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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贤臣养成实录-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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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得很快,似乎须臾间就到了午时,外头准时响起清脆的铃铛声,院试的正试到此时就结束了。
  等考生按照顺序全都交了试卷,那边送饭的小吏就再一次将饭菜送了过来,陆烁简单吃了一顿,就脱了外衣倒头睡了下去。
  今日的事情发生的有些多,陆烁交完试卷之后脑子就一直昏昏沉沉的,加上复试要等到未时中才开考,这中间时间宽裕,倒是方便了陆烁整理心情。
  陆烁将今日的所见所闻在脑中走马观花一般过了一遍,一会儿想那考生到底死没死,一会儿又想这突然出现的毒蛇到底是意外还是有人刻意为之,想着想着,人也渐渐睡着了。
  等他再醒来时,时间就已差不多了,陆烁注意到考院的大门再一次从外被打开,一个穿着五品官服的郎中带着几名小吏从外头进来,手上捧着一摞摞试卷。
  这就是复试的试卷了。
  陆烁甩甩头,将脑中那些与考试无关的东西自动屏蔽过虑掉,又将帕子浸湿水反复擦了擦脸醒神,整个人又重新精神起来。
  复试的试卷相比于正试来说,题量要少了许多,但难度明显增加不少,且出现了许多在之前的考试中没有见过的新题型。
  不过陆烁对这些新题型倒是不打怵的,只因为这些题型虽新,但陆烁扫了一眼,就发现与往年流传出来的院试试卷上的题型并没有太大差别,算学、杂文、诗赋、策论……陆烁讲题目从前往后浏览了一遍,并按照难易程度在心里评估了一遍所需的做题时长,就斟酌着开始下笔了。
  对于前世毕业于高等学府的陆烁而言,最简单的自然就是算学题了。
  相比于后世难于上青天的高数,这些算学题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花招,如同后世的应用题一样,给出所要计算的具体语境,让你根据情境计算出具体的数目,这样一来,计算准确是一方面,还要考验考生对于各个地方、各个领域计量单位的把握能力,对题目答案进行恰当的转化与取舍。
  陆烁在这方面有天生的便利,学习的也极为刻苦,因为他知道,不论是当官也好掌家也罢,若是不想要被边缘化,又是掌握财政、账本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先决条件,陆烁到古代来一遭,可不是冲着做个风花雪夜的闲散文官来的,他是真真切切想要日后下放地方做些实事的,就如同父亲陆昀一样!
  也因为有这些念头,故而陆烁算学学的极为精进,就连一向鲜少夸赞人的卫夫子对待陆烁的算学都是赞不绝口的,殊不知他是沾了前世的光。
  甩开这些多余的念头,陆烁又仔细将题目审了一遍,确认再三之后,才将试题的计算过程以及答案写到了考卷上。
  一道又一道,等陆烁将全部的算学题昨晚,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
  紧接着就是诗赋和杂文。
  如同正试一样,复试的诗赋题依旧出的中规中矩,陆烁仔细考虑了一番,确认了立意,又穿插些典故与精妙的修辞,这才下笔写了出来。
  等一首诗落定,陆烁又回头去看,忍不住在心里摇了摇头。
  就如同卫夫子所说的那样,他的诗笔力有余、意境不足,明显的匠气过浓,这种试题在考场上倒是挺受待见的,但落到真正的大家眼里,就有些落入下乘了。
  想到这里,陆烁缓缓吁出口气。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天赋这种东西,玄而又玄!就像他,虽说与陆烁的身子融为一体,与古人无异,作起诗来没甚压力,但想要作得好作的精,显然他这种生活经验与阅历缺失的人是很难深刻起来的。
  陆烁又仔细润色了一下所做的诗,就转而浏览起杂文题目来。
  这里所谓的杂文,与后世定义的杂文并不相同!
  此时的杂文就相当于官场应用文,主要分为两种,一种是上下往来的公文,另一种则是根据所提供的案例来撰写司法判文,考验的是考生官场交际能力以及处理实际问题的能力。
  陆烁第一次知道杂文是考这些东西的时候,当真是惊讶不已,且他立刻就能确定,这种实用性极强的考试类别,一定是那位穿越前辈太祖皇帝定下来的。
  后来一查,果真如此。
  从科举试行到确立成为国策、再到大齐之前文人政治昌隆的宋代,科举虽与功名、做官直接挂钩,但它主要考验的还是文人的文学素养、知识水平与能力,实用性并不在它的考虑范围之内。
  尽管后来两宋时期将策论应用到科举考试中去,但因为策论主要是问计治国良策、所需的理论依旧从传统的儒家经典中得来,适合高居庙堂之人所用,对于底层千千万的小吏乡绅来说,却是药不对症、收效不大。
  但有了这杂文考试却又不一样了,如何审案办案,这其中都有涉及,虽说这些题目不一定能够切实的提高大齐底层官员的实际办案能力,但有了科举的幌子在前,考生们就不得不对此加以重视,故而,从一定程度上来说,这种题目的革新倒是能改善‘百无一用是书生’的尴尬现状。
  ☆、第232章 两用
  或许太祖皇帝就是考虑到这一层,才会想出以这种方式来考验考生的主意吧!
  陆烁微微放下手中的毛笔,默了默,想到。
  据陆烁所知,杂文这一项,不单单院试中要考,乡试也是同样。
  院试和乡试,虽然只是整个科举链条中间的两环,所得的功名不算最高级的,但它却意味着考生话语权的提升。
  考生虽不能借此在朝堂上谋取正经官位,但在本地却更能受人尊重,且借此获得个乡野小吏的官位也是不在话下的。
  如此一来,太祖皇帝将杂文这一种考试形式应用到科举之中,也在无形中敦促着考生多学习处理实际问题的能力,不至于成为“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无用书生,对于提高大齐底层官员的办案能力有很大帮助。
  想到这层,陆烁叹息一口气,感叹太祖皇帝虽然种马,做事为政却着实高明,倒是为后世谋求了不少的福利。
  陆烁甩甩脑袋,将这些与考试无关的东西从脑中甩出,就开始仔细将题目审了一遍,并在脑中翻腾出以往所知的具体办案案例,等将全部问题都思考一遍之后,陆烁就开始下笔写了起来。
  从前往后,虽个别题目费了些脑力,倒是没有能难倒他的。
  等将几道杂文写完,陆烁向外头的沙漏望了望,就见已经到了申时中了,前面这些题目,他居然只用一个时辰就做完了。
  余下就只有三道策论题了。
  开始时陆烁就将题目全都看了一眼,虽然有些难度,倒也谈不上答不出来的程度,他心里一松,从座位上站起来,微微走动了几步,活动下手脚,等发麻的大腿又开始恢复了知觉,他才重新坐回座位上,继续答了起来。
  同昨日一样,当夕阳开始西垂时,整张复试的题目陆烁就基本上全部完成了,他照例将答案从前到后检查了一遍,见没什么大错误,才将试卷收到昨日那个考篮中,放置在床头处,他则接过小吏送来的饭菜,一边慢里斯条的吃饭,一边抬眼扫视着对面考棚几个考生的情况。
  就见同他一样开始淡定吃饭的不多,许多人已经点上灯火、借着微弱的灯光继续抓耳挠腮的疯狂下笔。
  最典型的就是坐在陆烁对面的这位中年考生,他一边埋首狂做试卷,一遍伸出手指蛮力的挠着头发,一头本就凌乱的头发被他挠的鸡窝一般,陆烁看的嘴角抽了几抽。
  这还不算,可能是心不静的原因,他整个人大汗淋漓的,此时已经将上半身的里衣脱了下来,露出白花花的肩膀肉,上面间或流淌下来几缕黏腻的汗水。
  陆烁远远扫视了一眼,见他为了试题连斯文都不要了,心内笑了一阵之后,又扫视了对面的其他几人,见他们同样都是如此,执筷的手不由一顿。
  这次的试题果真如此难吗?
  陆烁心内有些疑惑。
  前两次县试和府试时,陆烁不是没见过资质差的考生,但那也只是个别罢了,这次他自我感觉良好,但对面这些人却都一副被试题难住的表情,难道是自己想简单了?
  想到这里,陆烁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他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他审题时十分的仔细,加上刚刚收试卷前,陆烁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陆烁现在确信,他所做的试卷在大方向上是没有问题的,但这些人却如此……
  陆烁边挑着碗里的饭菜边想,想了一阵,却没想出答案,他索性摇摇头,不再想这些琐碎。
  陆烁这一夜睡得倒还安稳。一来是试题全部都做完了,陆烁了却一桩心事,少思少想;二来陆烁睡得较早,临近那位打呼噜磨牙的同年仍旧在奋笔疾书,少了他的打扰,耳根倒是清静不少。
  次日陆烁认真将试题检查一遍,又誊抄了一遍之后,就交了试卷,提前出了考场。
  站在彀文书院的大门口,烈日照射下,陆烁一阵眼晕,幸而白管事带着几个小厮就等在门口,一见陆烁背着书箱出了考场,就立马走上前来,将陆烁迎进了马车,又是递帕子又是递水的,陆烁休息了好一阵,才总算是缓过气来。
  马车行得极快,不一会儿就到了敬国公府,陆烁按照规矩先到松鹤堂给罗氏袁氏几个行礼问安,没呆多长时间,就被罗氏催促着回澹梅轩休息。
  陆烁自然从善如流,带着几个小厮出了琦园,直接回了知园,不过他却没按照罗氏的叮嘱直接回澹梅轩修整午睡,而是先去了卫夫子所在的畹鹭轩。
  推开门,一阵凉风袭来,卫夫子果真已经端坐着在等陆烁了。
  “先生。”
  陆烁微一施礼,等卫夫子笑着示意之后,陆烁就在卫夫子对面的竹垫上坐下,拿起长案上早已准备好的毛笔,将这次考试的试题以及答案按照记忆默写了出来。
  因都是些文言文,答案并不长,故而陆烁在考场上虽做的久,默写时速度却极快,不到两个钟头的时间,他就讲所写的东西全都写下来了。
  卫夫子笑着一言不发,递给陆烁一杯茶之后,就拿起陆烁所写的东西看了起来。
  卫夫子边看边用右手食指有节奏的敲击着长案,他面上表情轻松,间或轻笑一下,很显然对陆烁的答案很满意。
  “前面正试的答案因时间有些远,学生只按照思路默写了个大概……”
  见卫夫子面上笑容越来越大,陆烁之前一直紧绷着的肩膀也松弛了下来,笑着解释了一句。
  “把主线写出来就行!”卫夫子笑道。
  陆烁的笔力不错,只要主线清晰,一般文章写得不会太差。
  “况且,你前两次也是这么说的,但最后跟答案对照下来,相差并不大,想来这次也是如此。”卫夫子紧接着说了一句,显然是对陆烁很有信心。
  陆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笑了一会儿,他见卫夫子面上的笑意越来越深,猛然想起自己昨晚在考场上时遇到的不解,忙跟卫夫子说了一句。
  “很正常!”卫夫子抚着胡须道。
  “这还只是开始,越到后面的考试,这种情况遇到的就会越多,这考生就跟韭菜一样,一茬一茬的,但每年录取的人数都是固定的,故而往年筛除下来的可不少……”
  卫夫子说到这里,手中的答案也看了个大概。
  他抬头看着陆烁,见他面上若有所思,就出声道:“这人哪,虽说一回生二回熟,但这考试毕竟是涉及终生的大事,真正能淡然处之的很少。往年落榜的人在新一轮考试中只会越来越小心翼翼,思前想后的,这一多想,就难免多耽误时间……”
  卫夫子这么一说,陆烁仔细回想,倒还真是这个道理,昨晚自己所见的那些不“淡定”的人群,大多是些年龄较大的,想来应该就是卫夫子口中所说的那类“多次应考”的人群。
  想到这里,陆烁心里点了点头,看来昨天他相信自己、不随大流亦步亦趋果真是对的。
  卫夫子赞了陆烁一番之后,接着就将陆烁的几处不当之处指正了出来,陆烁这样直面错误,印象更加深刻,只觉得受益匪浅。
  时间过得极快,不一会儿,午饭的时间就到了。
  卫夫子平日里独自一人在畹鹭轩用饭,陆烁有时候也会随他一起,但今日却不同,自己在考场里关了三天才放出来,现在这种时候自然是要跟家人一起用饭的,更何况算着时间,陆昀这会儿也该下衙了,想来他自然也有话要叮嘱。
  想到这层,待试卷上的错误一一改正之后,陆烁就辞别了卫夫子,换了身衣衫就匆匆回了琦园。
  陆昀果真已经等在了松鹤堂,陆烁进去的时候,他和陆昉两个正跟罗氏在小花厅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袁氏妯娌两个则在明堂忙前忙后的张罗着丫头们摆饭。
  “来的正是时候,倒省了派人去叫你的功夫。”
  见陆烁精神奕奕的进来,罗氏面上慈爱之色更浓,招了招手示意陆烁过去。
  陆烁先给陆昀陆昉两人行礼问好,接着就紧赶几步走到罗氏身边,在她身旁坐下。
  陆昀自陆烁进来后就一直面色不好,见陆烁活蹦乱跳的样子,似乎又松了口气,他看着陆烁几次张口却欲言又止,最终看了看罗氏,终究没有张开口。
  陆烁自然注意到了陆昀的这番神态变化,只一眼,立刻就猜到陆昀在担心什么。
  户部衙门离礼部很近,想必陆昀一定是知晓了彀文书院考生被蛇咬死的事情。
  陆昀眼神焦灼却不开口问,肯定是顾忌着罗氏和袁氏几个都在这里,陆烁知晓了他的担心,忙冲他微微点点头,示意自己一切安好。
  一顿饭吃的笑意融融,好不热闹。
  等结束了这场不大不小的家宴,陆昀就直接带着陆烁回了知园前院,罗氏与袁氏两个以为他们父子两个是要探讨此次考试的事情,倒是没有多想。
  陆烁跟在陆昀身后,树荫打在父子俩身上,一派凉意,此情此景之下,陆烁的心更加安定,不待陆昀开口询问,陆烁就将事情前后一五一十交代了出来。
  “还有,”末了,陆烁补充了一句,“儿子真的没想到,这次的学政大人居然会是姜景华姜大人,他如今任职礼部侍郎,便是再怎么不受待见,这学政大人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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