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六零人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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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马征却是被他几个弟弟妹妹给拖累的,如今他这岁数,在想寻找一户登对的人,实在有些不太现实了。
马征一听,急忙道“小妹,你说啥呢,大哥就是看不得那些民兵欺负人罢啦。”
马妍点头,没在接话,马征一看这才松了口气。
要说马征不想成个家吗,当然想了,可是他家穷成这样咱就不说了,家庭成份又不好,而他弟弟马平之所以会结婚成家,还是给人家当得是倒插门。
而他大妹马红自从结婚以后,一连接着生了三个丫头,在这重男轻女的时代里,在婆家的地位可想而知。
马妍的婚事,马征也操心,毕竟现在嫁娶都要看家庭成份,就算他家不看重这些事情,家庭好一些的男方家也非常看重。
目前马征唯一的心愿就是把马妍嫁出去,可是自己小妹情况搁那摆着。而他个人问题,他是想都不敢想。
马妍见马征半个脸肿的老高,既心疼又无奈。想到用冰毛巾敷敷脸消肿的办法,立马出屋打水去了。
马征见她一句话也没说就出屋了,他也不在意。因为马妍以前话就少的可怜。
他刚想躺一会,就见马妍再次进了屋里。
“这是干啥?”马征见马妍拿着毛巾进来就往他脸上贴,因为是凉水洗的毛巾,激的他一个激灵。
“这样消肿快。”她不想解释太多。毕竟以前的马妍可是不懂这些东西的。
马征点头表示知道了,接过她手中的毛巾说道“小妹,这几天估计民兵还会来咱家,在不你去你二哥家住两天吧。”
马妍却摇了摇头,看眼他大哥说道“大哥,我去二哥家干啥?他家就一铺炕,我去睡地下呀?”
马征一听犯难了,民兵每次来他家,不说和土匪恶霸似得,也不会和你好好说话的。
而马妍这次意外,全是因为民兵来她家、把她母亲留给她的嫁衣给拿走一事。
别看马妍性子内向自闭,可为了留住母亲留给她的遗物,非常勇敢的和民兵理论是非,后因她言轻受辱,回家闷闷不乐几天,想不开就悬梁自尽了。虽然马征回来的及时,而那位倔强的马妍还是消香玉损了。
马妍见马征一脸忧愁,道“大哥,咱家现在啥也没有了,民兵来就来吧。倒是你,别到时候在与他们争吵了。”
马征傻了,都不敢相信这话是出自、自己小妹口中说出来的。在他记忆力,他小妹能干是能干,却不善言辞表达自己,可是今日这番话,严重颠覆了他对自己小妹的认知。
见他这副反应,马妍故作看不懂他的表情,接着自言自语道“大哥,其实那些民兵也是跟着政策执行命令的,咱家祖祖辈辈都是商户,如今家庭成份又是富农了,自然有些人看不惯咱家过去,如今咱家已经一无所有了,就让他们那些人折腾去吧。”她的意思,咱们主动配合,自然不会在被民兵排挤,那样一来,她家日子也有盼头了,不然天天让民兵盯着过日子,这日子不穷才怪。
马征一脸不可思议看着自己的小妹,他惊呆了,他反应不过来了。可是在心底却非常认同自己小妹说的话。
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这些年犯了多大的错。假设他不好打不平,自己就不会惹来那些麻烦,家里更不会家徒四壁。马妍的一番话,对他来说,犹如醍醐灌顶。
他一只手紧紧攥着毛巾,一只手激动的拍了拍马妍瘦弱的肩膀,“小妹,大哥知道怎么做了。”
马妍不求他改进太多,只希望他别一条道走到黑罢了,其他的事情,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兄妹二人又说了很多话,几乎都是马妍再说,马征再听,直到日落,兄妹二人才摸黑烧了几个土豆当做晚饭。
半夜,马妍因为下午吃土豆又喝凉水,肚子涨得厉害,她起身借着月光看眼睡在北炕上的马征,发现他性子挺可爱的,虽然说话粗了一些,可是那股豪气劲,还是让她在心底认同了他这位大哥。
她摸黑穿上衣服,悄悄来到院中,呼吸几口新鲜空气,沿着院中慢慢小跑了起来。
马妍的身体很差,身高一米六多点,纤细的腰肢一摸感觉随时要折似得,脸色还蜡黄,常年梳着两条到大腿肚的大长辫子,走起路来她感觉是种负累。
跑了几圈以后,马妍累得气喘吁吁。但她没有停下来,而是放慢了脚步。
可是这时,她突然感觉自己胸口一闷,她站在原地休息一会,才缓解过来。
想起离屯五里外有条河,夏季鱼虾很多,冬天也有人在河里摸过鱼,想到自己的身体,她决定前去碰碰运气。
她回屋拿起一把叉子,取下挂在墙上的小筐,打开大门,摸黑摸鱼去了。
马妍沿着记忆中的路,行走了近一个小时,才来到了那条无名小河前。
正文 第四章
借着月光看眼已经结冰的河面,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随意选个地点,这才开始用叉子凿河面。
因为冰冻得太死,也是她自己忽略了冰的硬度,用了一个多小的时间,才凿开一个小洞。
马妍却不丧气,她沿着那个小洞,又叮叮咣咣开始凿洞了。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一个小时,也可能是两个小时以后,马妍脚下河面总算有了一个小筐大小的一个洞眼。
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嘴角微微上翘,自言自语道“我就不信自己不行。”越挫越勇,可能说的就是她,虽然穿越重生了,可前世性格依旧占据了她今生性格的全部。
马妍看了看天色,估摸着快寅时了,怕马征醒来发现她不见再着急,急忙用绳子系在筐梁上,开始捞鱼了。
她只是来碰碰运气,能不能抓到鱼,她都无所谓。
毕竟来这里摸鱼的人不少,可又有几个人是满载而归的呢。要不是她想锻炼身体,也不会大半夜来这里抓鱼的。
拉住绳子的一头,约莫过了两刻钟,手中的绳子突然晃动了几下,马妍眼睛一亮,快速拉住手中的绳子往上拽。
等小筐拉上来一看,好家伙,筐里竟然有三条活动乱跳的大鱼。
她笑眯眯用手摆用几下筐里的鱼,掂量掂量每条鱼的重量,约莫估计每条得有二三斤的重量,她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这时天已经微微放亮了,马妍抬头一看,知道天亮就得去生产队干活,她急忙挎起小筐拿起叉子绳子就朝家走。
“小妹,一大早你去哪里了?”马征打着哈气,一边穿衣服一边与刚进屋的马妍说话。
马妍双手背在身后,手中提着小筐,她笑的十分神秘。马征一看,抿唇憨厚的笑了笑。
“大哥,你看。”她有如献宝一样,把身后的小筐送到了马征面前。
马征不可思议看眼筐里的鱼,激动道“那里弄来的鱼?”他们兄妹二人得有三年未吃过荤腥了,记得上一次吃猪肉,还是几年前生产队杀年猪的事情呢。
马妍被自己大哥夸张的表情给逗笑了,她指着筐里的鱼,道“我说是我自己去摸的鱼,大哥可信?”
这话马征多少有些不信,他看了看天色,眉头轻轻紧皱在了一起。
这时他发现马妍额头还冒着汗珠,在看她头发上散发出来的热气,心突然难受的慌。
“小妹,是大哥无用。”马征语气很沉重,其中有自责的意思。
这话马妍不爱听了,抿了抿嘴,说道“大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不许你这样说你自己……。”家穷不怕,只要有人在,遇到多少困难她都可以克服。
马征听后被感动了,发现自己小妹这次死而复生以后,就像大彻大悟了一般。他感动的同时,心中又生出一种自豪感来。
“是大哥说错话了。”马征憨厚的笑了笑说道。
马妍微微笑了笑,指着筐里的鱼,道“大哥,你去给二哥与大姐各送一条鱼去吧,我去做饭,等你回来。”
马征用力点了点头,跟在马妍身后来到外屋地灶台前,拿出一条鱼放进了盆里,随后提着小筐送鱼去了。
马妍看眼盆里的鱼,决定还是留着晚上吃吧。她把鱼埋在了院中雪堆里,回屋又去西屋炕洞里取出五个土豆来。等她土豆烧的差不多了,可马征还没有回来。
她一站起觉得头发有些过长,进屋拿出一把生了锈的剪刀,咔嚓就把大长辫子给剪去一大半。
马妍低头看眼落在地上的两条大辫子,立马感觉自己脑袋轻松了不少。
她弯腰拾起两条辫子,又找出来一块破布,把剪掉的头发用破布收了起来。
马红家住屯中间,而马平住在屯西头,按马征脚程来说,一个多小时了,就是去这两家几个来回也该返回来了。马妍怕他大哥出事,急忙出门寻找他去了。
按着记忆一路向西而去,还没等她到马红家,就见离她姐家、相隔三家的刘英家,院中已经围了不少的人。
马妍一看,心中猜测她大哥可能去了刘家,不然不可能迟迟不回。
等她来到院中,没有惊动任何人,可是屋里传出来的争吵与哭声,却让马妍心中咯噔一下。
因为她听见了马征与人争吵之声,又听见了刘英哭的撕心裂肺之声。
她耐着性子想弄清事情来龙去脉在进屋,不然以她大哥的性子,定是吃亏的主。
马妍越听眉头越皱,事情来龙去脉她也知道了个七七八八,她琢磨一会,这才慢慢腾腾进了刘家的屋里。
当她进屋以后,却见刘英护在马征身前,而她对面却是她公公老刘头与刘家几位叔公。
马妍前世就有护短的性子,眼下这情况,使她心中暴怒万分。
只见刘家几位叔公与刘英的公公把马征二人围在了中间,那架势、不用说也是要动手打人的架势。
“爸,求求你们走吧,我不会改嫁的。”刘英哭得是肝肠寸断,巴掌大的小脸上暴雨梨花,神色万分无助。
今日之事,还是因为昨天民兵来她家,马征路过刘家,因一时气不过与民兵争执了起来。
当事人谁也没拿当回事,可没想到,刘家昨天听到风声以后却当回事儿了。
今早刘家几位叔叔伯伯就来了刘家,刘英本是寡妇又是改了姓氏的童养媳,要不是她丈夫疼惜她,也不会分家另过,可谁也没想到,她丈夫却因作风问题被批斗死了。
而与她丈夫又牵连那名女子也自杀了。那名女子的叔父,却是如今民兵小队长,使得刘英受尽了刁难与侮辱。
马征也是知道其中的原因,既心疼刘英的遭遇,心中也对刘家、对他们孤儿寡母不闻不问感到非常气愤。
而他对刘英绝对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哪曾想,经过昨天之事,竟闹成了马征与刘英关系不正当了。
今早马征本是去给马红家送鱼,正巧见刘英挑水回家。
马征见她挑了两大桶的水,一看还有一段路,就好心接过扁担与水桶帮她挑回了家。
正文 第五章
正当马征从刘英家出来时,刘家几位叔叔伯伯正巧进院,几人三句话没过,就吵吵了起来。
马征本就不善于辩解,而刘英公公又是出了名的专横霸道,他认定两人关系不正当,刘家其他人更是不听他们二人的解释,一来二去事情就闹成了如今这样。
“你们刘家是什么意思?欺负马家没人是吗?”马妍绷着脸,寒声冲着他们几人说道。
老刘头转头一看,见说话的是马妍。他冷笑一声说道“哟,我当谁呢,原来是马家被人悔了娃娃亲的马妍呀!”他说这话纯属在侮辱她,屯中何人不知马家的过去,如今老刘头旧事从提,多少有点揭人伤疤打脸的意思。
这要是以前的马妍一定被侮辱逃离了这里,可是今天她不但没有走,反而朝老刘头走了过去。
马征听了老刘头的话,气的脸色涨红,刘英死死拉着他,拼命冲他摇头。她的神色,带着无奈带着无助,只见他紧攥在一起的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马妍自然把他们二人神色动作尽收眼底,她又细细打量一眼刘英,这才正式看向刘家几人。
“我的确是被人悔婚了,这事好像与你刘家大小人都无关吧?”她说道这里之时,突然把话停了下来。
老刘头一脸讽刺相看眼马家兄妹二人,其他刘家人也是拉开看热闹的架势了。
马妍见马征忍不住要发火了,她抢话说道“关门过日子,能把自家日子过好为上,不能只知道关门欺负自家人,在外却成了孬种。”她所说的话,几乎就是刘家的写照。
老刘头今年快奔六十了,那里被一个小丫头这样指桑骂槐说过。他气的脸色变了几变,用手指着马妍怒声吼道“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片子,真不愧祖上是商户人家。”他这句话是在提醒众人,马家祖上是商户,再就是想告诉众人马家的家庭成份。
马妍自然听出来他话外之音,可她真的一点也不介意家庭成份问题。
她凑近老刘头身前,低声接话说道“刘友贵,谢谢你好意提醒。不过我记得,你家祖上虽然不是商户之家,据说老一辈也是草寇之首,后来新中国成立以后,听说你家祖上还被绞杀了一批人呢,我就纳闷了,为何你刘家,家庭成份却是贫农呢?”
老刘头一听,吓得一身冷汗,他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马妍。因为她所说之事,除了刘家核心人知道以外,外人一概不知。
“丫头,话可不要乱说。”老刘头低声对马妍道。
“我是不是乱说,大可让民兵查查即可。”别人也许忌惮他刘家几分,可马妍却毫无忌惮。
因她在一次机缘巧合下得知了刘家惊天之密,如果这个节骨眼民兵要是知道了刘家的过去,挨批挨斗都是小事情,隐瞒欺骗的罪名,也够他刘家喝一壶了。
老刘头是何等精明之人,他眯着眼睛,看着马妍却不发一言。
“如果可以,咱两做笔买卖吧。刘英嫁进马家,刘家之事我发毒誓绝不外传。”
老刘头眼睛眯着,看似像睡着了似得,过了片刻以后,咬牙低声说道“马妍,希望记住你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