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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名侦探学院]二队立志推前浪-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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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惊惧地往里屋看去,只见郭文韬已经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静静地看着他们,偏生那阴郁眼神看的人头皮发麻,直冒冷汗。
  赤链蛇都是四方调来的战士,多少明白失去战友的悲痛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消化的。为首者沉默地拍了拍蒲熠星的肩膀,不再逼他,就地就遣散了调查组。堵在门口的人陆陆续续离开,蒲熠星始终支撑在那里,直到最后一个人消失在走廊尽头他才突然卸了力,顺着门框滑落跌坐在地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方才是哪里来的力气,但除了二队,蒲熠星现在没法相信任何一个人。在偌大的赤链蛇内,几乎每个人都有可能把那把刀捅进唐九洲的身体里,把他装进保险箱里,把他沉进又黑又冷的湖底。
  到底是红骷髅在装赤链蛇?或者是赤链蛇反过来假装红骷髅?他不知道。蒲熠星觉得自己又乱了,他分不清是敌是友,不知道该把这样的绝望和痛楚释放去哪,只知道该把剩下的人抱紧,让他们不要再走了。他蒲熠星的团队,怎么会这样,怎么一个个都留不住呢?
  “你要不还是喊他一下吧,他最听你的话了。”
  蒲熠星怔怔地抬起头,发现周峻纬正平静地站在自己面前,手里拿着那个湿淋淋的魔方。“你看他就没听过我们的话,只听你的。我让他不能比我先死,他不听,潘潘让他往高处飞,他却偏往下沉……你再试试喊他起来行吗,阿蒲。”周峻纬蹲下身拉着蒲熠星的衣角,一双鹿眼睁得大大的,神色间有央求的味道。蒲熠星看着他,嘴唇蠕动了几下,很难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他只是想,周峻纬很少表露出这样的一面,真的很像小孩,那种什么都害怕的小孩。
  他曾经也是那个走在最前方的人,披荆斩棘、意气风发,他最开始找他们摊牌,把心里最苦最痛的东西当作筹码去换他们的信任,可是现在呢?他又得到了什么?他守护了什么?——大抵是一场荒唐的英雄梦罢了。梦碎了就醒了,手握不住沙子,湖吃掉了鱼,现实比那湖底冰冷黑暗千万倍。
  本该是最应该被担心的周峻纬,此时却是最冷静的一个。如果不是他对蒲熠星说的那句话,蒲熠星会以为他的精神状态还非常正常。彼时周峻纬带走了唐九洲,安放好,又搀扶着他完全懵掉的哥哥弟弟们回到屋里。然后他给邵明明打了电话,平静地叙述完了所有的事情,在对方没反应过的时候就果断挂断。最后他回到湖边,沉思了一会儿,把那个空掉的保险箱重新推回了湖里。
  听说把保险柜扔进去的是穿着赤链蛇防护服的人,三四个,熟悉真假保险柜的方位和赤链蛇的地形,也能熟练地使用湖边的快艇。是自己人还是扮成自己人的红骷髅,周峻纬现在不在乎,因为这笔账都要算,只是分了先来后到。哪个容易先算,就算哪个。
  年纪小的孩子总是很难接受现实,石凯在看着周峻纬把唐九洲抱回室内以后,才好像终于想起要哭,哭得趴在桌上一抽一抽,睁不开眼。郭文韬和蒲熠星都没哭,却像傻了一样坐在那里,不知道是在绞尽脑汁思考缺失的环节还是完全放空。齐思钧也没哭了,攥着手表,在周峻纬拿枪的时候,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峻纬,你别冲动。”他仰头看周峻纬时眼睛通红,尽是疲态。
  “我现在像冲动的样子吗?”周峻纬微笑,眸中一潭死水,波澜不惊。他轻轻拨开齐思钧的手,低头把枪套别在身上。确实不像,他现在冷静得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齐思钧猜到他要做什么,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强撑着背脊直立在门口,摇头沉默地以行动告知周峻纬现在这种行为的危险性。周峻纬也不说话,静静地盯着他看。齐思钧被他眼神中的执拗吓到了,又悲切地喊了一声“峻纬”。
  “你知不知道他送了我一支自动铅笔,”周峻纬突然说,“……是可以开锁的,什么都能开,他还靠这个拿了体测第一。”他伸手从大衣口袋里把笔拿了出来。不知道是按到了什么精细的机关,笔杆的夹缝中骤然弹出一把很细很薄的刀片,冷光冽冽。齐思钧哽住了,手足无措地看着周峻纬。他当然知道周峻纬是什么意思,他想说你不要自责,却忽然想到自己那疏忽的三分钟,他大概没资格安慰出口,一时间也无言。
  齐思钧终于妥协了,自暴自弃般按着太阳穴,咬牙说道:“好,你一定要去的话,我陪你去。”他转身,拍了拍蒲熠星的肩膀,准备跟着周峻纬走出去时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巨响。齐思钧吓得连忙回头,却只看见那被狠狠扔在墙角的魔方摔得粉碎,而石凯抽抽嗒嗒,喘着粗气,满脸乱七八糟的泪痕:“是谁!……到底是谁干的!”
  四分五裂的彩色小块一地狼藉,齐思钧来不及收拾,也来不及对石凯多说什么,追着周峻纬跑了出去。石凯低头咬着自己食指的指节默默垂泪。他余光看见郭文韬站了起来,冲着那一堆零散的色块走过去。
  “蒲熠星,”郭文韬好像很艰难地又站起来了,可叫的却不是他的名字,“……我们得去看看监控才行。”石凯猛地抬起头,震惊地发现郭文韬指尖的是一个熟悉的USB。蒲熠星愣住了,机械般转动脖颈,看了看那摔碎的魔方,又看了看那小巧的USB,刚刚止住的眼泪马上又下来了。他面无表情,只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流:“这是什么?”
  “去看监控,我们得去看看,他是不是因为这个才被人杀死的,”郭文韬用力将USB包裹在掌心,“我们还得看看,他到底在这里面留下了什么。”
  我们一定得去看看,那本应该随着他一同沉入湖底的,究竟是什么。或者说,到底是什么东西,才会让他不得不陪着一同葬入湖底,从此与他们阴阳相隔。
  04
  因为唐九洲的事情,整个赤链蛇还乱作一团。周峻纬和齐思钧闯总指挥室时,顺利得让人匪夷所思。齐思钧那时便有所察觉,眼镜王蛇很可能没有在这里,应该还在B市。他本想拖住周峻纬同他说这个,却看见走廊尽头好像走来一个人。他踌躇着是该躲还是如何,只眨眼功夫,周峻纬便进了眼镜王蛇的办公室,齐思钧连他的衣角都没有抓住。他一时间进退两难,正巧那人也开口了:“齐法医!”
  齐思钧当机立断把门拉上,把周峻纬藏在里面。“李先生,”齐思钧下意识要像平日里一样笑,却觉得嘴角酸痛,“……有什么事吗?”小李的眼神落在齐思钧搭在门把的手上,皮笑肉不笑:“齐法医来找先生?”齐思钧心里很担心落单的周峻纬,只想快点结束对话:“对,王先生在吗?”
  小李想了想,不答反问:“听说小唐老师出事了?你怎么会还在这里?”什么意思?对方那黏糊糊的笑容让齐思钧产生生理上的不适。特别是在提起唐九洲的时候,他眼中不仅没有半点为战士牺牲而感到的悲悯,连一丝同情也没有。秘书室不应该很忙吗?小李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的表情为什么这么奇怪?……齐思钧直觉不对,却来不及继续问了。
  “啊!——”凄厉的惨叫声从办公室内传来,直接像子弹似的穿透了齐思钧的心脏。他大脑“轰”地一声响,不管不顾地丢下小李,径直开门冲了进去。
  “峻纬!峻纬你在哪儿?!你!——”齐思钧绕过那精致的屏风,入目处就是一个巨大的书柜和背脊僵直、肩线颤抖的周峻纬。他顺着他的视线仰起头,乍一看还没有看懂书柜上密密麻麻的文件夹是什么意思,直到发现一旁的白板上挂了一副不算陌生的地图,才控制不住地倒吸了口凉气,捂着嘴“腾腾腾”地倒退了几步。周峻纬站在那里像完全傻了,攥紧胸前的衣服,把自己的下唇都咬出了血。
  没有人把这段悲剧娓娓道来,历史重演的方法竟然简单直白到如此致命一击。当初听说了眼镜王蛇屏风后的地方很神秘,却怎么也没有想过是用来摆放这些的。他杀了人,然后又保留了战利品,得意洋洋地向比他聪明的天才们炫耀着他的聪明。
  ——那个孤儿院所在的街区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柜里井井有条地摆放着当时的详细计划、参与人员、备用方案,演员、催眠师、疯子、警察、狙击手……所有的资料一样不缺地摆放在那里,标上了详细的日期和编号。冷冰冰的,安安静静的,纸质的资料不会说话,却是把血淋淋的现实和真相就这样摆在了周峻纬的面前。
  叫他清醒,也叫他重回噩梦。


第50章 欲加之罪(中)
  01
  去往火锅店的队伍浩浩荡荡。
  鬼鬼和白敬亭一直在争吵些什么,女孩声音高亢,男孩几乎插不进话。他们中间隔着个刘昊然,被鬼鬼挽着手臂拖着走,哭笑不得,左右为难。张若昀走在落后他们半步的位置,眉飞色舞着开启新话题。乔振宇察觉冷了,给王鸥披上了自己的外套。撒贝宁走在最后面,一直在夸白敬亭选择餐厅的优秀能力,何炅则与他并肩,边在微信群里问还有哪些同事有空来吃火锅。
  一队里的其他同事还没回复,倒是最前头的白敬亭突然停下了脚步,抓着手机转过身冲何炅挥手:“何老师!——别喊人了!你要吃穷我啊!——”众人一阵哄笑,何炅这才诧异,扭头问撒贝宁:“小白是真要请客?”“问那么多干嘛,他要请客你还不高兴?”撒贝宁努努嘴,伸手搭着何炅的肩膀把他捞进怀里,“今天可不是什么好日子,吃点火锅,好说歹说心里也暖些。”
  彼时撒贝宁只是在痛心于H市的大火和惨重的伤亡,却仍未从王鸥口中得知关于唐家那孩子的生死一二。王鸥出来后什么都不多说,像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只与白敬亭他们有几句言语。撒贝宁隐约觉得,可能和周峻纬有关。
  老王就像他们姐弟俩的死敌,谁和谁都不对付。如果这是桌麻将,永远不会有人改变三缺一的局面,让牌局开始。他们三个人身上有一种相似的磁场,彼此叫嚣,相互拉扯,不知道到底谁会先疯掉。但其实他们都疯了,王鸥早些年疯过,是一队和周峻纬救回来的,现在剩下两个人了,一个生下来就是疯子,另一个生性并不如此,却是被他变成了疯子。
  在这漫长而乏力的反抗中,王鸥似乎理解了“保护”一词的脆弱性。她逐渐意识到,在正常的人类社会中,要想保护一个自己在意的人,必然是要有足够的能力去承担相应的代价的。人们以为一队之所以是一队,是因为屡屡创造奇迹,实则不然。当年竹叶青队伍如此庞大,他们几个能活下来,是踏着战友的尸骨苟延残喘。用一千条人命换十个残存,我们不能称之为奇迹。
  一队聚餐,照旧先一杯清酒洋洒,祭奠亡魂。刚刚还在嬉皮笑脸的所有人都收回表情,肃穆而虔诚,与这热闹的火锅店氛围格格不入。尤其是白敬亭,他垂着眼睑默然,但灵魂大概早就留在了H市的那座山脚下,以天地为家,与烈士同眠。遍地开满的花儿就是他的爱,他的命,他的余生。
  如今眼镜王蛇逐渐走向穷途末路,以绝对理智驱动行为的阶段已经过去。对一队来说,即便是知道二队与眼镜王蛇的交锋到了最后的对决时刻,他们仍未知晓,在紧凑的时间和极端的情感变化中,双方会采取什么行动,——谁能活下来,或者说,谁能神志清醒地活下来。
  “老王他丫的就是一泥鳅!他是个屁的蛇!”眼镜王蛇就像是白敬亭的某个情感开关,只要不小心提到,平日冷静的他都要破口大骂一句,“滑不留手,抓都抓不住。”他“砰”一声把啤酒罐砸桌上,使劲一捏,捏扁了。
  “吃吃吃,别提他,”撒贝宁挥挥手,给他碗里夹了几块肉,“咱们这边虽然不够证据让他伏法,但是加上孩子们那边,拘起来应该没问题了。”白敬亭把手肘架在椅背上,转过去看撒贝宁:“我那是要拘他而已吗?我是要让他去死!”
  撒贝宁摇摇头,放下筷子,正色道:“可是小白,财务的线索断在了唐先生那里没有下文,人命的线索又仅仅是当年孤儿院事件的一张演员表,实验室的事情至今还是个谜……你说说看,把这些东西交上去,会有什么后果?”白敬亭不说话了,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牛肉。
  “敷衍了事都是小事了,就怕被老王的上家知道了,把我们辛辛苦苦查到的东西销掉。”何炅叹了口气,“如今我们手里的剑不足以一击致命,所以都要耐心点,也要对那些孩子信任点。等到手里的把柄足够多,多到他的上家产生足够的危机感,我们才算是成功。”
  “昊然。”听到何炅喊他,刘昊然这才从碗里把头抬起来。“你这几天想办法联系那边吧,尽量让他们回到B市来,”何炅道,“这样,我们才能帮上什么忙,而不是让孩子们孤立无援。”
  02
  存放在柜子里的资料,是礼物,也是炸弹。
  “我本来想告诉他,我当初设计好了整一场营救计划,如无纰漏,一定能救出那个女孩子,”王鸥看着面前那人的蠢样,却决计想不到他嘴里还能说出这样的蠢话,“我原本是打算回去,亲自送礼,是想获取他的信任。我想告诉他当初真的只是意外,而我是万分努力过,想要营救他和他的女孩。”
  “嗯,”王鸥的心脏痛得有些麻木,于是点点头,“你把所有演员的资料都放在那里,连摆放狙击枪的位置都告诉他,然后说不是的,我当初是想救人而不是杀人……峻纬要是能笨成那样,他还能被您看得起、被您利用?你自己不觉得好笑?”
  谁知眼镜王蛇还能表现得更蠢一些:“该藏的藏起来,留半分展露半分,这个道理是你不懂。如果我让他看见的就是那些布置在现场的警察,是为了保护她才存在的狙击手……”“就能颠倒黑白。”王鸥勾着唇角冷笑,“所以你害怕了?因为急于把唐家的孩子处理掉,触到了峻纬的最后一块逆鳞,让他在你没有整理好资料之前就冲进了你的办公室?”
  眼镜王蛇摸了摸下巴,叹了口气:“只是遗憾吧,这么聪明的人,终究不能为我所用。”“不,你就是害怕了,”昏暗中,只有王鸥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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