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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部分

嫁给反派小叔子(穿书)-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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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颤音明显掺杂着哭腔,跟找不到依靠还没睁开眼的奶猫崽子一样,弱小无助,格外叫人心疼。
  息重月眉头皱的更紧了,他继续帮姜媃擦下颌的冷汗。
  冷不丁,姜媃猛地抬手,一把抓住他手,并死死握着不放,嘴里还呢喃说:“小叔……”
  许是手里不空,这点安慰到了姜媃,她竟是眉头舒展开,不闹腾了。
  息重月眉心纹路越发深,他抽了抽手,居然没抽动。
  息念念不自觉捏紧了手:“大哥,天色晚了,你忙了一天赶紧去歇着吧,姜姑娘这边有我照顾,你莫要担心。”
  息重月充耳不闻,只觉抓着他两三根指头的小手,又细又软,像是豆腐做的,他根本不敢使力。
  好一会,他才说:“去,叫杏老再来一趟。”
  息念念无法,只得出房间让涟漪跑这一趟。
  大晚上的,杏老匆匆而来,一把脉,这老御医就惊疑道:“不对,念姑娘老夫开的药给这小姑娘用了?”
  息念念表情一僵,涟漪站出来道:“自然用了,还是婢子亲自喂的。”
  杏老接连摇头,他重新开了药方递给息重月:“风邪入肺腑,需得下重药压下来,不然烧到明早上,非得把人脑子烧坏不可。”
  息重月不敢怠慢,赶紧让贴身长随去煎药。
  两刻钟后,药来了,息重月仿佛没看到身边的息念念,他直接让长随端着,自己空着的手拿着专门灌药的小勺子,舀一点吹两下,温凉后塞进姜媃唇缝里头灌下去。
  一小碗药,硬是喂了大半个时辰。
  为防小姑娘嘴里一股子苦味不舒坦,他还细心的给小姑娘喂了两勺甜腻的糖水。
  那等细致又细心,看呆了息念念。
  原来,从来不苟言笑的大哥,不是不会温柔以待,而是他从来温柔的对象不是自己而已。
  所以,已经能确定姜媃就是息家多年前被偷的嫡姑娘了?
  除此之外,息念念想不通息重月为何会这般关心。
  折腾半晚上,姜媃还一直拉着息重月的手不放,息重月只得对息念念道:“你下去歇息,我守一会就是。”
  息念念执拗不过,只得先行出了房间。
  跨出房间门口,她回头看了看侧脸安宁的息重月,素来冷淡的青年此时目光出奇柔和,就好像是满月辉光,银波潋滟。
  尖锐的刺疼猛地扎她心尖上,四肢百骸的血管里头,仿佛也是带着针的,疼的她呼吸都快喘不上来了。
  “涟漪,”她猛地用力掐着婢女手臂,“一个时辰后,务必让大哥离开。”
  涟漪点了点头:“姑娘,您脸色不太好,婢子先扶您去安置。”
  一个时辰后,息重月好不容易走出客房,他的手指头微微泛红,还带着点酸麻。
  小姑娘人瞧着小,力气倒是不小,他硬是一点一点地掰,才将自个手指头腾挪出来。
  息重月看着那一小块泛红的指头皮肉,陷入了沉思。
  一母同胞的兄弟多,可他没和谁有过肢体上的接触,一来是喜洁,二则是要守着规矩做个威严的长兄。
  他本以为自己是不喜欢那种亲近的,可当姜媃拉着他的时候,他心坎软乎的都能滴水了。
  只想事事都顺着小姑娘,但凡能叫她高兴的,他都愿意去试一试。
  这样的奇妙情绪,让息重月不禁怀疑,莫不然当真是血脉之故?
  毕竟,他对息念念就从来都生不出这种亲近。
  息重月带着种种疑惑,踩着月色离开明珠阁,他前脚走,后脚涟漪对着床榻上的姜媃冷笑一声,转头就将窗牖关的密不透风,房间里也不留茶水,径直离去。
  姜媃好似做了个梦,梦里边各种不舒坦,四肢沉重,胸口也重的像压着块大石头。
  一会在冰川上攀爬,一会在地心熔岩里四处闪躲。
  她大声喊秦野的名字,远远瞧着他在前头,可无论她怎么追赶,就是赶不上。
  小姑娘急坏了,心里莫名难受的想哭。
  大佬,为什么不停下来等等她?
  她追不上大佬了,她好累啊……
  那种一点一滴感受着失去,却无能为力的感觉,仿佛钝刀子割肉,又痛又苦,小姑娘抽抽搭搭,竟是在睡梦中都哭地喘不上气。
  她这厢陷在梦魇里头挣脱不出来,体内的药效一过,两个时辰后,居然又反复烧起来。
  小姑娘娇嫩的脸被烧得红通通的,那等不正常的潮红甚是吓人。
  然,空无一人的客房里头,没有任何人知晓。
  卯时分,东方初初泛起第一丝的鱼肚白,亮白水色屏退夜幕,晨光初撒,鎏金异彩。
  “嘭嘭嘭”雷霆捶门的声音响起。
  息家门房被吵起来,不满地回应了声:“来了来了……”
  侧门脱拴,才打开一丝门缝,一股大力蓦地袭来。
  “哎哟!”门房猝不及防,被掀飞出去两丈远,还在地上滚了几圈。
  门房被摔懵了,抬起头来,就见一身穿玄色锦衣,头绾白玉冠的俊美少年杀气腾腾迈进来。
  他浑身戾气,毫不掩饰的血腥在他背后像蠢蠢欲动的凶兽一样蔓延。
  “让息九颜给我滚出来!”秦野凤眸隐现赤红,眼梢眉目凝起凛然冰霜,一身气势很是骇人。
  在他身后,跟着进来个身量妖娆妙曼的女子,那女子左眼蒙着玄色眼罩,眼罩上用暗红色的丝线纹绣着怒放蔷薇。
  她冷笑一声,随手一指。
  凛冽白光乍然爆发,像是流星坠落天际。
  “轰隆”一声巨响,那白光炸裂处,生生将息家山水影屏给炸开一角。
  门房吓得面色如土,屁滚尿流地爬起来就去找雪涛院的大公子。
  秦野眯眼,冷着脸往里头,流朱落后半步,给秦野断后。
  两人旁若无人,就那般大摇大摆闯进息府,府中护院手持棍棒,围着两人一时谁都不敢上前。
  秦野怒极反笑,寡情薄唇一勾,明灭暗影的鬓角像是攀爬着噬人毒蛇,被触了逆鳞,已然是在暴怒的边缘。
  “哼,”俊美少年眸色如金,掺杂血腥暗红,“息家息九颜有胆子掳人,没胆子出来?”
  这话才落,一声昆山玉碎般的冷喝随之响起——
  “放肆!”层层薄暮之中,身披象牙白长衫的息重月缓缓走出来。
  他眉眼很冷,不同于秦野那种戾气横生的阴冷,而是像清月流辉一样的缥缈高冷。
  随着他的走动,薄暮似乎从脚尖缓缓退去,一如潮汐。
  青年所到之处,尽是无双月华。
  初暮的清晨,两个同样俊美,不遑多让的年轻人隔一众护院相望。
  这一霎那,陡生刀光剑影。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更新,四千字算大章。
  嘤嘤,明天周末多更一些。
  继续求营养液哇,月底了要清零的哦,小天使们别忘了!


第184章 明珠归位
  息重月是头一回见秦野; 但却不是第一次才晓得他。
  作为天才画师秦峥的儿子; 秦野还是画师的时候,息重月就已经从那帮宫廷画师嘴里听说过了。
  后来,谁都没想到; 秦野竟会放弃一片光明的画师前途; 弃笔从武,成了豫州上都护伍昆身边的红人。
  更令人意外的; 还是小小年纪头一回带兵前往边城,就立下了让人刮目相看的战功。
  秦野; 在人还没来京城之时; 名声早就已经在京城世勋权贵圈里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年轻,有手段; 还很有城府; 宛如锋芒毕露的一把神兵,谁若能把控住; 那将无往而不利。
  反之; 无法把控的; 便会被这把神兵给伤着,轻则断臂流血,重则丢掉性命。
  对这样的年轻人; 谁都不敢小觑。
  更勿论他这个息家少家主,早在云府复选会之时,便注意到了这个凶兽一般的少年。
  此时亲见,息重月皱起了眉头。
  桀骜难驯; 阴鸷狠厉,不是个好相与的。
  这样的人,他很难想象会拿自个的真心出去交付。
  在息重月打量秦野的同时,秦野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对方。
  息重月,息家这一辈最为出色的子弟,不出意外,待到他成亲,就会成为息家家主。
  大夏顶级门阀世家,少说也有几百年的底蕴,可等息重月做家主,息家如无意外,至少还能兴盛两百年。
  由此可见,这人颇有卓然才华,是真正有气度的世家子弟,非那等纨绔草包。
  “让息九颜出来!”然而,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目下姜媃的下落要紧。
  秦野半点都不避让,纵使他现在麾下势力比之息家稍有不如,但闹个鱼死网破,息家也落不到好去。
  是以,兴许旁人会忌惮一个息姓,但在秦野眼里,也就那样了。
  总归,他除却姜媃,什么都不在乎。
  少年这样的决心,隐约从狭长的凤眸流泻出来,还未迭起就化为锋利兵刃,割人肌骨。
  息重月思忖几息,摆手挥退护院:“你跟我来。”
  护院退去,秦野信步上前,流朱指间扣着不起眼的绣花针,随后跟着。
  三人进了息重月书房,黑梨花木的书案上,那柄绘着姜媃的美人扇还没收起来。
  息重月伸手虚引:“坐。”
  秦野目光微凝,并未落座,而是直接问:“我嫂嫂在何处?”
  息重月索性也开门见山:“我弟弟息九颜做事鲁莽欠考虑,我代他道歉,兴许秦画师你还不知,你嘴里的嫂嫂姜媃,很大可能是我息家大房多年前被偷走的唯一嫡女。”
  这话一落,流朱震惊,然秦野只冷嗤一声:“不会,你息家丢的姑娘,不会是我嫂嫂。”
  他这话说的来很是笃定,让息重月挑眉:“此话如何说?”
  秦野却是不说了,他屈指轻敲案几,再次逼问:“我嫂嫂在哪?”
  息重月顿了顿,定定看了秦野一会,才道:“她此前风邪入体,你们可知?我府上有老御医,已经用她看过开了方子了,我觉得此时,不宜挪动她。”
  “不必!”秦野一口回绝,“我自有灵丹妙药让她药到病除。”
  息重月不好再劝说,只得带着秦野去了明珠阁。
  明珠阁里,息念念被吵了起来,她不敢在息重月面前表露不满,见他过来,还急切的道:“大哥,姜姑娘不大好了,她反复烧了起来,涟漪也是没办法了……”
  这话未完,秦野神色一凛。
  他三两步上前,推开挡路的息念念,一个箭步冲进客房。
  “嫂嫂?”床榻上,小姑娘面颊带不正常的潮红,发丝被汗打湿,沾在鬓角,因着一身里衣都被汗湿了,又没人管,此时被窝里头冰冷一片。
  秦野抱起姜媃,趁其他人还没进来之前,右手一翻,一不属于大夏的针管就出现在他手里,那针管里头还有透明的液体。
  他似乎毫不犹豫,也根本不用看,只手一摸,那针管隔着潮气的里裤,就扎进小姑娘后腰下一点,粉臀上一点的位置。
  “人怎么样了?”息重月是第二个进来的。
  秦野已经将针剂悉数都推进了姜媃皮下组织里,针管也被系统及时回收,没引起任何人注意。
  眼见小姑娘似乎更严重了,息重月赶紧道:“再找杏老过来!”
  流朱快步到床边,一摸小姑娘脖子,冷汗涔涔的甚是烫手。
  她当即大怒:“好个息九颜,我家少夫人何时得罪你们了?你们这样草菅人命!”
  息重月皱起眉头,正要开口解释,他身边的息念念上前半步,厉声道:“你是何人?这里是息家,不容你放肆!”
  “哼!”秦野冷笑,他宽袖一拂,扯过搭在架子上的姜媃的衣裳,飞快将人裹了抱起来:“息家这茬,我秦野记下了!”
  字字狠厉,句句带杀气,真真让人胆寒。
  息念念心头一紧,娇喝道:“你们简直恩将仇报,我大哥找了杏老看了好几次了,还亲自胃药,又还亲自守了大晚上,姜姑娘病的严重,和我大哥七哥又有什么关系?”
  秦野凤眸一眯,凌厉地落在息念念身上,他薄唇一启:“流朱!”
  流朱唱喏:“是!”
  众人只听她讥笑一声:“还没进屋,我就嗅到一股子药味。”
  她这样说着,脚尖一点,翻到窗牖外头。
  息念念心头一慌,她看了涟漪一眼。
  婢女涟漪连忙冲到窗牖边,大声喊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息家容不得你们乱来!”
  几句话间,息重月品出端倪:“闭嘴!”
  涟漪面色发白,整个人摇摇欲坠。
  待流朱重新窗牖重新翻进房间,她手里已经捧着一大堆的湿润的泥土,并一撮矮丛。
  她将这两样东西摔息重月面前,拍着手道:“你们是要吃下去么?”
  那堆土,呈一众深褐色,同正常的黑土颜色并不太一样,且还散发着浓浓的苦涩汤药味。
  另那撮矮丛枝叶上,还有明显的药渍。
  一应都再明显不过,息重月并不是蠢人,相反他胸有沟壑的同时,还很明白内宅门道。
  只一眼,他心里就有数了。
  “不是我,姑娘不是婢子……”涟漪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下。
  息念念反应不可谓不快,她表情一厉,扬手就甩了涟漪耳刮子。
  “贱婢!我七哥将姜姑娘托付给我,那是千叮咛完嘱咐,我同是怎么吩咐的?你竟然欺上瞒下,是瞧着我心善么?”
  她这样说着,当着众人的面,似愤怒异常,又狠狠给了涟漪第二耳光。
  涟漪被她抽到地上,面颊红肿,爬不起来,只一个劲的磕头讨饶:“大公子饶命,念姑娘饶命,婢子只是一时偷懒,瞧着姜姑娘昏迷不醒,不好喂药,适才粗心了,求公子姑娘饶过婢子这一回吧,婢子再也不敢了……”
  息念念手都在抖,她抽涟漪的两耳光那是实打实的,这会手心都是红的。
  她转头,勉强扯起嘴角,努力朝息重月露出个浅笑:“大哥,都是我不好,我该亲自照料姜姑娘。”
  息重月眼神幽深,深的像里头潜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
  息念念心头一突,不自觉捏紧了手。
  “就这样?”秦野面若冰霜,那张俊美的脸上气势盛得让人没法正视,“从来没有人欺了我的人后,才能活着。”
  最后一字音甫落,不带秦野吩咐,流朱一个闪逝出现在涟漪身后。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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