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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部分

穿越之我为正室-第162部分

小说: 穿越之我为正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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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外头几天几夜地宿着不着家,不输到光了屁股只见不着人影罢了,连着差事都渐渐因此丢了。

  冬子这会儿嘴上说的好听,也不过是一个样子,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婉容心里细细琢磨着,一时不觉,竟也走回院子里来了。

  她才进得门来,忽听见天井那头人声团团,伸着脖子一看,倒在人堆中捡着了婉柔,便问道,“这是出了什么事儿?”

  婉柔一脸惊讶,眼珠子往她脸上转了转,正要说话,又想起这会儿人多,便拉了她往后走,压低了嗓儿问道,“你不知道?是冬子犯事儿了教主子爷扔出来打哩,说是打死了了事,往后家里再没这个人了。”



第三卷 终究意难平 077


  婉容听着这句倒急了,捉住婉柔的手说道,“他竟真去了爷跟前?我只当他是赌咒发誓,并不晓得他是当真说的……这可如何是好?人虽是可恶,也不至于当场打死了。”

  婉柔琢磨着她这话,却是透着些别样意思,但念起她是立了誓不嫁人的,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婉容这是做了什么打算,只模糊出了个主意,说道,“前头虽然没说是为了什么缘由,依我看也逃不过你那一桩子事来。左右还是在你身上,若是真不想伤了他性命,还需到主子跟前去细说一回,换个法子罚了才好。”

  婉容当下心乱如麻,扯也扯不清,婉柔这后半句她到底还是听进去了,便捉着她一起往屋子里走。倒把婉柔给弄得哭笑不得,本就是不干她什么事儿,眼下可好,竟捉着她不放了,好似要做什么大事偏要弄个人放着壮胆。

  她和婉容一同处着这么些年,又哪里见过婉容如此方寸大乱的时候?婉柔想到这一处,也渐渐明白了,还是那小子走运,甭管是用了什么法子,到底是钻进人家心里去了。不然寻常女儿家,遭人这样轻贱,一时打死了才是正好,还要拍手称一声痛快哩!

  如此想着,等她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和婉容立在了堂屋当中。只见主子爷正扫了美人瓶下的花瓣,一边还同奶奶笑着说些什么,瞧见两人进来,都停下了手。

  徐明薇见着婉容先是惊讶,心里转过弯来,面上却是沉得住气,半点颜色也不显,淡声问道,“不是还没轮到你当值,这会儿不在自己屋里歇着,怎地又跑回来了?”

  婉容咬着唇,一双水雾迷蒙的大眼睛眨了眨,落下两滴眼泪来,竟是一个字也没说,刷地一下就跪在当中,先就把婉柔给吓了一跳。徐明薇捧着茶的手势一顿,末了叹了口气,问道,“既是肯为他来,我且多嘴问你一句,前头的誓言,你还要不要守着了?”

  婉容想了想,而后俯身拜道,“谢奶奶开恩。”

  徐明薇说道,“你们两个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原是他的福气,谢我做什么。你且起来,碧桃,你去外头先叫了停,让人好生看着伤药。”

  嘱咐完碧桃,她又回头来对婉容说道,“这天气也热,家里人手也短,反正迟早都是他家的人,咱们一家子也不怕多嘴的说了闲话,你就往他那儿去,等伤口长好了,再往我这头来伺候。”

  虽是半点没说到许嫁,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分明,婉容又惊又诧地仰起脸来,急急说道,“奶奶,奴虽是破了前誓,初心却未改,往后也只在家里,不往别处去住的。”

  徐明薇闻言笑了一声,说道,“嫁了人,便是别家的,哪有还在我这里住着的道理?这会儿在外头,还能随你自由,往后回了京,公婆尚在,我便是主子,也没能夺了人家儿媳妇的。”

  婉容却是面色沉定,韧声道,“这个奴自去同他说,他若是不依从,这事就当从没提过,往后也只避着不见,免得脸色难看罢了。”

  徐明薇这才明白她是当真,回头看了一眼傅恒,见后者朝她点了点头,才放心说道,“你真要如此,也好生同他商量了再定。那孩子你也是亲眼见着的,人做事勤快也牢靠,这回的事情也可看出对你是有几分真心,也有担当。你前头说不肯嫁人,我也随你,如今有个可靠的,我也随你。把你许配给他,我自然是肯的。说到底,女人家这一辈子,能图个知冷知热的,却比孑然一身,到老形单影只的幸运得多。你在我跟前也伺候了十来年了,我心里也真当你是姐妹挚亲,只盼着你好罢了。”

  这话说得婉容和婉柔都红了眼眶,一时恭恭敬敬地做了礼,挽手出去了。留得徐明薇和傅恒两个相看一眼,面上都有些啼笑皆非。

  傅恒摇头笑道,“你这屋里的丫头也是古怪。留来留去,留成了老姑娘,偏偏还能勾得了这些个毛头小子。也幸好是她,前头我还怕会是……”

  他忽地住了嘴,徐明薇好奇看来,追问道,“你怕是谁?”

  傅恒摇摇头,难不成真把小兰娘子给供出来,那可真成了笑话了,一时笑着遮掩了过去,“甭管是哪个,这段姻缘也亏得你想得出,不把冬子给打懵了,也逼不出婉容的心思来。回头冬子来谢媒人,头一个还得谢了你的苦肉计。”


第三卷 终究意难平 078


  徐明薇并不说话。一个女人,被人轻薄了当下并不呼喊,若不是出于怯懦,大抵心里对这人还是存了些好感的。不然照冬子说的,当时她和傅恒都在屋里,婉容只要回头说一声,便是傅恒再护短,也没有就此抬了手的可能,少不得要让冬子受一番皮肉之苦。

  不管婉容是出自什么原因没同冬子计较,徐明薇却是不肯饶过他。虽说那句“打死了往后家里就当没这个人”是有意说给婉容听的,但多少也有她些许意思在其中,打着幌子半真半假地打了冬子一顿,也算是替婉容寻回了些公道。

  眼下看着他们二人的反应,徐明薇心里早有了数,晓得这下家里是要准备着办喜事了。但想着婉容和冬子两个平日里来并没有打了多少照面,这无端端生出的情愫,只怕还是皮相上的吸引为多。因而刚刚才特地同婉容说了那话,好让两人能借着这回契机,多少相处些时候,彼此都看看合不合适罢了。

  说到底,婚嫁毕竟是一辈子的事。徐明薇也不想婉容好不容易瞧中了个人家,到头来还落得跟穆氏一样的和离下场。

  傅恒见她没了声儿,便也不再说起,只拉了她到窗前,指着墙边新搭起的葡萄架子说道,“你不是说过想吃葡萄吗?前几天叫人问了庄子上的好手,讨了几株老的,预备着等下了雨,便挪了过来。要是真能挪活了,当年便有果子吃,只是不知道是好坏罢了。”

  徐明薇淡笑道,“只怕今年是吃不成,挪来挪去的,伤了根不说,藤蔓枝条还要修剪,能养活就不错了。”

  傅恒面上便有些懊恼,说道,“倒没想着这一层,白白地勾了你,却不是顶了用的。”

  徐明薇安慰他道,“总还有来年。我正寻思那片地上种的苗木不好,稀稀拉拉的,想叫老赖家的另外整了。这会儿也不用我忙,种上葡萄却是正好。等个三五年成了气候,夏天领了孩子在那底下吃瓜纳凉,可不是别有意思?”

  傅恒脑海里便浮上画面来,一时想到那儿女绕膝的美好光景,心中盈盈满满,只觉人生最是快意,也不过如此,不由喟叹了一声。

  徐明薇闻声朝他看来,傅恒也正好回望,一时四目凝视,脉脉无言,却有无限柔情浅意深在其中。偏两人正站在窗前,里外伺候的过眼便能看见,真真觉着羡煞旁人的璧人一对,美得几可入画罢了。

  却说冬子咬牙生受了二十多棍家法,只顾着脸面硬撑着没在人前晕厥过去。一等被平日交好的挪到了自己屋里,又请老管事看过清干净了伤口,也妥帖用了药,众人都安心退了,他才抽气呼了几声痛楚。正哆嗦着要去摸自己后(臀)上的皮肉,门上吱呀一声,竟又有人来,冬子连忙收手做了样子躺下,动作一大,又撕扯到伤处,便又是一阵龇牙咧嘴,只是无声罢了。

  他待要回头看是谁,忽闻到隐隐香气,一双白如象牙柔若无骨的小手便从他腰背上拂过,却是要去掀了他那块遮羞布的意思。冬子心里一急,便要起身,便听得一把梦里才有的柔软嗓音喝止道,“安生躺着,都打成这样了,还四下乱动。你放心,我也懒怠看你伤口,只是天热,这伤处还需晾着,我闭眼揭了便是。”

  婉容心里倒还有一句咕哝没有说出口,这血肉模糊的,也当自己好看?若不是怕他烂了屁股,自己也懒得同他多事。

  冬子翻脸来看,见床前站着的果然是她,正闭着眼儿摸索那块遮羞布,心里便是一阵狂喜,连痛也顾不得了,忽地爬起拉了她的手,一时想往自己脸上贴了,一时又想凑到嘴巴前细细吻了,只跟山猫扯上了棘手刺猬一般,不知该从何而起了。

  婉容双手突然教他拽住,又惊又慌地睁开眼,见他一脸如痴如狂的神情,竟不知怎么地,也不慌张了,只冷笑着抽出手来,说道,“好好地只自己作死罢!前头因着什么惹的事儿,才受的几棍子这会儿可是不痛了?一颗色胆包天,全不管不顾了,我也是瞎了眼,竟是白操心了。”

  说着摔手便要去,被冬子死死拖住了,求道,“好姐姐,你且有什么话,往后我都听你的。你也需怜我,这病中垂死的,只你一味良药,离了便活不了了。”

第三卷 终究意难平 079


  婉容听得面上发臊,羞是有的,喜也是有的,一时也不说不出要走的话了,竟真在他屋里站住,淡声道,“要我留下,你可要老实些,切莫再动手动脚的了。”

  冬子哪里有不肯的,只把头点得跟鸡啄米一般,连声应道,“再不会了,再不会了。”

  婉容闭眼掀了他盖伤口的棉布,又摸索着将他床上纱帐放了下来,这才往脚踏上坐了,细声说道,“你既然肯自己去找了奶奶告情,咱们俩儿的前账也就算是清了,从今往后谁都不要再提。”

  冬子点点头,后半晌才反应过来她背朝着自己,又隔着帘子,压根看不见,连忙改了出声应道,“都听你的,姐姐你说了算。”

  婉容嘴角弯了弯,又说道,“你先别急着什么都应了。我还有几句话,你且听着,一件不成,我也都仔细料理你好了伤口,只是往后也别再提了后话,只当发了一场梦,你自去找别家的好姑娘去罢。”

  冬子闻言又要着急,好在念起婉容并不喜欢这样,才生生忍住了,说道,“姐姐且说,我都听着。”

  婉容叹了口气,这事儿她是自懂事起,便在心里想过不知道多少回了,因料着必定没有那样合意的人家,才立了今生都不发嫁的誓言,所以这会儿同冬子说来,语气只不急不缓的,仿佛话着家常一般。

  “其首一,若是你点头,我嫁过你家中,却是不住婆家屋,不吃婆家饭,另外自立了门户,一心一意过自己日子。节气新年时候随你回一趟婆家,短住三五日还可,长了只你自己住去,我回主子跟前伺候。”

  冬子听得一愣,面上有些咬牙,想说自己家里上头两位本就是心慈仁善的,再好相处不过。再有家里还未曾分了家,这样行事,却是不孝的很……一时不想,也没法子给了婉容准话,只好说道,“这事还得问过家里,若是二老肯的,我才好应了你。”

  婉容早料得如此,面上也无太大失意,反而笑道,“这事本来就该问过家里,且我还长你几岁,家里长辈晓得了定是不喜,你原不该就这般来招惹了我的。”

  说得冬子面上一红,一声都不敢吭,心里只把自己骂了个底朝天。

  婉容只是说了事实,并无多少真正责怪了他的意思,因而只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其二,日后我爹不是你爹,来家里混账了,我敌不过他,还要你出手打了他出去,只打得他不敢上门来才好。这事落在旁人眼里,一句无情无义不仁不孝定是逃不脱的,你要真敢娶我,也得有这脊梁骨能担得住骂名才好。”

  冬子仍是不吭声,婉容淡淡笑了笑,只是要把话说完了,“其三,你要娶了我,又有了别人,别的也不求你,只放了我自在,别强求了才好。”

  三个要求说完,婉容转过身来朝床上的人看了看,又笑了,“你且慢慢思量,养伤的日子反正还长,想好了便递个话来,你不欠我的,我也不欠你的,无用的就别多费心神了。”

  冬子眼见着鼻间那缕似有似无的香味渐渐飘远了,门板又是吱呀一响,屋里只静悄悄的,好似谁也不曾来过。他一时怔怔地盯着纱帘瞧着,瞧一回,叹一声,原以为手到擒来水到渠成了,却是个烫手山芋,咬又咬不得,扔也舍不得。心里煎熬过一回,终于立定了主意,喊门叫了人来,却是往家里带口信去了。

  

第三卷 终究意难平 080


  自那日婉容同冬子说了清楚,两人日后见着,并无他话,大概各自存了心,只等着最后如何罢了。

  徐明薇这边她也照常来伺候,只不过早走晚到些。徐明薇说了她几次,婉容也只是笑着摇头,回道,“领着奶奶的月钱,自当是要做了活的。”

  徐明薇拿她没办法,只好不再重提旧话。傅恒在她屋里瞧见几次,倒也好奇问过,她这大丫头同他小厮的婚事到底怎么说。哪想得到就连做主子的徐明薇,也摸不清楚丫头心里的打算,只无奈摇头,心里也是好笑。寻常家里做婚事的,只一个看对眼,彼此点了头,也就做成了。婉容和冬子两个倒好,拖拖拉拉地快五六天了,竟也一点苗头都不显。

  傅恒原也只是好奇问问,这会儿陪着徐明薇吃完了长寿面,起身消食,拉着她便往外头院子里绕,路上也渐渐说起前头的事情来。

  “云平派出的探子总算是找着了那处溶洞,只是地方窄小,还有几段非练家子不能过也,剿匪的事情还需从长计议。我原本这事能早些了了,不想又要往后拖些时候。你在家要是觉着烦闷,大可请了主簿娘子来家里玩耍。前些天听见吴主簿说起,他家也有几个小的,有一个也不比娇娇大多少,请了过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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