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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和渣攻HE了[娱乐圈]-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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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柏溪一手捂着腹部,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大哥从他手里抢下画,说了声对不住,就带着人跑了。
  
  陈柏溪眼泪汗水哗哗往下流,痛得直抽气。他一点点挪到沙发旁拿起手机,拨通了最近联系人的号码。
  
  “嘟嘟嘟——”
  
  温热的血液从手指缝流出,陈柏溪有气无力地靠在沙发上,期盼着周铭快点接电话。
  
  许久后,话筒里穿出冰冷的女声:“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播。”
  
  陈柏溪的心一凉。                        
作者有话要说:  准备让小溪溪狠心了,而且这也是最后一次虐溪溪了。

  ☆、chapter 77

  客厅里一片狼藉; 房门敞开着; 秋日冷风吹进来,冷冷清清的。
  
  陈柏溪大口大口喘着气; 由于失血过多,神智已经有些不清楚了。他颤抖着叫了救护车。等待救护车的时间异常漫长,腹部强烈的痛感刺激着感官,他不敢动,仿佛一动冰冷的刀刃就会触碰到内脏。
  
  他从未这么害怕过; 对死亡的恐惧如同洪水猛兽紧紧包裹着他,密不透风,让他喘不过气。
  
  陈柏溪在这一瞬间,只想给周铭打电话,听听周铭的声音。
  
  然而一次次从手机里传传出的,只有那句机械的毫无情感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陈柏溪眼泪流下来,又痛又怕的抽噎了起来。他已经没有办法大声哭了,只能用残存力气小声的抽泣。
  
  捂着伤口的手黏腻湿润; 他没有勇气去看自己的伤口,连手上的血都不敢看。如果看了,他一定会崩溃。时间在一点点流逝,陈柏溪靠着沙发的身体缓缓向下滑,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周铭,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
  
  下午三点,医院。
  
  陈柏溪虚弱的躺在床上盯着隔壁病友新买来的娱乐八卦报纸; 双眼通红。
  
  报纸上赫然写着几个红色大字:周家公子别墅私会未婚妻竟是商量婚事!
  
  这篇花边新闻上写明了周铭与未婚妻见面的时间,就是今天。
  
  柏溪看着报纸上一对儿男女走进别墅的照片,浑身发抖。不是说已经拒绝婚约了么?为什么还会带未婚妻去家里?
  
  所以自己又一次被欺骗了?
  
  麻药劲已经过了,陈柏溪腹部阵阵发痛。
  
  他艰难的从桌上拿起手机,再次拨通周铭的号码。
  
  这次竟然打通了。
  
  “宝贝儿,怎么想起主动给我打电话了?想我了?我过会儿就回去,你想吃什么我带给你。”周铭宠溺的声音传出。
  
  “你现在在哪?”陈柏溪看着手里的报纸,平静的问。
  
  “我在公司啊。”
  
  陈柏溪目光骤然一冷,手上忽然用力,将报纸捏成一团。
  
  “宝贝儿,你怎么了?语气好像有点虚弱。”
  
  “周铭,你觉得有意思么?”
  
  “嗯?”
  
  陈柏溪嗤笑,“你不是在见你的未婚妻?”
  
  电话那边的人静默了几秒,说道:“我和她只是去向家里摊牌,没告诉你是怕你多心。”
  
  刀口处越来越痛,陈柏溪额头上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他笑,“那又如何?从此以后,你娶妻生子或者又爱上了谁,都与我无关。”他深吸口气,又道:“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你却欺骗我。不过都无所谓了,我不爱你了。你不就仗着我爱你,所以为所欲为么?周铭,你听好了,我不爱你了。”
  
  陈柏溪从始至终都没给周铭说话的机会,他把心里想说的说完后,立刻挂断电话。他将手机,连同报纸团一同用力扔到门口。
  
  许是过于用力,牵扯得伤口更疼了。
  
  门口正巧有人走进来,吴敬轩拎着饭盒,不小心踢到了地上的手机。他弯腰捡起手机,顺便把报纸拿起来打开看。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后又展开来,把报纸扔进了垃圾桶。
  
  动听伤感的来电铃声忽然响起。
  
  吴敬轩把手机递给陈柏溪,“要接么?”
  
  陈柏溪拿过手机,听着熟悉的歌词,有些愣神。
  
  “而长野的天依旧这么暖
  风吹起了从前
  从前初识这世间万般流连 
  看着天边似在眼前
  也甘愿赴汤蹈火去走它一遍”
  
  许久后,铃声自动停止了。当铃声再次响起时,陈柏溪回过神,按下了拒接键。然后换了新的手机铃声,关机。
  
  这是他最喜欢的一首歌,用这首歌做手机铃声也有两年了。
  
  曾几何时自己就像歌词里写的一样,也甘愿赴汤蹈火走一遍。如今他走过了,其中酸甜苦辣咸也都尽数尝到,现在他累了,不想走了,也没必要再走一遭了。
  
  “来吃饭吧?”
  
  陈柏溪白着一张小脸,点点头。
  
  “你还好么?陈柏溪。”吴敬轩担忧地望着陈柏溪。
  
  “没事。”陈柏溪笑了下,却比哭还难看。
  
  ……
  
  与此同时,周家大宅花园内。周铭苍白着一张脸,一遍遍拨通陈柏溪的号码。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在第五次听到这样的回答后,周铭拨通了何小年的电话,“你过去看看陈柏溪在不在家。”
  
  “好的,老板。”
  
  挂断电话后,周铭的指尖都在微微发抖。
  
  说什么不爱了。
  怎么可以?
  不可以。
  
  他努力保持镇定,走向别墅。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把婚约解除。                        
作者有话要说:  注:【而长野的天 依旧这么暖
风吹起了从前
从前初识这世间 万般流连 
看着天边似在眼前
也甘愿赴汤蹈火去走它一遍】来自《起风了》这首歌,词作是米果。非常好听的一首歌。
作者有话说:写陈柏溪一抽一噎的失血时,是想起自己小学五年级,班里有个男孩子的头被门把手磕出了一个口子。我当时路过,看到他时,他就靠在暖气旁,头上往下流血,闭着眼睛一抽一抽的哭着,非常虚弱。
直到现在还记得这个画面。

  ☆、chapter 78

  豪华的会客厅内; 空气中掺杂着一丝异样; 气氛有凝结的趋势。
  
  周父冷着脸,声音不大却极具威慑力; “你再说一遍。”
  
  周铭注视着自己威严的父亲,坦然道:“我不能答应和董三千金的婚事。”
  
  周父目光一骤,直接将手里的茶杯摔到周铭脚下,滚烫的茶水溅湿了裤脚,陶瓷碎片落得四处皆是。
  
  周母皱着眉头; 拽了拽周父衣角。
  
  周父看向坐在对面一言不发的董父,开口道:“让你见笑了,没想到孩子这么大了还不懂事。”
  
  董父面色凝重地看了眼身旁的小女儿。
  
  董梦语做事向来干脆,从不拖泥带水,她站起来向几位长辈鞠个躬,认真道:“伯父伯母,想要解除婚约的不仅是周铭,还有我。我们多年不见; 之间没有任何感情,不适合结婚。”
  
  “小语,没感情可以培养啊。”董母接过来道。
  
  “培养不了,我喜欢男人。”
  
  会客厅内霎时安静。
  
  周铭目光始终落在何小年刚发来的照片上,照片里是熟悉的客厅。客厅地面桌椅东倒西歪,凌乱不堪,一滩红色液体尤为刺目。
  
  董梦语诧异的看着周铭,没想到周铭会兵行险招; 向家里出柜。
  
  周父脸色铁青,随手拿过桌上的茶杯盖砸向周铭,怒道:“谁给你的胆子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周铭一言不发的盯着手机,也不躲,飞来的杯盖砸到脸上,留下一个深红的印记。
  
  周母瞧向周铭,看到自己宝贝儿子帅气的脸蛋挂了彩,她心疼坏了。这死鬼真是过分,怎么下手没轻没重的!
  
  眼看自己的暴脾气老公还要扔东西,她狠狠掐了下他,使了个眼色。
  
  周父痛得回了神,强压下怒气,收回手。
  
  消息提示音忽然响起,周铭也终于有了反映,立刻点开微信。
  
  何小年:老板,查到了,陈哥在第一医院。
  
  周铭攥紧手机,说了句抱歉,匆忙跑出别墅。
  
  周父正要追出去,周母拦住他,劝道:“让他去吧,他要是不想结就不结,何况小梦也不想结。”
  
  董梦语附和道:“是啊,伯父你也别生气了,一会儿我劝劝他让他跟你道歉。”
  
  “你啊,就知道惯着儿子。”周父揉了揉被爱妻掐痛的手臂,叹气。
  
  ……
  
  开车去医院的路上,周铭从未这样心慌过,这让他非常不安。
  
  来到病房时,警察做完笔录刚走。
  
  透过门缝,周铭看到病床上躺着的陈柏溪。陈柏溪面色苍白,双眼红肿,看起来十分虚弱。他眉头紧皱,踌躇了一下,最终推开门,踏入病房。
  
  陈柏溪听到脚步声,转头便瞧见了周铭。
  
  “出去。”陈柏溪毫不迟疑的下了逐客令。
  
  周铭充耳不闻,目光紧盯陈柏溪腹部,走过掀开被子,心疼的问:“让我看看,伤的严重么?”
  
  陈柏溪狠狠推开周铭,骂道:“滚,我不用你管!”
  
  “对不起,我不该欺骗你。”周铭用力抱住陈柏溪,心很痛。
  
  一个人纵然性子再软,也有被逼急了的时候。狗急了能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而陈柏溪也不例外,这次他是真被周铭逼急了。
  
  他拼命地在周铭怀里挣扎,边挣扎边颤抖着怒吼:“你来干什么?我不想看到你!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我一遍遍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在哪?周铭你滚,我们之间完了,你别缠着我了,放了我,放了我,别让我恨你!”
  
  周铭浑身一颤,面色惨白,一瞬间怔怔的。陈柏溪咬紧牙关忍着下腹的痛,挣脱周铭。
  
  鲜红的血液浸透了病号服。
  
  周铭看到陈柏溪衣服上刺目的红色后,猛然回神,往日风度尽失,慌张道:“你……你别动,我去叫大夫!”
  
  陈柏溪红着眼,痛得汗流浃背,刚缝合的伤口再被挣开,那是常人无法忍受的疼。
  
  他喘着粗气,擦掉额头上的汗,声音冰冷,“我不想再看见你。”
  
  周铭身子晃了晃,心脏仿佛要被撕裂。
  
  此时吴敬轩从外面回来,正巧看到病房内僵持不下的二人。当他视线落在陈柏溪被血液浸湿的衣服时,吓了一跳,立刻跑出去叫大夫。
  
  随后大夫护士跑进来,将陈柏溪推进手术室。
  
  周铭望着陈柏溪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手术室门口,浑身力气仿佛被抽尽了一般,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
  
  吴敬轩走过来,注视着周铭,开口:“你离开他吧,你带给他的只会是无尽的痛苦。如果你真爱他,就放过他。”
  
  周铭抬眼瞧着吴敬轩,冷冷地吐出一句,“不可能。”
  
  吴敬轩盯着周铭那张欠揍的脸,气得牙根痒痒。
  
  半个小时后,陈柏溪被推出来,却还在昏迷。周铭围在陈柏溪身边,一路跟回到病房。
  
  吴敬轩向医生询问完陈柏溪的情况后,也向病房走去。
  
  病房里,小护士正在给陈柏溪换药,掀开最后一层黄色药水混合着红色血液的纱布,被黑线缝合的刀口狰狞丑陋渗着红,与原本白皙的皮肤格格不入。周铭握紧拳头,恨不得这刀扎在自己身上。
  
  换药的小护士是陈柏溪的铁杆粉,没想到第一次接触偶像会是这种情况,她哽咽着说:“本来缝了六针,伤口挣开后,又缝了几针。”然后说着说着就哭了,“我们小溪水这是遭了多少罪啊!”
  
  周铭心脏一抽抽的疼,红了眼眶。他瞥见陈柏溪床头柜上放着一张被反复揉捏褶皱的报纸,打开一看是自己在别墅见董梦语的报道。他将报纸狠狠捏成一团,放入口袋中。
  
  他从未这样疼过,看着陈柏溪虚弱的仿佛没有一丝生气儿的模样,连昏迷中都在皱眉。他胸口发闷,呼吸一下都疼。
  
  周铭撇开头,不敢去看陈柏溪的伤口。
  
  吴敬轩走进来,瞪着周铭,语气不善,“你先不要在这里了,如果他醒来看到你,怕是会情绪不稳定。你想他再挣开一次伤口?”
  
  周铭张了张口想反驳,却最终没说出话来。
  
  当下的情况,他留在这里,确实会刺激到陈柏溪。
  
  ……
  
  回去的路上,何小年边开车边偷瞄坐在后座的老板。老板的脸色很差还很脆弱,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老板。
  
  周铭靠在椅背上,浑浑噩噩的看着窗外秋景。
  
  树叶泛黄飘落了一地,树枝上光秃秃的,一片萧条。
  
  回到别墅时,周铭让何小年在车里等着,他一个人进去。
  
  此时天色已晚,天边犹剩一丝红云,天空是青白色的,昏昏暗暗。
  
  刚踏入客厅,入眼的便是地上堆积的已经快要干涸凝结的血液。
  
  客厅中间有一小滩,沙发附近有一大滩,从一小滩到一大滩,有一条明显拖蹭过的血痕。
  
  周铭吸一小口气被噎了一下,又吸一小口气,再吸一小口气,然后缓缓吐出。
  
  一段换气的过程在此刻竟然异常艰难漫长。
  
  他脑海中已经浮现出陈柏溪从地板中央爬到沙发旁,给自己打电话的画面。
  
  那个时候自己正在给董三千金打电话商量退婚的事,陈柏溪的电话没进来。
  
  周铭不敢深想,那时候的陈柏溪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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