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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部分

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第291部分

小说: 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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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位大臣们听到此处,不由得眼中光芒一闪,显出极度关注的模样来。
    “这个担心,你们完全可以消除,因为王上已经有了新的打算,绝对不会让你们两黄旗吃亏的——你们的地位,仍然和以前一样不会有任何变动,仍然属于天子亲将之旗,掌握内廷卫戍。而王上手下的正白旗,则和你们两黄旗并列,被归纳为八旗之中的‘上三旗’,如此一来,你们又增添了一个伙伴,而绝对不是一个对手,希望你们能够明白王上的权衡苦心。”
    他们顿时欣喜不已,在多尔衮登基之后,他们还能够为自己本旗保持住原本的地位,这已经是很大的收获了,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对手下将士们有个交待,免得被下面的人大骂他们为了贪图个人的飞黄腾达而损害了广大将士们的既得利益。
    于是乎,他们纷纷出席,跪地叩首,连连谢道:“奴才等深感王上恩典,定当效犬马之劳,不辜负王上如此厚恩!”
    安抚完两黄旗的大臣们,我又转向了正值青春盛年的阿达礼和勒克德浑、满达海,他们的兄弟叔伯们此时正在关内随多尔衮征战,所以在这里,他们算是代表了新生代的贵族将领们,也是将来大清的中流砥柱,所以不能不特别勉励。
    “颖郡王,两位贝勒,你们都是年轻有为的俊杰,接下来,王上在关内剿灭贼寇,平定江南,这少不了大小百战,戎机万里,你们的能耐,肯定会派上最大用场的。到时候,登坛拜将,封王晋爵,肯定少不了你们几个的……咳咳……”勉强支撑着说到这里,我禁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不得不中断了话语。
    多铎连忙起身过来帮我拍抚着后背,忧心忡忡地劝慰道:“你还是赶快休息去吧,话也说得差不多了,这里由我看着就行了,你再这样执拗可不成,我不能继续任着你来了。”接着,招呼侍女们过来搀扶我回去歇息。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并不想就此离去,我想把盛京这边的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绝无后患闪失地,交给多尔衮一个满意的结果,而不是虎头蛇尾,草草结束。否则,我就无法彻底安心,就像有了繁重心思的人而无法安然入眠一样。
    “不用,再等等,我还有几句话要交待一下,不然我放心不下啊……”好不容易从剧烈的咳嗽中挣脱出来,我勉强平定了喘息,按压着被震得剧痛的胸口,颇为费力地说道。
    “你!……”多铎想要伸手过来握住我的手,到了一半时却停顿住了,他总算还没忘记,在这么多外人面前,若是拉了我的手,就是极大的违礼,我、他,还有多尔衮,三个人的面子都不能不顾全。
    一瞬间,他的眼睛里迸发出哀痛的光芒来,强自压抑着极大的痛苦和伤悲,却连拉一下我的手都不敢,这对向来爱憎分明,狂放不羁的他来说,的确是莫大的悲哀。
    我颇为遗憾地朝他笑了笑,凄然地:“十五叔,你不必如此。”这声音低低的,只有周围的几个人才能听得到。
    这时,所有在场的王公大臣们,已经纷纷离开席位,走到厅中央的空地上,依次跪地,叩首道:“请福晋保重贵体,安心养病,奴才等定然会竭力效忠王上!”
    “你们……不必如此,都起来吧!”我被眼前的情景吃了一惊,于是连忙请他们都起来。
    “福晋不回房休养,奴才等就一直跪在这里,等到福晋安歇为止!”众人齐声道,声调整齐而坚定。
    看着跪满了一地的朝廷重臣们,我的心头忽然涌出一阵感动和怆然,渐渐地,眼眶居然都湿润起来,眼前的一切也开始模糊朦胧。“多尔,你现在在哪里?……”
    第七卷 夺宫惊变 第七十三节 九张机
     更新时间:2008…10…2 1:46:02 本章字数:6450
    大厅里出来,我并没有直接回去休息,而是去了东青所。小孩子睡得早,虽然现在刚过时,但孩子已经睡熟了,我不想打扰他们,所以没有令人直接领他们到我那边去。
    我先到了东的卧房。由于怕小孩子难过,我嘱咐全府上下的人,务必对她隐瞒此事,所以我这几天来数次看她在树荫下玩耍时的明媚笑容,心里也安慰了许多。毕竟伤痛的担子是要靠大人抗起的,不应该让一个尚不懂事的六岁幼童来分担。
    在烛光照耀下,东正睡得香甜,粉嫩嫩的小脸蛋很是可爱,随着均匀的呼吸,长长的睫毛微微地抖动了一下。
    “不要哥哥跟我玩,哥哥坏,打他!打他!”忽然,她含含糊糊地说起了梦话,却根本没有睁开眼睛,接着嘤嘤地抽泣起来,泪珠儿立即爬满了小脸。
    我上了炕,想将她抱在怀里哄慰哄慰,可是却力不从心,连这点气力都没有了。我只能徒然地拍抚着她,帮她掖了掖被子,接着轻轻地给她哼了一首摇篮曲。很快,东又安静下来,继续呼呼大睡了。
    看着她睡熟了,我再一次悄悄地亲吻了她的脸,混合着咸涩的泪水,极力抑制着,才没有哭出声来。
    我刚刚下了地,就发现东青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正在一脸悲戚地望着我。“额娘,你是不是要扔下我们俩,永远也不回来了?”
    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门口地阿连忙过来搀扶,东青明白了我的意思,于是一声不吭地跟在我身后,来到了厅里。东青站在我旁边,默默地牵着我的衣襟,大滴大滴的泪水不断掉落。
    我取出手帕,帮他把泪水擦拭干净,然后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用慈爱的目光看着他:“嗯。我的东青渐渐长大了。要比其他同龄的兄弟侄子们还要强壮,还要聪明。我相信,你将来肯定能学你阿玛,做一番大事业出来地。我地儿子将来成了一代英主,我这个做额娘地,在那边也就欣慰了。”
    东青已经哽咽着几乎说不成联句的话了,“嗯。儿子,儿子明白……儿子要牢记额娘的教诲,好好地读书习武……将来,将来跟我阿玛一样,当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说到最后一句时,他的眼睛中闪烁着这个年龄的孩子所没有的豪气。
    我抚摸着他地小脑袋,温和地笑着,安慰道:“你不必这么难过。也不是完全到了绝路。兴许还会出现奇迹,额娘又死不了了呢。所以呀,你现在别先哭得这么厉害。好不好,笑一笑给额娘看?”
    东青点了点头,好不容易挤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也不禁莞尔。
    在众人的搀扶下,我回到了卧房,然而我却并不想躺回炕上,而是选择躺在了躺椅上。随着躺椅的晃动,闭起眼睛来,默默地回忆着这七年来,我在这个世上的所作所为,就像即将走到人生之路的尽头时,用感慨的心态去重新翻阅以往的历程一样。
    窗户敞开着,凉爽地晚风吹拂进来,夜空中地明月散发出皎洁的清辉,柔和地漫撒进来,映照在我的脸上,让我想起了一句话,“今夜星空多么美好,最适合用寂寞去凭吊。”
    月到最圆满之后,就是亏缺地开始吧?人生也是如此,从起点到终点,周而复始,一世世轮回,这一世,是我的幸运,因为我爱上了一个如此优秀的男人,得到了他的关心、呵护、柔情,还有难得的娇宠,这是我在前生中,想也不会想到的奇遇,这,也算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在感情道路上的一个传奇经历吧?凛冽的寒风送我来到这个时代,萧瑟的秋风,又将带我前去何方?
    思绪渐渐飘飞,回到了七年前的朝鲜:
    那一日,雪霁初晴。他从林间驰马而出,射落的苍鹰,将一地皑皑白雪染作胭脂殷红。他娴熟利落地翻身下马,径直朝我一个人走来。在那短暂的瞬间,他望向我的眼神,仿佛这个世上万物全部变成灰白,只有我,是这苍茫大地中唯一一抹粉红的亮色。
    那一日,午后寂寥。我在庭院里独自荡着秋千,远眺着远方景福宫的屋脊,为自己未来的归宿而惆怅再三;当秋千再次升起时,我看到了他,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他用清澈的目光看着我,却用犀利的箭锋向我对准——弦响惊魂,之后,却发现原来这是一次如此特别的邀请。当我攥着那封信函时,心中是多么的慌乱?我能拒绝这样一个男人的邀请吗?
    那一日,月上梢头。我和他并坐在大石上,仰望着元月十五的月亮。他告诉我,我是他的红颜知己;我给他唱了一曲'敖包相会',。u乐中,我忘却了先前的那首'生查子':“……今年元月日,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青衫袖。”
    那一日,景福宫中。在我即将被内定为世子妃时,他竟然如此巧合地出现了,我还清楚地记得他对李倧说的那句话:“在下欲求贵国金林郡公李世绪之女,李熙贞。”那句话,决定了我从此以后的命运。我向他奉上茶水时,他凝视着我:“你可愿意做我的妻子?”我无语,苦笑,今生,你就是我唯一的男人了。
    ……
    往事如同醇酒,再回首,恍然如梦。等我将那些甜蜜、苦涩、伤情、喜悦的一件件往事回想完毕时,窗外已经响起了三更鼓,我朝夜幕中看了看,已经是明月西沉了。
    “小姐,夜已经深了,这里
    窗子,吹着了冷风,您的身子会更受不了的,奴婢还吧。”看到我睁开眼睛。阿连忙关切地劝道。她一直守候在我地身边,并没有离去,长时间的寂静中,我几乎忘却了她的存在。
    “不,不用,我喜欢这里,躺回炕上去,就再也看不到这么好的月光了。”我淡然地说道。此去。必是良辰美景虚没。以要格外珍惜。
    “这么晚了。你也不要陪着我继续熬夜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阿犹豫着:“可是,小姐……”
    我微微一笑,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好啦,用不着担心,我呆会儿乏了。倦了,自然就会睡的,你在我身边,我反而睡不着。”
    阿刚要退下时,我看到了桌子上的纸币砚墨,忽然想起来,趁着现在还有点力气,给多尔衮写一封信。既然他已经来不及赶回盛京来见我。那么我也不应该一声不吭地这么走了。起码也要留下点东西吧?
    “你帮我磨墨,我要写点东西。”说着,我就吃力地欠起身来。
    阿本来想要劝我不要劳累。然而看到我坚持的目光,只能默默地低下头来,取出一块徽墨,在那方雕刻华美地端砚上研磨着。很快,一砚浓墨就磨好了。
    “好了,你下去休息吧,这里没事情了。”我吩咐道。
    “是,奴婢告退。”当阿退去时,最后看了我一眼,我注意到她地眼眶中,已经盈满了晶莹地泪花。我本来想对她再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来。
    心中叹息一声,从笔架上取下一支细杆狼毫,蘸满了墨汁,我凝神思考了很久。究竟该如何下笔呢?究竟该故作乐观,还是幽怨凄凉?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我不想让多尔在展开这封最后的书信看时,让泪水化开了墨迹。
    良久,我终于落笔,写了一阙'九张机':
    “一张机。梭穿春怨织轻衣。缕缕情丝手难拈。梭穿几许。心酸几许。尽付秋***。
    两张机。初遇九王见华衣。相逢不似初相识。千般思恋。万种相思。又怕君已知。
    三张机。凤凰台上弃新衣。苦寒孤寄荒夷地。长空燕渺。。凭栏望远。亭外晓烟低。
    四张机。华清池上换舞衣。私誓未盟心灵犀。三千宠爱。意乱情迷。幻作梦依稀。
    五张机。拈针纤手理君衣。鸿雁声声画楼西。秋水深深。扬柳戚戚。为谁著寒衣
    六张机。狼烟万里烬征衣。鸳鸯织就燕双飞。君欲远行。黄花憔悴。梦里见君归。
    七张机。燕京血溅君郎衣。戍鼓梦惊泪戚戚。颠沛流离。千里寻夫。谁解此中痴。
    八张机。身冷尚可添寒衣。心冷奈何无遮依。'足惜
    九张机。谁言妻子犹如衣|i相知!”
    当写到最后一首时,我的手已经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几乎无法握住笔身,每个字都写得异常艰难,歪歪斜斜。直到最后一个字结束时,我长吁一口气,颓然地松了手,任由墨迹染污了纸张。
    仿佛完成了最后一件任务,如释重负后的我,终于可以安安心心地入眠了。捏着这笺薄纸,仰躺在椅子上,心中凄然地苦笑:什么“与君同携”,什么“长相依”,无非是自我欺骗而已;然而,沉醉在自我欺骗中,不是比直接面对最残酷的现实要轻松得多吗?
    此时,晚风似乎越来越冷,一直冷到了我的骨髓里,就算是再多几层锦被,也依旧遮挡不住彻骨的寒冷。窗外,那棵高大地杨树,已经到了叶子枯黄的时节,一片落叶,轻盈地乘着秋风,飘落进室内,掉落在地面上,接连翻滚了几周,终于静止住了。
    凝视一阵,困意渐渐袭来,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倦,看来是该安安心心地睡一觉了,兴许,等我再次醒来时,就发现已经躺在多尔衮那温暖的怀抱里了呢。想象着他那关切的表情和怜惜的目光,我就格外惬意。在意识逐渐模糊之前,我自言自语了一句:“……呵,天凉好个秋……”
    手中的薄纸轻轻地飘落于地。不知不觉地,我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昏昏沉沉的黑暗中……
    夜幕沉沉中,盛京城那灰蒙蒙地轮廓终于逐渐出现在了多尔衮地眼帘中。八月初六打燕京出发后,他一路快马加鞭,风餐露宿,根本顾不得休憩,连一个囫囵觉都没有睡上,就这么凭借着意志力支撑着,终于在出发后的第十天。也就是八月十六的凌晨赶到了盛京城外。
    眼看快到城下了。可是坐下地马儿却实在不愿意再向前挪动一步了。它喷着响鼻,白色的沫子从嘴巴里不断流出,任凭他如何催促,都在原地打转,就差直接跪在地上将他这个不知道吝惜体力的主人给掀下来了。
    多尔衮低头看了看自己带着手套的手,自从燕京出发后,他就一直戴着这副熙贞临走前连夜帮他缝制好地手套。每当奔波得实在太过劳累时,他就看看这副手套。说来也真是神奇,每到这时,身上地疲惫似乎就减轻了许多,于是他就又可以打起精神来赶路了。
    拍了拍马儿地头,他柔声哄着,就像对一个跟随他多年的老伙计一样,十分亲切:“我知道你累了。可是你总得让我赶去看看她吧?在战场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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