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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醉意 完结+番外-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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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视线撞上时皆是一愣,毕竟当初合作项目结束、两人分手之后景宁安就直接去了另一个城市跟着导师做新的研究项目,好几年没再见过,此时都险些没认出对方。
  但他们认出彼此之后倒也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平静地朝着对方略一颔首轻轻笑了下算打招呼。
  市一院院长的Beta女儿随父姓,Omega儿子随母姓,成子言是见着了他身旁的Beta女士才知道景宁安是市一院院长的儿子。
  容宁心一向对自己这个弟弟的朋友也爱屋及乌,见景宁安和面前这个Alpha似乎认识,便停下了步子,先转过脸询问自己的弟弟:“你们认识吗?”
  “嗯,”景宁安点点头,没作隐瞒,“出国前是一个学校的,留学的时候也有合作过。”
  “这样。”容宁心会意,礼貌地朝成子言也笑了下,亲切但不过分热情地问候道,“是家里人身体抱恙吗?”
  “不是,”成子言也知道她是客气,只礼节性地笑了笑,没细说,“是以前学校的老师。”
  简单问候完几人便各自往自己的目的方向而去,没再多余的寒暄。因此,在初五晚上的朋友聚餐,才算是成子言与景宁安真正意义上重遇,但两人事先都并不知道对方会来这个聚会。
  冬夜露台外面的风吹得人脸上生疼,成子言双手插在兜里,视线落在前方的大楼LED屏里闪动的画面上,在景宁安问他要说什么的时候没有立刻回答,沉默了片刻。
  吕尘的病情,如果有景宁安帮忙,自然会更好,也会不那么难解决,压在柯迟肩头上的担子就能够很快卸下来,但这样就会欠景宁安一份人情,成子言不想让柯迟知道,也不明白为什么景宁安会主动帮这个忙。
  他思忖片刻才轻轻出声:“很感谢你出手帮忙解决吕院长的事,不过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可以现在提出来,我不太希望欠人情。”
  景宁安原本因为被耽搁了时间而有点不耐的神情凝滞了一瞬,听完他的话安静了会儿才拧着眉转头看向成子言:“什么人情?我接手吕老师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成子言听到他的话也愣了下,转过头和他对视:“……你给我帮忙解决吕院长的事。”
  景宁安看了他一会儿,脸上的神情变化片刻,似乎是感到有点匪夷所思:“你们Alpha都是这么自信的吗?”
  两人对视片刻,景宁安很快明白过来身旁这个Alpha困惑的点,他低头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没等成子言说话便语速极快道:“我说接手吕老师的事,是因为吕老师对我有恩,现在是我在还她人情,跟别的任何人都没关系。只不过这次回来恰巧知道了她在我父亲医院就医,而你也恰巧在联系她的主治医师,我只是通知你一声,接下来的事由我这样家里有专业人士的接手会更好,所以你不用再管。”
  他话音刚落,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景宁安接通电话,语气瞬间温和了许多,含笑同那边撒娇似的说了几句才挂断,这才活动了下在风口被冻得有些僵直的腿、面向成子言:“我姐在楼下等着了,没别的问题我就先走了。”
  成子言没料到是这样的情况,脸上的神色也空白一瞬才慢慢找回自己的表情,平静地一颔首:“嗯。”
  明明这两人的对话不过五分钟,房间里的暖气也足够,柯迟却感觉自己手脚都有些发僵,让他浑身都难受得紧,仿佛连这里的空气都在排斥他,让他有些喘不上来气,愈发觉得自己的到来就是个错误。
  他感觉自己脑子里揉了很多东西,让他漫无边际地想了很多,但成子言唤他的声音由远及近地响起的时候,他又发觉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剩下,只有茫然空白一片,以及敲在他心上的声音越来越大的一句“我是不是该离开了?”
  “阿迟、阿迟?”柯迟出神得厉害,成子言唤了他好几声他都低垂着眉眼没反应,成子言在他面前蹲下他才猛地回过神,抬起头对上成子言的视线,下意识地扬起唇角露出一个笑容,声音很轻:“啊,怎么了?”
  成子言动了动唇,看着他有些闪躲的眸光,心下忍不住又有些担忧,但还在外面,褚央宇和几个朋友都没完全离开,他也只好温和下语气同柯迟道:“事情谈完了,我们回去吧?”
  柯迟缓慢地眨了眨眼,目光越过他落在露台的一片黑暗空无处,脸上的笑容有些虚,但仍温顺地点点头,跟着站起身:“嗯。”
  两人走到电梯口准备下楼的时候,成子言抬手想去拉他的手腕,被柯迟侧身轻轻避开了,他落后半步跟在成子言身后,成子言有些错愕地转头看他,却只能看到他被浓重阴影拢在暗处的半张脸,卷密的眼帘垂了下来,让人看不真切他的情绪。
  电梯门开了,里面走出来的人让成子言和柯迟皆是一怔。
  “嘿,子言!”余攸第一眼看到了成子言,走出来就抬手往他肩膀上勾,“你这怎么回事,要走啊?不是说好待会儿续摊吗?提前走就太不够意思了啊,兄弟我好不容易被我家老爷子放出来一趟……”
  他一边说着一边漫不经心往旁边看,视线落到了柯迟脸上,觉出点熟悉,正要放开成子言朝柯迟凑近看看,便被成子言不动声色地挡住了。
  成子言抬手握住柯迟的手腕将人往自己身后带了带,拍开余攸勾在他肩膀上的手,带笑的语气重了些:“收收你的德行。”
  见他这么护着身旁的漂亮Omega,余攸也敏锐地察觉到什么,立时松开手做了个投降的手势,往后多退了两步拉开距离,笑嘻嘻地赔礼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成哥的人啊?差点怠慢了嫂子,嫂子太好看了,有点像我之前在店里见着的……”
  他话音未落就见着成子言皱了下眉,立时收住话茬,往自己嘴上拍了下,从善如流地认错:“我乱说的,我不嘴贱了。子言你真要走啊?我这才来呢。”
  “嗯,不留了,你去找央宇和老何他们吧,我们先走了。”成子言脸色不大好,但他知道余攸就是这么个性情也没说什么,只略一颔首。
  “那好吧,以后有机会再聚啊!”余攸好不容易被自家老爷子放出来,心情正好,也不在意,朝他摆了摆手,又转向柯迟的方向跟他道歉。
  柯迟勉强笑了下小声说没事,腕上稍稍用力挣脱了成子言的手,在转身跟着成子言走进电梯里时脸上血色尽褪,他死死咬住舌尖才没让自己的抗拒躲避反应过于明显。
  终于等到了车库、两人都坐进车里成子言一直提着的一颗心才稍稍放了下来。
  他没有立即发动车,柯迟能感觉到他是要和自己说什么也没吭声,只是耐心而低眉顺眼地等待着,像数月之前刚从醉色被成子言带走时那样。
  只不过这次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纷乱的思绪——子言会和自己说什么?
  刚才的一顿饭,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几个兄弟想撮合成子言和景宁安在一起,也能知道这两人是有过一段的,整个饭局下来只有他是格格不入的,方才余攸的出现更让他再一次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的不堪。
  柯迟连呼吸都放得极轻,靠在车椅里没有任何动作,默不作声地做好了接受任何处置结果的准备,或许是告知他没有多余留下的价值,让他是时候离开。
  鸠占鹊巢是被人唾弃的,也迟早是会被揭穿、被人驱赶的,这很正常,柯迟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他能在成子言身边待这么久,本来就是个超出一切美梦所能及的意外,现在梦醒了,所有的幻象也该散了。
  “景宁安……”成子言双手扶在方向盘上,暗暗深呼吸了一口气才组织语言斟酌着和柯迟解释,“是我大学同学,不过我们其实不是一个班的,有一个合作比赛才认识了,然后几个人组成了合作团队一起做项目。”
  他转头看着柯迟,坦然而真诚:“我和他的确在大学时期交往过一段时间,但没多久就分开了,因为不合适,后来也很少再联系,最近他回国了我才知道,今天吃饭也是我那几个朋友特意瞒着我和他搞事。刚刚是有些事情要和他说,才耽误了点时间。”
  成子言解释完,看着柯迟突然不知道还应该说点什么,心里悬着一口气,导致他停顿片刻后才轻轻出声:“阿迟?”
  柯迟缓慢地眨了眨眼,抬起头看他,面色苍白地朝他笑了下,声音却越来越低:“啊……好的,其实不用和我解释,没有必要的。”
  他又忍不住想,怎么会不合适呢?
  如果真的不合适,那些和成子言那样要好的发小、朋友,怎么可能会特意撮合成子言和景宁安,他们俩连站在一起谈事务的背影都那么般配,一个如清风潇洒张扬,一个如朗月温柔皎皎,怎么会不合适呢?
  最不合适的,应该是自己才对。


第51章 咎由自取
  但许是这段时间过得太舒逸,让他比起之前要松懈了太多,以至于不能完全收敛好自己的情绪和状态,即使Alpha不费心思深究都能看出他的异常。
  果然成子言看了他片刻才轻轻蹙着眉出声:“阿迟,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还是……你不信我?”
  柯迟眼睫几不可见地颤了颤,唇角勉力扬起的笑也变得分外苦涩,就连回应成子言的话都艰难得像用刀刃从他喉间剖开的那样疼痛得让他难以发出声音:“……没有,我没有不信你。”
  ——我只是不信我自己。
  ——我不信我自己有资格站在你身旁,不信我自己可以做一个很好的Omega伴侣,我甚至连用信息素帮你缓解易感期的能力都没有,更别谈标记。
  景宁安的出现,让那些所有可以用来暂时蒙蔽自己的侥幸心理都在瞬间分崩离析,柯迟从未有哪一刻这样清晰而深切地意识到,他和成子言之间从始至终都没有半分可能可言。
  那些自以为能有一点价值存在于Alpha身边的暗幸、那些贪恋着Alpha温暖怀抱的无数个夜晚,都滚成一团,滚作一个莫大的笑话,嘲弄着他的不自量力,压得柯迟根本抬不起头来。
  谁会放弃一个有颜有才、家世学识都极其优渥的伴侣,去选择一个连腺体都不是完整的、在那样声色犬马的地方周旋多年靠美貌来谋生的Omega呢?
  他只不过是一个用廉价玻璃制成的徒有皮囊的花瓶,毫无价值可言。
  成子言看了他片刻,心下升起的焦虑与躁郁被他硬生生压了回去,有什么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脆弱的联系,似乎又在悄无声息之间断裂粉碎,再难以捡回。
  仿佛在无形之中,在他根本找不到缘由的时候,一切都悄然变回了最开始的模样,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他好不容易走出的九十九步,在即将靠近身旁的Omega最后一步时,又被Omega执拗而沉默地退开了一百步,甚至不给他为自我申诉的机会。
  成子言脸上的神色也不可抑止地有点冷,甚至心下也泛起一点相当一段时间没有再感知到的疲惫和愠意,可他还是不愿让自己的这些负面情绪伤害到身旁的人,便只转回头平视前方,发动了车子往回公寓。
  两人路上都没有任何交流,柯迟靠着椅背,侧脸看着窗外飞快划过的行道树,漂亮的眸子里像是覆上一层阴翳,失了光彩,散漫的目光甚至都难以聚上焦,他交握着放在膝上的手指也无意识地深深掐进掌心里,仿佛只有这一点微不足道的疼痛才能让他勉强感知到自己身在何处。
  阿拉自己一条狗在家的时候也是会把灯开着的,它一听到开门的响动就动作迅捷地往门口冲,兴奋地摇着尾巴在成子言和柯迟腿边绕来绕去,又吠了几声,热烈地欢迎两位主人回家。
  但今天它只得到成子言显得有些敷衍的抚摸狗头,柯迟也没有像出门前那样蹲下身耐心又好脾气地让它把两只前腿搭在自己膝盖上给它顺毛。
  阿拉很快就意识到两位主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安静了下来,来回往成子言和柯迟身边绕的动作也变得有些小心,像在暗中观察打探,但它一只狗又做不了什么来改善现在的局面,只能焦躁地从鼻子里喷出几口气,小声地“汪汪”了两声,试图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到自己身上。
  两人吃完饭从酒楼停车场准备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过九点了,现在到公寓的时候正好十点,外面偶尔还会有几声烟花还在延续着过年的欢悦氛围。
  成子言去给阿拉换水,柯迟站在门口默默愣了会儿才放轻自己的动作往屋内走,去给桌上的月季换水。明明月季茎叶上的刺很少,但他实在太过心不在焉,换水时划伤才好没多久的食指又被刺破,渗出一点殷红。
  柯迟下意识抬头望了一眼成子言,看到他在将酸奶给阿拉倒进碗里,又忙低下头将所有的月季放进换上清水的花瓶里,悄悄用餐巾纸按住了伤口,防止信息素随着血液一起流出来散到空气中。
  可是他随即又有些自嘲地想,自己又是哪里来的自信,成子言闻到了这一点信息素的味道会像之前一样来寻他是否受了伤?
  做完这些,他便发现屋子里似乎没有再需要自己动手的事情了,成子言会定期请保洁阿姨过来,其实他的作用甚至都及不上按工时拿钱的保洁阿姨。
  两人做完各自手上的事,面上的神情都平静了不少,但心里纵使惊涛骇浪也未表现出分毫,成子言起身下意识抬头看向柯迟的时候正好撞进他望着自己的目光。
  成子言说不出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却揪着他的心高高地提起来,搅得他呼吸一窒。
  那双有着上勾眼尾漂亮眸子里此刻却没有多少光影,像终于不再作任何努力挣扎的一潭死水,浓重的悲意与失落都沉了底,愈发空洞茫然,让成子言瞬间想起了初次在醉色时柯迟在舞台上遥遥望过来的那一眼。
  柯迟和他对视了几秒,蓦地一垂眼睫,伪装镇定的声线里含着一丝几不可查的颤意,他说:“成总,主卧的房间应该都收拾好了吧。”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疏远意思了。
  成子言神情一滞,几乎要怒极反笑了。
  他希望柯迟可以稍微任性一点朝自己耍耍小性子,或者是有点不依不饶地追问自己和景宁安的过往,或者是口是心非地说没关系,但仍会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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