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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部分

嫡幼子的从容人生-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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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一会儿,“铁卫的哨书昨晨入府,秉宰还有他那几房妻妾估计明日就能抵达京城。”
  屋内烛火摇曳,蒋氏脸僵了片刻,随即长叹一声,夫妻俩人对视,无奈又辛酸。
  “回就回吧,春暖院杵在那儿,仍让他们住着就是了。”
  三爷不愿长子回府,他怕大郎一旦发病,届时夫人承受不起。按父亲搜罗来的那些消息,秉宰这几年在边城几乎把自己作成了废人,酗酒嗜色,放浪形骸,不仅政绩糜烂,甚至连后宅都是混乱不堪。
  不是安儿念着兄弟情谊替他百般收尾,那个孽子指不定闹出什么笑话来!
  三爷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以前纵使他恨长子不争气,但起码不像现在这般甚至起了厌恶的心思,就是这个爵位,让他突然发觉,秉宰就像是,他与幼子身上的污点一样,羞于向世人提及。
  秉安一直在为赵氏子弟这个身份付出,而秉宰却不遗余力的糟蹋自己的姓氏,三爷知道,长子回来,只是徒给安儿增添负担,他私心里与夫人是一个念头,安儿可以养着他大哥,但这爵位却不能留给看不到希望的长子。
  也因此,就算知道了柳氏在边城的所作所为,他仍然容忍长子把那个女人带回来,大郎既离不了她,那就让这俩人一辈子一起过吧,无牵无挂也是件好事情。
  在侯府中,六少爷的回归只短暂的惊起了一小片水花,随即便被众人默契的无视。
  赵秉安此刻也没心思收拾府上这些琐碎,礼部今晨在朝会上发声了,邵文熙拖了一个月,总算拿出了开元年号,可这变故也就接踵而来。
  “嘉裕”“泰平”“长庆”,这三个刹一听起来都是好意头,可只要识文断字便知排首那个是何等磅礴大气,非盛世年景不可用,而赵秉安也清楚,这两个字是出自谁的手笔。
  新帝正当壮年,意气勃发,坐镇乾清宫之后日日想着建功立业,甭看他现在还未能把控朝局,可那心思明摆着就是朝着千古一帝去的,礼部这封奏折不过是他向内阁挑明心迹的一种手段罢了。
  帝位当真能磨炼一个人,赵秉安确信前几日新帝还对内阁几人恨之入骨,此番却能如此摆低姿态,向内阁垂询年号定略,看来背后少不得高人指点。
  遍察旧东宫党,无一人有这样老练的政治手段,再联想这几日宫中的传闻,赵秉安断言,必然是夏家那位老居士,坐不住了。
  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啊,赵秉安伸伸懒腰,觉得接下来可有好戏看了。
  外戚擅权,向来是前朝大忌,赵秉安都能理清楚的事没道理沈炳文等人看不透,夏家想借新帝弄权,这可不是什么好苗头。
  说来也奇怪,新帝原来很看不上这个母家,可圣母皇太后一死,反倒将往日种种龌龊都掩了过去,夏家与新帝的关系峰回路转,变得极为亲厚,这也导致夏氏直上九霄,太皇太后丧期未过就从楚氏手中夺走了承恩公之位。
  果不其然,这早朝结束还不过两三个时辰,朝野上下便已议论纷纷,夏榔是什么东西,光宗年间有名的佞臣,要是让他重返朝堂,那还不得掀起腥风血雨啊。
  新帝释放的善意,内阁收到了但却无法同时接纳这其中隐藏的附带条件,对于夏榔老儿,他们不能存留一点点姑息。
  年号驳回,内阁以太庙武戈暗示乾清宫,目前此景尚且名不符实,新帝即位,天下求安,故而“泰平”二字为佳。
  一个月的时间还不足以让京中惊惶的人心安定下来,新帝不该好高骛远,且静下心来好生收拾烂摊子才是。
  话说得再漂亮也掩盖不了内阁对新帝的轻忽,好在沈炳文在讨价还价方面是行中里手,倒霉催的先帝又被他拉出来挡了一回抢。
  乾封帝谥号遵乾清宫旨意定为真宗,加字宪,取大义无私之意。
  满朝文武都是经由太庙一案走过来的,天家父慈子孝的假面早就戳破,取的这两个字怎么听怎么嘲讽,先帝若还活着,脸都该被打肿了。
  不得不说,新皇这气量着实小了些,好歹是父子,先皇草草入殓已是不妥,现如今又在谥号上大做文章,这不是把皇室丑闻摆出来让人笑话吗。
  在这件事上,赵秉安也无能为力,天家父子相爱相杀,情感纠葛复杂的很。新帝心头憋着一团火,总要寻机发出来的。关于这个谥号已经是再三斟酌过了,新帝一开始的口风比这可不堪的多。
  在泰平帝眼中,出气可比抬举母家重要,关键是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削弱先帝的影响,这样就能在最大程度上削减太子的政治根基,树立他新帝的威严。
  乾清宫不是没有打过孟家的主意,可一来风险太大,孟氏深不可测,连沈炳文当时都要退避三舍,他没有自信能把控住那位老太爷;二来,内阁好似有意将太子与孟家隔离,一再提及将储君迁至外宫教养。这也正好顺了他的意,毕竟孟家算是有功之臣,将来也是荣王的母家,看在结发妻子的面上他也总得顾忌一二,前提是,他们的眼睛要擦亮,知道自个儿该往哪边站。
  于乾清宫而言,夏家不过是他手上一把刀,暂时用来对付内阁,他私心里对那位见死不救的外祖早就不待见了,可黎太傅空有人望,却是个迂腐透顶、扶不起来的老学究,指望他去应对沈炳文,只怕撑不过一个回合。
  赵秉安向来不理会外面那些风言风语,但此番,他倒是真想见见那位声名狼藉的夏老大人。这一会儿的功夫,内阁已经给他上了数道请封折子,沈炳文意图把他那带发修行变为遁入道门,直接让他老人家方外玩去。不过,至法道观的外壳披了这几十年,纵有新帝在背后支持,夏榔想回来,名声也绝对会掉到臭水沟里去。
  夏家小辈这几日在京中几大勋门奔走,整箱的银子往外抬,倒是打动了不少人,赵秉安心想,只要能豁得出脸,夏家重新崛起总是不难的。
  内阁的视线从身上移开,哪怕只是暂时,也足以让赵秉安松一口气。
  惬意的饮完杯中茶水,他便起身出了府,钟山兰亭,可候着许多人呢。
  孟守德荣升新任国丈之后,这钟山便成了孟家的禁苑,平素很少人敢擅闯,此番能借给赵秉安来做东道,可见两者之间关系亲厚。
  苏泽衡临死之前把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他也漏了不少,赵秉安现如今再入这钟山只觉得云雾缭绕,看什么东西都是不真切的。
  邵柏博这段时日逐渐暴露自己的野心,在翰林院中翻云覆雨,可是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此刻,他游走在陇西、太原等中小士族中间,端得是如鱼得水。
  主亭中,孟希来踌躇不安,他不知对面之人到底知道了几分,父亲让他开口试探实在是抬举他了,自己若有那本事孟家当初何至于落入那等悲惨的境地。
  “愚兄还未恭贺明诚升迁之喜,权且饮尽杯中物,当作赔罪了。”
  赵秉安盯着这石桌弹指玩耍,对孟希来的焦虑窘迫视而不见,世人皆以为他在这场夺嫡之争中获利最大,可实际上呢,他忙前忙后不过是替人孟家保了驾护了航,孟氏子弟丁点风险没冒便坐收渔利,不声不响的揽了两个爵位入怀。孟守德一介白丁咸鱼翻身,成了世袭三代的寿春侯,而眼前的孟希来,也因着与中宫一母同胞,圣恩殊赐文韫伯,食邑两百户。
  孟家淌着永安侯府走出来的老路,既有勋爵保底又保全了自己世家的底蕴,不得不说,人家这算盘打得真是举世无双。
  赵秉安自忖心智过人,可在那位面前到底是计输一筹,不过,他可从不给人打白工,孟家人占了他那么大便宜,好歹也得掏出些东西来吧。


第233章 
  “何懋林垂危,这个消息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 金针扎遍周身大穴; 百年老参日日续汤; 现下何府随时都有可能曝出丧信来。”
  孟希来一心想挽回两家的关系; 怎敢说胡话,再者说,他那位神出鬼没的祖父连下两封口信催促他赶紧把消息送予赵秉安,谁知道这里面又藏着什么阴谋,他可没这几位的鬼心眼,赶紧说完脱身才是上策。
  “怪不得近来太原士族蠢蠢欲动,想来是私下里正掐着呢……”
  何懋林的生死关系到内阁格局变动; 赵秉安一时间心思百转。孟璋的手段当真是了得; 他们几方势力都在何府安插了人手; 却一直被何家人蒙在鼓里,唯有人家,藏影无形,偏对一切都了如指掌。
  初夏飨宴; 邵柏博出尽了风头; 这位八公子温润如玉,翩跹儒雅,一身翰林才气折服了在场所有士族,相较于邵家前头几位守庸抱怀的小官人,这位委实惊艳太多。
  亭中茶炉正旺,赵秉安抬手斟了一杯; 推给正拾级而上的舅兄。
  桌上三足鼎立,彼此间一个神色的变化都会成为底下那些人揣测的理由。
  嘴角都噙着温润无害的笑意,开口吐出的话可就不那么悦耳了。
  “孟府久不涉朝,此番封爵之后怎么反倒与世家活络起来了?”
  孟希来手一顿,对邵柏博的质问颇为不悦,自家如何行事,何须向外人言说,再者,他那是什么眼神,好赖自己也是堂堂文韫伯,怎能被此人以如此玩味的眼神打量!
  “邵兄当年挂印而去,如今又为何汲汲于名利?”
  “……哈哈哈,愚兄本就是俗人一个,功名利禄,看不开放不下,索性下场来搅弄搅弄,顺道称一下自己有几斤几两。”邵柏博嘴里说着冒犯之语,偏偏神态泰然自若,逼得孟希来也不好当场掀桌子走人。
  “我看大兄今日是醉得狠了,这红袖绵的后劲太大,齁着你了吧!”先帝大行,京城禁宴禁戏半年,他们今日本是支了个文会的幌子出来叙叙旧,拉拢一些散落势力,怎得邵柏博如此失态。
  疾饮杯中浓茶,邵柏博身上的苦戾之气稍显失控,赵秉安皱紧了眉头,眼神在这两人之间来回扫过,孟邵究竟出了什么龌龊,致使他这位大舅哥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
  “对不住孟贤弟,方才是愚兄孟浪了!这厢给你赔礼。”邵柏博痛恨孟家人,但也清楚自己目前根本没有与之相较的本事,不得不咬牙忍耐。
  对方已经服了软,孟希来看在赵秉安面子上也不能得理不饶人,当即轻哼了一声,很不情愿的与邵柏博碰了碰杯子。
  赵秉安刚从是非口跳出来,可不能被御史抓到把柄,故而他今日行止极为收敛,两家之间的矛盾他不想多问,邵柏博是聪明人,该有自知之明。
  “太原士族最近蜂涌入京,廊州王氏,通州闵氏,还有那屋坪常氏,两代之前都是数得上的家族,如今新皇即位,朝局多职空悬,只怕世家又要有一番狼争虎斗啊。”
  “先机早已被人占尽,蜂拥而来也不过食些残羹冷炙罢了。”
  “这倒未必,只要何阁老‘活着’,朝野上下就还得给那群人几分颜面。”
  赵秉安方才还想着要不要将此事透漏给邵柏博,现下看来倒是他自作多情了,也是,大舅兄乃是那位的左膀右臂,孟家的消息岂有他不知道的道理。
  孟希来手上的茶盏没有端稳,滑落倾斜,几滴滚烫的水珠打落在光亮的大理石桌上,声音十分清脆。
  “希来兄是老实人,大兄何必与他打趣,何府上的消息你既已明了,就权且说说吧。”
  “放眼朝廷上下,继任人选不过三者。黎太傅、蔡川廷以及令叔赵怀珏!”
  “家叔升迁浙江总督尚不足半载,只怕此次是赶不上阁老推举了。”
  “那这阁老之位岂不是要落入蔡川廷之手,他可是沈首辅座下高足,资历官声俱佳,朝野间很有人望。”孟府现如今的荣耀皆是老太爷踩在沈炳文的肩膀上夺来的,孟希来急着报信就是不想面对内阁中沈氏一家独大的局面,他自己担不起这件事,故而才选了眼前这两位盟友,可惜,邵氏子似乎对他积怨颇多。
  “何府现如今强撑着一口气,不知什么时候就没了,只要咱们在丧信发出后,即刻把黎焕中拱上去,那沈首辅纵使算盘打得再精明也无可奈何。”
  赵秉安暗忖舅兄这话说的倒是直白,可何懋林几时归西又不是他们说的算的,只要他熬到六月底,十三省总督入朝述职,届时黎焕中不得被蔡川廷各方面吊打,除非……
  赵秉安压低声音,询问着一旁眼角带煞的舅兄,“能维持多久?”
  “金针续命,全在深浅之间,我想让他死,片刻便能听到丧钟。”
  “好,我即刻入宫,将此事通禀圣上。大兄回翰林院,着手为太傅大人造势。剩下京中那些太原士族,就要靠孟兄安抚了。”
  “那,黎太傅那边呢,咱们如何与其接洽?”孟希来有点跟不上这两人的节奏,这才几句话的功夫就定下了?是否太过儿戏。
  “孟兄,兵贵神速,黎太傅已经收了在下入翰林门墙,日后他老人家可就算不得外人了。”邵柏博处心积虑将黎焕中扶上阁老之位,所谋自然不小,他不比赵明诚,身后有阖族势力支持,朝上湖湘一党又心甘情愿的供他调遣,官位权势触手可得。凡他想要的东西都得奋力去搏,拼命去抢,才能牢牢握在手心里,不为他人糟践!
  五年,托架于黎焕中建立起他游离于邵家之外的势力,五年之后,黎家会乖乖为赵怀珏让路。
  黎焕中此人是个雷打不动的老迂腐,他跟内阁那套班子合不来,偏他又是正儿八紧的帝傅,民间声望极高,把他弄进内阁占着位子,绝对会把顾张二人气得食不下咽,这三位那可是结怨已久!
  赵秉安与孟希来的目的是一致的,遏制沈炳文的权势进一步扩张,尤其是要保住五叔的晋升空间,黎焕中不是顶好的人选,但胜在单纯可控,扶他上位,新帝心里不会加持太重的分量,将来赶他下台也不费事。
  七月,对于赵家来说是一道坎,赵怀珏归巢,不可避免会牵动各方势力的注意,他与沈炳文翁婿之间的博弈将会决定湖湘一党接下来的归属,吏部也将会迎来一场大变动。
  孟希来呆滞着,这师生名分对世家来说尤为重要,邵柏博拜师黎家为何先前一点风声都没有,邵氏就不加干涉,任由他肆意胡为吗,还是说,这步棋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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