好配合治疗,听我的话,我会让你见到他的。”
  “我不去!!!”苏一泽大叫着踹他、咬他,跳起来又躺在地上,耍赖打滚撒泼。
  可到头来一切都是无用功,夏天力气很大,手里还拿着针管。
  最后,苏一泽不得不妥协了。
  此时他的心里只剩下懊恼:我竟然挣不过另一个男人,真是没出息!!
  他看到不远处就是夏天那辆高大的吉普,在夜色的笼罩下和绰绰约约的树影中就像个囚笼车。
  他任凭他拽着走,当他松手时,自己已经被安全带紧紧捆在了后座上,他从未见过一种安全带,上面挂着只黑色的小锁。
  车里开着暖风,有股淡淡的茉莉香味,被锁上了没有办法,只好求饶,“夏医生,我又不跑,你就别锁着我了呀。”
  夏天只是打开了音乐,并没理他。
  音箱里一个好听的声音反复唱着:Dreamer; dreamer ,I'm walking out of your dre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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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曲循环了一个多小时,无数个“dreamer”在苏一泽脑子里手拉着手,它们玩起了“植物大战僵尸”的游戏。
  它们越走越快越吃越多,直到听见了一声清脆的“咯吱——”,哦,这是开始咀嚼我脑浆了,苏一泽这样想着。
  他吓得赶紧甩了甩头,把它们赶远了点儿,又将睡意做成了墙堵在了跟前……
  可那几声磁性满满的“dreamer”立刻又连成了道金光闪闪的头箍,他还没同意,它就又擅自箍了上来……
  实在是忍不住了,刚准备开口问问夏天这首歌到底有什么特殊意义的时候,竟意外的发现前面就是他的学校了。
  于是,话到嘴边就变了。
  “原来你是想送我回学校?”一激动,最后一个音破了嗓。
  夏天笑了两声,说:“不是啊,让你看看从学校回家的路。”一路上的暖风烘的他嗓音干干的,听起来有点哑,而说这句话的功夫,车子就从学校门口飙过去了……
  “回家??”苏一泽寻思着这个词语不对劲儿,家,哪有家啊?
  发现夏天正通过后视镜盯着自己,想起之前看过的手机视频和那些梦,总觉得那个背影跟此时这个男人很像很像,吓得心里一阵扑腾,赶紧闭上了嘴。
  车子沿着校门口的公路往东行驶了五分钟,拐进了一个小区,最后停在了一个破旧的单元门门口。
  “姚老师出国前特意嘱咐我照顾好你,可你又不主动找我,我又很担心,所以只能主动找你啦,下车吧,我们到家了。”夏天听起来很高兴的样子,从后备箱里提出个大箱子,又解开安全带,一只手紧紧攥住了苏一泽。
  他告诉苏一泽,为了方便治疗又不耽误学习,每天下课后必须回来跟他一起住,直到病好了为止。
  “否则,你这辈子就别想在见到唐锦枫了。”

  我照顾你

  
  夏天说:“这房子虽然破旧,但已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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