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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宝贝大猛男-第20部分

小说: 宝贝大猛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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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愧疚感,无端充满心中。
  有那么一瞬,他想上前,但他不敢,他不敢让她发现自己,不敢让她知道他在这里,看着她哭。这一次,他才是那个把她弄成这样的罪魁祸首,不是凤力刚,不是武哥,是他。
  他只能屏住了所有气息,僵站在原地,不动。
  那短暂的几秒钟,宛若延长成恐怖的永恒。
  看着她颤抖的双肩,他真希望自己没有对她说出那些话,不曾对她这么残忍。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抹去了脸上的泪水,放下了手,看着楼上,再次试图牵动嘴角。
  她一试又试,一直试到她能露出像样的微笑,才再次深吸了口气,像是下定决心要去屠龙一般,她紧紧的抱着那个拿来当成盾牌的笔记本,保持着那个戳刺他胸口的笑容,勇往直前的爬上了楼。
  楼梯间,昏黄的灯光微亮,他可以看见,她原先站着的地方,蓄积着小小的水洼。
  他听着她上楼,听着她回到房间,关上了门,却还是只能盯着地上那小小的水光。
  那,是她的泪。
  而他,觉得自己真的是个猪头。
  ***
  那一夜他几乎彻夜未眠。
  第二天,因为他的脸肿得像猪头,所以干脆请了假没去学校,睡到一半就听到隔壁砰砰作响,阿震爬起来走出去,只看见屠勤、屠鹰、凤力刚三个人,在阿南的指挥下,陆续搬了几台全新的机器下来,放进实验室里。
  看见他脸上精采的模样,凤力刚瞪大了眼,然后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虽然他把头转了过去,但双肩却不断耸动。
  阿震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但没有多说什么,只看着阿南问:“这些是什么?”
  “血液分析需要用到的仪器,公司会用到,老是和人借鉴识的机器检验太慢了,光排队就要搞好几天,我们自己验比较快。”
  回答的不是阿南,是在他身后的男人。
  他转身,看见武哥,不禁有些赧然。
  这些东西,不只是为了公司需要,阿震很清楚,无敌小气的韩武麒是为了他,才去买下这些昂贵的仪器。
  武哥显然早就订了货,不然不可能第二天就到,可见早在他感冒发烧之前,这个男人什么都想到了,甚至完全清楚,他的忧虑。
  看着眼前这个昨天才把他痛扁一顿的男人,阿震喉头有些紧缩。
  他知道,武哥说得对,他是个还没长大的小鬼。
  “对不起。”难以启口的道歉,就这样溜了出来。
  “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
  韩武麒从他身边走过,把手中的机器放在桌上,然后转过身来,拉开嘴角,眯眼微笑:“不对,是我没错,这些东西贵得要死,我他妈的还以为自己穷到要去卖屁股了。”
  阿震微微一僵,垂下了眼,握紧了藏在裤口袋里的拳头,感觉有些别扭,不知该说什么。
  但下一秒,武哥却走上前来,抬起大手,轻轻抽了他一脑袋。
  “瞧你这傻蛋,瞎杵在这干嘛?”
  韩武麒好笑的看着他,道:“还不快去帮我工作赚钱,不然我迟早叫你去街上脱衣卖肉,替我还债,去去去——”
  对他摆了摆手,驱赶了几下,韩武麒没等他反应就转过身去,搭着屠鹰的肩膀,走出实验室,边道:“小黑,还是你和屠勤最好了,都不会给我惹麻烦。唉唉,当老板真他妈的难。所以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你有空记得帮我在你岚姐面前说点好话,知道吗?就说——”
  “武哥好、武哥妙,武哥武哥呱呱叫是吗?哈哈哈哈——”
  “凤力刚,要你多嘴!我又不是青蛙!你呱什么呱?你那张贱嘴惹的事还不够多吗?我他妈的还没和你算帐,你竟然给我自投罗网!不要跑——”
  凤力刚溜得飞快,韩武麒追在后面,屠鹰则笑了出来。
  几个男人,嘻嘻哈哈的打闹着上了楼。
  阿震既窘又尴尬,却又有些松了口气,知道武哥算是原谅了自己。
  还没来得及多想,屠勤已经朝他走来,然后停下,从裤口袋里掏出一罐跌打损伤的药,递给他。
  那罐药,很有效,会先冷后热,先镇定,再疏通血路。
  他们练武时受伤都用这个,在外面和人打架受伤,回来也是用这个,那是海洋自制的伤药,他们三个从小用到大。
  看着大哥,他又想起昨夜愚蠢的行为,屠勤曾经试图阻止他,但他没有听从。
  羞惭,浮上了眼。
  可屠勤没有责怪他,只温声交代:“去洗把脸,把药擦一擦。”
  他垂眼,不再逞强,接过了伤药。
  屠勤看着从小脾气就又臭又强的小弟,不记得自己十八岁时,有没有那么冲动?应该是没有吧。
  其实一开始,他对这个小弟是有防心的,虽然同样都是从那里出来的,但他清楚阿震是特别的,和他们都不一样,当他们一起被屠家收养时,他也不曾将阿震的特别和大人说,他只是小心戒慎的注意着这个在研究所中被特别对待的怪异小孩,直到阿震被绑架——
  他清楚记得那一天放学后在校门口,阿震惊慌的看着他,试图和他求救,却又因为怕他被牵连一起被抓回去,而收回了手。
  直到那一刹,他才发现其实阿震和他们一样,没有什么不同。
  他不是没血没泪的怪胎,他和他们一样,会哭、会笑、会害怕,当然也会内疚。
  当了十几年兄弟之后,屠勤更是比谁都还清楚这一点。
  只不过,虽然阿震智商很高,但有时候,在情感表达这方面,他真的比较迟钝一点就是了。
  屠勤同情的看着小弟,轻轻拍了下他的肩头,开口提醒了一句。
  “记得和小肥道歉。”
  “嗯。”
  他应了一声,很轻的一声,但已经够了。
  屠勤知道他会去做的,阿震向来言出必行,所以他收回手,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转身上楼,还给他一室清静。
  话说回来,当老么真惨,做错一件事,就要被说教好几次。
  屠勤在楼梯上甩了甩手,庆幸的想着。
  幸好他是老大。
                  第10章(1)
  美梦由来最易醒,但至少不要让她醒得那么痛啊。
  况且,她根本就没告白,为什么还要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被甩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呜呜呜……
  那一晚,可菲哭了一整夜。
  早上醒来,她发现自己喉咙沙哑,眼红鼻塞,当时她一边刷牙,还以为是自己昨天晚上哭太久,所以才会这样。
  可当天晚上,她依然觉得头重脚轻,跟着才发现——
  她感冒了,A型流感,和阿震一样。
  丁可菲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能够那么衰。
  明明没有告白却被甩,全公司的人都看着她出糗,然后到头来,她竟然还被那个羞辱她的王八蛋传染感冒,而且公司里所有人,都清楚她是被谁传染的。
  更惨的是,因为感冒发烧,她请病假因此缺了好几堂课,就算退烧了也没力气念书。
  这学期第一次期中考,她的考试成绩再次深深探底,烂到老师发考卷时,只能看着她摇头叹息。
  她能说什么呢?这就是人生啊。
  人生不会因为她失恋或感冒就出现暂停,当然也无法倒带,让她能斩钉截铁的和大家宣告,她一点也不喜欢他,然后挽回她所剩无几的颜面。
  日子,总是要过的。
  为了不要被留级,那天之后,她痛定思痛,决心要在第二次期中考扳回一城,晚上一回到公司,她总是用最快的速度做完公司里的工作,十点半下班后,就冲回楼上房间,洗澡念书。
  但她能念书的时间实在太少,要做的工作总是太多,不过也幸好因为这样,让她转移了一些注意力,虽然每次遇到阿震,她总还有种想逃跑的冲动。
  长那么大,她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
  她很想光明正大的说,她并不喜欢他,但却说不出口,她很清楚,自己虽然没有讲过,甚至不敢承认,但显然全部的人都知道她喜欢阿震。
  刚开始那几天,她真的觉得自己快待不下去,虽然大家都表现的很正常,可她知道他们都很同情她,怜悯的眼光总是弥漫在空气中,沉重的让她快要喘不过气;这种时候,她真的很讨厌自己如此善于察言观色,要是她没那么会看人脸色就好了。
  可是呢,即便如此,每天吃饭,阿震都还是会出现。
  她一看到他就很想跑去躲起来,但是为了不让情况变得更糟糕,不想让公司气氛变得更诡异,她每次都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让自己站在原地,继续做原来的事,然后默默期望大家会随着时间的过去,把这件事淡忘。
  日子,一天天过去。
  她用功念书,抓紧所有的时间,很用功很用功的熬夜苦读,然后终于到了第二次期中考的日子,她满怀着信心去考试。
  但是,再一次的,现实狠狠的击碎了她的心。
  当她回神时,她已经回到了红眼,坐在自己的桌上发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不,她不相信,这一定是梦吧?
  她明明很用功念书啊,她明明全部都有写上答案啊!
  说不定这不是她的考卷,是别人的?说不定老师搞错了,将别班的考卷混到了她们班上,把别人的考卷当成她的了?
  一丝冀望,让她忍不住第一百零八次低下头,偷偷打开课本,检查每张考卷上头的班级姓名,但没有错,每一张考卷上面,都写着她的名字。
  她怔忡的望着手中的考卷,只觉一阵悲凉涌上心头。
  叹了口气,可菲将考卷夹回课本里,抱着课本上楼到厨房,想说至少在煮晚餐的空档,可以查看一下,看自己究竟是错在哪里。
  谁知道,她因为晃神,走路时也没注意前面,没发现有人从厨房吧台那边走出来,她一头就撞了上去。
  虽然说她是有点分量,但红眼里,每个家伙的块头都比大的,这一撞,她立刻就被弹开,狼狈的往后摔跌,手中的课本更是飞了出去。
  她才抽口气,还没来得及喊,被她撞到的人,已经伸手捞住了她。
  “对不起——我——”可菲吓了一跳,抬头才要道歉和道谢,但一看见对方的脸,心脏却差点停掉。
  阿震?!
  她瞪大了眼,小脸刷白,惊慌失措的张着嘴,后面要说的话全部消失不见。
  他低头瞧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眉轻拧。
  她完全忘记自己要说什么,只能瞪着他。
  然后,他松开了手。
  她在第一时间退到三步远外,明知应该要开口道歉,却找不到声音,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她脑袋里一片空白,只能瞪着他弯腰捡起她掉在地上的课本,还有那几张考卷,然后盯着上面的分数,无法置信的挑起了眉——
  等等!她的考卷?!
  可菲瞬间清醒,面红耳赤的飞快冲上前抢回考卷,但来不及了,他已经看得一清二楚,而且张开了嘴,她很想命令他不准说,但根本也没时间,况且这可恶的家伙恐怕也不会听她的,果然几乎在同时,就听他吐出一句。
  “你是笨蛋吗?”
  ***
  他不是故意的。
  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只是在看到那些被改得满江红的考卷时,他实在太过惊讶,她的考试分数极其夸张,有一张还是个位数,最好的也才五十几,连一科都没有及格。
  她张大了嘴,无法置信的倒抽口气,双手紧握着那些考卷,一张小脸,因气愤而涨得通红,有那么短短一刹,她的眼眶变得有些湿润,粉唇抖颤。
  那瞬间,他真的很怕她会哭出来。
  小小的恐慌,充塞心头。
  可下一瞬,她张开了嘴,只爆出一句。
  “就算是也不关你的事!”
  她气恼的把课本也从他手中抢了回来,将那些活生生、血淋淋的考卷夹进去,快步走到料理台那边,把课本用力放在台子上,然后开始很用力的准备晚餐。
  她将所有的东西都弄得砰砰作响,把脾气发在切菜、剁肉上,但是她没有哭。
  偷偷的,他松了一口气。
  看着那个气愤难平的背影,阿震明知自己应该走开,可到头来,他却故意拉开了餐桌旁的椅子,坐下。
  他注意到,她听到他的动静,察觉他坐下时,整个人僵了一下。
  可她没有转头,她只停顿了一秒,然后继续煮她的饭。
  那一天之后,她不再刻意来和他说话。
  她表现的一如往常,她会对他微笑,很假的那种,也会替他添饭,或者趁他不在或很忙时,下来帮他收垃圾,打扫房间,但是她不再看着他的脸,不再直视他的眼,她甚至没有注意到,他脸上有伤。
  她连问都没问一声,以前他也曾在练习时受过伤,她总是问个没完,但这次却连问都没问。
  他怀疑她真的知道,因为她根本不看他。
  刚刚那一瞬,是她两个月来,第一次直视他的眼,那还是因为,她不知道那个人是他!
  表面上,她好像没有不理他,但他知道暗地里,她就是不想理他。
  过去两个月,她保持着表面工夫,可她从来不和他单独待在同一个房间。
  非不到必要时,她总是闪他闪得远远的。
  如果有人在,她会强迫自己也留在原地,和大家一起说话聊天,但如果其他人都离开,她就会突然想到衣服还没收,楼上还没打扫,什么杂货又忘了买,然后立刻掉头闪人。
  这是他原本所希望的,但等真的变成这样了,他却只觉……很不爽。
  他一直试图想和她道歉,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向来不擅长道歉,从小就不擅长,而总是帮着他的莫森,并不在这里,没有办法替他找台阶下;就算莫森在,他也没那个脸找他帮忙。
  况且,就算他真的有办法开口,她也从来不给他机会,每当他靠近她,她就会像刚刚那样退避三舍,好像他是什么毒蛇猛兽一样。
  她切菜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他抿着唇,几乎可以确定,她的忍耐力到了极限,不用几秒,她一定会想到又有什么别的事要做,迅速掉头闪人。
  这念头才闪过,她已经停下了切菜的动作,转身朝客厅走去,这次甚至没有嘀咕任何借口。
  眼看她就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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