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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名侦探学院]二队立志推前浪-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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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黑吗?是白吗?这难道不会对不起自己的战友吗?郭文韬和蒲熠星都想不明白,越想越觉得,罪魁祸首还是那位仙人,如果不是她,就不会逼得善良人走上绝路,悲剧收尾。
  蒲熠星想,我恨死那些人了。红仙人也好,眼镜王蛇也罢,那些妄图控制他们人生的人,我都恨死他们了。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力,仅仅以黑白阵营去钉死了所谓善恶,他们真的不了解人性,更不配为人。拉树不应该死,他的队友们也不应该死,该死的只有那些视人命如草芥的人。
  他和郭文韬躺在床上喘着气,衣服被胡乱丢了一地,一室旖旎。窗外下着大雨,掩盖了蒲熠星细微的呜咽声,郭文韬从背后抱着他,轻轻说了声生日快乐。
  没有人快乐。没有人真的快乐。
  但是蒲熠星说,郭文韬,刚刚我一直都在想我恨透他们了,我巴不得明天就走,就离开这个鬼地方。
  郭文韬沉默了一会儿,问,那现在呢?
  蒲熠星摸了摸那只放在他腰上的手,突然很想哭。
  “我爱你。”
  到底不是忘记仇恨,而是有你在的时候,“我爱你”比“我恨他们”更重要了。
  08
  郭文韬和拉树不熟,蒲熠星和拉树也不熟。
  拉树只是帮助过他们的小角色,没有人会记得他的。他的尸骨遗落在荒野里,没有人去拾回来。他的女儿哇哇大哭,也没有父亲去哄。他的父母垂垂老矣,白发人送黑发人,夜夜难眠无人知晓。他不是对红骷髅有大贡献的人,哪有人能记住他的名字?
  飞煌说他给拉树的女儿买了蛋糕,但是不知道能不能吃。郭文韬淡淡地说,怎么不能,不会长胖的。飞煌愣了愣,我的意思是,他女儿还小,可能还不能吃蛋糕。郭文韬点点头,没什么情绪地说,是吗,原来还是小孩,太可怜了。
  次日码头上,有人向蒲熠星说,拉树死了。蒲熠星一点也不吃惊,而是清点着货物,随口问了句,——“拉树是谁?”
  09
  我们都要忘记,可我们都还记得呢。


第45章 火海欲堕(后篇)
  Summary:请相信他们吧。
  01
  “队长,实验室存放的保险柜有被人动过的痕迹。”“好,你先……”
  “阿蒲在干嘛呢!就差你了!快点就位!”“好!马上!”
  被行动组那边催促,蒲熠星不敢再和石凯说下去了。他没来得及再嘱咐弟弟几句,连忙切换频道。起初电流声嗞嗞作响,待稳定后才听见行动参与人员正在逐个汇报着广场上不同视角观测到的情况。或熟悉或陌生的声音多多少少都有些紧张,蒲熠星边检查着枪和子弹,忍不住皱眉。他隐隐约约听说总指挥室和远在B市的眼镜王蛇连了线,因此很快通过了郭文韬的计划。
  齐思钧闻言,突然收回了准备去医疗点帮忙的脚步:“他要回来了?”“出这么大的事,他应该是会回来的,”蒲熠星调试了几下耳麦,道,“现在发生的都是要被记入史册的大事。他要是处理不好,得背多大责任。”
  “怕就怕在,不管成功还是失败,最后背责任的人都不是他,”齐思钧推了推眼镜,镜片上反射着猩红火光,“前后都要小心。要救人,自己也别丢了性命。”
  这句话说得意味深长,蒲熠星很清楚齐思钧的言外之意。郭文韬在计算全局利益,而齐思钧的出发点却和此时的蒲熠星一样,他们在思考郭文韬所要承受的后果。不管怎么说,这个计划都是一步险棋,——郭文韬想利用嘟嘟和周峻纬联合假扮红仙人走进火场,加上一点障眼法,劝退广场上聚集的人群。棋险也胜在妙,从某种角度看,比你举着喇叭在那些冥顽耳边大喊一晚上“请相信现代医学”要有用得多。
  虽然郭文韬的计划“疯”得厉害,但眼镜王蛇疯得更厉害。他应该会同意的。
  死了这么多人,这件事总归是要给社会一个交代的。今夜过后,成则“警方应对沉着,反恐有功”,败则……蒲熠星咬咬牙,抓起枪抄小路冲进火场。他动作敏捷,可大脑仍然在时刻运转,找寻漏洞,——这个计划是以郭文韬的名义呈报上去的,他绝不允许郭文韬的计划失败。既然竹叶青要出击,赤链蛇当然要保证没有人敢在背后放暗箭。
  蹲好点以后,蒲熠星已经出了满身的汗。他握着枪蹲在离大火很近的地方,热气叫人胸闷气短,火舌几乎要吞噬他的脸。大火暂时还没有烧到广场中央,只是用心险恶者在周边提前围好了障碍物,拦住了想要进来救人的赤链蛇。从蒲熠星这个角度看,甚至能看到盘腿坐在地上、口中念念有词的阿婆们脸上洋溢着诡异的笑容。
  对面的高楼也在燃烧,但蒲熠星知道,某一层的窗户里架着狙击枪,行动组的第一神枪手郭文韬就在那里面。只要有人对周峻纬和陈医生不利,子弹就会立马穿透那人的头颅。随着周峻纬的就位确认完毕,全副武装的赤链蛇们也即将打响入驻H市以来最艰难的一仗。他们在这个夜晚实在是失去了太多。生命、信念、仁爱……几乎没有回报,更没有退路。
  忽然想起石凯在行动前的通讯,蒲熠星恍惚回到几个月前把奶糖放进唐九洲染血掌心的那一刻,——分明是毫不相关的两个记忆片段,此刻却同时浮现,总让人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他又仔细一想,大概还是因为红骨吧,今夜过后,希望能和它彻底了断。
  周围烈火太盛,烧得人心惶惶,蒲熠星握紧了手里的枪,听到一声尖锐哨鸣。
  02
  “咳咳、咳咳……”
  正在低头调试耳麦的周峻纬眼神一撇,轻轻把唐九洲往烟没有那么浓的地方拉了拉。唐九洲没注意周峻纬的动作,自然而顺从地跟着往旁边挪步。他掩嘴咳嗽了几声,把耳麦举到嘟嘟眼前,耐心地同她说着如何使用:“陈医生,你看,如果出了什么事就按这个,然后这个是……”嘟嘟点头回应,呼吸又浅又快,苍白的指尖不断绞着猩红的披风。她看起来很紧张,白皙的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珠。
  周峻纬的目光落在女孩的手指上,温声安慰道:“别害怕,有我在,而且背后也有很多同事负责着我们的安全。”周公子本就是警界名人,平日里见不上几面,说不上几句话,更别提他看上去总有些神秘的距离感。嘟嘟似乎没想到周峻纬会突然出声安慰,微微瞪大了眼睛。
  周峻纬却依旧平静,接过她手里的小灯递给唐九洲。后者不明所以,只下意识接过。
  “虽然每一盏灯的光都不是很亮,但赤链蛇的每个人都像他一样,提着一盏不亮的灯,站在我们身后,等我们回去。”周峻纬的嘴角微微弯了起来,“陈医生,我们这辈子所有的东西在今晚都可以清零,都可以被暂时忘却,但是对活下来的期望,绝不可以。”他的话像是对嘟嘟说的,又像是对唐九洲说的。
  彼时他背对火场而立,挺拔得像折不断的竹。大风拂起他的大衣下摆,他温柔又骄傲,眸中灿灿如星火。唐九洲隐约记得,那天晚上是看不到月亮的,因为火势太大烧了天而他没注意也好,是云雾太多遮掩了也罢,只是他忽然想到,没有什么比那时周峻纬的身影,更像一弯水中月。
  水注定是要泼出去救火的,可如果是那样,月亮还在吗?
  “我不害怕,没什么好害怕的,只是有点紧张,”嘟嘟用力深吸了口气,脸上终于浮现出一点笑容,周峻纬顿了顿,也笑了。他看到她眼中的无畏,看到那柔弱的女孩有一颗温暖而坚定的心,“我相信否极泰来。”
  赤链蛇中最不缺的便是年轻的生命,最不缺的就是英勇的青年。哪怕只有一点点希望,他们都愿意将自己放在火海中燃烧,去救堕落的人们。如果不是因为“齐思钧的同学”这一层身份,周峻纬他们可能和大多数赤链蛇成员一样,这辈子都不会认识一个外号叫“嘟嘟”的外科医生。可是他们现在又和大多数的赤链蛇成员一样,在一起保护即将要被推入焰火中心的女孩。认识,或是不认识,好像没有那么重要。
  “我姓陈,叫陈怡馨,你们可以叫我嘟嘟。”
  “我是B市的外科医生,今年24岁。”
  “喜欢玩狼人杀,玩得还不错。”
  “会唱歌跳舞,有空的时候,也偶尔会跟朋友玩密室逃脱。”
  ……
  直到最后确认就位之前,嘟嘟都在用平静而略为欢快的语气和周峻纬、唐九洲说着这些。不知道是自我介绍,还是最后遗言,又或是单纯地想结交两个新朋友。她说给他们听,说给火听,说给风听,说给每一粒尘埃听。她是不害怕的,眼睛里没有半点怯懦,但二十岁的年华实在是太美好,大抵还是想在这个不完美的世界里留下点什么。即便是淡淡一抹痕迹,也想要留在那里久一点,再久一点。
  他们在那里站了好久,后来烟越烧越浓,唐九洲的身体实在撑不住,在齐思钧的千呼万唤下,就按着耳麦慢慢退了出去。临走前,周峻纬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想到什么似的,忽然眼眸一弯笑了起来:“唐九洲,听着,如果我……”
  “你要说什么话也不差这几分钟,”唐九洲受到感应般果断地截住了他的话头,一副完全不让周峻纬开口说完的样子,“……你要是想见她们了,也不该是在这里。这里一点都不干净,她们才不会愿意来接你。”
  他提了提手里的小灯,摇碎了那淡淡的光,对周峻纬和嘟嘟支起灿烂的笑容。他看起来终于不像是病得厉害,有点像最初给他递烧烤丸子时的模样,周峻纬想。然后他又笑了笑。
  03
  在那之后的记忆如酒后断片,周峻纬只隐约记得模糊场景。巨大的精神压力和过往经历的应激反应让他很难堪,在握着喇叭说出第一句话时,他才发现自己比嘟嘟要抖得厉害。在燃烧的噼啪声中,他的声音被吞了干净,甚至还没有触到前方嘟嘟的旗袍面。
  该说什么?然后又该说什么?周峻纬的耳畔嗡嗡作响,心脏怦怦跳动。他蹲着,用力按住胸口,觉得那里有点疼。密密麻麻的,撕咬着的,拉扯着的,啃噬着的……最后只能用力抓着,连根拔掉的。
  好像是闪光弹吧,把周围炸得白茫茫一片。然后是零星的枪声,乱七八糟,听不真切。有的子弹离他很近,擦着他的手臂飞过,溅出血滴。有的子弹打中了他脚边的障碍物,爆发出一小团嚣张的火。还有的子弹沿着既定的轨道钉进了嘟嘟的身子,可她狠狠摇晃了一下,又直直地站着,双手优雅地交叠放在小腹前,动也不动。旗袍是红色的,流了血看不清,只是顺着她白皙的大腿缓缓往下流,在高跟鞋边积了小小一滩。
  周峻纬的嘴唇在蠕动,语气平缓,竭力模仿着所谓红仙人的慈祥。可是他已经记不清自己说过什么了,只记得枪声渐渐变小,而最后只从一个方向射出子弹,清除掉了躲在暗处瞄准他们的人。迷迷糊糊地反应过来应该是郭文韬,又迷迷糊糊地在想蒲熠星在哪里,啊,好像还听见了爱丽丝在和他说晚安的笑声。
  他的脑子像是被劈开了两半,嘴也不属于自己。比起几年前站在车顶上奋力游说歹徒放下枪时的慌乱,现在的他既冷静又麻木,本我和自我相抽离,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有条不紊地完成任务。
  然后……然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些聚集的人突然一哄而散,朝着出口奔了去。周峻纬僵硬地停住了,直到自己那句“包治百病的灵丹就在出口提灯笼的信徒手中”兜兜转转传回到耳中,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该做什么。他猛地丢下扩音器,冲上去接住了嘟嘟落叶般萎然倒地的身子。而与此同时伸来的手来自蒲熠星,他戴着面罩,端着枪,冷静地说了句“撤”。
  女孩的身躯本就柔软,现在染了血,更是滑腻。周峻纬费劲地把嘟嘟从地上拖起来,蒲熠星一手按在他肩头,一边防范四周。他们谨慎地挪动着脚步,努力向火场外走去。离出口越来越近,空气越来越清凉舒适,可怀里的女孩越来越沉,抖得越来越厉害。周峻纬收紧了手臂,低着头喘着气,贴在她耳边,慢慢说着,——
  “你姓陈,你叫陈怡馨。我们可以叫你嘟嘟。”
  “你是B市的外科医生,今年24岁。”
  “你喜欢玩狼人杀,玩得还不错。你……你会唱歌跳舞,还会玩密室逃脱。”
  “先别睡,你……”
  女孩的嘴角带血,染在圆圆的、可爱的脸上:“你都记得?”“……我们都记得。”周峻纬用力闭了闭眼,睁开时抖落长睫上的灰尘,道。
  嘟嘟点了点头,好像浅浅地笑了一下,就闭上了眼睛。
  那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出口,可是挤满了方才在火场中的人们,根本出不去。蒲熠星和周峻纬把女孩护着,不想让他们看见那代表“谎言”的红色旗袍,——它被染得更红了,红得让人发慌。
  信徒中有人已经中了红骨,脸上有黄绿色的斑点和腐肉,有些则没有。但出口处的唐九洲没有穿防护服,只穿着单薄的白大褂,手里提着一盏不太亮的灯。他安安静静地站着远望,直到眼神穿过人海落在周峻纬和蒲熠星身上时,才好似大松了口气。
  实验室和行动组努力疏散人群,送往医疗点先行治疗,可那些人还是不信他们。他们只能看见唐九洲,和他手里的小灯。齐思钧冲了进来,想要和蒲熠星一起破开人群,强行把嘟嘟带出去。周峻纬抹了把汗,双手颤抖地撑着膝盖喘气,说走不动,让他们先撤。齐思钧担忧地蹲下身,用了点力气去拍周峻纬惨白的脸:“还好吧?”“暂时……”周峻纬清醒了,脸颊上滚落汗珠,看着他笑道,“死不了。”齐思钧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果断抱起嘟嘟向外冲了去。
  他们刚走,人群就因为发放药剂的速度太慢骚乱起来,说唐九洲可能是骗子,不是真的信徒。有人提议转身投回那炙热火海,随口的话却得到了附和,尖利的声音在周峻纬的心上狠狠划了一刀。不能再来一次了,他撑不住了,真的撑不住了……周峻纬用力张开了双臂,单薄的身体拦在人海后方,太弱小,太微不足道。他摇晃了一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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