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师哥叫我劈叉别有用心-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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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什么情况?”
“非法行医的情况。”
“谁非法行医了?”
“汪凝。”
“问了吗就知道他非法行医?”
“问了啊!”
“怎、么、问、的!”张野逼视住她的眼睛。
这一翻问答非常快,问的人思路清晰脱口而出,答的人不假思索对答如流。汪凝笑了下,觉得他师弟很出彩,这样的张野,他特别爱看。
最后一个问题问出来后,女人突然怔住了。
片刻之后,她不由往前挪了一步:“难道你……你有资格证?”
啪一声,张野拍了下手:“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从桌上跳下来,拉开书包,把汪凝的医师资格证掏了出来。
证书不紫不红偏枣色,玻璃折射过来的阳光照在上面,亮得刺眼。
人人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当然,除了张野和汪凝。
两名工作人员快步走近,接到手中时迫不及待地打开。
看了会儿,男人说:“像是……真的。”
张野对他皱了下眉,什么话!
女人不敢尽信:“同学,伪造医师资格证,性质可就变了!”
男人追问:“这证书是去年的,汪凝你是不是今年才满十八岁?”
“别急。”张野抿唇一笑:“我有个宝贝,轻易不示人,今天勉强给你们看看。”
他说完从书包里翻出来一个牛皮信封,抽出一份报纸,小心翼翼地打开,再小心翼翼地翻到第二版。
办公室里安静得能听到众人的心跳声。
张野轻声说:“瞧。”
“梨园春”杯戏曲大赛金奖出炉!
十七岁少年获得医师资格证书!
第74章 反击
女工作人员恍然大悟,惊道:“我想起来啦,你是范凝!”当地医药报上也曾刊登过相关报道,她那时还啧啧称奇,一年多过去了,如今却忘了个干净。
汪凝说:“我现在叫汪凝。”
“不可能!”吴昊频临绝望,他一把推开门闯了进来,手里握着手机,页面还停在百度。
他抖着手让人看他的页面,张野趁机把他的手机抢了过来。
“你抢我手机有用吗!”吴昊怒道:“他凭什么能获得证书,这上面写得清清楚楚,要有本科专科学历,要具备完全民事行为能力的人,我早就查过了!他现在刚十八,这证一定是假的!”
“哦!你早就查、过、呀!”张野拖着声音提醒着每一个人。然后冲他师哥眨了下眼:“说给他们听。”
“他说的都对。”汪凝收拾着自己的证书、报纸,不紧不慢地说:“以师承方式学习传统医学满三年,也可以报考,我十岁学医。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不单是指年满十八周岁。十六岁以上的人,以自己劳动所得为主要生活来源,也叫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我十岁的时候,已经自己养活自己了。”
张野心里酸了一下,目不转睛地看着汪凝。
连高格都听了出来,叫道:“查资料要查全,吴昊你大意了,哈!”
众人愤怒睥睨中,吴昊总算明白过来:“张野!你偷听我电话!”他们准备的这么周全,谁会时时刻刻把证书、报纸带在身上。
昨日张野去二楼寻汪凝,正遇见打电话的吴昊。他提醒过吴昊不要欺人太甚,吴昊没听。
吴昊恨道:“你卑鄙!”
和范星芒骂别人不要脸,有异曲同工。
张野失笑:“我葫芦娃二娃,没得办法。”
吴昊彻底疯了,他咬牙道:“汪凝,你有资格证是不是,医生告诉别人怀的是男是女,是不是要吊销资格证!”
“吴昊!”老唐快步过来想把他拉走,吴昊拼力把他推开,瘦小的吴昊竟把老唐推了个趔趄。
“他没有。”孙老师站了出来:“我有问过,他没说。”
吴昊嘶声大喊:“你们就是偏袒他,你们合起来偏袒他!”
一对儿工作人员看向汪凝,汪凝冷冷说:“孙老师怀孕三周,怎么能看出是男是女?”
吴昊抽搐着嘴角,无言以对。
“咬人最起码要有依据吧吴昊!”
“吴昊,凝哥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吴昊你就是只苍蝇!”
“我错了吗!我错了吗!”吴昊搓着牙关站在那里不住发抖,他没认为自己有任何过错。
校长瞪了老唐一眼:“你教出来的好学生!”
老唐低着头,少有的无话可说。
家丑太难看,校长往外让着那两名工作人员。
人临走时凑到汪凝耳旁说:“挂靠家医院或是诊所再行医,别又被人揪着不放。”
张野一笑:“我师哥在城南裕隆中医所上班。”
看了半天热闹的穆瓜抢答:“是我二伯的医院!”
少年把事做得密不透风合情合理,人家冲他们挑挑拇指,跟着校长出了办公室。
对于吴昊这个人,张野真的是不能理解,“吴昊你忘了,你该恨我,而不是汪凝。”他说完又摇了摇头,重新说道:“对,你恨所有比你优秀的人,你哥哥不过是你嫉恨的幌子。”
吴昊愣在那里,原来张野什么都知道了。
“昨天楼梯口,我提醒过你不要欺人太甚。你欺负我一步,我让了。你又来,我又让。你他妈还来……”张野低头翻着他的手机,吴昊醒回神扑了过来,远没近身便被汪凝扯住胳膊轮了出去。
老唐忙拦:“汪凝你别动手——”
“怎么。”张野抬头看着老唐,抬了抬自己吊着的胳膊:“只许他动手么?”
“你……什么意思?”
张野翻到了沙滩那晚,吴昊和吴斌的聊天记录。
—哥,张野来了,汪凝没来。
—他小叔也在,不行改日吧,张野说他小叔很能打。
—他俩现在走了,我让他们翻过大坝往北走。
……
不止这晚的记录可以作为佐证,事后他们兄弟俩还经常聊这个话题。吴昊考了第一会去他哥那里炫耀,开幕式晚会他哥给他策划,咸了淡了的没事就拿张野汪凝受伤当乐子。
张野给吴斌发了信息:现在在哪,我有急事。
等对方回复之后,张野把手机交给了老唐。
“崔主任、唐老师,三年前剧团后面小树林我抓的那个□□犯叫吴斌,他出狱了,埋伏我们的人就是吴斌,吴斌是吴昊的哥哥。沙滩那晚,是他们兄弟俩设的局。大潘顶罪,吴斌现在逍遥法外。他威胁我,不会让我如愿参加明年的高考,所以,我妥协了。可是现在呢?妥协有用吗?”
老唐和老崔听得炸起汗毛,背上一阵阵发凉。
张野说得很慢,但每一个字都咬得很重:“对不起,我要报警。”
如一场闹剧,最终谢幕。
回教室的路上,张野停了下来。完胜之后,他没有一点兴奋的感觉,有点疲倦。
他趴在栏杆上,望着天边,天边什么也没有,哪怕是一朵云彩。
汪凝挨着他趴了下来,“怎么了?”
“师哥,我应该高兴呀,可心里头为什么有点不舒服。”
汪凝拨开他的刘海,轻声说:“因为你善良。”
“滚!”张野一把把他的手打开,怀疑他又在嘲笑自己傻。
教室里吴昊空出来的位置很快被人补上,这个事件在热议几天后,很快被人遗忘。
吴斌逃了,警察没能捉到他。
此后张野汪凝的日子是安详、宁静、又繁忙的。
是的,汪凝很忙,张野也跟着瞎忙。
许是吴昊闹得全校尽知,无意给人打了广告。或是孔老师孙老师替人扬名,来找汪凝看病的,除了有大量的师生,还有学生家长、家长的朋友、朋友的亲戚、亲戚的朋友……
无穷尽也。
学校有意让汪凝挂靠到校诊所,穆瓜那个南城二大爷以手续麻烦为由,死活不同意。
每日汪凝张野很早起床,用一个小时给头一天约好的病人看病,然后上课、吃午饭、看病、上课、吃晚饭、看病、晚自习、回家、给穆瓜补课……
睡的时候大多过了凌晨。
晴天艳阳里、微风细雨中,充实的日子过得格外快,一眨眼,到了十月份的月考。成绩下来后,张野终于回归到第一的位置,汪凝仅差几分,屈居第二。
月考后的周末是可以休息一整天的,两人没有晚起的习惯,又是天不亮就醒了,赖在床上睡不着又不想起。
汪凝侧身看着他:“还早,再睡会儿。”
张野也翻身看着他:“你能睡着吗?”
汪凝摇摇头。
他说:“要不你给我唱个催眠曲?”
汪凝说:“要不你数数羊。”
他又说:“要不你来拍拍我?哄孩子那样。”
“我觉得会把你拍清醒的。”
两人不约笑了几声。
这间屋子南北对窗,张野的床东西放在北窗下,而后是他的床头柜、他的书桌,汪凝的书桌、床头柜、床。
两床之间距离有点远,最近对这点距离,张野一直耿耿于怀,干嘛当初要听马雯的撺掇。
他好几次想把两张床挪近,没别的,就想和汪凝挨得更近些,同一个屋檐下仍觉不够,最好一探手就能摸着他,一伸脚就能勾到他。
也不知这是怎么个不要脸的心理,大概是憋疯了。
又不能显得动机太明显,毕竟多少得要点脸,得有个合适的契机。
张野灵光一闪想出个法子,自己都佩服自己太过聪明。他有一句没一句问着汪凝中医方面的知识,铺垫得差不多了,便开始演:“你们中医是不是有种说法,头北脚南睡觉,适应磁场什么的,对身体好。”
一点都不突兀,汪凝没防备:“有这么一说。”
“那你看!”张野盘坐起来说:“咱们现在东西睡不好,不如今天趁着休息,把格局动一动?”
汪凝看着屋子里东西向距离,“两张床并排南北放?放得下?”
“放得下,目测中间还能放个小床头柜呢,把书桌挪床尾好不好?”
“那有什么好不好的。”
“得嘞,待会咱们去超市买肉剁馅包饺子庆祝庆祝。”
汪凝不解地看着他:“庆祝什么?”
张野反应也快:“庆祝我考第一呀!”
刚刚还在聊东西南北,现在扯到了月考上。这人的话题说换就换,鸡一嘴鸭一嘴,叫人措手不及。
“张纯纯。”汪凝说:“你觉得叫第二给第一庆祝,会不会有点残忍?”
张野笑趴在床上。
“睡不着起吧。”汪凝爬了起来,张野也跟着爬下了床:“起来没事就挪床吧!”
汪凝:……
两位独臂侠经过半个小时的坎坎坷坷,把两张床半推半抬换成了南北向,靠窗放。
张野估计错误,中间尺余的距离根本放不下床头柜。
“不如……”张野尝试着问:“两张床挨一起?”
汪凝认真考虑了一下,“我有种上当的感觉。”
张野拍着他的胳膊,试图给人洗脑:“哥,都是错觉。”
“嗯,有种被你卖了还帮你数钱的错觉。”
最后,两张床还是并在了一起。
第75章 喂狗
还是鼓楼老街那家超市,还是针织区专放内裤的那排货架,还是七条装、有条粉红色的CK,不过不是冰丝的,纯棉的。
毕竟天凉了。
“我就问你,敢不敢穿一次粉红色的。”这个面子张野一直找不回来。
汪凝:“不敢。”
“勇敢点!”
“不。”
张野不再理他,抬手就拿,汪凝按住了他的手:“换一盒。”
“我不!”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汪凝明白这个道理。何况张野这个难缠鬼,瞅个机会把他关卫生间,只给条粉红的,你穿是不穿。
汪凝也会做套:“要穿也行,有个条件,一不许强迫,二……你答应我件事情。”
张野傻傻进了套:“行,你说。”
汪凝利落地把那盒内裤扔进篮子里,“想到再说。”
张野鬼精:“别是个套儿吧?”
“别想太多。”汪凝抬了抬下巴,“买肉去。”
买肉不买绞好的馅,非得砰砰剁出来的吃着才香。按张野的说法,这是饺子的灵魂。
他是一个瞎讲究的精致男孩。
来趟超市不容易,大包小包买了不少东西,满载而归。
结账后,张野借口心疼师哥,挑了个大包拎起来。看起来大,其实没什么份量,大都是零食之类的。
留给汪凝的这包虽然小,里头都是实打实的东西,老抽生抽陈醋、大块五花肉、五斤装的饺子粉,还有两根牛棒骨。
一路上勒得他指节泛白,隐隐作疼。
师弟是真“疼”师哥。
家里有面偏要买饺子粉,以张野的作风,汪凝勉强可以理解。但吃饺子买棒骨,就让人费解了。
实在是要把指头勒断,汪凝把东西放在马路牙上,活动活动手指,没忍住问了句:“买骨头干嘛?”
“张氏调馅独家秘方。”张野得意地说:“学着点吧,跟我你算是有口福啦。等姑姑他们回来,我一定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汪凝说:“白白胖胖不必了,全胳膊全腿儿就行。”
张野看着他指头上被勒红的印子,“呀,挺重的吧,要不我来提?”
“我提。”
“我来吧。”
“不用。”
“哎呀我来吧。”
“……”
“我来吧我来吧。”
“你来呀!”东西就在地上,真想提你倒是伸手。汪凝白了他一眼,这个光说不练的家伙。
“怎么让着让着还给我让进去了。”张野坏笑,但他的笑很快收了起来,目光定格在汪凝身后。
汪凝发觉不对正要回头,张野忙说:“别回头!”他贴近汪凝,让汪凝挡住自己,侧目盯着往这边走来的两个人。
“怎么了?”
“是吴斌,还有……”
汪凝倏地回头,马路斜对面吴斌正好瞧向这里,两人打了个照面。
吴斌用不着怕两个吊着胳膊的人,而他心虚,拔腿就跑。
“我操!”张野丢掉东西要冲过去,汪凝一把拉住他:“小心车!”
一辆公交车驶过之后,不见了吴斌身影。
“旁边巷子!”张野还想追,被汪凝死死拉着,先不说追不追得上,就算追得上,吊着一只胳膊肯定要吃亏。
范星芒憋着坏,朝两人溜达过来。
刚才和吴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