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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炸毛特工驯养记-第15部分

小说: 炸毛特工驯养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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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今天你是想起了之前的事情?”白深问。
  “对,”路浔点了点头,“也不全是,因为我工作上的事情不能疏忽,如果有人利用我,本来就忍不了。”
  “我不会利用你。”白深立即说。
  “我知道,”路浔说,“你跟他……很不一样。”
  “比他扛揍是吗?”白深问。
  “不是这个。”路浔啧了一声。
  白深沉默着没接话,寂静的深夜再次包裹了他们。
  过了好久他才问:“那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路浔回答。
  “哦,”白深说,“场面话。”
  路浔笑了起来。
  当然不是场面话,他不想多做解释。白深究竟有多特别,他明白就够了。
  *
  李恪打了个电话过去,被挂了好几次,仍然不死心地打过去,最后终于接通。
  “还生气呢?有完没完了。”他说。
  “没完。”肖枭回答,利索地再次挂了电话。
  没过多久,李恪的电话又打进来,“你在家吗?”
  “不在。”肖枭说。
  “在哪儿?”李恪难得有耐心。
  肖枭想了想,“天涯海角。”
  “你他妈就是在阎王老子怀里都赶紧滚回来,”李恪说,“我在你家门口。”
  肖枭正睡觉,本来被他的夺命连环call闹醒已经很不爽,听到李恪还说在门口顿时火就蹿了上来,“骗谁呢,追小姑娘用的招数可省着点行吗?”
  李恪也被他说得有点恼,举起拳头砸了一下门,“你有病吧?”
  肖枭听到声音被吓了一跳。
  ……真的在门口。
  他认霉地掀开被子跑去开门。
  把手被拧下去的那一秒钟,门就猛地被拉开,李恪闯进来,反手砸上门,推搡着肖枭到卧室,一把扔到了床上。
  肖枭忍不住吼,“说我有病?你他妈才有病吧!”
  “老子是有病,”李恪利落地扒了他的T恤,用力扔到了窗台上,“你要不给治一下啊?”
  肖枭的头发凌乱地铺在深蓝色的被单上,被他这么一闹,算是彻底清醒了。
  李恪猛地扳住他的头压了下去。温润的唇毫不留情地留下一通激烈的吻。
  “你不是对我很有意见吗?”李恪麻利地扔掉自己的T恤衫,还不忘抽了他一下才狠狠摔到地上,“说,现在就说。”
  肖枭有点恼火,翻身把他压在下面,朝他胸口给了一拳,“这就是意见,我就这么治。”
  他这一翻导致被子也跟着起来,盖住了两人的大半身子。
  李恪干脆把被子拉上去完完整整盖住了两个人,“床上打架?懂了。”
  “可要点儿脸,”肖枭一把掐着他的脖子,“瞪大眼睛看好了我是谁,别意淫成了别的医生,人家比我治得好。”
  “有完没完?”李恪说,“你pH怎么这么小,全身上下酸得要命。”
  “你尝过啊?”肖枭掐着他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李恪用力打掉他的手,翻身又把他按在身下,勾起嘴角一笑,“可是肖先生让我尝的。”
  肖枭在他灼热的喘息声中放弃了挣扎,手紧紧地攥住了被单。
  日头西斜,李恪掀开了被子,仰躺在他旁边。阳光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洒在被单上金光漫溢,像是粼粼水光。
  “服气了?”李恪问,气息仍然紊乱。
  肖枭不想说话,过了半晌才回答,“疼。”
  “疼死你最好。”李恪嘴上这么说,却坐起来准备看看怎么样。
  肖枭一把将他扯回来,“不准动。”
  他觉得有点喘,刚刚被捂在被子里那么久,差点背过气了。
  李恪越是这样,他就越生气,伸出一只手用力按在他肩上,“你这傻……”
  他没说下去,剩下的,都不太想开口。
  李恪可以把很多东西给他,时间、关心、亲吻甚至性,唯独没有爱,连喜欢都没有。
  他松了手,往李恪胳膊上狠狠甩了一巴掌,声音响得在空荡荡的房间格外刺耳。
  肖枭翻过了身背对他,没说话。李恪把他扳过来,也没做什么,就定定地看着他。
  看了好久,感觉李恪都要把他看穿了。
  “肖枭。”李恪突然叫了一声,声音出奇地柔和。
  李恪伸手揉他的头发,动作很轻。李恪一只手肘撑着床,小心地微微抬起他的脑袋,看着他的眼睛,温存地再念了一遍他的名字,“肖枭。”
  肖枭茫然,心想李恪肯定是疯了,吃错药了,要不然就是失忆了,性情大变了。
  更或者是间歇性地断片儿了,或者纵欲过度迷失自我。
  没等肖枭想象完,李恪就低下头,轻轻吻在他唇上。
  和以前都不一样,没有风卷残云,没有攻城略地,没有任何侵略性和占有欲。
  就是一个极其温柔而认真的吻,连吮吸都是轻缓而小心翼翼的,在体肤燥热还流着汗的两人之间,像极了薄荷味的冰雪在唇齿间化开,从舌尖淌进心扉,一阵清新钻向全身。
  他有点恍惚地闭上了眼睛。

  ☆、别离

  巫山云雨都历尽,方觉肚饿食为天。
  肖枭找了半天,最后从地上捡起手机订了个外卖,也没问李恪想吃什么,随便点了一通。
  “有事上奏。”肖枭打了他一巴掌。
  “我把路浔的事情告诉白深了,”李恪说,“他想知道。”
  肖枭没说话,倒也没生气,毕竟他觉得白深信得过。
  “然后呢?”他抬腿蹬李恪。
  “然后被路浔给发现了,他就把白深给打了。”李恪叹了口气。
  “是吗,”肖枭笑了起来,“不愧是我老弟,有血性。”
  李恪没说话,坐起来从肖枭的床头摸了一支烟点上。
  “所以你今天报仇来了?”肖枭看向正在烟雾中的李恪。
  李恪倒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饶有兴趣地看向他,“你对我有意思?”
  肖枭有点发愣,立即否认,“你可放你娘的意大利狗屁吧。”
  李恪接着说:“白深跟他解释清楚了,应该没什么事。”
  “哦,”肖枭应了声,“我家鹿也挺大方的,说清了就行了。”
  李恪看着他,“刚刚的问题你还没回答。”
  “什么狗问题,”肖枭啧了一声,“我问你是不是报仇来了,你他妈回答了吗?”
  “别张嘴闭嘴就骂人行不行,”李恪掐灭了烟,“能不能温柔点儿了。”
  肖枭听了就想打人,“我对别人也不这样啊。”
  “我对别人也不这样,就对你,”李恪瞥他一眼,“看见就想揍。”
  “有本事别在床上打,”肖枭不服,“好好干一架。”
  “指不定谁赢呢。”李恪说。
  肖枭没有反攻是有道理的,他自认为干仗甩李恪几条街,虽然李恪也挺野得慌。
  但总归是不一样,肖枭这种练过真枪的人,总要会点儿真本事。
  他一直觉得两个人之间的那种事,给李恪点面子好了。
  李恪没有告诉他今天为什么温柔地亲吻他这一次。
  因为在他扳着肖枭看着他眼睛的那一段短暂的时间里,看见了很多情绪,也许他并没有完全看懂,或者就是看错了,但有种情绪他永远不会看错,就是失望。
  爱而不得,情感中的失望莫过于此。
  他不想让他失望,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
  他欣赏白深,可能是因为多年的相处和保护,然后,衍生出了一些朋友之外的感情。
  可他跟肖枭,他还从来没想过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问题。
  一旦他发现肖枭原来是喜欢他的,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就有点变质了,说不清是往什么方向变。
  “那可以,我回答你,”李恪说,“不是报什么仇,我就是想见你。”
  “你就是欲求不满了吧。”肖枭无情地揭穿。
  “我要是欲求不满还能来找你啊?”李恪靠过去捏住他的脸,“您肖大爷从来都不赏脸不配合的。”
  “那找谁啊?”肖枭有点恼,“说来听听。”
  “就你,满意了?”李恪松了手。
  “滚吧,”肖枭起身往浴室走,“只要我活着一秒,就不相信你说的任何一句话,别说标点符号,换气声我都不信。”
  说完重重砸上了门,巨大的声响震得李恪手里的烟盒都吓掉了。
  等到肖枭洗完出来,李恪已经靠着床头睡着。
  “不行啊你,”肖枭看着他笑了,“干完就困,这么虚。”
  李恪睁了眼,抛过去一个看智障的眼神,也赶紧去洗好,出来时肖枭点的外卖正好到了。
  肖枭自顾自打开餐盒吃起来,后知后觉地发现李恪一直站在旁边看着自己。
  “吃啊。”他用筷子敲了下盒子。
  “我得走了,”李恪难得没怼他,“明早的航班,工作上的事情。”
  “哦,”肖枭马马虎虎应了一声,“吃了再走,坐下。”
  李恪坐到他对面拿起筷子。
  “回来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肖枭说。
  “……这次,”李恪食之无味,有点不太想开口,“可能有点久。”
  肖枭拿筷子的手顿了顿,看向他:“多久?”
  “起码三四个月吧。”李恪说。
  肖枭没说话,沉默着垂下头,接着吃饭。
  “什么叫起码?”半晌他才问。
  “可能会半年。”李恪说。
  肖枭不想说话,一言不发地吃饭。
  他们这样的工作,平时双方都会出差,短的话两三天,最久也就两三星期,顶多一个月。可是半年,确实是太久了,虽然嘴上说着不喜欢他,但总还是会想他的。
  “你他妈要不要生个孩子再回来啊?”他吃完把筷子一摔。
  “肖枭。”李恪皱眉叫了他一声。
  “是那个军队的项目?”他问。
  李恪点头。
  肖枭是个去过战场的人,他也知道去军队工作意味着什么。
  “还有谁?”他又问。
  “组里的两个,人不能太多,”李恪说,“两个多月之后再去军队那边,到时候白深也去。”
  肖枭叹了口气,顿了片刻才说:“尽早回来。”
  “嗯。”李恪放下筷子准备离开。
  肖枭终于明白为什么李恪今天那么反常。
  他可能只是怕没机会再见到了。
  李恪一拧下门把手,肖枭就从背后把他拉了回来,猝不及防地吻上他的嘴唇,两人的唇齿纠缠间,还有刚吃过的薄荷柠檬的清香。
  李恪闭上眼睛,兜住他的后脑勺,更深入地吻了下去。
  一直到有点喘不上气,他才松了手,顺带揉了下肖枭的头发。
  肖枭抱住了他,呼吸在他耳边有些粗重,很轻地说:“活着就行”。
  温热的气息喷在李恪脖颈上,让他觉得脖子痒痒的。
  “知道了。”李恪说,转身开了门。
  *
  过了好几天,路浔才给白深发了条信息,他最近正在认真学汉字,拿着本小学生用的迷你版新华字典一个字一个字地查着发的信息。
  「见见?」
  白深很快回复:
  「可以。」
  「我一会儿到你家。」
  「好。」
  路浔敲了敲门,开门的竟然是小白金,摇着尾巴看着他。
  “我说你要来,它就在门口等着了,”白深说,“等一个小时了都,对我都没这么好过。”
  路浔笑着使劲儿摸了一把狗头,“我魅力有这么大吗?”
  他俩和狗一起坐在沙发上,客厅就开了一盏落地灯。
  “怎么了?”白深问他。
  “没什么,”路浔说出准备了好久的话,“我闲来无事,前来拜访。”
  “哦,”白深很镇定地喝了口水,“在学汉语?”
  路浔无话可说地看了他一眼。
  其实白深是看见了他兜里露出一个角的字典。
  “我听说你喜欢读诗,”路浔说,“汉语肯定很厉害。”
  “你怎么知道我读诗,”白深漫不经心地说,又立即补了句,“随便一个中国人汉语都比你厉害好吧?”
  “我也是中国人啊。”路浔说。
  “那不一样,”白深看他,“你过来就是要学诗?醒醒吧我就是个医生。”
  “也不都是,”路浔想说个别的什么出来,但是还真就没想到个什么出来,“好吧就是。”
  “我知道了。”白深一笑。
  这几天路浔都在闭关学习,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肯定不会专程过来找他的,再说他们家里隔了那么远。
  “你是需要药吗,我去拿。”白深走到房间里拿了两盒药出来。
  路浔这类心理疾病患者的药物,大多有安定、安眠的成分,一般不会随便开,每次就给一两盒。白深因为接手了好几个病人,家里放着几盒药,但总共也非常少。
  路浔不爱去医院,需要药的时候只能从他这里拿。
  “……你还挺神奇的。”路浔小声说,他还在想着怎么开口,就已经被白深猜到了。
  “你配合吃药是很好的,”白深用食指敲了敲其中一盒,“但是这个安眠的,尽量少吃。”
  “哦。”路浔含糊地应了一声。
  “你以前吃药吗?”白深问。
  “严重的时候吃过一段时间,就三个月,”路浔说,“后来没有了。”
  “嗯,”白深点点头,“你最近情绪不好吗?还是睡不好?”
  路浔微微眯着眼睛,似乎在回想,“做噩梦。”
  “什么样的梦?”白深问。
  路浔沉默了一下才开口:“……花。”
  “什么花?”白深问了这句的下一秒,立刻就猛然想起来那天在机场外的路灯下,路浔坐在地上,紧紧攥着他的领口,红着眼说“彼岸花”。
  路浔的答案不出所料,声音压低了显得十分轻微,“彼岸花。”
  白深一时不知道该问什么好,毕竟关于这个,李恪和肖枭都没有跟他提到过,他特别怕路浔现在像上次一样说着说着快要哭起来了。
  “是不是上次跟你提到过,你自己查了图片?”白深伸手放在他肩膀上,轻轻捏着,看得出他有点紧张。
  路浔摇头,“我从小就知道那个花是什么样子,不需要查。”
  “为什么?”白深尽量放缓语速,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个知心大叔。
  路浔沉默着没回答,可能不想回答。
  按照惯例白深这时候应该转移话题,可他这次不想这么做。
  是路浔亲口说“有事情直接问他”,现在路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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