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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提刀的她不好惹-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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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笑天避过姜禾要接药碗的手,“可是年城姜禾,不用见外,我跟你爹是故交,你叫我萧姨就好。”一勺药递到了姜禾嘴边。
  从没享受过此等待遇的姑娘受宠若惊。萧笑天为何亲自来了?辛忱呢?心里刚嘀咕这么一句,就听见了另一道声音。
  “你倒是快,拿着我熬的药讨好人?”
  辛忱靠在门边,看着他这个调虎离山只为抢药献殷勤的娘,有些头疼。
  萧笑天停了喂药的动作,懊恼出声:“对啊,我怎么能抢了你讨好姜禾的机会呢?”递给辛忱一个眼神,“你来喂。”
  姜禾不明白他们俩之间打什么哑谜,只见她快速抢过药碗,一口气喝完,豪气云天。
  萧笑天取出手帕替姜禾擦了嘴角,“看你急的,辛忱又不是洪水猛兽。”
  “谢谢门主。”
  萧笑天嗔了姜禾一眼,烟波流转,“不用见外,叫我萧姨。”
  “你这么年轻漂亮,我叫你萧姐姐好了。”
  “哈哈……”萧笑天一脸狡猾,瞄了眼辛忱,“我是没问题,萧姐姐很好。”
  辛忱实在听不下去了,平常挺机灵的一个姑娘,怎么忽然不灵光了。“娘,别闹了,我送你回去休息。”说话的时候手上也没闲着,一把拉起萧笑天,“护送”她回房。
  娘?所以,辛忱是萧笑天的儿子。那叫一声萧姐姐,她似乎就平白赚了一个大外甥。那么大一个外甥,哈哈哈,姜禾忍不住笑出了声,扯到伤口,五脏六腑隐隐作疼。
  “一声萧姐姐就能让你笑这么开心?”去而复返的辛忱,看着床上笑到痛的人,有些无语。
  “咳咳,你怎么又回来了?”
  “关于一小只,陆晓生对它执念颇深,我养伤的那段日子,他就惦记着,这次更是明抢,太不符合他的作风了。”
  “你的意思是指,他抢一小只,是因为一小只本身?”亏她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呢!毕竟年城少主可比一小只名头响。
  “嗯,一小只什么来历?”同门几百年,从没听说陆晓生对小动物有执念。
  “不知道是什么品种,自我有记忆起它就陪着我了,后来听年年提起,一小只是祭司送我的礼物。”
  现在回想,自己对一小只的背景来历知道的太少,“它爱吃莲心,很有灵性,有危险会发出提醒,当初我能让你从树上掉下来,也是因为它。”
  听闻从树上掉下来,辛忱嘴角一抽,尽量忽略掉,“你上次提及它以前不会长时间昏睡,确定?”
  “确定,第一次是年城冰封的前一天,往来客栈里,备下那么多莲心无边,它都无知无觉,当时我还觉得奇怪,但并没有过多注意。我逃出年城后,它才醒。”
  “那也是睡了几天,我养伤期间,一个多月,它一直没醒。直到我离开逍遥门它醒过,但是在巫越教遇到你时它又睡过去了,出了巫越教,它又醒了。”这个小东西,睡醒之间,透着诡异。
  “奇怪,难道是因为离开了年城?”
  “没离开年城时它就开始昏睡了。”世上没有平白无故的执念,辛忱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会不会是因为某个人,比如说陆晓生?”
  姜禾坐直了身子,“你的意思是,陆晓生能让一小只昏睡?”
  辛忱并不确定,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你跟夏黄泉过招,一小只滚落在地,它当时是否处于昏睡状态?”
  “应该是,它掉在地上,都没有出声。”回想当时情景,姜禾纠正道,“不对,一小只应该早已昏睡,不然在夏黄泉的剑劈过来时,它肯定会出声提醒。”
  说到这里,二人对视,同时出声:“当时,陆晓生在场。”
  仔细想来,前前后后,一小只昏睡的时候,陆晓生都在场。姜禾忽然握紧拳头,年城冰封那天,陆晓生就在往来客栈里。当初透露义父消息的是他,当天自己仔细观察过,并没有觉得哪个人会是他。难道他躲在暗处?一小只跟他有什么牵扯?年城冰封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辛忱见她面色有异,“怎么了,伤口疼?”
  “没事。”姜禾摇头,松开了紧握的拳头,“你能跟我说说陆晓生吗?”
  “逍遥门很特别,不太注重门人的培养,而是招揽奇人异士,门主你也见过了,她比较随性,根本没有心思参与到江湖中的你争我夺中。”
  “陆晓生,来逍遥门很久了,是门主偶然救回来的。此人心思缜密,喜欢搜罗天下消息,江湖秘闻少有他不知道的。但这么多年过去,我看不透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的身世背景呢?”
  “逍遥门不会过问这些。”
  姜禾哂笑,“这里,倒还真是一个藏身的好地方。”
  “但要留下来也不容易。”
  “萧姐姐还真是一个特别的人。”一个女子能撑起逍遥门,姜禾内心是佩服的。
  “我决定,这床还是不送你了。”萧姐姐什么的,听着不顺耳不顺心。
  听闻暖玉床没有了,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姜禾能屈能伸,“好,萧门主萧姨,行了吧。”
  辛忱笑了笑,这才满意,“好好养伤。”
  “辛忱,你爹是谁?那么有福气娶了萧姨。”
  “是挺有福气的,可惜不知福,不会享福。”声音淡漠,人已走远。
  不知福,不会享福。姜禾心想,难道早早地自己作死了?
  巫越教这几天气氛很怪,几天前,夏护法带着人去攻打昆西城,好家伙,最后竟然把穹护法抓回来了。
  众人不敢吭声,看见当作没看见。教主正在闭关,原以为两个护法会大闹一场,结果并没有,一切平静。
  只是这几天穹护法没有出去抓人,夏护法也不出去攻打昆西城了,整个巫越教都很闲。
  “夏黄泉,别自恃武功甚高,多跟了教主一些时日,就可以无视规矩,自相残杀。”
  “穹碧落,你是不是活回去了?无视规矩,我要是没记错,教主是让你活捉姜禾吧。”
  “我的事,不用你插手。”
  “我才懒得管,得罪辛公子,你好自为之。”
  就是如此,两大护法言语上简单过几招就作罢。紧跟在后面,就等着穹护法一声令下的穹大,也是摸不着头脑,得罪辛公子,就那么可怕吗?就算穹护法打不过,不还是有教主吗,教主一出手,江湖抖三抖。
  可是,夏护法的武功,放眼整个江湖,少有人能敌。她说出这话,难道辛公子武功比夏护法还高,可以跟教主媲美?
  不管穹大怎么想,穹二还保留着烤鱼的阴影,别说得罪辛公子,就是见了他也得绕道走。
  教中无事,穹二却不敢闲着。几天后,他喜滋滋地向穹碧落汇报打探到的消息,“护法,姜禾与辛公子在年城就相识,年城冰封那天,辛公子还暗中出手相助过。”
  穹碧落怒气攻心,手中的茶杯说碎就碎,“现在呢,姜禾在哪里?”
  “在逍遥门养伤。”本着关键人物事无巨细的原则,穹二补充道,“是辛公子亲自抱回去的。”
  手里的茶杯被捏碎,穹碧落又拿起一个摔了出去,哐当一声,“要不是夏黄泉挡着,姜禾早死在我的剑下了。”
  穹二吓得一个哆嗦,但不忘提醒,“护法,教主有令,说要抓活的。”
  “是啊,要活的。”前一刻还在叹息,声似喃喃的穹碧落,忽然变得阴狠,“吩咐下去,以后见到姜禾就杀,留一口气就好。”


第23章 023
  只留一口气,真够狠的!穹二点头答应,不敢多问,心里却纳闷着,在姜禾这件事上,护法怎么忽然变了态度。
  好像就是从四方客栈里开始的,吩咐他特意查辛公子与姜禾,难道……穹二抬头看向穹碧落,难道护法喜欢辛公子,见辛公子对姜禾维护有加,因妒生恨?
  穹碧落可没心情管穹二心里边的弯弯绕绕,已经转了话头,“陆晓生呢?”
  “他一直在房里,没有出来。属下这次查消息,他还帮忙了。”要不是陆晓生,自己可没这么容易查到辛公子的消息。
  帮忙,哼!陆晓生不是等闲之辈,不让你知道的消息,他是一点都不会透露,想到这里,穹碧落冷冷吩咐道,“去查一小只。”
  好几天过去,陆晓生窝在巫越教,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盯着昏睡的一小只,眼神晦暗不明。
  试过很多法子了,食物引诱、针刺、火烤、水泡等等,一小只就是不醒,自己又不敢真把它杀了,束手无策。那人为了困住他,可真是狠。
  一小只一见他就昏睡,一小只不醒他就没法……这该死的局!
  走廊上响起脚步声,有人推门而进,正是穹碧落,“陆公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
  “有,进房间请先敲门。”心情不好的陆晓生,脸色不善,口气也不善。
  “陆公子,一小只已经是你的了,但姜禾我还没抓到呢,巫越教从不做亏本买卖。”穹碧落开门见山,不再客套。
  “好,姜禾在逍遥门吧,我这就回去。”陆晓生袖子一甩,就要走,穹碧落伸手阻拦,“放你回逍遥门,你还会帮我抓姜禾,笑话。”
  “我是去把一小只还给姜禾。”
  “你!”最近肯定是流年不利,到处都是气她的人。
  “想必穹护法也不会阻拦。”丢下这句话,绕过穹碧落,陆晓生大摇大摆往门外走去。
  她还真不会阻拦逍遥门的人。一场交易一场空,除了重伤姜禾。不过没关系,机会总是创造出来的。
  九月底的天气依然炎热,姜禾在暖玉床上养了七八天,身体渐渐有所好转,这张让自己欢喜的床,效果就是好。眯着眼睛,或躺或靠或坐,都是享受。
  此刻的姜禾半靠在床上,脸上遮了一本书,萧笑天怕她闷,特意送来的才子佳人话本。辛忱走了进来,“陆晓生回来了。”
  顺手拿开姜禾脸上的书,瞥了一眼,他这个娘不靠谱,“别被带坏了。”
  “可算回来了。”姜禾一咕噜爬起,“走,我们去见他。”
  “你这样子,能下地?”
  “你扶我啊。”这话,姜禾说的理所当然。
  扶她在逍遥门走一圈,估计全是流言,“咳咳,铸剑做了一把能移动的椅子,你应该用得上。”
  “铸剑,他不是在炼制惊雷刀吗?”
  “你对惊雷刀感兴趣?”
  姜禾毫不掩饰,“势在必得,你别跟我抢啊。”
  “有什么好抢的,惊雷刀没你有趣。”辛忱嘀咕一句,转身去推椅子。
  姜禾摸着椅子,嘴角带笑,有了它,行动就方便多了。她都想好了,先去见陆晓生,拿回一小只,之后再去看看铸剑。
  晓生阁的大门敞开着,陆晓生坐在那写写画画,见辛忱推着姜禾进屋,头也不抬,只是道,“一小只在桌上,自己拿。”
  两人同时看向桌面,交换了一个眼神:果然,一小只昏睡着。
  这时候,姜禾反而不急了。主动归还一小只,看来陆晓生并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陆公子,想抢就抢,说归还就归还,你当我姜禾是吃素的?”
  陆晓生自从发现了那是个死局,心情就很差。这时还有人撞上来,他没什么好客气的。
  “来人,备一桌酒席,全肉。”突兀的吩咐,陆晓生却说得情真意切,像对待远方来的友人,“姜姑娘不喜欢吃素,那么如你所愿。不吃完,就别走了。”
  姜禾反而笑了,这个人是不是敌人尚且不知,但绝非朋友。抢了一小只后如此生气,想必是诸事不顺。
  将一小只放在手掌心,摸了摸,“一小只啊,你昏睡不醒,陆公子着急生气了呢。”
  笔一顿,白纸上瞬间记录,落下黑乎乎一坨。陆晓生总算抬起了头,想着姜禾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如果能让一小只醒着陪我玩一天,我拿三个消息跟你交换。”
  “任何消息?”
  “任意,你可自选。”
  姜禾敲了敲扶手,示意辛忱推她走。
  站立旁观,一直没吭声的辛忱,手下用力,先退后进,转了个弯,推着姜禾往外走。
  陆晓生瞧着走远二人,心里透亮,辛忱虽然一直没说话,一副不感兴趣两不相帮的样子,说到底还是在帮姜禾,不然会陪着来,还给她推椅子?
  三个消息的代价,虽然大了点,但也值。总有一天,他会拿一切。
  小道上,姜禾开始卸磨杀驴,“辛忱,你别跟着了,我想随意走走。”
  说起来这人也很奇怪,从没见过他做过什么正事,也不练功,看着游手好闲,但这四个字与他又不搭。
  “你这过河拆桥的手法不错。”
  姜禾一噎,她这不是受伤了么,陆晓生若是做出什么事来,她还真招架不住,这才请了辛忱这尊大佛在那镇着,原来大家都是明白人。
  心里明白,嘴上却是不承认的,姜禾开始耍赖,“本来你去就好,我出门是为了活动筋骨,顺便看看铸剑。”
  “往东边走,铸剑居就是。”哪是什么顺便,她的目标就是铸剑。
  辛忱本想出去游历一段日子,躲过十月的送刀大会,看如今情形,倒是有点期待了,一定会比他想的有趣。
  铸剑居很安静,甚至有点荒草丛生,要不是辛忱明确指出,姜禾都要怀疑这是一个荒废的院子。远处隐隐传来铿锵声,循着声音推进椅子,又闻到了一股浓厚的草味药。
  仔细一看,大大的一间屋子,一分为二,右边是药庐,左边是剑冢,屋子中间没有任何隔挡,但却泾渭分明。
  左边断剑杂乱堆积,右边药庐仅仅有条。铸剑,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无一把完整的剑,你来的不是时候。”声音低沉温厚,如冬日早晨从古井里打上来的水。
  姜禾闻声抬头,只见右侧的一扇门中,走出一个青年,穿着青色的粗布长裳,低着头,右手拿着一把不知名的藤草,搓着左手里的一块石头。
  “铸剑?”她有些异讶,铸剑跟想象中的不同,给她的感觉是古怪又亲近。
  青年抬起了头,面上有些疑惑,这人不认识自己,不是来抢剑的?看着她坐着的轮椅,顿时了然,“你是辛忱抱回来的那个姑娘?”
  抱回来?好像也没错,再真实不过的描述,可她还是要澄清的,“是救回来的,我是姜禾。”
  “挺好,做的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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