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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炸毛特工驯养记-第57部分

小说: 炸毛特工驯养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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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身上难以承受的剧痛,肖枭感觉其它的所有都变得空荡虚无,他的手臂弯在路浔的肩上,脑袋靠着他的脖子,在他耳畔张了下嘴,艰难地说出口,灼热的气息喷在他的皮肤上。
  “算了,你先走……”肖枭咬着牙,嘴里一片腥甜,疼得麻木,“我让你走……”
  “闭嘴!!”路浔竭力快步奔跑,暗夜里骤然响起巨大的爆破声,一瞬间刺眼的光亮覆盖大地。
  两个人都被掀翻在地,路浔搂着肖枭,把他护在臂弯里。鲜血染红衣物,空气里弥漫着尘土和硝烟的味道。
  路浔立即裹着一身灰爬起来,和着热血把肖枭扶到背上,跌跌撞撞地向前狂奔。
  “鹿,这辈子和你做兄弟……”肖枭顿了片刻,皱着眉头靠在他肩上闭上眼睛,声音渐渐弱下去,“值了。”
  “值个屁,别他妈睡!!”路浔双眼红得吓人,狠戾地冲到地下室的墙角,小心地放下他,看着面前意识已经有些模糊的肖枭,路浔提高了音量叫他,不过肖枭半睁的双眼逐渐迷蒙模糊,就像看不见所有。
  肖枭的嘴里涌出大口的鲜血,紧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捂住腰腹的沾满血的手渐渐垂下去。
  “肖枭!”路浔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伸手捏住他的鼻子,凑上去呼气,连续几次的人工呼吸,肖枭终于有了一点儿反应。
  路浔的嘴唇上还有肖枭脸上的鲜血,浓烈的血腥味钻透了所有感官。他双手扶着肖枭的肩膀,说道:“撑住,我去找队友!”
  他转身奔向外面,肖枭此时只觉得说不出话,全身疼得麻木。他的手剧烈颤抖着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手机,在血糊的屏幕上迅速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电话接通得很快,这样的速度让他还算欣慰。电话那头的声音传来,“怎么了?”
  “735……024东区,鹿……”肖枭越说越吃力,声音哑得只剩微弱的气息,他闭上眼睛,硬撑着说出最后一句,“李恪……我想你……我爱你。”
  肖枭垂下了手,手机屏幕亮起来,隐约能听见电话那头焦灼的呼喊声。
  他实在没有力气做出其它反应,只能听着这个让他日思夜想的声音,静止了。
  就是这个声音,他的所有,他的全部,他的一切。肖枭的脑海里想起纷繁复杂的各种声音,一句一句倒退回去。
  “我累了,你走吧。”
  “回去拿证件,我等你。”
  “我每次想你,就逛逛甜品店。”
  “你是全世界,最让我快乐的人。”
  “肖枭,我很想你。”
  ……
  “你好,我是深海组织的接头人,李恪。”

  ☆、空白

  手术室里的灯亮起来,李恪脱力地坐下来靠在墙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路浔离开之后联系了队友,他们找到了肖枭一路抢救着带回来,不过路浔却不知去向,他不知道该怎么跟白深说,而在那之前,又该怎么说服自己不要担心肖枭。
  他的脑子里只有一句话无止尽地盘旋——李恪,我想你,我爱你。
  肖枭喜欢光脚在屋里走来走去,李恪怕他踩到尖锐的东西,有事没事都把地板打扫得干干净净。
  李恪出任务回城,肖枭就等在机场,坐在路边望着他一步步走过来,等到他走过了,才从后面扑上去吓他一跳。
  肖枭常常说些有的没的废话,说自己家里的亲戚八卦,李恪每次都听着,甚至记得他爷爷奶奶的生日。
  李恪喜欢听古典音乐,肖枭陪着他去了很多高雅的音乐会,虽然大多数时间都靠在他身上睡得流哈喇子。
  李恪喜欢吻肖枭,肖枭喜欢抱李恪,这两件事情,为了表示公平,他们一般都会同时做,然后睁眼时看着对方的眼睛,都有一种相似的情绪。
  爱是你笑了我也笑了,爱是一整面墙的糖果盒,爱是和你经历过的点点滴滴,爱是围在你脖子上的我的围巾,爱是放在你眼底的我的真心。
  李恪靠着椅背,抬起手臂遮住了眼睛。
  爱是怕你离开时,我抑制不住的哭泣。
  *
  凌晨的冷气吹在白深脸上,在南欧的空气里他只觉得孤单。
  他是悄悄到这里来的,在接到李恪的电话之后。李恪只说了几个数字,似乎是肖枭告诉他的,而至于其它话,他一句也没有听清。
  路浔找不到了,不见了,没有音讯了。想到这些他只觉得心慌。所以只能到这里来亲自找。
  「735,024东区。」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白深一路想着,始终没能想明白。
  他什么行李也没带就辗转到这里,背包里只有一个笔记本电脑。白深随便在路边坐下,拿出电脑开机,迅速侵入了枯叶蝶里肖枭的工作电脑系统。
  “735……”他一边默念着一边键入这些数字,电脑窗口里弹出一串代号。他立即一个个地查找这些人的定位信息,只有一个在葡萄牙阿尔加维,正是他现在所在的城市。
  “024东……”白深想了想,重新输入这些文字,窗口显示出一个定位地址。
  一个人名加上一个地址,虽然并不算太清晰,不过足够了,对于他这样一个查情报的业内尖子而言,绰绰有余了。唯一让他不安的是时间,他怕等到查出来已经太晚,会不会就像十几年前一样,因为解密太迟而结束一个人的生命。
  此时此刻,路浔坐在一个阴暗潮湿的房间的角落,双手环抱着膝盖,团成一个自我保护的姿势。
  在留下钥匙联系队友去救肖枭之后,他推算着塞斯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这是一个体系庞大深不可测的组织,由于违法囚禁而交由枯叶蝶团队处理。而赛斯就是当时那个躲在梧桐树后面和肖枭对峙的人。
  肖枭伤得那么严重,路浔可以肯定那个赛斯也伤得不轻。他掌握着那个组织的内部秘钥,如果可以得到,就能够进入他们的系统查找资料。
  追出去一截路,他落入了圈套,被打晕囚禁在这里,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只有一片灰暗。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组织的人会到枯叶蝶谈条件,更简单点,就是把他当做人质要挟。
  冷风透过墙上的小窗子灌进来,夹杂着隐隐约约的不明显的光线。
  路浔安静而专注地仔细听着外面的声音,有细微的水声,附近可能有一条小河,或者正在下小雨。风一吹就有不明显的风铃声,可能附近住着一个小女孩。偶尔能听见猫叫,声音尖锐像在嘶吼。
  没过多久,有一个高大的男人打开门走进来,他穿着一身白大褂,脸上带着白口罩,深邃的眼睛和金色短发能看出是个南欧当地人。
  “驯鹿,久仰大名。”男人开口,说的是西班牙语,口音不太纯正,有葡萄牙腔,听起来像十八线小城市郊区的。
  路浔抬起头,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突然站起来,“是你?”
  “我又是谁?”男人笑了,看着他问,“怎么,你很惊讶?”
  这是赛斯,路浔能够百分百确定,不过他怎么可能没有受伤?还完好无缺地站在这里?
  “你用了替身?”路浔问。
  “你知道就好,”赛斯说,“我真不明白,你们组织为什么要用两个将军去干小兵干的打打杀杀的活儿,大材小用。”
  “大材小用吗?”路浔笑了,摆出一副心高气傲的昂贵架势,接着说,“我们两个人,拿到了你们的档案室钥匙,解开了你们的文案密码,取得了你们的犯案证据,还找到了证人,闲得无聊顺便买通了你们的保安。做完所有这些,只用了三天时间,就两个人。你说的那些小兵,来百八十个,用小半年,也不一定办得到吧?”
  赛斯微微眯起了眼睛,打量了他好一会儿,眼里有危险的光芒,“你说的是真的?”
  “是啊,”路浔眨了下眼睛,“只说了个大概,如果你还想知道更多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跟你说说。”
  “不用了,”赛斯笑起来,阴暗的神情让路浔有点儿打冷颤,“你被关在这里的余生会很孤独无聊,到时候,你总会求我倾听你说几句话的。”
  路浔看着他走出去,凝视着他的背影,收起了恐吓对手专用脸,恢复了一脸凝重和沉默。
  *
  手术室的灯不眠不休地亮了四十一个小时,枯叶蝶的人来了又走了,一个接一个来看望,有守在门外哭的女人,有不停去洗手间抽烟的男人,有在走道没完没了踱步的队长,也有提着保温桶送粥的食堂大妈。
  大妈送来的粥被李恪给吃了,他其实不想吃东西,这时候,什么也吃不下,吃什么都食之无味。抵不住旁人劝,还是草草吃了几口。
  很少会有人憔悴得这么快,就一两天的功夫,感觉老了好多岁,像是家里遭遇了什么大变故。
  肖枭受伤的消息似乎传遍了整个枯叶蝶,就连保安的孩子放学之后都吵着闹着要来看望他,不过来之后只望着手术中的灯好几个小时,最后干脆坐在地上趴着椅子做起了作业。
  “这个给你,”小男孩把作业装进书包里,站在李恪面前,摊开手掌露出一颗糖,“吃了糖就好了。”
  李恪看着他掌心里的糖,犹豫了一会儿拿起来,剥开糖纸放进嘴里。是可乐味的,肖枭最喜欢这个味道。
  李恪不喜欢甜食,那些买给肖枭的糖,他自己都从来没有吃过。
  李恪第一次知道可乐味的糖果会这么甜,味道还不错,和可乐差不多,就是有点儿刺鼻,他吃了想哭。
  “大大哥哥答应我明年春天和我一起放风筝,他会不会不来……”
  “不会,”李恪皱着眉迅速打断小男孩的话,他的嗓子又干又哑,听起来像疲累到极点,“他很快就好了。”
  小男孩看着他,愣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背上书包离开了。
  第四十一个小时,“手术中”的灯牌熄灭,穿着手术服的医生走出来,把口罩拉下来兜在下巴上。李恪赶紧站起来冲到他面前,立即问:“他怎么样?”
  “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还在昏迷中,”医生说,眼神有些复杂,“待在重症监护室,如果能醒就转入普通病房,如果醒不了,要么会有生命危险,要么就是植物人。”
  李恪默然着应了一声,“……嗯。”
  “要做最坏的打算,”医生叹了口气,轻声说,“能醒的可能性不大。”
  “……嗯,”李恪良久才应了一声,转而又说,“我要见他。”
  “可以进去探望半个小时,”医生说,“抓紧时间。”
  李恪点点头,去换好消毒服走进病房,伸手抚上了肖枭苍白无血色的脸庞。
  他以前还觉得,自己喜欢肖枭生病时的样子,温顺无力,不会和他吵架,只会听他的话,乖乖的像个受伤的绵羊。
  可是不是现在这样,不是这副醒不来的惨白虚弱的样子,比起这个,他更愿意肖枭跟他吵个架,甚至打一场。
  “肖枭,能听见吗?”李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没有颤抖,“别睡了,醒来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你总说想看那种动画片,我老是笑你幼稚还浪费时间。你要是睡醒了,咱们一起去看,我陪你把今年明年这辈子的动画片都看完,好不好?”
  李恪说的语气更像是在哀求,一遍一遍地重复,“肖枭,别闹了,我是李恪啊,再不醒我要跟你分手了。”
  说到最后,李恪深呼吸了几次,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一些,才接着说下去,“你要是醒不来,也没关系的,我陪你,是生是死,我都陪着你。”
  “还有,”李恪蹲在床边,凑近他的耳畔轻声低语,“你要是植物人,我也爱你,也会陪你一辈子。”
  李恪轻轻扶着肖枭的额头,倾身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大颗的眼泪从他眼眶里涌出来,砸到了肖枭脸上。
  “我永远爱你,会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

  ☆、桀骜

  发生枪击事故后的第五天,肖枭没有醒来,路浔也还没有被找到。
  白深在阿尔加维待了好几天,查找资料已经到了废寝忘食不眠不休的地步,速度也是以前的好多倍,可他心里还是焦急不安,对他而言,现在分秒必争,他怕哪怕晚那么一分钟。
  很多人,错过了,就是整整一辈子。
  这几个晚上对路浔而言非常煎熬,这里安静阴暗,是他从小到大理想的休息环境。不过待在这里,更多的是局促不安。
  那种害怕就像是他小时候待过的衣柜,以及他失明的时候无边无际的茫茫大雾,紧实地包裹着他,没有带来一丝一毫的安全感,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恐惧。
  也许是水土不服,或者是其它的什么原因,他倍感乏力地坐在墙角,死死地盯着斜上方那扇小小的窗子,微弱的光透进来,洒在他脸上。
  房间门被打开,塞斯依旧穿着白大褂、戴着白口罩走进来。一起进来的还有几个高大的男人,一身戾气,明显不是善类。
  路浔迅速站起来,散发出自己极具侵略性的气场。除了塞斯,站在一旁的那些男人明显眼光里有些惧怕和闪躲。路浔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论虚张声势,他还没怕过谁,当然,他一向认为自己的虚张声势是有道理的。不管虚张得多么夸张,好歹底子是有的。
  “驯鹿,我想我可以给你一个下午的时间考虑要不要归还给我们组织那些我们该有的东西。”塞斯说着,挽起了袖子,露出了手臂上的灰青色文身,阴暗可怖的图案复杂地蜿蜒着,路浔看了好一会儿愣是没看懂。
  “还你妈?”路浔脱口而出怼了他一句,接着切换到西班牙语,他认为自己的西语发音比塞斯那个十八线郊区的发音要好上太多,说起来心里有满满的优越感,“别一个下午了,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答案。我已经把搜集到的资料交给了枯叶蝶,不是我能操控得了的,国际政治警察机关,你惹得起吗?”
  “还有,”路浔笑了,“你们该有的东西?你睡醒了吗?那是人民的东西,或者属于正义的东西。正义这个词,好像和你们组织一点儿边都不沾吧?”
  塞斯默然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双手握紧了拳头。
  良久,他才决绝地转身,留下咬牙切齿的两个字,“带走。”
  几个男人走过来把他包围住,路浔很不好惹地挥了挥拳头,跟着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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