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娘子比我帅-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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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了三轮车,之后就是比较正式的了,皇上问了问向南武陟县那边民族融合情况,向南自然是据实禀报。
虽然向南觉得其实自己之前写信的时候就写得挺清楚了,而且郡城里老官员落马之后上去的都是皇上的人,那些人自然能让皇上知道那边一切他想知道的。
皇上倒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亲耳听听向南的说法,毕竟很多事从不同人的嘴里说出来都有所不同。
这倒不是说有人有意欺瞒,只是每个人看同一件事的角度不一样。
皇上已经统御天下这么多年了,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向南身为武陟县县令,诸多政令的发布者与执行者,说的话自然更加精准也更具有借鉴价值。
“……无论是什么种族,其实老百姓要的不多,就是希望能过上好日子,至于抢夺政权,那到底都是贵族统治阶层满足了物质需求之后的追求。”
向南这话说得有些不适合,钟大人下巴上的胡子动了动,而后脸上露出唏嘘的表情出言附和,“可不是么,想想那些造反的人,再想想边关时不时就来进犯咱们大业的犬戎卑人,有多少战争是普通老百姓折腾起来的。”
陈大人顺其自然的将话题转到了边关,“说起边关,今年犬戎可真是够折腾的,不是说他们的老酋长去世了么?怎么没见老酋长的子嗣搞内讧?”
皇上倒没觉得向南那句话有什么,毕竟向南说话实在简单,皇上都已经渐渐习惯了用最直的方式去听向南说的话了。
钟大人跟陈大人一转话题,皇上也顺着两人的意谈起了目前边关那边的情况。
“犬戎人天生兽性难改,即便是老酋长去世也没有一点被动摇的,子嗣多只要谁有能力杀了其他人坐上首领的位置,其他人就要臣服。现在的情况反而是因为有年轻力壮的新酋长上位而显得蠢蠢欲动。”
这也意味着或许这两年边城那边将会有大规模的战役,皇上对此也是忍不住皱眉。
虽然这两三年里大业能够保证有充足的粮草以及锋利的武器,可皇上并不是个喜欢战争的人。或许等以后大业足够富强时皇上会生出往外扩张疆域的野心,但绝对不是现在。
涉及到战争,话题难免就有些凝重了,向南对此不再多言,对战争上的事向南毕竟称不上熟悉,哪怕是向南曾经热衷过军事频道,可那些都是热武器。
知道木仓支弹药不意味着向南会制作。
傍晚的时候向南跟陈大人以及钟大人一起离开皇宫,三人又去陈府吃了顿简单的晚饭,顺便再说了些话。
因为三人关系本来就特殊,从皇宫出来再聚一聚也不至于引得谁生出怀疑。三人事实上也确实没说什么,只是说了向南这回回京述职任命的事儿,钟大人也说了银矿的后续。
银矿是属于朝廷的财产,那座银矿自然也收归朝廷,等解决了连员外那伙人之后,朝廷这边也派了人过去接手,并且派遣有专门寻银矿矿脉的人在东云郡试着寻找别的银矿。
银矿这类资源其实跟煤矿铁矿之类的差不多,一般都是一片区域集中存在,因为他们产生的环境条件以及时间是相近的,这个向南倒是理解。
简单喝了两杯酒向南最后被陈大人身边的小厮送回隔壁的,第二天向南还在陪着老娘媳妇娃娃吃早饭呢,就听守门的人禀报说是有位姓谷的大夫拜访。
向南听见谷这个姓的时候还卡壳了一下下,等联想到大夫这个职业,向南陡然想起了大山县那位牛痘预防水痘的赤脚大夫。
自从谷大夫的牛痘预防水痘的设想被皇上这边证实之后,谷大夫得到了皇上的特殊嘉奖,京城这边也特设了一个“医学研究院”,谷大夫那时候就被邀请到这个研究院里面参与牛痘的后续研究。
在这里,谷大夫也得到了比较正统的系统化中医学习。
不过当向南从大山县回来的那一年,谷大夫却提出要出海向大海之外的那些敢于剖腹取婴治病的大夫学习更神奇的医术。
这对于大业的大夫们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可惜谷大夫坚信向大人当初说的那些神奇医术,并且那时候就对这些向往不已。
现在有了机会,自然极度渴望能够见识更多。
谷大夫坚持要出海,研究院这边也不至于不放人,毕竟谷大夫对于他们来说也就是个无意中发现了牛痘特殊用处的赤脚大夫。
在古代,无论是哪行哪业其实都是比较看重“传承门派”的,即使是读书人,那也看重恩师。
像谷大夫,在他们看来就是野路子。
谷大夫早在之前被亲人赶出家门几度险些冻死饿死,甚至精神接近崩溃,之后性情就一直阴郁内向,对于他人的轻视根本就不在乎,一心想要学习更多自己想学的。
获得研究院批准之后简单收拾了包袱拿了允许他出海的文牒就乘船一路南下,再在沿海等了一段时间,顺利坐上了一艘准备杨帆前往东南方向海域的冒险海船。
向南当初从大山县回来听说这事儿之后心情也是十分复杂,既佩服也担心。
却没想到一晃三年,谷大夫居然真的回来了?
向南让小厮将谷大夫请进来,自己扔下筷子也大步往前院去了,也顾不得换衣,反正谷大夫也不是注重这些的人,何况他身上的长衫只是比较居家而已,即不脏也不破。
作者有话要说: 见到谷大夫之后:
向南:……啥玩意儿?
谷大夫:我只是换了个发型跟服装而已,别这样老朋友,我会伤心的。
第145章 奥瑞
在去前院的路上向南想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比如说谷大夫怎么三年就回来了,毕竟远洋旅行都被大家视为冒险,能不能回来不好说,什么时候能回来不好说,怎么回来是否是完整的回来也不好说。
然而谷大夫居然这么快回来了而且还知道了他在京城的府邸然后还上门找他来了。
向南还生出了很多迫不及待想要问的问题,大海之外是什么国家说的什么语言他们大概发展到什么时期了社会生产力社会体制是咋样的。
想到后来向南甚至还好奇谷大夫路上是否有遇见什么惊险而富有传奇色彩的事儿。
不过等到向南兴冲冲的走进带客厅看见两位穿着像带蕾丝裙边大蛋糕头上还有披肩卷卷毛的人时,向南脸上表情一愣。
显然原本还背对着这边抬头一边嘀咕一边看着挂画的人也听见了向南的脚步声。
黄卷毛与棕卷毛两颗脑袋同步转过来,而后黄卷毛的蛋糕男人脸上露出个笑来,上前朝向南抬手弓腰行了个礼,“大人,好久不见。”
向南眼神在黄卷毛脸上转了一圈,黄卷毛似乎也发现似乎自己的头发影响了故友的认知,连忙笑着将头上的黄毛给取了下来,露出里面的短头发,说短也算不上短,有些像非主流及领碎发,“在奥瑞他们那边,长头发总会被误会成女子,等回来之后又总被误会成刚还俗的僧人,所以我干脆就借了奥瑞的发帽。”
因为谷大夫还保留了在研究院那边的位置,所以见到向南依旧自称下官。
假发对于奥瑞那边的人来说就像装饰帽子一般,他们喜欢换不同发色甚至形状的头发来装饰自己,即便是男子。
这就跟前两年大业朝稍微有点地位的女子都喜欢把自己弄得面色苍白身材纤瘦一样。
当然,之所以说是前两年,盖因皇上突然一心一意只宠皇后的原因被传出来了,正所谓上行而下效。
皇上认为什么更好,下面的人就会迫不及待的跟着学,好似这样就是在追赶皇上的品味,自己也能跟皇上更亲近。
谢天谢地向南现在回京城也没看见有当年那些满大街白日里就从棺材里跳出来的贵族夫人小姐们了。
不过向南觉得可能也正是因为这样,现在突然看见两个大男人,一个还身材魁梧,却穿着花哨的蕾丝花边堆砌的内衬外套以及下面完全勾勒出身体线条的紧身小脚裤,头上还是烫成一个个竹筒似的小圈圈的披肩卷发,这一瞬间只觉眼睛很实质性的被闪了一下。
“这位是我在西浪海国认识的朋友奥瑞,他对咱们大业的文化很感兴趣,而且他对大人曾说过的那种手术治疗很有研究。”
可惜像这种要在人身体里动刀的行为在西浪海国那边被视为巫术,是要被绑在十字架上烧死的,所以奥瑞在听说他们大业居然有鼓励医者发明创新研究的研究员之后就很干脆的跟着谷大夫跑了。
好在谷大夫的及时解释,向南找回了笑,有些迟疑的朝奥瑞伸出了手。
奥瑞脸上很明显扭头朝谷大夫露出个惊讶的表情,而后笑得特别热情的上前微微弓腰握上了向南的手。
或许在他看来一位官员居然懂得他们的礼仪并且愿意用这样平等的礼仪对待他很惊讶也很惊喜。
谷大夫取了假发套之后虽然向南看着还是有点不习惯,可到底比刚才好多了。
这回谷大夫来找向南,一来是看看当初救了他的大人,二来也是希望能够说服向南能够帮忙。
谷大夫三年前离开大业,因为上的那条海船是已经跑过两回西浪海国了,这个海外之国也算是跟大业这边海运相对来说比较熟悉的地方。
当然,所谓的熟悉也不过是指“相对来说”,事实上大业朝的航海刚刚处于萌芽阶段,很多东西都是靠着胆大的冒险者们前赴后继不断尝试中慢慢摸索出来的。
甚至他们还不能确定一条稳定的航海路线。
不过谷大夫显然还算走运,上的海船是有过两次成功经验的,水手以及船长都是同一批人,谷大夫甚至还在水手里得到了一位可以充当翻译与导游的人以及两位保镖。
这也是因为谷大夫在将将近一年的航程里几乎成为了他们的免费船医。
海洋航行,最可怕的除了迷失方向遇见糟糕天气之外就是生病,船长甚至说他们曾经在探索海路的过程中遇见过一艘船上全都是死人的船只,船上的人都是白皮肤和古怪头发。
更可怕的是这些人还都是病死的。
这群大业人自然不知道这些人多数是死于坏血病,毕竟在大业人看来,要长久去海上停留,那没有粮食没有蔬菜咋办?
当然是用破框子破木盆装上土壤放到船上种啊!
稻米小麦之类的没办法种,不过这些又比较好保存,所以还是更大限度的种蔬菜就好了,要吃肉的话就吃腊肉熏肉肉干或者海里打捞的海鲜就够了。
淡水?用海水蒸煮出水汽再收集起来就够了。
他们主要烦恼的只是燃烧物而已。不过等听说北方有个大山县出产黑乎乎跟石头一样但是很耐烧的黑石头之后,这种烦恼也成功解决了。
因为船长水手们以为那些都是瘟疫之类的,可解除过的人过了一段时间也没被传染,于是最终他们得出结论,一定是船上的大夫不够好,于是这些人慢慢生病了却得不到救治,这才死了。
所以船上需要大夫!
这个时候赶凭借着一艘大木船就往海洋里跑的都是希望征服海洋探索未知的冒险者,可愿意跟着他们一起冒险的大夫却很少。
偶然遇见主动往海洋里跑的谷大夫太稀罕了,这群船长跟水手们对待谷大夫可谓是十分热情周到,便是谷大夫留在西浪海国学习的时候还专门留了两个强壮有身手的保镖以及一位会西浪语的人。
一年多以后,这条船因为有人注入资金而换了一艘更坚固迅捷的,而来回多跑两趟,船长跟水手们也将这条航线摸熟了。
因此等到谷大夫带着在西浪海国的朋友奥瑞一起回大业的时候,在海上他们甚至只花费了九个多月。
“破浪号的船长会在一年后准备妥当了就沿着西浪海国这条航线往南继续寻找其他有地面的地方,我已经答应了他到时候跟他们一起出海,做他们的船上大夫。”
也就是说,谷大夫到时候会彻底辞去研究院这边的职务。
谷大夫又说了些自己这些日子里的经历。
显然,这些经历让原本阴郁沉默的谷大夫变化不少。
奥瑞或许也能简单听懂一些大业语,不过他始终带着礼貌的浅笑坐在一旁,偶尔也会好奇的转眼去看客厅里的任何东西,包括花样其实很普通但是摸起来却细腻有光泽的茶盏。
便是连吃枚半透明的茶点也是翻来覆去好奇的看了半晌才小心翼翼的咬上一口,尝到味道的时候更是惊奇的瞪圆了眼,看起来很是稚气单纯。
这让向南好奇难道跟着谷大夫回来的船上或者从沿海码头下船之后,两人到京城这段距离中途没有吃过大业的食物?
向南这时候却是忘了点心确实不是一般生活必需品,而谷大夫身上的钱实在算不上多,能够在下船之后让自己跟奥瑞没饿死在路上就不错了。
这也是为什么两人穿着打扮还是西浪海国那一套,不是谷大夫不想换,而是没钱买衣服换。
虽然船长他们也表示可以借衣服甚至借银子给他们,可谷大夫没好意思要,毕竟路上两人不说船资,便是吃喝住都是没给钱的。
而且奥瑞从西浪海国逃出来的时候还多亏了船长他们的掩护,再接受他们的救济就实在不行了。
奥瑞虽然在西浪海国是个小贵族的儿子,可只是个私生子,并没有继承家族财富的权利。
咳,更不用说,他还是位被举报了的私底下偷死人搞研究的邪恶巫师。
所以说谷大夫跟奥瑞可以说是平穷二人组就对了。
至于入京之后就找到了向南这里,谷大夫原本是想去找陈府的,不过到了陈府这条街又听说陈府旁边是向府,两家主人还是师生关系。
谷大夫即便是脑袋里被海盐浸透了也能想到这向府应当就是向南家,毕竟当初谷大夫能知道陈府也是因为向南说有事可以去某某处陈府,陈府的陈大人是他师傅。
这样一来倒是凑了巧了。
“若是你们提前两天过来,怕是还真见不到我。”
向南也是觉得缘分很奇妙,发生的概率明明很小,但它就是那般神奇的恰巧就发生了。
明白谷大夫跟奥瑞的情况,向南自然不在意府里再多住进来两位客人,邀请两人暂时住下,现在去洗漱一番再好好吃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