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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醉意 完结+番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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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后的房间的确只是一间寻常休息室的大小,却囊括了作为住宅会有的所有基础功能,能看得出房间的主人其实很爱干净,很好地利用了这个房间的每寸空间,除了搭在小沙发靠背上的衣物看起来有些杂乱,其他一切物什都收拾得整洁有序。
  成子言略略扫了一眼休息室内的布置,略微转身抬腿踹门关上,三两步绕开隔在外的桌子,将柯迟放到了床上,他指尖全是玫瑰的热烈香气。
  柯迟的假发已经被他自己蹭得有些歪掉,连兔耳的装饰也在成子言抱他过来的几步路间掉在了地上,他艰难地跪起身,喘息着抬手去够收纳柜最底下那个挂着锁的柜子。
  原本将人安全送回房间已经算善心大发,但成子言还是没法直接走掉,咬了咬牙略微蹲下身靠过去,像是想替柯迟打开那个柜子。
  “谢、谢……钥匙在……”柯迟断断续续的话音还没说完便见成子言很顺利地拿开了那个根本没能扣紧的锁,拉开了抽屉,取出了里面的一只抑制剂放到了柯迟掌心里。
  被发情热折磨得格外迟钝的大脑在这一刻精准地抓住了某种异常,柯迟盯着那支抑制剂,呼吸一顿:“我……我明明……”我明明是上了锁的,怎么会?
  但他已经撑不下去了,生理性的泪水从他眼角滑落,烫得灼人,他只能拼尽剩余的力气用牙咬开抑制剂针头的塞子,毫不犹豫地反手扎进自己后颈腺体的位置,力度之重让成子言看着也忍不住心惊的皱了皱眉。
  ——抑制剂没用。
  成子言转身走到门口,抬手握上门把手时察觉到空气里陡然变浓的Omega信息素时也同样意识到了这一点。
  这对于Alpha几乎是最明晃晃的邀请。
  “被换掉了……这不是……”柯迟跪软在床边,堪堪弓着腰趴在床沿,身下的衣裤湿了一片,口中喃喃的话成子言没听清、也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这个Omega濒临某种崩溃的前兆。
  成子言转脸看到柯迟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上悄无声息落下的泪时,心口某处还是忍不住一软,即使他知道面前这个Omega同年少时期的柯迟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我给你留一个临时标记吧。”成子言最终还是低叹一声,走回了柯迟身旁,轻轻蹲下了身。
  他们离得如此之近,以至于成子言能清晰地看到处于情欲混沌中的柯迟在听到“标记”两个字时漂亮的眸子里如有实质几乎要溢出的恐惧情绪。
  “不要!不要标记!”柯迟眼前模糊一片,仿佛在一瞬间回到多年前的那个小巷、被Alpha的尖牙生硬刺破腺体的剧烈疼痛犹在后颈,带着无尽的绝望与惊惧攥住他千疮百孔的心脏。
  他的激烈抗拒让成子言有些诧异,也感到有些棘手。
  他不是一个能随随便便给Omega解决发·情期问题的Alpha,但他再久待也不能保证他的自控力足以支撑自己能抵抗得了Omega使尽浑身解数的引诱似的信息素,更何况这个人在某种意义上而言,并不是可以有一段不必有心理负担的露水情缘的Omega。
  成子言站起身,刚想离开休息室去打电话叫医生过来便听到从身后传来的一声被逼至山穷水尽处从潜意识里寻求帮助的、含着无助呜咽哭腔的——
  “子言哥哥……”


第10章 轻贱
  成子言猛地转头看向柯迟,被发情热折磨的Omega缩着身体蜷在床沿和桌子的狭小过道间,整个人都狼狈又可怜。
  他脸上由劣质化妆品弄出来的厚重妆容已经花了,却并不妨碍他本就格外明丽漂亮的面容,细长眼尾滑下的泪像是落在了人心尖上,又酸又涩。
  ——他……还记得吗?
  成子言脑海里浮起许多旧时记忆,那些他记得的、记不太清的,都云烟般划过他思绪繁杂的心口。
  浮在空气里的热烈玫瑰香气已经开始逐渐显出一点枯败的颓势,它燃烧了自己的所有来渴求Alpha的一点怜幸,当最后一点润泽水雾也干涸掉时,殷红的玫瑰也会枯萎。
  柯迟伏在床沿边,脸埋在交叠的手臂间,成子言靠近时能看到他白皙的手臂上咬出的一串几乎渗血的牙印,他似乎是在啜泣,但除了一点难以抑制的喘息外却没有漏出一点声息,只有清瘦的肩背能隐约透过湿透的衣物感觉到他的无助颤栗。
  他不像十几分钟前舞台上一颦一笑间都极致美艳动人的醉色头牌,在某一瞬却让成子言忍不住又想起了他本打算只珍藏在过去岁月里、在庭院里倚着他晒太阳的瘦弱小Omega。
  成子言取掉了他已经歪掉的假发,能看到Omega原本柔软黑亮的短发如今已经被汗濡湿,软软地贴在鬓边,显出他始终掩在美艳外表下的温软。
  柯迟已经烧至半昏迷的状态,恍惚中仍留存有几分意识,他不是第一次生扛过发/情期,但多年劣质抑制剂的副作用在这一刻汹涌而来,让他绝望地预感到这一次发·情期恐怕没那么容易熬过去。
  一股温柔又稳重的Alpha信息素的气息轻轻地拢在他身上,有效地融掉了那些他几近于枯竭的燥渴,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汲取更多。
  Alpha的信息素似乎是某种木香,但不同于玫瑰的热烈风情,它是温和而明朗的,有着Alpha与生俱来的强势沉稳,又有着收敛后的柔软凉意,像在暖阳沐浴下春风的馈赠。
  柯迟几乎是在成子言的臂弯刚环过他腰际时便下意识地抬手勾住了成子言的脖颈,仿若抓住最后救命稻草的溺水者,紧紧攥住Alpha后颈衣物的手指用力到泛白,唯恐他会轻易抛下自己。
  单人床要躺两个人有些勉强,仅铺了一层床垫和被单的床板也格外硌人,成子言不得不将整齐叠放在床头的被子弄开垫在柯迟身下,想让他稍微好受些。
  ……
  玫瑰急不可耐地将娇嫩的花瓣与枝叶缠上乌木,被极富安全感的浅淡烟草的气息怀抱,但并不难闻,沁着一点薄荷覆过的微凉,而后是乌木温柔而稳重的安抚。
  柯迟抱着他脖颈的手缓缓泄了力,偏向墙面的脸隐在阴影里看不清神色,但成子言却能清楚地知道他无声无息滑下的泪浸湿了枕巾,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他不得而知。
  或许是由于他们没有任何爱人恋人身份和关系,这样会让世界上任何一对爱侣陷入爱河的情欲却奇异地让柯迟恢复了些清明。他似乎从这一场冷静又荒唐的欢愉里拉回了些理智。
  ……
  被润泽之后格外明丽的玫瑰香气渐渐淡了,染上些许艳色的乌木也逐渐淡漠了自己的温和。
  柯迟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在Alpha带他去那个狭小的洗浴间、揽着他替他清洗时低声道了谢,后便被拧着眉的Alpha抱回了床上。
  成子言出了一身汗,身上黏腻得不舒服,Omega肌肤的柔腻触感仿佛仍在指尖,这让他不得不强行驱除掉脑子里那些不合时宜的旖念,但他不能在这里多待,便只重新整理好身上的衣物。
  “我给你留个标记吧,”成子言站在床边看着床上蜷着身子显得分外瘦弱的Omega,“后面几轮发·情热我没办法再给你应急。”
  柯迟攥着被角的手指紧了又紧,他眼前一阵阵发黑,一个小时前听到“标记”两个字时汹涌而上的绝望和恐惧又重重地压在心头。但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也没法拒绝这个Alpha的好意帮忙,更何况这是目前的最佳选择,便只能垂着眉眼点头,咬着牙翻身露出自己的后颈,竭力压下因为恐惧而止不住的颤抖。
  他的恐惧来得有些过于突兀,以至于成子言也忍不住多注意了下他的脸色,但柯迟只是将脸深埋在被子间,什么情绪都不肯露出让成子言看到。
  那一声轻泣的“子言哥哥”还犹在耳畔,成子言心中有万般疑问也没法在这个时候问,只能将问话都噎了回去,坐在了柯迟身旁的位置。
  他略一犹豫,还是抬手轻轻握住了柯迟的肩膀,试图用掌心的温度让方才还在身下承欢的Omega感到一点安定,在感觉到Omega的默许时手上稍稍用力扶着柯迟的肩膀让他转了个方向,随后俯身尽可能轻柔地将牙嵌进柯迟后颈那一块极为脆弱的腺体里。
  柯迟的腺体上有一块浅淡的疤痕印记,似乎是曾经做过什么手术才会留下来的。
  即便做好了准备,但尖牙刺破腺体的疼痛还是几乎在瞬间击溃柯迟的心理防线,他的背脊仿若一张紧绷的弦,稍有不慎便会崩断,被Alpha握着的肩膀狠狠颤动一下,紧随而来的便是极度压抑后的急促呼吸声。
  成子言察觉到异常,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一点至他的腺体后便很快抽身后撤。
  但乌木的温柔只是很短暂地在柯迟的腺体上停留片刻,随即便消失得无影无踪,Alpha的牙印处渗出一点殷红,很快就又只剩Omega自己的玫瑰浅香了。
  ——标记不上。
  两个人都静默片刻,柯迟甚至忍不住抬手往自己刚被Alpha咬破的腺体上摸了下,触到一点血色,放到鼻尖下细嗅时却又的的确确只有他自己的信息素味道。
  这样的情况,只会在信息素契合度低于最低线的AO之前才会出现,而如今大街上随便找一对陌生Alpha、Omega的信息素契合度都会高于均值。
  他们之间没有办法做标记、而他自己原本存的抑制剂也都不知被谁换成了诱发剂,可他的第二轮发·情热也会在不久之后到来。
  ——他不能再依赖这个素未谋面过的Alpha、也不能再像方才那样把自己的所有弱势命脉都交出去了,即使他这次的发·情期仅靠他自己熬不过去。
  柯迟怔愣片刻,转头朝成子言露出个在Alpha看来格外惨淡的笑。
  他垂下眉眼,颜色浅淡的唇角勉强地勾出在醉色营业陪酒时的弧度,仿若方才的所有欢愉、在Alpha面前露出的所有脆弱都只是假象。
  他说:“谢谢您,醉色头牌的开*价格可不低,就不必给了。”
  成子言脑中空白一瞬,Omega小时候的恬淡面容与如今的极妍美貌重叠在一起又轰然分离粉碎,他感到一种难以忍耐的愠怒和不可置信,以至于他在之前面对如今的柯迟仅几次的谈话中都温和的声线里也起了波澜:
  “你一直都这样轻·贱你自己吗?”


第11章 质问
  柯迟呼吸一滞,心上被什么沉沉压住似的,钝疼得厉害,让他几乎要没力气再做出什么回应。
  但他只是缓缓抬起眸子看向成子言,纤密的睫毛还湿着,唇角勾起的弧度显出几分莫名锐利的讥讽:“轻不轻贱的,不还是有那样多的Alpha求着砸钱要跟我上床么?”
  “您来了那样多次,不也是图这个么?”柯迟没等看他反应便背过身去,低头像是在整理身上的凌乱衣物。
  他的语气太过冷静,以至于成子言并没有注意到,在柯迟面向深重阴影处时,从他眼角悄无声息滑落的泪液轻轻落在他褶皱的裙摆上,溅开暗色的水痕。
  身后的Alpha沉默片刻,柯迟几乎能听到他咬牙切齿间气极反笑的声音,但又好像只是他的错觉,他只听到成子言缓缓吐出一口气,带着让柯迟心上抽疼的疲惫和失望意味,还有一些他仓促之间品不出的歉疚与愧怍。
  成子言看着他强撑着挺直的纤瘦背脊,一字一顿道:“我不是。”
  柯迟闭上了眼,紧握成拳的掌心肉被他自己掐出了指印,听着Alpha转身快步离开的动静,在成子言难以抑制愠怒情绪的离去摔门声里再难以有多余精力支撑地软倒在床上,柔软的棉絮里还残余着方才的他们荒唐缠绵的气息。
  ——他好像在无意间伤害了一个本意是想对他好的Alpha。
  以这样一种狼狈又轻浮的姿态。
  可来势汹汹的第二轮发·情热并不会留给他太多歉疚愧怍的时间。
  他将自己裹进软被里,连一条可以用来透气的缝隙都没有留出,分不清是密闭空间稀薄空气带来的闷热还是他自己体内腾腾升起的热源,灼得他几近窒息。
  他仿佛置身于熔炉,肆意燃起的火舌一点点将他的意志吞噬殆尽,拉扯着他摇摇欲坠的最后坚持,鼻腔内盈满的带着铁锈味的玫瑰气息腻得让他自己都感到厌恶。
  意识逐渐模糊,恍惚间柯迟只觉得自己在飞速下坠,但他不想再做任何挣扎。
  他太累了。
  他甚至不讲道理地有些埋怨。
  埋怨从那条潮湿阴暗的小巷路过时善心大发的谭忧,埋怨那个被他偷偷藏在心底很多年的、曾经给予过他温柔与光亮的Alpha,埋怨自他出生便遗弃他的、未曾谋面过的父母……
  他的存在从一开始就不被期待。
  命运也只吝啬地给予他短暂的一点甜头,随后便毫不犹豫地将他抛弃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此时已至凌晨,成子言再提着买好的抑制剂回到醉色时店里已经打烊了,尽兴而归的Alpha们交谈着彼此今夜的收获离开。
  谭忧正叼着烟倚在吧台里算着今日营收,店里的灯都关了,只有吧台处还留着一盏玫红的灯,原本会带来暧昧氛围的色彩却无端让成子言看着有些心烦。
  她注意到有人靠近,抬眼看到成子言,意外地扬了扬眉,回头往狭窄走廊里看了一眼,又转回视线投向他。
  谭忧没有多问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抬手取下嘴里叼着的烟掐灭扔进了脚边的垃圾桶里:“谢谢您帮了我店里的员工,您今日的消费全免。”
  她抬指在手边的计算器上按了下,一声冰冷机械电子音的“归零”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成子言看着她显得有些漠不经心的态度,忍不住皱了皱眉:“你没去看看他的情况吗?”
  “他的休息间一向是由他自己做主的,”谭忧露出个挑不出丝毫差错的笑,“别的人不会随随便便进去打扰他,我这个老板也不会。”
  空气里散开的香烟味道混着店里本就有的说不清道不明的香气,让成子言心下更觉出几分躁郁,一向温和待人的神色也冷了几分,抬手将提着的一袋东西有些重地放到了吧台上:“他的抑制剂没用,现在在发情期,把这个抑制剂给他。”
  谭忧往袋子里看了一眼,瞥到包装精细的盒子上的字样,忍不住“啧”了声,抬眼看向成子言,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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