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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部分

宋记-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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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为难,狠不下心,想让王妃帮他狠狠心。
  什么事都要靠王妃。
  王妃看着信又不由得地想,这王朝,就冲这周家男人死性不改的性子,她要是有野心想走到台面上,绝对可以把周家男人逼亡,还会哭着把位置留给她。
  只可惜她不是此生当中人,如果不是她强行上位后不得善终,最后两败涂地,把自己搭上成就符家等辈的结果一目了然,哪怕为了干脆点,她还真想换种方式揭开遮羞布,让小鬼痛不欲生一回,彻底断了他骨子里的那些优柔寡断。
  不过,她因他成了现在的她,一物降一物,她沦落到如斯境地,不比他高明几何。
  谁也无法控制全局,当朝皇帝都不能,她这个依附丈夫的一介王妃能施展出来的手段也有限,要是能把握住的那点都握不住,她现在就可以给全家四口准备棺材板了。
  还是多活几年罢,哪怕为了美色,宋小五给美德王回了信,信中简言道: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事情哪儿严重到这个地步?王妃这是吓他,德王拿着信,扁着嘴找他那皇帝侄儿去了,见到人就一屁股坐下,道:“你不答应,我也不答应,耗吧,你有能耐就跟我耗,我看我俩谁能在这呆得最久。”
  王妃的信很吓人,口气冷漠绝情,尤为冷酷。
  她狠起心来有多狠,德王是知道的,连孩儿都不要的女人,他怕。
  侄儿跟王妃在情痴王爷面前一放,侄儿已无可比性。
  燕帝纠缠,也是想利用王叔的软心肠,哪怕一点点,燕帝也愿意多花些手段握在手中,他甚至下令截拦德王府从蜀地送往燕都的信,但末拦住,还是让德王妃在千里之外,控制住了德王叔。
  末了,还是燕帝妥协,答应了德王府所提之求,把德王府的人所发现的几片地方归入了德王府的人管理。
  事情一确定,燕帝急欲回都,他离开燕都已快一年。
  当地官员送别皇帝的饯别宴上,叔侄俩连喝了两杯,气氛回到了当年,到了第三杯,燕帝举杯朝德王肃穆道:“第三杯,孤谢皇叔对孤之忠爱。”
  德王被他谢得打了个嗝,他带着醉意道:“何谢之有?如是谢我对你舍而不弃,大可不必,您去谢先皇就好。要是谢我对你的爱护,更无必要,有何谢之处?逼迫你的人你都应承,我对你百依百顺,无不悉心,你又何时拿过真心待我?”
  他醉眼朦胧,抬起看燕帝的眼睛似有感伤,“罢,高处不胜寒,我这当叔叔的,当年能陪你走几步,已是你我缘分。”
  “干了。”燕帝怔住,但转眼他拿起杯子一敬,干了手中酒,尔后又由内侍倒满手中酒杯,面赏下面的臣子去了。
  皇叔还能率性至此,作为侄子,燕帝恭贺他能享有这份福气。
  以前有先帝护着,他为所欲为,有着自己的性子,现在的他跟过去又有何区别?
  一个人,年及三旬,活得如十岁那样肆意纵放,这天下人谁都可怜,他都不可怜。
  他已有够多的真心,再多一些,哪怕再多一点点,燕帝心道他作为皇帝、天下之主都要止不住嫉恨了?
  何人生易?
  **
  燕帝本来他邀了德王父子一行人同行,但同行了两天,德王往后慢了两步,让急于赶路的皇帝先行。
  周承对他父王之举默不出声,过了两日,见他父王没有另择一道往都城赶,这才奇怪了起来。
  父王不想母妃?
  周世子心里疑惑,但他城府极深,即便是亲爹也不让其轻易看出心思来,等又过了两日,他父王问他要是骑快马怕不怕颠簸,到底是来了,他心里松了口气 ,点点头道:“孩儿不怕。”
  周世子这头点得深沉,小脸板着不苟言笑,跟德王完全不像,倒有那么一点像王妃处理公务时的样子在里面。
  德王最骇王妃那看不出深浅喜怒的样子,但又最爱王妃的人,他对着王妃只想与她厮缠,做足痴儿态,对小世子反而足够怜惜心疼,他哪能不知儿子所想,丝毫不介意,捏捏儿子的脸蛋,把人护到怀里拿披风裹着,臀下塞够软垫,带着随行铁卫择道一路日行数百里,往燕都赶回。
  他多拖了几日才急行,也是等着皇帝先入都,他后脚再进,抢先了,朝廷那班人又有得是话说了。
  王妃在府里为了长久之计绞尽脑汁,德王也不想拖她后腿。
  这厢燕都百姓夹道欢迎皇帝回都,那厢德王静悄悄地摸回了德王府,还令随行铁卫和暗哨不许提前知会王妃,他要给王妃一个惊喜。
  他回到王府时,王妃在书房,德王本欲把怀里因日夜赶路昏昏欲睡的世子交给铁卫,哪想刚到铁卫手里,世子睁着眼就朝他张手,德王舍不得,又接过世子,父子俩往书房赶。
  书房门前轮值的护卫丫鬟都被要悄悄给王妃一个惊喜的德王处理了,等他到了书房前,德王刚清了清喉咙,就听里面道:“进。”
  德王愣了愣,拿手指点了点门,没栓住的门“吱呀呀”地响着,开了。
  德王抱着怀里困极的世子,傻呼呼地往里探头,道:“小辫子,你知道我回来了?”
  小辫子坐在太师椅里,神情跟当初一样的沉静,容颜跟当初一样的秀美,眼睛跟当初一样的古井无波,但她没有像当年看着他一样的无动于衷,而是朝他看来,慢慢地、轻轻浅浅地朝他露出了一抹笑……
  她道:“嗯,知道了,从昨晚等到现在……”
  “应该说是从知道你要回来的那刻,等到现在。”她含着笑,看着他又补道了一句,她那双没有情绪的眼睛,此时慢慢荡漾起了一丝丝的笑意,一圈一圈拢聚成了微笑的涟漪,温柔至极,也甜美至极。
  顷刻之间,德王的心如酒醉,双颊泛红。
  他抱着世子,红着脸站在原地,依旧如当年爱上她的那一刻一模一样——因全身心沉醉于她的容貌、眼神、一举一动,所有的动作都是不对,他全然不知所措,只想偷偷地多看她一眼。
  一眼,再多一眼。

第203章 第203章

  德王一走就是近一年; 回来已是腊月,燕地冬天已下了几场雪; 外面的天气寒冷无比; 燕都的百姓早已减少了在外面的行走,各家各户猫起了冬。
  德王一早醒来; 听着外面呼呼的北风; 枕着温热的枕头,闻着鼻间王妃的发香,不断地看着王妃沉睡的脸; 用手小心地轻触着她的眉眼,嘴鼻。
  饶是他小心,手放得很轻,王妃还是醒了过来。
  宋小五睁开眼; 意识尚未清醒,就感觉脑袋边上有头颅在拱,下一刻,她的耳垂被人咬着轻轻含弄撕扯。
  她无声地笑了起来; 偏过头; 偎在小鬼的怀里打了个哈欠。
  这哈欠打得德王翘起了嘴; 抱着她; 轻道:“弄醒你了?”
  宋小五没回答,她声音有些浅哑; 问:“何时了?”
  想必也不早; 昨晚胡闹至清晨方睡; 她现已睡足,不是下午就是近晚了。
  果然,德王道:“申时末。”
  这天都快黑了,这是睡了一天了,宋小五睁开了眼,在他怀里退了点,看着他道:“你没起?”
  德王睁大眼,“我也要睡的。”
  昨晚他可出大力气了,还不给睡觉吗?他在外头可是奔波了近一年。
  “好,睡。”宋小五笑叹了口气。
  “你别对我太苛刻了。”德王抱怨,见她嘴边笑意不断,娇脸惬意自在,不知不觉被她感染,说着话也笑了起来,跟她撒娇道:“我在外头可受苦了,你要对我好一些。”
  “噗。”宋小五忍俊不禁被他逗笑,这活宝。
  “真的!”见她笑,德王加重语气,只是他自己也觉得好笑,语气里的笑间更重了。
  “好,”宋小五也不吝啬情话,在他耳朵轻轻地说了一句,“喜欢你。”
  德王毕竟不是德王妃对手,被她三个字撩拨得耳朵通红,恼羞成怒把她压到身下,又是一通胡闹。
  外面暖厅,德王世子久等父母不出,小脸板得紧紧,末了,对请来小声请示的闻姑姑停颔首:“摆膳罢。”
  不出来就不出来,想必他们有情饮水饱,饿不着。
  周承虎着脸牵着迈着蹒跚小步的妹妹去了膳桌,他走得极慢,等北晏迈出一小步,他才跟着,耐心无比。
  闻杏在后面跟着,不禁莞尔。
  等德王与德王妃出寝殿,已是戌时,时辰已很晚,近于燕都冬日宵禁的时辰。
  热气腾腾的膳食摆上了桌,炭火上烧着咕咕作响的开水,德王妃提了水下炉,往花茶里一洒,芳香扑鼻。
  德王倚在王妃身边的软椅上,凑过头去闻了花香,许是王妃身上太香,也许是桌上的炉火太旺,一下子就变得燥热了起来,脸不由自主地往王妃脸上凑去,眼看嘴唇刚亲上王妃的脸,被他扑了个措手不及的王妃要笑不笑地瞄了他一眼。
  德王立怂,委屈地收回了身。
  德王妃得已接着泡她的茶。
  德王作怪,去推后面的大窗,给自己找理由:“殿里热气太凶了,热得我心口发慌。”
  才不是他又想胡闹。
  窗一推,狂烈的寒风吹进来打在了他的脸上,德王一哆嗦,立马被冷得一把把窗子又拉了回来,讪讪然地回过了头,被王妃含笑看了一眼。
  好在王妃没说他什么。
  僵了片刻,德王全然没当事地凑到王妃身边,若无其事地问:“可是能用膳了?我不吃茶。”
  宋小五看了看还没摆好膳的桌子,拿起筷子,夹了块红烧肉到他嘴里。
  德王美滋滋地吃了起来,吃完一块就张嘴,“啊……”
  王妃这次把筷子送到了他手里。
  德王不接,依旧张着嘴“啊”着。
  王妃把红烧肉的盘子送到了他手边。
  眼看被喂食不成,德王愤愤,接过筷子恨恨道:“才香多久啊?三天都没有!还有没有天理了。”
  宋小五没理会他,等茶泡好,饭菜都上齐了,末了德王扫光了桌上的饭菜,喝着刚好不冷不热的花茶,躺在王妃的腿上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翘腿抖成了筛子。
  **
  燕帝这一回都,离元正也就是新年没有几天,但因诸多事务都等着他回来定笃,这几天他接见的臣子上上下下每日有好几十人。
  后宫见圣上回来了,还是见不到人,心焦不已,却无法接近勤政殿,也无可奈何。
  皇后倒是能见,可就是每年一次辞旧迎新,嘉赏功臣,恩赏诰妇的宫宴要找皇帝禀报,也是差谴内侍前往,没凑那个热闹。
  皇后这两年对内宫和善,从不拦着小采女小才人往燕帝面前凑,她驭下大度,也就让下面的人对她少了几分畏惧,有那胆大的就哭到了她面前,让她去找皇帝揭牌子。
  易后这次没装和善了,斥了小妃子一顿,道圣上回京,江山大计都等着他决策,后宫不体恤他不说,还分其精力,岂是贤妇所为?她令了人回去面避思过,又回头令了人去提醒皇帝,该雨露均分了。
  燕帝听了皇后宫中人的禀报,又听身边的大公公学了皇后的舌,听完不动声色。
  易后越来越像一个贤后,是个贤内助,但燕帝对她的喜爱还是一日不如一日,对着她,还不如对着小心思颇多的小万妃来得欢喜。
  但燕帝现在挑不出易皇后一点错,也不想挑易皇后的错,毕竟,易家现在可是再识大体不过,家中逐年减少出仕之人,还去做了贩夫走商那等轻贱之事,这等识趣的国戚,让对国戚心里藏着一根刺的燕帝舒慰不已,易家还要留做大用。
  燕帝当晚去了皇后宫里。
  次日一晨他就走了,皇后起的也早,女官给她梳洗时跟她道:“昨晚万花宫里来人说小万妃病了,被孙公公拦下了。”
  皇后瞄了她一眼。
  “娘娘,圣上心里有您呐。”女官又道。
  “呵。”易皇后轻笑了一声。
  要换以前,她爱听这话,但现在嘛……
  易皇后轻笑不语。
  “圣上万般忙碌,还是来看您了。”
  “请来请去,请到我宫里来了,”易皇后似笑非笑地看着镜中那张秀美端庄的脸,抬起手按了按头上的凤钗,“不定怎么诽议我呢。”
  这是心里有她吗?
  对于心头之爱,圣上可是从来不会这般欠考虑。
  “啊?”女官一惊,伏地请罪:“奴婢有罪,请娘娘降罪。”
  “起罢。”这算什么事?这一惊一乍的。
  皇后有点后悔把她忠心的老丫鬟放出宫去了,这新来的忠心有余,但却不见得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离要一个人喜爱的时光有点远了,男欢女爱贪的皆是一晌欢,何来情比金坚至死不渝?还不如权利来得有用。
  权利有用到就是一国之君不喜爱她,也得上她的床。
  梳妆一好,易皇后带笑起身,扶上女官的手,朝她微微一笑一颔首,去了前殿见各宫来请安的妃子。
  “皇后驾到!”
  “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金安!”
  易皇后左右打量了她们一眼,在她们的弯腰屈膝上走向了凤座,等到慢腾腾坐下,宫人摆好裙角,喝了两口茶方才慢悠悠地道:“起。”
  “谢娘娘。”
  看着下方那群她出气才敢站起来的宫妃,易皇后嘴角微微地扬起了笑……
  瞧,这就是权力,让人难受也得忍着,这是以前那个委屈求全以为能求得来怜爱的傻子所没有的,她那时何时如此痛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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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的犒赏宫宴的圣旨下到了德王府,时间跟往年一样没变,定在腊月二十九。
  德王府今年跟往年不一样的是,今年燕帝决定大年初一下午要去天坛祭拜祖先,德王府大年三十要留在宫里过大年,初一随同皇帝一道前去天坛,因腊月二十九就是宫宴,三十就要在宫里守岁,内务府那边的总管小心翼翼请来请示德王妃入住行程时,宋小五就他们请示的在宫里住三天的事点了头。
  她点了头,内务大总管松了口气。
  德王妃威名在外,又有宋家做底,他委实不敢得罪,前来请示之前已琢磨了好几个夜晚,没想过得来答复如此轻易,着实好生意外。
  德王妃也没有以前所见的那般不近人情,大总管在当小总管的时候隔着人群见过她几次,每次都被她的冷漠凌厉震慑,这次近前说话,见她神态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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