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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尔尔辞晚-第9部分

小说: 尔尔辞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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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辞晚看着面前蹦起来的艾朝朝,眸光微动。
  这样灿烂如阳的笑容,他只希望自己看到的时间能久一点,再久一点。
  有束光追着你,是一件何其幸运的事。
  艾朝朝躺在沈辞晚的床上,盖着带有沈辞晚身上的好闻的洗衣粉清香的被子,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要不就是旁边躺着的沈辞晚脑子进水了。
  “你胳膊怎么受的伤?”
  正在沉思沈辞晚脑子进水了到底有没有得治,艾朝朝被沈辞晚突然的质问吓了一跳,道:“这个啊,我不小心把装水的玻璃杯打碎了,然后脚底又一滑就胳膊先着地了……玻璃碎片可能很喜欢我的胳膊吧,不然也不会就扎我胳膊啊哈哈哈哈。”
  干笑了好几声,艾朝朝寻思着能不能唬过去,一旁的沈辞晚又开口:“人蠢,就不要使玻璃杯这种易碎危险品,下回换一种。”
  “哦……”
  “还疼吗?”
  “我说,前辈抱抱我就不疼了,你信嘛?”
  “……你用脸皮去和城墙比赛厚度吧。”
  艾朝朝兴高采烈的回道:“好嘞!明天小爷我就去找个城墙对手!您瞧好吧!”
  沈辞晚又捂了一下艾朝朝的嘴让他安静。
  沉默了一会儿,艾朝又开口小声的叫沈辞晚:
  “前辈?你还在吗?”
  “我在。”
  “前辈?”
  “我在。”
  “哥哥?”
  “我在。”
  “沈辞晚?”
  “我在。”
  “沈辞晚啊沈辞晚啊啊啊沈辞晚啊啊啊沈辞晚啊沈辞晚啊啊沈辞晚?”
  “我在。艾朝朝你用我的名字唱戏呢啊。”
  “哦,那小爷不唱戏了,睡觉了,反正你可得一直在啊。”
  “嗯。一直在。”                    
作者有话要说:  迟愿小天使被小太阳朝朝小爷护崽的又一天!
另:
短小番外:
沈辞晚:胳膊还疼吗?(认真
艾朝朝:前辈叫我声小爷我就不疼了,前辈信吗?『标准欠朝脸
沈辞晚:城墙老哥在哪里呢……什么?你敢不服气艾朝朝的脸皮厚度!那要不你来跟他过日子体验一次啊喂!
城墙:我旋转跳跃闭上眼就是一个溜走走~
艾朝朝:小爷我很满意~『欠朝脸×2
许洛阳:你们够了……真的……我的站哥追追呢?我现在只想和你的镜头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王然:我的小爱豆/还有他的朋友/还有他朋友的朋友/怎么都像话痨精转世一样!??
赵寻:还有我呢!我是他们的经纪人啊!别忘了我啊!你这孩子怎么能忘了我呢!要不我上山给你采点蘑菇吃?
艾朝朝:您采的蘑菇?有毒的那种?进医院的那种?
王然:……都给我爪巴!!!

  ☆、第十三章

  二公彩排没过俩天就要开始了,艾朝朝看着情绪越来越好,有些恢复了刚进赤色的状态的迟愿欣慰不已。
  许洛阳平静的看着艾朝朝站在床前像年长的长者一样,用“欣慰”这个词形容他自己,浅浅的微笑了一下,上前拍拍艾朝朝的肩,没有说话。
  这货也能用这种词语形容他自己,那么他就完全可以出去吹嘘爱好是悬疑小说、梦想是当侦探、喜欢恶搞别人、妥妥的一大号熊孩子的自己,为人慈爱慈祥,和蔼可亲,慈眉善目,心慈面软等等等等相似的形容词而心安理得的脸不红心不跳了。
  “沈辞晚床后遗症”,艾朝朝在纸上一笔一划的写下这七个字,脸上此时还顶着俩对比他明媚的五官更要显眼的黑眼圈。
  自从那天晚上睡完沈辞晚……睡完沈辞晚的床,回来以后艾朝朝再睡到宿舍的床上就很是不习惯,总感觉要有个男的也睡在他旁边才舒坦。
  他的名字得叫沈辞晚他脸上得有酒窝他还有银色头发他身上得有洗衣粉的清香味他还得被叫艾朝朝的一个男的喜欢了整七年倒追了一年多……
  然后艾朝朝开始失眠,还给这种失眠起了个全宇宙独一无二的病例名——沈辞晚床后遗症。
  把自己的病情以及病例名全全报告给沈辞晚后,沈辞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特别温柔的伸手捏了下他脸,之后叫他好好睡觉别东想西想,艾朝朝说行,他一定好好睡……在沈辞晚床上的觉!
  沈辞晚说难为你这么喜欢我的床,我替那床在这儿谢谢你了啊。艾朝朝说不客气不客气,爱屋及乌这种道理他还是懂的。
  坐在自己的桌边,艾朝朝想这就是古有姜公爱屋及乌,今有小爷爱沈辞晚及床呀。从前他读典故时还不信真有人能做到爱房屋连上面的鸟都喜欢,今天也算是真明白了。
  果然实践才能出真知,他顿时想穿越回去拉着姜公老人家的手爆哭一场,感叹人生几十年如一日匆匆而过,然如此知己当真难寻的激动之情。
  第二次公演彩排的前一晚,一个颤抖的瘦弱身影踉跄着从(一)宿舍走了出去,清和如水的月光映照着宿舍内仍在熟睡的俩个男孩,一门之隔,俩个世界。
  上午八点整,A班一小组的六位练习生身穿不同的舞台服饰走上舞台开始彩排。
  “请允许我小小的骄傲,”
  “因为有你这样的……”
  舞台进行到一半,迟愿在走位到最前方,正中间的闪光灯照到他头顶时,突然停止了唱歌,毫无预兆的蹲下身子,抱着膝盖把脸埋在阴影里,整个人抖若筛糠。
  艾朝朝只楞了一秒钟就反应过来,和许洛阳一起跑上前查看迟愿的情况。
  “摄像大哥!请先把闪光灯都闭掉!谢谢!迟愿……冷静……冷静啊!一定要冷静。我在这儿呢,我们大家都在这儿呢!都陪着你呢……别害怕了啊……”
  迟愿听到艾朝朝清脆的声音正在几尽温柔的安慰着他,缓缓把头从阴影里抬起来。
  看了看上方适才明亮晃眼的灯光已经被全部灭掉。艾朝朝入目一张布满了泪水的俏脸,许洛阳已经拿来了纸巾轻轻擦拭着迟愿脸上的泪水,不住声的安慰着。
  一旁被中止了彩排的几个练习生虽心有不爽,可看见迟愿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失魄样子,要抱怨的一口话还是生生憋在了肚子里。
  负责小组彩排的工作人员站在旁边等了一会儿,见迟愿还没有恢复正常,依旧呆呆的在地上蹲坐着,已是不尽耐烦:
  “练习生压力大容易崩溃我们都清楚,可也不能就为了你一人这样耽误别人彩排耽误我们工作啊,许洛阳艾朝朝,你们俩要不先送迟愿回宿舍,让他自己一人镇静会儿,然后你们赶紧赶回来继续彩排,别耽误明天正式公演才是最要紧的!”
  迟愿把双手插进头发里,顺势用胳膊捂住耳朵,良久,呼出了一口气,带着微微抱歉的笑容冲四面的练习生、摄像师、工作人员、艾朝朝和许洛阳分别鞠了躬,然后和艾朝朝开口道:“不用朝朝你和洛阳哥送我回去了,我想一个人走回去静静,谢谢哥了。”
  众人看着迟愿瘦弱的身影不疾不徐的走下台,艾朝朝却已经是心惊肉跳——他看的很清楚,那背影带了一丝说不出来的决绝。
  他五岁时,自以为的是平常的一天,放学回家后打开门,找到了躺在血泊中的母亲。那脸上有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这微笑也是同样的决绝,让他害怕。
  害怕到逼死母亲的父亲被情人因感情纠纷害死而丧命后 ,在每天放学回家时,他依然还是要父亲生前的助理帮他开门,他自己不能去开。
  今天……自己恐怕一定得跟上去,陪迟愿待一会儿,绝对不要不要不要出事啊。
  迟愿的步伐很平静淡然,艾朝朝就在他身后五步处不远不近的跟着。
  有些走廊人迹罕至,一片静寂中只有俩个人脚底的帆布鞋发出走路的声响。走到工作人员密集的场地时,面对着三俩个人的指指点点,俩个少年都没有停下脚步或者低下头,而是继续一前一后的行走。
  很快,艾朝朝在迟愿后乘坐的下一趟电梯到了,小跑回了(一)宿舍,一把拽开门,迟愿正慢条斯理的叠着早上起床,还没来得及整理的衣服。
  “迟愿……”
  “谢谢你。”
  艾朝朝怔住,看着平静的出乎意料的迟愿,微喘着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原来一直有人守在后面是这种感觉啊。我是说,谢谢朝朝你一路陪我走回来。”
  “我只希望你能一直好好的。”艾朝朝目光坚定,认真的冲迟愿说道。
  “你希望也只能是你希望啊,朝朝哥。”
  “以前,舞台每次踏上去我都会瞬间清醒,觉得那就是我活着的意义。现在只觉得真他妈的脏。”
  迟愿鲜少的孩子气的咬牙切齿了一下,看向艾朝朝,又笑开,楚楚的杏眸又转瞬变的澄澈起来。
  “好了,朝朝哥你回去彩排吧,我要把这身衣服换下来了,难不成哥还在这儿盯着我换不成。”
  “……那好,你等着我回来带你去食堂,抢今天打饭的第一名啊!”
  “嗯!”
  当一个工作人员惊慌失措的跑过来,抖着牙齿拼凑了好几回,才把她要说的话讲明白后,艾朝朝是一瞬间就跑了出去,后面跟着同样飞快奔跑的许洛阳。
  疯狂的摁着电梯门,看着楼层数字一个一个下降到一,飞奔到《赤色少年》大楼门口后,所有人心里最不愿意面对的事实还是出现在了眼前。
  迟愿就平躺在几步远的地上,从头部汩汩流出来的鲜血染红了身上原本干净的白色卫衣——跳楼身亡。
  刚刚那位女工作人员磕磕巴巴的已经讲明了,迟愿是从顶楼跳下去的。六十层楼的高度,谁都心知肚明,是必死无疑。
  无论是跳楼者,还是旁观者。
  一个生命,不存在了。
  是一个鲜活的,刚刚十六岁的男孩。
  外面一直下着小雪,有一个旁观的路人的小孩开心的伸出手去接,一枚好看的雪花落在手里,很快就因为手心里的温度而融化不见。
  忙碌焦急的工作人员,组织围观的人的秩序的保安,将将赶过来的警车的响声,停下来的路人们的互相交谈,粉丝们的哭喊声,所有嘈杂的画面被揉合在一起,艾朝朝忽地呆住,环顾了一圈四周,然后一动不动的重新看向前面的迟愿。
  练习生们中不停的有人来询问艾朝朝和许洛阳,那个已经躺在警戒线里面的人,跳楼的原因。
  艾朝朝已经跪坐在警戒线外,很想问前面的地上,已经没有呼吸了的迟愿一句“疼不疼啊”。
  然后感到眼前突然一黑,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另一只手带着自己起了身。
  有东西附在自己眼睛上,艾朝朝才察觉到自己已经流了满脸的泪水。回过头,面前是很快也赶了过来的沈辞晚。
  眼前又一黑,沈辞晚伸出一只胳膊又捂上了艾朝朝的眼睛,带着朝他离警戒线远一点的地方走去,道:“看多了你只会越来越崩溃的,先让警察做调查吧。”
  的确,七年来,尝试了多次去平海海边,解开和平号事件心结的自己,也是此种心境,愈来愈崩溃的心境。
  因为失去过,所以更加珍惜别人的眼泪。
  迟愿父母已经收到了消息,赶到录制场地,看见倒在血泊里的儿子,那位母亲直接晕了倒,被抬上了原本是来抢救迟愿的那辆救护车。
  迟愿的父亲一脚踢翻了警戒线,上前抱起身上红色的鲜血,落下来的雪花俩种颜色交织着的迟愿,哭的泣不成声。
  《赤色少年》导演宣布停止比赛录制。
  警方宣布将介入调查。
  刘洪宣布各家公司的经纪人明早会来接回练习生。
  网络上一片震惊,娱乐圈地震。
  各路新闻记者很快的纷至赶来,一位身穿黑色夹克,长相清丽的女记者把话筒一把怼到了即将要上保姆车的刘洪的面前,道:“听说您在录制期间曾找过迟愿谈话,而您有过被男练习生上告潜规则的先例,请问您是否与此次事件有关呢?”
  “一派胡言!”
  刘洪面对闻迅而到的新闻记者、娱乐记者们大把大把的闪光灯,扔下了一句喊话,匆忙上了车。
  那位女记者眼尖的看到了阴沉在沈辞晚身边的艾朝朝,又跑了过去,把话筒递到艾朝朝面前:
  “您好!我是平城日报社的记者闫清 ,在节目中您与许洛阳二人与迟愿同住一个宿舍,关系极好,请问您是否早已察觉到了迟愿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若是察觉到了对今天发生的这件事又作何感想呢?”
  艾朝朝没有面对过新闻记者的镜头,也实在不想提起精神去对付这个什么闫清的连连追问,对着不断冲着他亮起的闪光灯皱了皱眉头,刚想说话,沈辞晚挡在了他身前。
  “你刚刚也说了,艾朝朝与迟愿关系极好,面对关系极好的人刚刚出了事,任何人也没心情没办法回答你的问题,请去采访别人吧,见谅。”
  沈辞晚冷漠又不带感情的声音和脸被摄像机一秒不落的录了下来。
  人群渐渐散尽,雪越下越大,那一块血泊也早已在警察带走迟愿的遗体后被负责清扫的人打扫干净。
  好像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
  许洛阳坐在一楼的大厅内,听着王然语重心长的安慰着他的话语,还是勉强的扯了扯嘴角。
  躺在宿舍的床上,艾朝朝静静的听着沈辞晚坐在他床边给他读的,因为彩排时间紧,他还没有来得及读过的侦探小说哄他睡觉。
  看了一眼眼前正在认真读故事的沈辞晚,艾朝朝合上眼,准备安静的听一会儿沈辞晚的声音。
  就听一会儿,只一会儿。                    
作者有话要说:  『舞台每次踏上去都会瞬间清醒,那就是我活着的意义。 』  
  ————by十六岁的小练习生迟愿
这是蠢作者心里的偶像标准了。
“因为失去过,所以更加珍惜别人的眼泪。”
 沈辞晚其实是很害怕别人流眼泪的。
这章也不想多说什么了,更巨大的阴谋还在黑暗处,等待朝朝小爷和他的前辈步步揭开真相吧。

  ☆、第十四章

  “得,敢情我挨的公司那帮人的嘲笑白眼都白挨了,这回你俩一个也不能出道了。”
  赵寻那张艾朝朝曾经专门花了小半天时间,无间断的吐槽过的标准“细皮嫩肉混吃等死小白脸”的面庞此刻好笑的皱皱在了一起,哀怨的看向正在不紧不慢的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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