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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茉·凊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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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主,长秋觉得恐怕多有不妥。。。。。。”黑暗中的长秋声音冰冷地回答陈惦。
  陈惦饶有兴趣地笑了起来:“哦?说说看。”
  “陆青千这孩子过于老实了。”
  “表面老实罢了,内心也深不可测。我以老友多年的身份请求,他不会不答应的。柳凡赋也撑不过多少时日了,当年的我们便趁虚而入,鸟尽弓藏。”
  长秋犹豫了一会,才应:“是。”她可惜陆青千却又无能为力。
  陈惦最后确认一切无疏漏之处后,他唤来陆青千,告诉他:“这次的胜败取决于你陆青千,所以三个月后你回到湮华门宫告知于我归栖楼的计划,到时我会派长秋去接应你的。”
  陆青千没想到不杀卿浣的条件是让他与归栖楼楼主相处,从他身上获得情报,并让野心勃勃的陈惦得到半壁江山的权力。
  陈惦确定一切没有疏漏之处后,才决定今夜实行多年来的计划,亦是夙愿。
  夜晚笼罩了茉龙城,万家灯火连成一片,犹如一个繁华之境。上空的月色泠泠,柔和倾洒,满天星空,点缀山河,清风蝉鸣齐奏,增添了些许活泼。
  夜色中,茉龙城繁华的主道,疾驰而过一辆马车,看不清驾车之人。马车上绣有“湮华”二字,苍劲有力,车盖上垂下的流苏不停地晃动,车帘随风半扬。
  街上的行人都惊魂未定,来不及闪躲而险些被撞,行人都纷纷让开了一条路,同身旁的人窃窃私语,也都齐齐猜测马车里是哪个王侯将相,架势如此之大。
  大家却都忽视了“湮华”二字。被江湖誉为“沧形”的湮华门宫,居于三奇毒之首,如沧形草般招招致命,看似如竹淡雅,实则奇毒无解。
  陆青千静静地坐在马车里,双眼被黑布蒙住,眼前只看到一片黑暗,却感受到不到任何恐惧。陆青千只能以听觉来判断——周围静谧无声,似是出了城,没有了茉龙城的人声熙攘与琴音连绵,亦感受不到那璀璨的灯火。
  长秋驾车驶进一条冷清且偏僻的弄堂,没有人家,没有行人,屈指可数的商铺早已打烊,略显破旧。她并没有驶出城外。天灵盖上的皓月一路追随,若隐若现。
  归栖楼位于茉龙城繁华主道的玄武偏青龙之处,冬春更迭,最冷清之处。与之相反的湮华门宫处于主道的朱雀偏白虎,夏秋替换,却是繁华中心。两座城楼形成一个如同正在对峙的千军阵。
  “把黑布拿下吧。下车,到了。”长秋娇媚地声音传进陆青千耳朵里,他把遮眼的黑布取下,一时接受不来光线,蹙着眉眯了眯眼睛。
  陆青千就着月光看见,深巷中矗立着江湖地位显赫、名动天下的归栖楼,权力于茉龙城的半壁江山。他在湮华门宫的一年,多少也有点耳闻。
  江湖武林中盛传归栖楼主柳凡赋神秘莫测,武功独步天下,生性却残忍暴戾,只和青浮宫主毕师阳相交甚好,据是“赠剑为友”。
  柳凡赋年少轻狂,¤╭⌒╮ ╭⌒╮欢迎光临       
 ╱◥██◣ ╭╭ ⌒         
︱田︱田田| ╰……  
     ╬╬╬╬╬╬╬╬╬╬╬╬╬╬╬版 权 归 原 作 者
                 
。。  却违背爹娘之意,弃文习武,十二年的时间练就一身武功。青浮宫宫主毕师阳自知他犹擅剑法,精通剑术,便以玄铁锻造一柄名唤“归栖”的玄铁长剑,取“归来后永留”之意。剑身雕刻有栩栩如生的四神纹,“归栖”共锻造了二百六十七个日夜。此剑锋利无比,遇血锁魂。
  柳凡赋对归栖爱不释手,啧啧称赞。建成归栖楼后,他没再使用,他把归栖珍藏于归栖楼的千尧阁,除此他一人之外,无人知晓,多少名门正派来夺走归栖,却都一一死于柳凡赋的手中。后来再无人去夺,也渐渐被遗忘。
  二十五年后,毕师阳却为情倾生,成为江湖一时的热门,多少江湖人士哀叹可惜了一把铸剑的好手艺,多少江湖人士遗憾了几个春秋。柳凡赋得知后心中却悲痛万分,曾试问毕师阳所爱之人夜玄书问心无愧?
  恨一场痴情,红颜薄命。
  晚风吹起长秋绯红的裙摆,青丝飞舞,黑夜中显得妖冶冷艳。
  寒昏倚阑远眺,早已察觉到归栖楼十里之外有人闯入,却没有派人去查看,因为来者比一般人的武功都高过一个境界。马车渐进,他看清了“湮华”二字皱了皱眉头,前去禀告楼主。柳凡赋表现得既没有惊讶也没有疑惑,他边整理案上的书卷边淡然道:“虽不知湮华门宫是何等阴险狡诈,但来了便是客。”
  寒昏派人去接待长秋与陆青千于大堂内,他点亮大堂灯笼中的蜡烛,大堂明亮了起来,壁上的灯影摇曳。
  陆青千随长秋候于大堂,便有人沏上了茶。长秋的心中却开始七上八下,疑惑不解。江湖传闻传得沸沸扬扬,柳凡赋不知何因不愿面人,猜测五花八门。长秋不知为何陈惦会断定柳凡赋定会出现。
  寒昏看清了面容,不曾想是八年未见的长秋,令他有些讶然——她。。。。。。还活着,他心中五味杂陈,道不出是悲是喜,觉得不可思议。曾一场双凫一雁,现已过经年非年少。
  寒昏抑制不住地唤了声:“虞黍?”
  长秋微微一笑,收敛起那千娇百媚的笑容应道:“在下长秋,并非虞黍。不识得在下,也是长秋孤陋寡闻,望海涵。”
  寒昏面上不动声色地应道:“在下寒昏,长姑娘与在下的一位朋友长相十分相似罢了,不过已失去消息多年,至今下落不明。”
  “长秋理解,认错难免,愿寒公子如愿。”
  正巧柳凡赋着一袭鸦青色衣,步入大堂,显得威严。寒昏退到一旁,长秋能感受到他内力不凡,贯通全身。
  “在下长秋,赴湮华门宫宫主之命,深夜突然前来有一事相求,实属冒昧。”长秋第一次看见这个堪称传奇的男人,没想到如此容易打了照面,让长秋略有些慌张。
  “无碍,不必拘谨。在下柳凡赋,陈惦老友何事相求?说来听听。”柳凡赋拿起案上的茶杯泯了口茶。
  长秋镇定下来,浅笑道:“前些日子,宫主一好友把一孩子交付于宫主照顾,但宫主忙于宫中琐事,所以思前想后,想把这孩子托付于归栖楼一些时日。”
  柳凡赋顿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前几日,陈惦老友可是写信告知于我了,他深知我膝下无儿女承欢。”
  长秋把陆青千推到柳凡赋面前道::“姓陆,名青千,陆青千。”
  陆青千站在一旁旁观,察言观色。归栖楼楼主并非江湖传闻中那样,而长秋和寒昏的关系成谜。
  柳凡赋上下打量了陆青千一番,满意地笑了笑:“是个人才!”
  “夜已深,长秋就不叨扰了,告辞。”
  “告辞。”
  寒昏看着长秋离去,想追上去,又碍于柳凡赋在此,欲步又止。柳凡赋似是看穿了寒昏的心思,语重心长地道:“想去就去吧,晚了就要再等一次了。”
  一个月后,已是八月末九月初,盛夏转凉秋,蝉鸣声渐渐停止了。
  柳凡赋既没有问陆青千,也没有让他难堪,他知道这是湮华门宫的手段,利用陆青千得到归栖楼。只要时间足够,他可以让陆青千信任自己,把归栖楼交付于他手中,茉龙城的命运便握在他手中。
  陆青千隔了十日写信给长秋带给陈惦,信里的内容是关于柳凡赋与归栖楼至关重要的信息。
  陈惦每日的心情仿佛摘了星取了月般欣喜若狂,一切都在他计划之中,待到柳凡赋蛊毒发作,命不久矣时连同陆青千一起索命。
  殊不知陆青千已偏离轨道。

  ☆、第六章 知否

  秋意渐浓,秋风疏狂。满枝金黄翩然如蝶而落,鸿雁南归,或许带的是一纸家书传于望穿秋水之人。
  “杏然。”
  周杏然正坐于梳妆台前,整理好仪容。闻声放下手中怎么簪也簪不漂亮的木簪子,懊恼地站了起来,从镜中看见门外站着的卿浣,面色不悦地问了卿浣一句:“何事?”
  卿浣也不在意,浅笑着走向周杏然,按住她的肩头让周杏然重新坐在梳妆台前。
  “有劳你一件事。”
  卿浣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周杏然也同她般是被掳来的孩子,只是命运一个天一个地,但都已成前言,在这里,所有人的命运沦为一辙。
  要想在湮华门宫占一足之地,必要自己把握住机会。
  在茉龙城,周府的老爷算是个有名的珠宝商人,卿浣这些年才知周杏然是周府的千金,曾锦衣玉食,无忧无虑。
  周府老爷突如其来的生了场病,城里的大夫,有名无名的都受邀于周夫人医治周老爷,医金开得极高,够好些穷苦人家吃上三年的饭。
  珠宝生意日渐冷清,府中积蓄也日愈减少。周夫人按大夫的吩咐,给自家老爷吃的几十帖药,身体也不见得好转,反而病情愈加严重。
  大夫都说已病入膏肓,无药可医,垂头哀叹而离开周府。周夫人磕头哭诉,有些大夫实在拗不过周夫人,抱着“死马当活马医”之心开几味药给周家老爷补补身子,算是给个心安理得吧。
  周家唯一香火——周杏然,生得姣好,不仅天资聪颖,还有经商的头脑。年少辅助周老爷身边,出了不少好点子,自家生意也愈做愈大。
  周老爷临死之时,只有自己的妻女周夫人和周杏然陪于他身边,下人已各自东西。
  屋内两茎烛火,窗外皓月倾洒,不寒而觉寒。周夫人和周杏然的脸色憔悴至极,神情黯然。两人无言守坐于周老爷床榻边。
  曾生气勃勃的周府,下人忙碌穿梭的身影,周夫人亭下的古琴曲,周杏然与周老爷书房的商议,拨算盘的声音直至日影西斜。花艳枝俏,路旁低语。
  如今府中静谧无声,只余树上寒鸦几只。周老爷在这凄冷之中安然而逝。
  周夫人声声抽泣,最终忍不住崩溃嚎啕大哭,嘴里还念叨着听不清的话语。
  泪水在周杏然眼眶里打转,却没有掉泪。她起身走了出去,掩上屋门,静静地站在门前。第一次感受到周府如此偌大,寥落而凄恻。
  家中积蓄所剩无几,还可温饱几日。周杏然不似她娘亲般温婉柔弱之人,她坚强偶有大小姐脾气。家中唯一的顶梁柱倒下,或许自己可以挽回一线生机。周杏然想着。
  黎明时分,将是破晓。
  茉龙城还未从睡梦中醒来,枝头鸟儿婉转几声,街上只有几家商铺开店打理。
  周夫人趴在周老爷床榻边哭红哭肿了双眼,平时朴素典雅的衣衫平整大方,绾一个为人妇的发髻,俨然一个是一个温柔婉约的女子,像是一杯新沏的清茶,清香幽韵。
  现如今却青丝凌乱,衣衫褶皱。她抬起头来才惊觉天已明,而周老爷的尸骨已寒。
  周老爷紧闭着不会再睁开的双眼,眼角眉梢上布满了岁月,鬓角染了白霜。看上去就像是一位因舟车劳顿而睡着的人一般,但是体温告诉周夫人周老爷命已归西。
  周杏然在府中凉亭坐了一夜,一夜无眠,晚风吹得她脸色苍白,想到娘亲待在屋里一夜也未出来,心里该是承受了多大的打击,她开始担心。
  不知道爹娘当年这般的情深如许,难以割舍,许是前世在佛前求了五百年,在这最美丽的时刻相遇,相爱。
  当周杏然轻推虚掩着的屋门,屋里的一幕令她目瞪口呆。
  黎明破晓,从窗外投进屋里一米阳光,正好照射在一个黑色的小瓷瓶上。周夫人正趴在床榻边,嘴角微微上扬,三千青丝倾洒,仿佛看到了娘亲那个青涩的年少。周老爷也静静地躺在榻上——这幅半美好半悲伤的画面从此定格在周杏然心里。
  周杏然眼泪抑制不住地决堤,娘亲什么也没有留下,爹走得也突然,只独留下了自己和一座空荡荡的府邸。
  周杏然带着家里的积蓄,和爹一样经商,做珠宝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一年后,周杏然十五岁,生意却败了,或许是年纪尚小,城府不及老手深。而这天是明昭十九年午月寅日,正是周夫人为情轻生的日子。
  但她没有回到周府。
  周杏然十六岁那年,沦落为富贵人口中的贱民,无依无靠,靠施舍为生。
  城中的青楼倚春楼,声大势大,楼里女子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花前月下,抛去青楼女子身份,无疑是一介才女,与文人墨客相比毫不逊色。
  而这楼主,据传无人见过,神秘至极,只知姓娇,却不知其名,在背后一手操控着倚春楼。
  楼中大小事,都由茉龙城城中著名的戏子白留辞管理,无人知晓娇楼主与白伶人的关系,有些寻欢的客人的猜测也与之被否定,因为他们从来没有一起出现过。
  白留辞经过那条肮脏的巷陌时,周杏然出众的模样令白留辞驻足,他看着周杏然躲闪的动作,好笑地说:“要不要当个青楼女子?”
  周杏然站起来,勃然大怒道:“我再不堪,也不会当个为人承欢的女子!”
  白留辞看着周杏然被自己气跑的背影,无所谓地笑了笑。
  “看来这次,白伶人失手了呀。”
  白留辞闻声,转身看见正是湮华门宫的宫主陈惦,“天下女子何其之多,多她一个少她一个又如何?”
  “那么我就不客气了。她很有头脑,很适合为湮华门宫效劳。”陈惦从未离开过周杏然逃走的视线。
  白留辞瞥了眼陈惦,做了个请的手势:“陈宫主随意。”
  “要答应你什么?”周杏然莫名其妙地看了卿浣一眼,平时她与卿浣并没有什么交情,话语自然少了份客气。
  卿浣从身后拿出一支杏花簪,簪在周杏然的耳边,看着铜镜里的她,人美花娇,“今天,我们交换一下任务吧。”
  朝秋本与卿浣送炼制好的毒药送去湮华楼,卿浣不知周杏然待遇为何与他人不同,打听后才知周杏然服侍的是陈惦之女陈知锦,待遇自然有差别。
  她没见过陈知锦,更不知心狠手辣、野心勃勃的陈惦有这么个女儿。
  卿浣跟陈知锦交换任务,并不是为陈知锦而去,她要试一把,或许从陈知锦那能套出些对她有用的信息。
  周杏然交给卿浣的是一个精致的木盒,告诉卿浣陈知锦住于菡萏楼的二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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