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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我怀疑师哥叫我劈叉别有用心-第66部分

小说: 我怀疑师哥叫我劈叉别有用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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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清芬叹了口气,那个眼神中内容太多。
  张玉堂和高大柱就一场戏,脱掉戏服下了台。
  高大柱拉住他问了句:“师哥,你这两天怎么老喘?”
  张玉堂摆摆手,“累。”
  他俩在周阔海左边坐下,老头黑着脸说:“玉堂,刚你那两句唱可带着点喘音啊,底气也不很足。第一场戏除了你,旁人没毛病。”当时老头没叫停,是给团长留着点面子。
  高大柱说:“这两天我师哥累,赶场赶的。”
  第二场崔夫人摆宴,红娘引张生赴宴。席间张生莺莺杯来盏去,眉目传情。
  高格不知何时来了,坐在李清芬身后,不禁感叹:“姨,你瞅我纯哥勾人的小眼神……”
  李清芬百爪挠心,回头瞪他一眼。
  哎?瞪我干嘛?高格缩了缩脖子,只他蒙在鼓里。
  台上崔夫人话锋突变,要张生莺莺结成兄妹。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其他的版本中,张生在这里表现软弱,全凭红娘当中穿针引线。而汪凝写的唱词很激烈,张生勇于表现自己的愤怒与不满。
  崔莺莺也不像以往那样只知道抹眼泪,张野同样给她填了两句奋起反抗的唱词。
  像新时代崇尚恋爱自由的大好青年,与旧社会古板守旧、冥顽不灵的家长之间的较量。
  李清芬皱皱眉,这哪是演戏啊,俩小子借着写剧本、借着这部西厢记,把他们的态度明明白白演出来给你看。
  高格直叫好,评头论足:“姨,叫我说这戏就得这么改!符合现代人的思想,很容易和观众产生共鸣!演戏演的什么,不外乎王侯将相、才子佳人,这对儿才子佳人演得好,真好!”
  李清芬凶他:“高格你闭嘴!”
  高格不服气,拽了拽老头,“太爷爷,我说得不对吗?”
  周阔海也凶他:“闭嘴!”
  “我这……招谁惹谁了?”
  第三场会西厢,汪雅梅被叫停了两次。她是红娘,又实在引不起两人相会。家里不同意,俩小的就敢私定终身?她念白生硬、唱也唱不好,戏里戏外一团乱麻。
  周阔海第三次叫停的时候,站起来把手里的剧本摔到凳子上,胡子都要炸起来:“这还怎么排!你们的戏德呢!周门的祖训呢!全给我拿大顶!”
  乐队的师傅和龙套们见势不对,都退出了排练厅。他们从没见过周阔海发这么大的火,高格也忙跟着逃了。
  以张玉堂为首,挨着墙根,依次是李清芬、倪翠萍、高大柱、汪雅梅、汪凝、张野,一个个倒挂金钩贴在墙上。
  周阔海背着手在他们面前走来走去,“我一百多反而活成老天真啦,本以为你们能放下来把戏给我排好,呵,可不可笑,就这水平想去摘梅花?我周阔海丢不起这个脸!草台班子都比你们演得好!心里不是都有疙瘩吗,这里没外人,敞开说吧。是准备把张野汪凝哪一个逼跳楼了才能遂你们的愿!”
  汪雅梅和李清芬的眼泪从额头上吧嗒吧嗒往地上砸,张玉堂倒不过气来憋得又咳又喘。
  汪凝听出来他咳声不对,翻下身跑过去把张玉堂放了下来。张玉堂坐地上上气不接下气,脸色白得吓人。
  “玉堂!”
  “师哥—”
  几个人忙围了上来,把人搀坐在椅子上。
  刚才的话一句比一句重,周阔海心里直发毛,“玉堂你……哪里不舒服?”
  “爸!”张野蹲下去按住老爸膝头,急道:“您怎么了?”
  张玉堂没看儿子,把他的手拨开。
  李清芬急得喊:“玉堂你说话!”
  “我没事……就是累。张野……”
  张野咬着牙关应了声:“我在。”
  “舅舅。”汪凝一直把着他的脉,没让他把话说下去,“什么时候开始咳嗽的?”
  “有一个多月了吧。”张玉堂说着又咳了几声。
  “有痰吗?”
  “偶尔。”
  “带血丝?”
  “有时带,上火了吧?”
  汪凝的面肌很轻地颤了两下,张野一直看着他,这点细微叫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最近有没有低烧?”
  “有,有过两次。”李清芬紧张地问:“凝凝你舅舅什么病,不是感冒上火了?”
  汪凝咬着唇沉默了会儿,按着张玉堂肺部,问了最后一个问题:“这里周围有疼痛感没?”
  张玉堂摇摇头。
  汪凝像是松了好长一口气,他说:“还好,我去配点药。”
  他说完要走,张野喊:“我也去。”
  “你站着!”张玉堂伸手一把拉住了他。
  汪凝停了两秒,没回头,走了。
  倪翠萍心里也是七上八下,“这孩子……这什么病……怎么不说?”
  高大柱嗨了声,“能什么病,就是感冒咳嗽带低烧,没什么大不了的啊师哥。”
  吃中午饭时,汪凝还没回来。
  几个人围坐在周阔海小屋里涮羊肉,张野坐在门边,把棉门帘扒拉开一条缝,瞅着外边的雪发呆。
  周阔海连叫他几声,他不知是没听见还是不想答应。
  “师爷你甭管他。”李清芬恨道:“饿不死!”
  张野嘟囔了句:“我能饿死么,十多年也没管我几顿饭。”
  张玉堂、李清芬:……
  他俩无言以对,但这句话说痛了他俩的心,从来都没管过孩子,那孩子什么都是拔尖儿的,也从来没招他们管过。
  谁能想到,第一次给他们出难题,竟会是这种棘手又叫人无可奈何的事情。
  “别和你爸妈这么说话。”汪雅梅说完,心里也不落忍。想想汪凝,她又何曾对得起过儿子。
  倪翠萍调了麻酱,夹了一碗肉给张野送过去。张野接到手里又探着胳膊放回桌上,站起了身。
  张玉堂问:“你去哪儿?”
  汪凝常去的那家药铺不远,三个来回也早该回来了。张野说:“找我师哥。”
  啪一声,张玉堂把筷子拍在了桌上,全没顾及一旁还坐着周阔海。
  老头也是看着他生病,没发火没言语。
  “你摔什么筷子……”李清芬拾起他的筷子放到碗上。
  张玉堂怒道:“张野你今天敢走出这个门……”
  不等他话说完,张野挑帘出去了。
  “你——”张玉堂气得站起来,又捂着胸口跌坐下去。
  “师哥……”汪雅梅栽着头,有气无力地说:“不行的话……梅花咱不摘了,汪凝他……住校吧,我留家里看着他俩,半年工夫该上大学了,不叫他们选一个学校。分开几年也就……淡了。”
  屋里静了下来,没人接话。
  没人反对,就是有人要答应。
  周阔海探手给张玉堂顺着气,“玉堂,这不是个法子呀!参赛日期都定了下来,戏曲、话剧、歌剧舞剧几十场演出,几十家剧团参赛,就咱们那场挂出来不到一小时,票都卖完了呀!”
  “观众们想看谁?不就是那俩小子么?”周阔海凑近了轻声问他:“你说,要是现在弃赛,能够吗?”
  “唉!”张玉堂重重叹了口气。
  “戏还要排,比赛也得去,周门两百年的声誉不能毁咱们手里。”李清芬说:“俩孩子不能再住一屋了,叫张纯纯……”
  “叫汪凝住逸臣那里。”汪雅梅说:“我看着。”
  张野汪凝摆明了态度,这也是他们父母摆出的态度。
  心里有事,排戏时老的都入不了戏,这么一闹,俩小的肯定再也演不出那种味儿来。而周阔海说什么也没用了,他喃喃道:“悬呐!”
  参赛悬,俩孩子也悬。
  张野没出文化大院就看见了汪凝,他抱着几包中药靠在岗楼后墙蹲在那里。
  “师哥—”张野疾跑过去,脚下打着滑。
  汪凝头上身上落满了雪,张野帮他打掉,气道:“你不冷么,蹲这里干嘛!”说着又心疼地去给他捂手,汪凝一双手冰凉发硬。
  “师哥?”张野又叫了两声,汪凝抬头,双目发红地看着他,“纯纯,不能……不能这么气舅舅了。”
  一句话叫张野心里凉了半截,比汪凝的手还要凉,“你……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太虐
  主角要成长,背景剧情也需要,三四章的样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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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兄弟
  汪凝去了趟穆瓜二伯裕隆的诊所,短暂的交流之后,在他那里配了药。回到大院,他不知进去后该怎么对舅舅舅妈说,更不知怎么面对张野,蹲在这里一呆便是好久。
  跟着张野回家,两人羽绒服都湿透了。
  回卧室换衣裳,张野的房间恢复了最初的模样,一张床、一张书桌。
  孤孤零零。
  他俩木木地站在那里,都没说话。
  “我去熬药。”汪凝走了出去。
  张野瘫坐在椅子上,眼前这种境况是他从没想过的。他设想过爸妈对付他的一切办法,他没怕过,无论如何都要一条路走到黑也不会回头。
  他答应过李逸臣,也答应过自己,开弓没有回头箭。认为自己想明白了,所以有恃无恐。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变得复杂,叫人猝不及防又叫人心痛。
  汪凝说的,不能再惹舅舅生气。至少等老爸病好之前,分别的这点痛楚,需要他俩默默承担。
  寻去厨房的时候,砂锅里冒着一层小泡,浓浓的草药味道,不难闻却也不好闻。
  汪凝曲着一条腿,靠在墙上发呆。
  “还没确诊呢,是吧。”张野的声音很低。
  确没确诊,汪凝心里比谁都清楚,但还是点了点头。
  “师哥……”张野害怕,伸手抱住了他。
  汪凝还是那个姿势,没动。
  “你不能抱抱我吗?”张野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一点底气。
  汪凝想伸手,张野需要他安慰,可他很矛盾,不能像以往那样肆无忌惮地抱着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僵了许久,听见了外间门开的声音。
  张野猛地松了手站好,一瞬间的错乱之后,难受的滋味在心里翻涌。
  有人往厨房走来,是李清芬的脚步声,再也熟悉不过。
  “妈。”张野强笑,抬高了声音:“我和师哥在给爸熬药呢。”
  李清芬停在厨房门口,没进来,也没说话。
  张野一边眼睛发酸,一边还要露着笑脸,“妈……你们让我师哥……让他住哪儿啊?”
  隔着门,李清芬看不到他俩,也看不到儿子难受又强颜的表情多让人心碎。
  她身子一晃退了一步,按住了餐桌。强要汪凝回来住的是他们,现在把汪凝赶出来的,还是他们。
  李清芬哽着喉咙,“凝凝,你……先住小叔家里好吧?”
  “好。”汪凝别过头去,不想让张野看他的脸,“你先出去吧。”
  张野用凉水洗了把脸,让自己变得清醒一些。他走出去时,正撞上李清芬的视线。
  “爸呢?”他半低着头。
  发梢上凉凉的水珠往下滴着,眼睛里深藏的倔强被刘海掩去。
  李清芬察觉出儿子不对,他没有闹,连一句重话都没说。她忽然有些怕,“纯纯你……没事吧?”
  “没事。”张野抬眼看着她,刚刚厨房里的强笑又摆在了脸上:“我能有什么事。”
  “你过来。”张玉堂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张野走过去看见老爸闭目躺在沙发上,揉着眉心。
  “爸。”
  张玉堂拍拍身侧示意他坐下,想和儿子好好聊聊。张野只是蹲在他旁边,拉住他的手,捂在自己的掌心里。
  张玉堂睁开了眼,他很惊讶。
  “爸,我从小就听您的话。您不让我做什么,我就不做什么。现在我还听您的话,不让我和师哥住一起,我们就分开住,就是不让我和他说话我也……也……”张野心里打着颤:“不和他说话,只要您别生气。”
  张玉堂愣了,李清芬也愣了。他也这么问道:“你……没事吧?”
  张野笑着摇摇头。
  “你知错了?”
  张野看着老爸,把话说得很明白:“我没错,师哥也没错,不存在谁对谁错。但我们愿意听你的。”
  张玉堂夫妇俩一个站在那,一个躺在那,不知所措。
  汪凝把药端了出来放在茶几上,没说话,要走。
  “等等。”李清芬追了过去,拉着他胳膊走到门口,低声问:“你和纯纯到底怎么了?”
  这和他们设想的结果一点都不一样。
  “舅妈,我们都好好的。”
  李清芬还能怎么问,你们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不闹?哪怕说两句置气的话,也能叫人知道你俩好好的。
  她不能这么问,心里又实在没底。她真怕,怕哪个想不开像李逸臣男朋友那样自己杀了自己。
  草药的味道从客厅飘了出来,李清芬心中忽然一紧,“你舅舅得的……什么病?”
  “没什么。”汪凝轻松地说:“我怀疑是肺炎,和纯纯说过了,过会去医院拍个片子确定一下,叫舅舅先把药喝了吧,我去换身衣服,待会儿一起去。”
  李清芬没敢往深处想,点了点头。咳嗽、气喘、发烧,是肺炎的症状。她安慰着自己,却一阵阵发慌,又不敢和张野的怪异联想到一起。
  *
  医院走廊左右两排长椅,李清芬双目无神,偎着丈夫坐在一起。对面,张野坐在这头,汪凝坐在那头,中间隔着几个座位,对他俩来说,那是难以逾越的沟壑。
  他们不曾有过这样的距离。
  医生叫道:“病人家属进来一下。”
  张野汪凝都站了起来,李清芬握了握丈夫的手给予安慰,张玉堂不在意地笑了笑,“去吧。”
  张野双腿发软,他摁着凳子又坐了下来。
  汪凝陪李清芬进了医生办公室。
  良久,他俩走出来的时候,张野蹲在老爸膝前,把脸埋在老爸膝上。
  听见了声音,张野侧过脸看他们。
  “我爸肺炎是吧?”他的声音听起来令人难过。
  汪凝不忍看他,只是说:“能治好。”
  张玉堂微笑着向汪凝招手,汪凝坐了过去。
  他说:“别瞒着,什么病,治不治的好,给舅舅说清楚,讲明白。清芬,别哭。”
  李清芬忍着眼眶里的泪,“没事的玉堂,凝凝和主治医生商量好了,能治好。”
  “癌吗?”张玉堂捂着肺部问出了口。
  张野曲蜷的身子颤抖了下。
  见他们都不说话,张玉堂又说:“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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