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极品宝镜-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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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说笑,时间飞逝,秦云峥以一己之力拼杀几人,灌得谭曜他们都东倒西歪了,秦云峥人还十分清醒。他握住宝镜的手,“真不想分开。”
恰是情浓,谁又想分别呢?
六公子轻笑,“你呀,在西北锻炼的也够久,也是时候调回来。”
为国贡献,那是毋庸置疑的,可国家英才不少,总不能都指着秦家孩子压榨。六公子说的话,也算一锤定音,秦云峥点头,“我是有调回的打算,等小镜来京城念大学,我会陪着她。”
宝镜挑眉,“万一我想出国呢?”
秦云峥自信道,“你舍不得。”
宝镜没说话,一个在蜀省,一个在大西北,她都觉得够远了。真要远渡重洋去留学,云峥说得没错,她舍不得抛下他一人在国内。
有的时候,奋发的脚步固然重要,但总有那么一个人,能叫你为他甘愿停留。
她可以多学一点东西,形式不见得要拘泥于留学。
爱情与事业,不一定都会起冲突!
只看这份爱情,值不得值得你多花心思,去精心呵护,去寻求两全之策。
……
受宝镜托付,刘芳华给徐海东打了个电话,到底是把昔年的往事一点一滴讲了个清楚。
讲讲她和陆敏之的友谊,讲讲她和陆敏之的约定。
“那时候以为敏之怀的是女儿,云峥他爸整天围着他陆阿姨打转,大家都说他要娶敏之生的孩子,善为都当真了……造化弄人,战争造成多少离散,幸而在第三代,宝镜和云峥还是重逢了。”
刘芳华没说的是,儿子秦善为长到二十岁,心里还等着要娶陆阿姨生的妹妹。
那时候刘芳华苦等不到好友的下落,秦家处于漩涡暴风中,秦善为又要上战场,刘芳华真是带着满腔遗憾,才定了谢子君当儿媳妇。
彼时谢家情况同样不好,大家谁也不嫌弃谁,相扶相持,做了儿女亲家,又咬牙俱都挺过了难关。
真有这样的婚约。
刘芳华说的话,徐海东不至于怀疑。只是天下疼爱女儿的父亲,在宝贝闺女成年出嫁时都会不舍,何况是女儿十几岁就被臭小子拐跑,叫徐海东一时想通,那是不可能。
“刘阿姨,您让我想想,事情就先别告诉淑琴吧,她一个人操心着家里,可不能再被刺激了。”
蓉城那边也有一摊子事,妻子无法脱身,甚至要全部抗下。
徐海东能做的,就是暂时不叫妻子又多操心一件事。
“不告诉淑琴也行。海东啊,你既去了京城,抽空去见见你秦叔吧,他肯定是想见见你的。”
见秦叔?
徐海东知道秦胜利位高权重,他冒然找上门,也不一定能见到。
刘芳华仿佛知道他所想,“没事儿,你放心大胆的去,老秦没事儿喜欢在中央花园下下棋,说不定你们就遇上了。秦家的男人,都那样儿,你肯定一眼就能认出来。”
做人能随性如刘芳华,徐海东大看眼界,不由哭笑不得。
刘芳华挂了电话,向玉着急问道:“怎么样?云峥他们也太不小心了,这也能被发现。”
瞧向玉说的,合着她们都是男方的亲友,联合起来瞒着女方家长,哪里又是什么光彩行径了。
“早晚都得知道,骗久了,原本会同意的,指不定都要闹得天翻地覆。”
海东有这样的反应并不奇怪,刘芳华现在无法预料的,是将来儿媳妇得知真相后的反应:虽然云峥他妈似乎挺喜欢宝镜,但事情要怎么揭开,还要好好安排下。
要是像这次,毫无准备撞破,谢子君的反应也就无从预计嘛。
太被动了,可不好。
刘芳华陷入了沉思,为了两个小的,也是没少操心。
……
女儿被臭小子拐跑了,心情郁闷怎么办?
画图都没办法平复心中的郁闷,徐海东只得离开友谊宾馆,外出走走。
京城挺大的,他一来就投入到中纺宿舍的建设中,还未好好逛过。不知不觉,徐海东离友谊宾馆的范围便远了。阳光还挺大,徐海东瞧见个公园,却正是刘芳华说得中央公园。
他正仇视秦云峥呢,本不想见秦家人,可瞎逛都能走到这里,可见又是缘分。
徐海东略做迟疑,到底还是抬脚走了进门。
不少退休的老头儿老太太在公园休闲健身,老大爷们都喜欢下棋,徐海东也挺好这一口,可惜本身是个臭棋篓子,在南县根本找不到愿意和他下棋的工友。一边在亭子里纳凉,一边看着两个老头儿下棋就入了迷。
观棋不语真君子,徐海东心里痒痒,却一直没开腔。
穿蓝衣服的老头儿把黑衣大爷杀得片甲不留,黑衣大爷将棋盘盖住。
“不下了,不下了,你都赢老头子四、五盘了!”
蓝衣老头儿还不乐意呢,“几毛钱都输不起,趁早滚蛋,我就说你个生面孔,早知道不和你下,还是老秦痛快。”
老秦痛快,可惜老秦最近没来下棋,倒是眼前这个臭棋篓子,整日霸占着老秦的位置。
蓝衣老头儿摔了棋盘就走了。
黑衣老人意犹未尽,正想再捉个棋友来杀得两盘,抬头就瞧见徐海东满脸跃跃欲试。
望见徐海东那张脸,黑衣老人神情恍惚。
他心脏发紧,努力平复着心情,维持着语气的平缓,“这位同志,也是棋友?可否陪老头子下一局?”
第一百二十七章 徐父进步,亲爷病危
第一百二十七章徐父进步,亲爷病危
下盘棋?
“大爷,我就是个臭棋篓子,和我下棋可郁闷了。”
黑衣老人慈眉善目笑了,“无妨,就是打发时间罢了。”
徐海东跃跃欲试,下棋能舒缓心中的郁闷。
再说这穿黑衣服的老人家态度不错,不像有些京城人总瞧不上外地口音,徐海东这几天没少遇见态度高高在上的土著。他说的普通话带着浓重的蜀省口音,黑衣老人若有所思。
两人摆好了棋盘,没下几步,徐海东就瞧出老人心中另有所思,注意力全不在棋局上,反而话里话外打探他的身份来历。搁从前,徐海东觉得人与人之间值得信任,现在刚被宝贝女儿和臭小子联手蒙蔽揭穿,在人生地不熟的京城,徐海东就多了警惕之心。
套他话做什么?难道是要打宝镜公司的主意?
自从知道宝镜名下产业大概价值后,徐海东担惊受怕了好久。
你说人均工资才几十块呢,宝镜公司动辄就是上千万人民币的投资,真的不会被打成“走私派”抓起来么。政策开放,也有一些远离中央政权的地方,还在坚持着老一套思想。
摸索着搞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有的人就是牺牲品,徐海东心里七上八下,总认为有人会害宝镜。
黑衣老人拿起一枚棋,状似无心又问,“同志的口音听着像蜀中那边的人,可是在京城工作?要找个水平相当的棋友也不同意,我俩留个联系方式吧。”
徐海东后背寒毛竖起,扔下棋子站了起来。
“对不住啊老人家,我想还有事没办,我们下次有缘继续。”
“同志!”
黑衣老人也跟着站起来,心脏一紧,到底没跟上徐海东的脚步。
“首长,您没事吧?”
假山后,闪出一个中年男人,身体站直了像标枪,望着老人的目光满是关切。
见老人嘴唇泛着青紫,男人赶紧从衣兜里帮他把药掏出来服下,不时拍打着老人的后背心,替他舒缓着呼吸。
老人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抬头见徐海东身影已经消失在公园中,一时大急,“老张,你别管我,去追上那个下棋的,找到他、找到他的下落。”
警卫员老张满脸为难。
首长心脏不太好,这种时候,他怎么可能放任首长独自呆在公园?
两人正僵持着,一个杨柳腰的年轻女子提着包缓缓走来,看着自己要找的人就坐在凉亭里,她绽开笑颜:“爸爸,您又把棋友给吓走了吧?”
首长的女儿来了,首长又不停向自己使着眼色,警卫老张心一横,终是把脚追了出去。
许晴一脸狐疑,“张叔叔急忙忙,是往哪里去?”
许泰达心中松了一口气,看着容颜娇美的许晴,他不由自主想起刚才那个男人。
体格不同,性别不同,可五官轮廓活脱脱就是一个翻版的敏之!最要紧,单看外表,年龄也对的上。许泰达坚信这是天意,那个陪他下了几手棋的,很有可能就是他失散多年的骨肉……怎么会这么巧?有那么一瞬间,许泰达不是没怀疑过,或许是政敌的阴谋。
但他来中央公园,分明是临时起意。
再说当年见过敏之的老战友们,要么战死了,要么在建国后陆续病逝,硕果仅存的老伙计都少,又有哪个无聊的老伙计,会与他开这种玩笑呢?
如果是陆枚问他,许泰达或许心生警惕不愿告之。
但有的男人总把伴侣当外人,却把流有他血脉的孩子看成是自己人。
“小晴,我刚才看到一个人,他和你敏之阿姨长得一模一样……他很有可能,是你流落在外面的哥哥!”
许泰达的声音有些哽咽。
借着下棋,他就可以观察过对方,三十多岁年纪,手上厚厚一层茧子,衣服穿得朴素,一看日子就不太宽裕。那若真是他流落在外的儿子,这些年可过得是什么日子啊?
许泰达心酸不已。
辛苦从军,拿命在枪林弹雨中博得一个锦绣仕途,不过是为了让敏之夫荣妻贵,让两人的孩子过得比别人好。
可等他成功了,敏之根本没享受到当“许夫人”的荣光,他和敏之的骨肉,更是下落不明。
许泰达情绪激动,许晴脸色微变。
徐家人那边,终于沉不住气了?
母女俩就可能出现的情况,早就商议过。许晴帮许泰达顺着气,“爸,您别急,慢慢说。你说详细点,是怎么遇上像我哥哥那人的?”
怎么遇上的?
他不过是一时兴起,知道老秦喜欢来中央公园下棋,最近政务疲累,便忙里偷闲来公园溜溜弯。
“我和别人下棋,一抬头,他就站在旁边。大概三十多岁,和你敏之阿姨长得一模一样,年龄也对得上,肯定是你哥哥!”
许晴也一脸急切,“所以张叔叔是出去追他了?你别急,张叔叔肯定能追上他。”
许泰达对老张也很有信息。
不是最优秀的老兵,不会安排给他做警卫员。
许晴一双眸子闪动着水光,“要是顺着查下去,能找到敏之阿姨就太好了。”
许晴长得像陆枚,那人长得像敏之。许泰达一怔,是了,既然疑似他儿子的人都出现了,那么敏之呢?敏之是不是已知道他另娶她人,所以隐在暗处并不会现身?!
许泰达如此一想,心中又翻起无数悔恨。
他当初实在不该一味等待,陆家搬去了国外,从哪里走得,到底去了哪一国,建国时情况混乱,他在国内查不到,应该亲自去国外看看。
敏之……他如今又有何面目,再见敏之?
许泰达被许晴扶着,整个人都在颤栗,一时又想警卫老张找到了儿子的下落,一时又想,找到了又该怎么面对,心情矛盾极了。
许晴看在眼中,心中不愉。
她妈妈说得没错,爸爸不仅很看重前妻生的孩子,一旦得知那是个儿子,许家哪里还有她们母女立锥之地!
特别是,徐家那个徐宝镜,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货。
许晴疑惑,主动来见她爸,却又避之。没有立刻搞上一出父子相认,难道是徐宝镜在欲擒故纵么?
……
秦云峥在部队上只请到大半天假,在小院宴请了几个至交好友,待众人喝得醉醺醺,就到了离别之时。宝镜带着不舍,亲自开车送他去机场。
坐部队专机这种事,可一不可二,秦云峥毕竟级别还不到那份儿上,总归是影响不好。
等宝镜从机场返回友谊宾馆,发现她爸不在房间。
图纸都没拿,可见不是去了工地,宝镜当即吓出了一身冷汗。得,人生地不熟的,别把她爸给丢了。要说一个大男人,大白天的很不必担心其人身安全,谁叫她爸的身世敏感,牵动着京城一对蛇蝎母女的心呢?
宝镜懊恼后悔,生怕徐海东遭遇什么不测。
宾馆前台瞧见了徐海东离开的方向,今天刚在大厅打架的客人,人前台印象也挺深。
宝镜沿着前台指明的方向去找,开了好一圈儿,终于瞧见路边一个熟悉的身影。
“爸爸,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徐海东一身汗,挺傲娇没理他闺女。
宝镜知他还在生气,只得伏小做低将他拉上车。
奔驰车绝尘而去,警卫老张急匆匆跑出来。刘芳华送给宝镜的这一车型,是奔驰为了重夺高端市场生产的跑车,性能卓越,提速极快。
经验再丰富的老兵,也只能跟在奔驰屁股后面吃灰。
老张只瞧见了一个模糊的影儿,愣是连车牌都没看清,不过他把车标看清了。小汽车极为罕见稀有,京城里各种汽车肯定有,奔驰肯定不多。
老张心里有了底气,方才折回公园报信。
“坐着奔驰车离开的?”
许泰达心中满是疑惑。
看那打扮,生活大概过得不太好,怎么又坐奔驰小车离开呢。
不对,敏之当年若是远渡重洋,那儿子好歹是在国外长大,普通话说得不好能理解,又怎会带有浓重的蜀省口音?许泰达想起三年前,陆枚拿回来的古铜镜。
说是陆铣在港城拍卖行拍下的。
他去查过,的确如此。
可古铜镜的来路呢,真的如线索所指示一般,是从国外流落到港城的么?
眼前似有沉沉迷雾,将所有真相都掩盖。许泰达心里隐隐有个猜测——敏之当年抛下自己远渡重洋,却不是面对面亲口所言。
若是敏之当年没有离开国内,她就一直呆在华夏呢?
她或许有难言的苦楚,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