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名著]简爱的傲慢与偏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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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决斗中被您击败了,您与他的关系自此也应该是两清了。您现在收养监护了这位瓦伦小姐,是您心怀仁慈的表现。不管您是不是羞于承认,您确实是一个‘慈善家’了。”
这是简爱的真实想法。过往如云烟,罗切斯特先生与法国的二三事根本不足以永远地像一条蟒蛇一样缠绕着他,掠夺他的氧气。简爱觉得,也许罗切斯特先生在以法国往事来掩盖他内心真正的“罪恶”——那个阁楼上的女人。
这个女人是一个避不开的问题,原著里简爱与罗切斯特先生的分歧也就在这里。罗切斯特先生隐瞒了她的存在,向简·爱求婚,固然是因为他实在是没办法了,但是在简爱看来这确确实实也是一种“骗婚”,他的罪恶又多了一条。这个时代不允许离婚,而以罗切斯特先生的正直和善良来说,他也从不会想到杀了前妻来获得自由。他虽然怨恨过往,但是仍然是个心存善意的绅士。这种矛盾才是他脾气越来越古怪的原因。没有外人能再限制他了,他却自己把自己锁在了桑菲尔德庄园的阴影之中。
罗切斯特先生看了看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天色不早了,爱小姐。阿黛拉一定是玩疯了。”他和她慢慢地往回走,小夜的桑菲尔德庄园更加像是哥特小说中的场景了。
“谢谢您今天听我的胡言乱语,爱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
前半段罗切斯特的自述在原著里描写地非常深刻,参考《简·爱》第十五章。
7。 火灾
回到了宅子里的时候,刚好赶上了午餐时间,罗切斯特先生又恢复了自己高高在上的庄园主姿态,向简爱点头示意便去了餐厅。简爱一如既往地不想和“主人”同桌吃饭,况且这个时代地英式料理实在不合口味,她还保留着前世“晚餐要吃少”的养生习惯。她去了小厨房,取了一些面包,水和咖啡就回了自己房间。
和罗切斯特先生的一番交谈没有扰乱她的心。她不像原本的简·爱一样,什么都不清楚,自然不会对一个忧郁善良的年长绅士产生好奇。与其说她担忧罗切斯特先生,不如说她更担忧楼上罗切斯特先生的妻子半夜起来纵火。她已经到了这儿将近两个月,除了第一个星期听到过一次猖狂的,疯狂的笑声,之后似乎她们被严肃警告过,简爱只有偶尔的几次在楼梯过道转弯处看到过躲避的裙角,半夜经过房门的细细簌簌的声响。
但是这次与罗切斯特先生的交谈让她放下警惕的心被提了起来。如费尔法克斯太太所说,罗切斯特先生在这人从来不住超过两个星期,而这次已经高达六个星期了。他们并没有完全限制伯莎的人身自由,伯莎一定是清楚罗切斯特先生在这儿已经住了很久了。以她的精神状况而言,随时都可能会出事。
简爱把她的长篇小说的第一章写完,检查了语法和拼写之后,就把笔记本塞进了抽屉。吃完了面包和咖啡后,她把碟子和咖啡杯放在托盘上,带到了楼下的小厨房。简爱走出了厨房,经过客厅门口的时候,余光看到正如罗切斯特先生来的第一天那样,他正半躺在卧榻上,看着阿黛拉和派洛特在壁炉前玩耍,双唇间叼着一只雪茄,然而并没有点燃。
他发现了简爱站在门口,点头示意,算是打了一个招呼。简爱行了个礼就上楼了。
她又把笔记本取了出来,琢磨到大半夜。洗漱完毕后她躺上了床,正回忆着今天和罗切斯特先生的谈话,突然听到了一阵奇怪而悲哀的模糊的喃喃声。由于床头就在门附近,这听起来就像是魔鬼趴在她的枕边低语。
她吓了一跳,立马坐起了身,耳朵贴在门上,想要探听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她吗?”她心想。就在这时,她的房门被碰了一下,由于她的耳朵正贴在房门上,原本细微的声音也格外清晰。她猜测是伯莎扶着墙,正在黑暗中摸索走过。想到了这个画面,简爱身上一阵鸡皮疙瘩。
又过了一会儿,简爱感受到了东西掉落的声音,她直觉不好,却不敢立马打开房门,她没有把握对上一个疯女人能够击败她,并且救下罗切斯特先生。
她如同之前计划的那样,连忙把两桶水提到了门边,确保如果真的有火灾能第一时间救火,再次把耳朵紧贴在门上。这时她听到了一阵急促却沉闷的脚步声,和粗粗的喘气,经过了她的房门,绕到了楼上。她猜测伯莎是光着脚的。
事不宜迟,简爱立马打开了门,往外探头,果然,地席上是一只跌落的烛台。火焰已经漫开来了。简爱立马端起一桶水,将过道的火扑灭了。突然嘎吱响了一声,那是一扇微开着的门,烟雾从门缝中飘了出来。简爱赶紧提上另外一桶水,并大声呼救。然而仆人们都不住在宅子里,他们住在宅子背后的矮房。
简爱冲进了罗切斯特先生的房间,火已经把帐子点燃了,罗切斯特先生已经被浓烟熏晕了。她赶紧掏出了一块手帕,打湿捂住了口鼻,像年代剧里的江洋大盗一样扎在了脸上。简爱立马把水桶里的水倒在了罗切斯特先生身上,又冲到了他的脸盆和水罐跟前,把里面的水倒在了火焰上和床上。
谢天谢地,这时罗切斯特终于被折腾醒了:“你是想淹死我吗?”他喊道。
“不,先生!是火灾!”简爱来不及解释,赶紧跑回了房间,此时火还没有完全扑灭,她想到自己房间里水盆里还有一些水。
罗切斯特先生看着眼前的景象,很快就明白了该怎么做。他把湿透的被褥扯了下来,扑到了火舌上,这时简爱端着水盆回来了,把水倒在了最后一处火焰上。
火被彻底扑灭了,简爱累得筋疲力尽,往后倒在了墙壁上,扯下了脸上的湿巾,大喘着粗气。罗切斯特先生浑身湿透了,他随意地拿起搭在椅背上地晨衣披在了身上。
“简·爱!这是怎么回事!”简爱缓了过来,在黑暗中完全看不清罗切斯特先生的脸。
“您稍等,我去拿蜡烛。”简爱不等他反应,就冲回了自己房间,点燃了一只蜡烛过来了。这才看清房间里的狼藉:此时地面和床上都湿透了,地毯上是烧焦的黑印子,四柱床的柱子也已经烧得焦黑。
简爱解释了一番刚才发生的事情,听着简爱的话,罗切斯特拧紧了眉。他大步走了出去,在过道上捡起了地上掉落的烛台,借着简爱手上的烛光看清了烛台上的花纹。
“需要喊费尔法克斯太太来吗?”简爱问。
“不需要,她来了也是大惊小怪。帮不上忙。谁都不用叫,你不冷吗?”罗切斯特先生打开了自己衣柜,翻出一件披风递给了她,“你先披上我的披风——别走,你就留在这儿,我去三楼看看。”
他拿起简爱手上的蜡烛去了。随着他的离开,这个刚刚发生过火灾的房间也暗下来了。简爱又一次什么也看不清了。冬夜的桑菲尔德庄园确实很冷,简爱刚刚救火的时候身上不免也打湿了一大片,她紧紧地把大衣裹在了身上,想了想还是把窗户打开了。罗切斯特先生的房间一股烧焦的味道,让人十分不安。
即使她早就料想到有今天这件事情,但是刚刚发生之后,她还是有些不安和害怕。更让她觉得惶恐不安的是,即使她知道了那么多事情,她也无能为力,她什么也改变不了。当看到罗切斯特先生晕倒在了床上时,周围都是大火,她不免感到害怕。她知道,最后整个桑菲尔德庄园都会被伯莎烧掉,而罗切斯特先生则会在伯莎跳楼的时候因为想要救她,却把自己弄伤废了一只手,双眼熏瞎。
想着这些事,寒冷的冬夜跟让她身上起了一阵一阵的鸡皮疙瘩。正当她感到不知所措想要离开的时候,烛光由远及近。
罗切斯特先生回来了,脸色阴沉:“我调查清楚了。”他看向简爱,看到她把自己埋在了他的披风里,也没有站在水里,但是依然冻得瑟瑟发抖,也许还是被吓得,他脸色稍霁:“我想你知道格蕾丝·普尔——对就是那个做针线活的女人。”他不知道该怎么说,烦躁地走了几步,“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下次会解释给你听。”
简爱通情达理地点点头,把披风解了下来,递给了他。打算转身离开。
“等等!”罗切斯特先生喊住了她,并把披风又披在了她的肩上。
简爱僵住了,回头看向他,不明所以。
“……没什么,你走吧。”罗切斯特先生说,“我还未向你表示感谢……你救了我的命!”
“先生,这太晚了,我以为你原意明天再谈。”简爱扯了扯自己单薄的睡衣,平静下来之后感觉有点尴尬。
“好吧。”
“我、我再次感谢你,你舍身救了我的命,却什么要求都没有提,这太奇怪了。”
简爱看了他一眼,“我很庆幸,我听到了她的声音,可是抱歉,我不敢早早地就走出来——我以为是鬼魂。”
“是的!她确实是一只‘幽灵’!”罗切斯特先生他的嘴唇颤了一颤,难言地闭上了眼睛。
“我想我应该回去了,先生。”简爱扯扯一下披风,厚重的披风搭在肩膀上摇摇欲坠。
“我不止是在救您,先生。”简爱平心静气地说,“我也是在救我自己,毕竟大火烧起来,整个桑菲尔德都会遭殃。您不必如此……感到抱歉。”
“有些话您现在可能不想和我说,也没有义务向我解释。可是我知道这其中必然有什么原由。桑菲尔德不仅仅只有你我,先生。您或许也要为阿黛拉,费尔法克斯太太,莉亚,约翰夫妇他们考虑考虑,他们也在为您效劳。”简爱觉得可以稍微提醒一下那个女人的危险性。
“简,我很感谢你的贴心。我也很感谢你对我隐私的尊重。如果有机会,我也许会告诉你的。这是我发霉的,肮脏的记忆力最后一块黑斑了。”罗切斯特先生低声说。
“再说一次,晚安,先生。”简爱与罗切斯特先生对视了一眼。就转身回房了。
她没有看到罗切斯特先生看着她的眼神中的挣扎,痛苦和克制。
8。 听八卦
这是一个不眠之夜。简爱感觉到她和罗切斯特先生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了新的进展,但是这并不让她愉悦。也许是“吊桥效应”?罗切斯特先生与她一起经历了一场火灾,她甚至可以算得上救了他一命,所以罗切斯特先生的态度有所改变?
简爱不愿意深究下去,她从第一次与罗切斯特先生相遇的时候,就已经和原著脱离来了,也许已经是南辕北辙。她不能再安于现状,过于闲适安逸的生活会麻痹她的初心。沿着原著简·爱的生活节奏,她固然能对未来了如指掌,但是那种未来却不是她所想要的。
这一晚就在她的胡思乱想里过去了,将近清晨,当第一缕阳光从窗帘中透进这个小小的房间的时候,她才发觉一晚上已经过去了,然而她还没有睡意,便决定直接起床。一夜未眠,即使头脑清醒,身体也是有点吃不消。从床边站起的时候,她感到一阵晕眩。
她换好衣服,简单地梳洗完就下了楼。此时她恐怕是整个桑菲尔德庄园第一个清醒的人,连女仆们都还没有开始打扫卫生。她走进了教室,随手拿起一本《鲁滨逊漂流记》,这也是她在前世非常喜欢的一本书。
简爱坐在窗边心不在焉地看着,她觉得自己就像是“鲁滨逊”,被突然投放到一个孤岛上,她空有着两百年后的知识财富,却身无长物,甚至因为自己的女性身份被禁锢在这个小小的桑菲尔德庄园里,连投稿都不能用自己的真名。她上辈子是个热爱旅行的人,打工挣来的钱和奖学金全用在了买书和路上。然而这一世,别说是旅行了,就连去一次城里都是奢望。
她叹了口气,盯着这一页看了半天,却什么都没看进去。她看向窗外,远处的天空已经被朝阳映照地红彤彤了。冬日的清晨阳光尤其的温暖。
‘你在看风景的时候,别人也在看你。’
她没有察觉到,小教室门口出现了一个披着晨衣的身影。他看着她尚显稚嫩的脸,朝阳透过她脸上细细的绒毛形成了一道柔和的光晕。她由于多年的近乎修女的生活,十分清瘦。这反而让她的面部轮廓格外深刻。又因为在桑菲尔德庄园的生活安逸自在,脸颊上已经有一丝肉感,阳光给她打上了腮红。
他定定地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简爱发了一会儿呆,听到报时钟打了八点的铃声,回过神来。在餐厅吃完早餐后,简爱回了房间,拿上了抽屉里的笔记本,打算在课余的时候慢慢写一些。不管如何,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她也算是找到了自己的新出路,退一步来说,以后如果离开了桑菲尔德也会有收入来源。另外,她现在与前世可以说是完全隔离了,全身上下除了思想和头脑没有任何与前世相关联的东西。
她最害怕的就是被环境同化。她很怕把从前的思想深埋在记忆里,以至于十几二十年后,前世反而是庄周一梦。原本只是想通过写哥特小说赚钱,而现在却因为突发的“寂寞”感,而想留下一些与前世相关的东西。
在经过罗切斯特先生卧室的附近,她看到了仆人们在讨论昨天的火灾。他们都还不知道火灾的真正起因,只是为罗切斯特先生的安全感到庆幸。简爱走上前去,看到开着的门里是格蕾丝正在给新的帐子定环,她依旧是一副少言寡语的样子,只是盯着手里的活计,并不与别人交谈。
简爱看了一会儿,并没有从她古板宽阔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便走开直接去教室了。由于罗切斯特先生的回来,阿黛拉一直没有从跳脱的喜悦中脱离出来,回到上课的状态。简爱觉得不能再放任这个小姑娘了,她既然作为家庭收了工资那就应该好好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