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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综名著]简爱的傲慢与偏见-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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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母亲呢?”
“她死了……就在一周前。”
简爱屏住了呼吸,一旦关系到父母的悲剧,她心里总是忍不住酸涩,眼底变得温热。欧也妮的情绪也低落了下来,她吞咽了一下,继续问道:“你还有别的家人吗?”
男孩先是摇了摇头,他看了一眼两位好心的小姐,犹豫片刻后又点了点头:“我姐姐……已经半年没有回来了,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可怜的孩子。”欧也妮喟叹道。她不顾脏污,摸了摸他的头,这样的温柔让他的眼泪又流了出来。他粗鲁地用手背擦去泪水,脸上却被沾满泥土的手擦得黑一道白一道。拿侬也看不下去了,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手帕递给了他。
这孩子不过和阿黛拉一个年纪,可是他却实实在在地生根于污泥之中。曾经救助过一朵法国玫瑰的罗切斯特先生也皱起了眉头,他看向了达西先生,见他虽然面色冷淡,可是他看向简爱的眼神里满是心疼,微蹙的眉头里是化不开的忧郁。
罗切斯特先生沉声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卡斯帕。”
男孩抬起了头,看向了两位绅士。简爱这才发现,男孩长了一双漂亮的绿色眼睛,他的脸上虽然脏污地过分,但是泥水也难掩他容貌的清秀和精致。简爱和欧也妮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彼此眼中的疑惑。
她们曾经都未曾见过他,可是近距离看到了他的外貌,竟然觉得有些眼熟。
“卡斯帕,是个好名字。你的父母想要你成为一个友善又乐于助人的好孩子。”简爱伸手想要摸一摸他的头,手却被达西先生半路截下握住了。
“卡斯帕,请带路,如果你想请求我们帮助,我恰好愿意资助。”出乎意料地,达西先生开口了,“你的父亲需要金钱和医生,还有紧迫的时间。”
卡斯帕的绿色眼睛在泪水的冲刷下亮晶晶,他惊喜地大喊:“真的吗?先生!您真是一位好心人,我永远都无法回报您的恩情!”简爱牵着达西先生的手站起了身,她微微一笑:“还在等什么?你的父亲一定也担心你的下落了。”罗切斯特先生看着他们的动作,也想要绅士地伸出手,扶起葛朗台小姐,可是被拿侬抢先一步。
男孩迫不及待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从他冲撞向欧也妮的方向跑去,那里是一个仅仅容得下一个人通行的狭窄巷子。这巷子在两排破旧的房子之间,抬头望去,天空只有窄窄的一条线,逼仄又压抑。一行人侧着身,穿过了越发狭窄的巷子,一会儿向左拐弯,一会儿向右爬上了另一个平台。左拐右拐之后,来到了一个几乎只有一人高的棚子前。
“父亲!父亲!有好心人愿意帮我们了!”男孩欢呼着跑了进去。简爱听到了一阵虚弱而急促的咳嗽声,以及男孩慌张匆忙倒水的声音,简爱敲了敲门后,跟了进去。
男孩的父亲侧躺在床上,他的脸色灰白,没有一丝血色。眼睛无力地闭着,哪怕来了那么多人,他也没有力气爬起来招待。他身上的杯子看上去是这个贫穷的家里唯一还算值钱的东西,死硬的棉花被看上去就不暖和,幸而现在是秋天,如果再晚一些,他怕是完全撑不过去了。
男孩端起了一碗水,凑近了他的嘴。简爱走上前去,看见这水并不清澈,在黑色的碗里晃动着,也没有一丝热气。
“拿侬,能麻烦你去烧一壶水吗?”简爱看向身后那位高大的女仆,拿侬在主人的点头示意下接过了碗。床头有一个锅,可是一眼就知道,这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拿侬并不叫苦,她面不改色地端起了锅和碗走出了门。
这个狭小低矮的屋子里连一张多余的凳子和桌子都没有,几乎可以说得上家徒四壁。一行人全部站在屋子里,都只堪堪能站得下。酸臭的呕吐味和汗味充斥着这个空间,达西先生从来没有到过这样的地方,他控制不住地皱起了眉,罗切斯特先的脸色也不好,简爱低声让两位绅士如果受不住了可以出去,都被拒绝了。
“也许你们愿意去找一位医生来。”简爱找了一个理由。罗切斯特先生这才点了点头,达西先生坚持要留在简爱身边:“这里的环境太乱,我不放心你一个女士在这里。”简爱没有拒绝他的体贴。罗切斯特先生转身离开了,简爱见欧也妮终于悄悄松了一口气。
“卡斯帕,你的父亲得了什么病?”欧也妮问道。
“他的腿在工厂里被机器轧断了,一根尖锐的木叉也戳进了他的胸口……医生说,他的肺部受了巨伤。”说着,卡斯帕的眼泪又要忍不住,他一抽一抽地哽咽着。男孩的父亲痛苦地捂住了胸口,吃力地咳嗽了好一阵后,用微弱的气音说:“卡斯帕……不……不要动不动就哭,怎、怎么连小姑娘都……都不如了!”
卡斯帕捂住了嘴,把哭声全都咽了下去。
“让……让你们见、见笑了,女士们,先生。”他微微眯开了,一双暗淡的绿色眼睛露了出来。
“先生,如果说话会让您痛苦,就不必管我们了。”简爱站得更近了一些,“我和葛朗台小姐从事慈善和救助,也许您知道,工厂区新建的孤儿院和修道院,那正是葛朗台小姐牵头建成的。”
欧也妮也上前一步,柔声道:“您不必担心,我们并不寻求任何回报。我们和您说这些,也不是想要博取您的感激,而是争取您的信任。”
“咳咳……卡、卡斯帕!你是怎么认识……这样的大善人的?”
卡斯帕无措地看着她们。简爱清咳了一声,替他圆了过去:“我们在前往孤儿院的路上遇到了卡斯帕,卡斯帕是个好孩子,帮我们搬运了箱子。”卡斯帕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他差点就要被羞愧淹没了。
男孩的父亲还要说话,简爱制止了他:“您看上去很累,多多休息吧,先生。寒暄的话留到您恢复健康时再说。”他挣扎了一下后,微弱地点了点头。欧也妮无声地叹了口气:“我出去看一眼,拿侬怎么这么久还没好。”
达西先生侧过身,给她让开了一条路后,站在了简爱的身边。简爱主动抬起了手,挽在了他的臂弯之间。达西先生低头,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卡斯帕轻柔地帮父亲盖上了被子,被褥扇动间,简爱看到了他胸口包裹着的绷带。不知道多久没有换药了,原本白色的绷带已经变得发黄,里面渗出了黄色的脓液和发黑的血污。她看到了卡斯帕家里的环境,这才意识到,缺少金钱是一方面原因,在这个地方,卫生安全更是重中之重。这样忽视卫生,就算是个健康的人,也难以支撑。
卡斯帕的父亲又闭上了眼睛,卡斯帕呆呆地趴在床边,满眼的无助和茫然。简爱靠在了身旁温热的躯体身上,才感觉好受了一些。达西先生搂着她的肩膀,和她一起轻手轻脚地慢慢往外走。
简爱跨出了这个屋子——也许这个棚子也能被称作是屋子的话。欧也妮站在了一棵树底下,看着拿侬在水沟边熟练地生着火,把装满了水的锅架在了火堆上。欧也妮听到了门口的动静,看了过来。
“这里的水实在不干净,锅也不干净,拿侬刚才刷了好久。”
简爱看了一眼,只见锅里的水微微冒起了气泡,杂质随着热度上上下下地起伏不定。
“只好这样了。水不干净的话,一定要烧热了才能喝,卡斯帕刚才给他父亲喝的水一定是生水。就算是健康的人,恐怕在这样的环境下也难以维持健康了。”
“是啊,可是……这样一个孩子,能有什么办法呢?”
“他连自己都不能养活。”
达西先生捋了捋简爱的头发,低声说道:“亲爱的,他遇上了你……你们这样两位天使,也算是得救了。”
“可是,我们能帮一个人,却难以帮助所有这样的人。”
“你本就没有义务帮助他们,简妮特。”达西先生语气认真。
简爱微微愣住了,在真正意识到穷人的苦痛之后,她变得软弱又“圣母”了。原本她从未来人的角度来看,这些活生生的人不过是历史的“牺牲品”,不过是书里字里行间简简单单的阐述而已,可是她现在竟然产生了想要帮助所有人的想法——这想法过于善良到愚蠢了。
简爱深吸了一口气,心里乱极了。
突然,路口传来了一声惊诧的呼喊声:“葛朗台小姐!爱小姐!你们怎么在这儿!”简爱疑惑地回头,只见一位容貌清丽的绿眼姑娘提着一个大布包站在路口,她的长发挽了起来,用一块鹅黄色的粗布包住了。
“卡美利亚小姐?”
*
这时,屋里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卡斯帕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刚跨出了大门看到了眼前的人,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姐姐?”他没有惊叫,声音小得几乎听不清楚,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话音刚落,屋内传来砰的一声,是碗掉落在地上破碎的声音。
卡美利亚顾不上寒暄和解释,她瞪大了眼睛,脸上疑惑又焦急,提着大布包冲进了屋内。简爱三人在原地面面相觑,卡斯帕依旧是回不过神的样子。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抽泣。简爱吓了一跳,以为男孩父亲出了意外,和欧也妮急急忙忙跑了进去。
卡美利亚趴在床头闷着头哭得撕心裂肺,男孩父亲并没有出事,他半躺在床头,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半眯着眼睛看着哭泣的少女,神色不明。相对于沙龙上的礼裙,卡美利亚现在的穿着已经非常朴素简单了,可是在这破旧肮脏的屋子里,仍然显得格格不入。
拿侬烧好了水,端了进来,她从怀里拿出了一条手帕,在水里拧了,递给了卡美利亚。
“这位小姐,你是他的女儿吧?快给他擦一擦。”拿侬不见她回应,又用手碰了碰,卡美利亚一下子从哭泣中惊醒,她抬起了头,眼睛肿得如同核桃一样,眼白处变得通红。
“谢谢!谢谢您!我……”她词穷了,慌忙接过帕子,低头替他的父亲擦拭脸和脖子,当颤抖的手碰到了他的额头时,她猛得转过头来,“我父亲发了高烧!请……能否摆脱您帮我照看一下,我立刻去找医生!”
“卡美利亚小姐,我们已经去找医生了,医生很快就会到了。”简爱回答。
即便这样说,卡美利亚也放不下心,她的手剧烈地颤动着,从布包里翻出了一个餐盒,打开来后,简爱看到里面是一个松软的大面包。她把面包撕下了一块,凑到了父亲的嘴边。
“父亲现在咽不下面包。”卡斯帕提醒她。
“这很松软,不是坚硬的黑面包。”卡美利亚虽然这样说,但是还是把面包泡在了刚烧好的水里,用勺子小口小口地喂着。慢慢地,一小块面包都吃下去了。
卡美利亚将碗放了下来,她看着混乱的柜面,上面脏污的碗盘和已经烧完的蜡烛堆成了一团,忍不住着手收拾了起来。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了弟弟:“母亲呢?她在哪儿?”
卡斯帕手中的水盆哐的一声,落到了地上。
*
罗切斯特先生带着医生来了,医生背着医药箱,步入了这个熟悉的屋子。罗切斯特先生不明白在他离开的这一会儿究竟发生了什么,惊异地发现一个陌生的少女晕倒在地上。
“她是谁?”
“卡美利亚,卡斯帕的姐姐。”简爱回答。
罗切斯特先生皱紧了眉头:“那个连母亲去世都没有回来的姐姐?”
欧也妮忍不住替她辩解:“她并不知道母亲的去世,真是个可怜的……”拿侬扶住了她,低声在她的耳边安慰。欧也妮那位虔诚而温柔的母亲也已经在她的面前离开了,她回到了天父的身边。
医生将医药箱放在了地上,翻找出了一瓶嗅盐。拿侬接过了嗅盐,递到了卡美利亚的鼻子底下,不一会儿,她被呛醒了。
“女士们,先生们。你们一定不想让血液和脓液的腥气染上珍贵的衣裙,我将会为杜邦先生换药。”医生从箱子里找出了简单、绷带和药物。
简爱点头应下了,她招呼两位先生和欧也妮都出去等待。拿侬架起了卡美利亚,强壮有力的手臂强硬地将她带离了房间。卡斯帕坚持留下来,给医生打下手。
室外的空气虽然也充斥着污水和秽物的臭气,但是相比屋内已经是好多了。简爱看向了欧也妮:“孤儿院和修道院那里一定已经等急了,欧也妮,如果你不介意,我留下来照看这里的情况。”
“我正有这个想法,简。”欧也妮眼神示意拿侬,“我们先去孤儿院,稍后如果天色还早……”
“我会去的。”简爱承诺。
欧也妮这下放心了,拿侬将卡美利亚扶着坐在了石凳上后,便又守在了她的主人身边。罗切斯特先生主动提出要陪同欧也妮一起去,她犹豫了片刻后,还是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简爱看着他们离开了,接着她的视线投向了卡美利亚。
卡美利亚呆愣愣地坐在了石凳上,双眼失神地看着沟渠里流动的污水,一双宝石绿的眼睛失去了所有的光泽。达西先生站到了路口,给简爱留下了交谈的空间。简爱轻手轻脚地坐在了卡美利亚身边,看着她的侧脸,柔声问道:“你愿意跟我说说家里的情况吗?也许我能帮得上你。”
“爱小姐,你不明白。谁都帮不了我了,我失去了所有。”她痛苦地扯着自己的头发,将脸埋到了膝盖上。
“卡美利亚,你仍然有父亲,有弟弟,这可不算是一无所有。”
卡美利亚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简爱知道她在认真听她的话。
“你的父亲——杜邦先生,曾经是工厂的工人?”简爱找了一个突破口的话题。
“是的,他曾经是一个农民,但是听说在巴黎的工厂做活,挣的钱更多,便带着我和母亲来到了巴黎。确实,这里挣钱比在乡下租地种植要更快,可是——这里买什么都要花钱,母亲也找了一个洗衣服的工作,接些活贴补家里。
等我长大一些,弟弟出生了。卡斯帕是个好孩子,不得不说,他刚出生的时候,家里曾经是最幸福的时候。虽然我们很穷,可是也能养活自己。等弟弟再大一些,也懂事了一些,知道要帮妈妈干活了,可是有一天……他撞见了母亲的雇主对她……”卡美利亚捂住了嘴,不忍心再说下去了。
简爱的眉头和鼻子都忍不住皱了起来,这样的事情似乎在哪里都会发生。卡美利亚的清秀美丽,可见她的母亲外貌一定也不俗。
“父亲气疯了,他半夜带着刀,去找了那个子爵。爱小姐,你知道的,我们这种穷人,哪里能在贵族们手上讨得了好,父亲给了他的胸口一刀,可是他也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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