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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宝贝大猛男-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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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喉头紧缩的看着她的背影,半晌,才甩门下楼回地下室去。
  ***
  武哥他们去希腊了。
  第二天,红红也被叫去支援已经到墨西哥接案的阿浪。
  这两天,公司里弥漫着一股紧张的味道。
  阿震整天摆着个臭脸,让其他人情绪也跟着不好,虽然阿南试图搞笑,但仍无助于寒冻的氛围。
  可菲猜恬恬和静荷学姐知道些什么,八成是阿南和屠勤有和她们说过一些事,但她们没有主动提,她也装不知道,她总是很识相,总是晓得何时该装傻,这是她的生存本能。
  然后第三天晚餐时,电话响了起来。
  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吃饭的动作,盯着那支电话瞧。
  她站起身,快步上前接了起来:“喂,红眼意外调查公司您好。”
  “小肥,叫阿震听电话。”
  武哥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可菲紧抓着话筒,转身看着他,吞了下口水,道:“阿震,你的电话。”
  他放下碗筷,走到她面前,接过话筒。
  她走回自己的位置,却依然忍不住担心的看着他,餐桌上的每个人都是。
  他面无表情的握着话筒,站在那里听武哥说话,从头到尾,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快或生气与释然,他就只是没有表情的站着,三不五时应上一声。
  “嗯……嗯……我知道。”
  然后,他平静的挂掉了那通电话,走回原位,稀松平常的拿起碗筷,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的继续吃饭。
  他表现得如此正常,反而让她更加紧张。
  可菲忐忑不安的看着对面那个男人,可他却从头到尾没看她一眼。
  他只是如往常一般,慢条斯理的吃着他的饭,没有人敢问他武哥说了什么,就连阿南也一句不吭。
  沉默与紧张,在餐桌上浮游着。
  他吃着饭,慢慢的吃,像是在吃什么美食珍馐的吃着,很安静、很安静的吃着,但他脸上像是戴着面具,完全没有任何表情,几近机械化的动作,更是让人神经都绷紧了起来。
  他没有夹菜,一次也没有。
  然后,他终于吃完了那碗饭,起身下了楼。
  他不大对,她知道,他看起来很好,但愤怒的情绪充塞在他的眼角眉梢,在他过度正常的举手投足之中,被他强压在平静的外表之下,仿佛随时就要爆了开来,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清楚感觉到。
  她坐立不安的忍了大概三分钟,然后站起来。
  “小肥。”
  听见那声叫唤,她转头看去,只见平常总是嘻皮笑脸的阿南瞅着她,认真的开口警告:“别去。”
  她不安的看向楼梯口:“可是……”
  “没关系,他需要发泄。”阿南握着筷子,道:“你现在下去只会被迁怒,事实上,如果我是你,我会等明天再到楼下去。”
  那是一个很好的忠告,真的。
  她应该要听阿南的劝告,她应该要等他发泄完,不要去面对他吓人的脾气,但她忍不住,认识阿震那么久,她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想到他刚刚那克制的表情,她心口莫名抽紧。
  “我、我还是下去看看好了。”
  虽然明知这样不好,只是自找苦吃,她还是丢下了这一句,冲动的下楼去查看那个男人。
  ***
  可菲匆匆的下了楼,谁知却看见他很正常的在电脑前工作。
  方才那呼之欲出,几乎冲破他表面张力的怒气,已被控制了下来。
  她愣了一下,一时间还以为是自己想太多,可是总感觉,他还是在生气,但他外表偏偏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让她也不知该从何开口。
  敲打键盘的声音,如下雨般回荡一室。
  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森然的背影,她忐忑不已,不安的绞着手,半晌才鼓起勇气。
  “阿……阿震……?”
  “嗯?”
  他听起来,很平静,让她有些困惑,但还是忍不住问:“你还好吗?
  “嗯。”
  他只回了一个音节,就一个简单的音节,他甚至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心头莫名再一揪,不知怎地,感觉像被一面巨大冷硬的厚墙排拒挡在外头。
  她猜他不好,但他不肯说,她也不敢再问。
  或许他只是需要一个人独处,不需要她多管闲事。
  这念头,让她畏缩,感觉有些丢脸,一时间,这小小的房间,仿佛连能让她好好站着的地方都没有。
  瞧着眼前那明明很近,不知为何却感觉好远好远的男人,她喉咙紧缩着,然后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接下来那几天,他一直没有来找她。
  她总是一个人躺在床上,想着那个在地下室的男人,她有想过要问武哥,到底和他说了什么,却又觉得那是他的私事,他如果想让她知道,自然会来和她说。
  可他一直没有来。
  他会出现在餐厅吃饭,会到健身房运动,依然在电脑房继续工作,但他没有来。
  夜晚,变得如此漫长。
  第三天晚上,她难以入眠,不自觉下楼,以为所有的人都已经睡了,来到二楼却听见健身房里有声音。
  可菲探头去看,健身房里很暗,那个人没有开灯,只有昏黄的街灯从窗口透进。
  跑步机上,有个人正在慢跑。
  是阿震。
  他气喘吁吁的看着前方,有如机械一般,不断交替着双脚,身上的汗水早已浸湿衣服,湿到都在滴水了。
  她愣住,查看时间,才发现已经半夜三点,可是她记得他从昨天晚上九点就已经在这里,如果他没休息一直待在这里,那不就表示——
  他跑了六个小时?!
  她震惊的瞪着那个男人,可他甚至没有察觉她在这里,而他那台跑步机旁边的地上,摆放着好几瓶矿泉水的空瓶,最后两瓶是倒在地上的。
  所有的一切,都显示过去六个小时,他一直在这里。
  跑步,就只是跑步。
  “阿震?”还没想,话已出口。
  他一愣,回头看来。
  她忧虑的站在门口,瞧着他,为他感到害怕。
  “很……”她揪着心,提醒:“很晚了。”
  她看见他瞄了眼墙上的钟,表情微微一僵。
  “我知道。”
  他嘴硬的说,但终于,他停下脚步,下了跑步机,抓起毛巾擦汗,然后从她身边走了出去。
  他掩饰的很好,可她依然看见,他下楼时,双脚微微在抖。
  她怀疑他真的知道过了多久。
  咬着唇,可菲走进已无人的健身房,慢慢蹲了下来,收拾那些干到一滴不剩的空瓶。
  过去几天,她一直以为他多少有睡一下,但显然没有,根本没有。
  她很想帮他,但他不让她帮,她也不知该从何帮起。
  泪水,无端涌上眼眶,滴了下来。
                  第16章(1)
  大汗如汪洋一般,从全身的毛细孔中渗出。
  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站在书柜前,将湿透的毛巾紧握在手中。
  直到听见她的声音,他才发现,自己在跑步机上待了那么久。
  他甚至不记得他是何时上去的,他只是想让脑袋放空,什么都不要去想。
  一直以为,他控制的很好,以为他可以靠时间,消磨掉那些不满与愤怒,但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好漫长、好漫长。
  所有的事物都像隔着一层薄膜,听不明白、看不清楚,只有压在心中恨,越长越大,越来越清楚。
  麦德罗做了另一个。
  武哥的声音,在脑海里回荡着。
  屠震看见书柜玻璃倒映着那张如此熟悉,又那般陌生的脸。
  来到红眼之前,他以为那人已经死了,他消失了这么久,只是苟延残喘的活着,他们都以为,那人早已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他不曾再尝试绑架他,他们都以为他已经放弃——
  但没有,他没有。
  根据日记上所说,他已经换了新的身体。
  那恐怖的事实,让他愤怒得想吐。
  水净的阿姨证实了,他去拜访过李奇曼,她亲眼看过他,那个人很年轻,大概和你差了五六岁,我想是你被带走之后,他才又再次尝试。
  他早就应该发现,早该猜到那个恶魔会怎么做,早在阿南被绑架时,就该想到他想要阿南做什么,但他们无法确实掌握麦德罗的行踪。
  另一个。
  另一个和他一样的孩子。
  阿震,那不是你的错。
  武哥这么说,但那当然是,怎么可能不是?
  那本来是他,那个被当作器官的人,是他!
  有一就有二,麦德罗的身体已经残了、废了,他能做一个,就能做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更多、更多!
  他应该要想到,应该要阻止,他应该要能够阻止——
  玻璃里男人的脸,开始扭曲变形,用那张镶了钻石的左眼,残废的脸,嘲笑着他。
  你是我的,你就是我。
  恍惚中,他又变成了当年那个男孩,看着那个坐在轮椅上,同时有着恶魔与天使面孔的男人靠近自己,露出恐怖的笑容。
  你是我——
  他一拳击中了那张脸,砰的一声,玻璃在瞬间破裂四散飞溅,尖锐的碎片划破了他的脸,割破了他的拳头,但疼痛无法驱散心中的怒火,不能舒解半点无力的痛苦,只有那张不肯消失的脸,随着碎片分裂得更多,哈哈大笑着。
  你是我,就是我!你是我的身体,是我亲手制造出来的!
  你属于我,属于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喘着气,大口大口的喘着,他可以看见当年的自己,可以看见那个和他一模一样,却不知名的男孩。他清楚他会有的恐惧,知道他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东西。
  因为麦德罗。
  生来,就为死亡,只是躯体。
  你逃不掉的!是我的,永远都会是我的!
  深入骨髓的无力、恐惧与罪恶感,还有难以克制的愤怒,让他再也忍不住咆哮出声,抓起台灯砸了出去。
  更多的玻璃飞散,更多的麦德罗狂妄的嘲笑着他。
  你是我的身体!
  我的!我的!我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怒吼着,失去控制的开始破坏攻击着周遭所有的一切。
  ***
  砰——
  可菲才收拾好健身房,正要回房上楼,就听到一声闷响,从楼下传来,她愕然的看着下面,还以为自己听错,却又听见第二声闷闷的巨响传来。
  是地下室。
  她惶惶然下了楼,发现声音是从那个属于他的房间里传出来的,而且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吓人的声响变得密集不间断。
  匡——
  每一声可怕的巨响,都让人听得胆战心惊、头皮发麻,那暴力的声响,伴随着愤怒的不明嘶吼,听得她腿软心颤。
  乓乓乓乓——
  可菲惊慌的站在地下室的走廊上,在那些连续不断的暴力声响中,吓得直发抖,犹疑着是否该靠近,那声声的巨响,让墙面窗门都像地震般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崩塌。
  他不曾如此失控,不曾发过这么大的火。
  三天了,他压了三天,才终于爆发。
  她不想靠近,不敢过去,她可以感觉到他有多么愤怒,她应该如阿南所说,等他发泄完再来。
  可在感受他愤怒的同时,她却也能清楚察觉他的痛苦,从他的声音之中,在他的愤怒之下,那发自内心深处的苦痛。
  锵啷——
  随着另一声玻璃破碎的巨响,所有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突然变得那么安静,让她好害怕。
  明明很害怕,她两脚却还是不受控制的往前,等她发现时,她已经来到了他房门外,踏上惨遭分尸倒在地上的房门,跨过那被拆毁的书架,踩着那些散落一地的书籍,和分不清楚什么是什么的家具。
  房间里,灯破了,门垮了,只剩浴室里的灯,挣扎着闪烁不停。
  在那阴暗破败,恍如被强烈台风横扫而过的混乱正中央,那个男人背对着她,跪倒在地。
  他像头负伤的野兽一般,低垂着头,蜷跪在地上,全身肌肉紧绷,两手紧抱着脑袋,双肩微微战栗着。
  可怕的暴力造成的碎片,成放射状,以他为中心往外扩散。空气里,像是被人灌进了又浓又黑有如沥青一般的愤懑、怨恨,教人无法呼吸,不想靠近。
  但她没有办法离开,她没办法抛下他,也无法顺从心中本能闪躲危险的警告,只能不由自主的被那跪在闪烁的灯光之中,破坏了一切的男人吸引。
  身不由己、既惊且惧的,她绷紧了神经,缓缓朝他靠近。
  当她来到他身前,看清他的模样,不觉倒抽口气。
  他的衣服破了,裸露在短袖外的手臂上,有好几道长长的撕裂伤,鲜红的血汨汨渗了出来,其中一处还插着一小片碎玻璃。两只大手的指节全都是血,木屑和晶亮的小玻璃沾黏其中。
  光看,她都觉得痛。
  但,他外在的伤,都不是重点。
  她听见奇怪的声音。
  有一秒,她以为那是喘息,以为那是他喘不过气,跟着才领悟——
  他在哭。
  地上那反射着浴室灯光的可疑水光,不是水,是他的泪。
  他用那双满是青筋、皮开肉绽,被他伤得惨不忍睹的手抱着头,遮住了脸,但她清楚看见那滴泪,在闪烁的光线中,落了下来,滴在地板上,溅起。
  她震惊得无法动弹,心口抽疼紧缩。
  当她发现,自己早已无法控制的缓缓蹲跪在他身前。
  “滚开!”
  愤怒压抑的斥喝,蓦然在寂静的室内爆开,教向来胆小的她,吓得一颗心差点从喉咙里跳了出来。
  可她没有退开,他需要她。
  她知道,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下来,知道是什么驱策着她走进这里,迎接他的怒气。
  他需要她,需要她在这里。
  所以,即便她其实很想拔腿狂奔,落荒而逃,却仍待在原地。
  甚至,鼓起了勇气,轻轻的、微颤的,抚上了他伤痕累累的手。
  粗鲁的脏话,凶狠的从他嘴里爆了出来。
  “你他妈的给我滚出去!”
  她抖了一下,但没有缩回手。
  要是在几年前,她会很害怕,或许现在还是有点怕,但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她,即便他赤手空拳捣烂了自己的房间,即便他口出恶言,但他没有甩开她的手。
  可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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