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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我的七十年代村霸老婆-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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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没有闺女呢,祁云就想象得出那画面多美了,只要把平安那张肉嘟嘟的脸缩小一圈,眉目之间再多像孩子妈几分,简直太可爱了!
  祁云到了琴瑟行,才刚敲门呢里面就有人把门打开了,要不是看见老何那张拉成驴子似的老脸,祁云都要怀疑老何是专门站在门背后等他了。
  虽然老何脾气比较古怪,可祁云这人从来就不会让气氛尬起来,笑着问候了老何吃饭没有,又随口聊起刚才来的路上遇见的小趣事。
  老何虽然走在前面没吭声,可祁云还是感觉得到老何原本不太美妙的心情明显好了不少。
  “喏,给我端茶。”
  老何进了二门直接带着祁云进了上次半关着的正堂,这回祁云看见了,里面墙上挂着许多琵琶二胡之类的,还有少数民族的一些特殊弦乐。
  下面则是摆着琴架,有的琴架上放了琴筝之类的。
  祁云原本喊的老何“何叔”,这是没管广远那边的辈分凑着着喊的称呼,可老何一声没答应,这会儿直接硬声硬气的吩咐祁云给他端茶。
  祁云顺着老何的视线一看,旁边一张空着的琴架上已经摆好了两杯茶。难不成这是老何提前把他那一份也给泡好了?
  祁云前世离家出走的时候也给人打过工,那会儿要是遇见的大城市,那就去咖啡厅或者西餐厅给客人拉小提琴或者弹钢琴。
  活儿简单,工资还能日结,祁云那会儿挺喜欢拉小提琴的,不是小提琴手更多收小费的机会,主要是很多情侣会很喜欢单独点了小提琴手到他们满前演奏。
  祁云自己不喜欢情情爱爱的,可却喜欢看别人傻缺的情爱故事,遇见那男女面和心不合的就更有趣的。
  若是在小城市,祁云还去快餐厅打过临工。
  所以这会儿老何一提要求,祁云没有多想多问,连忙捧了茶盏送到老何手上。
  虽然那茶距离老何其实也就两三步路的距离,祁云只当这是老板的任性要求照做就行了。
  老何端正了坐姿接了茶呷了一口然后放到旁边茶桌上,又抬手指了指另一盏茶,“喏,再给祖师爷敬盏茶。”
  难道入这行打工也要拜祖师爷?
  琴瑟行挺古怪的,拜的祖师爷居然是伯牙子期,挂画上画的就是伯牙子期山亭对坐听琴的图。
  祁云迟疑了一下,还是照做了,年头越久的行当规矩越多,祁云自己对这还是挺感兴趣的。
  老何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然后伸手拿了祁云手上的茶盏,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塞到祁云手上,“行了,以后你就叫我师傅就成了,工资给你一周结算一次,一周就给你算个整的。”
  老何迟疑了一下,似乎是不知道行情是多少,从兜里又掏了掏,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五十块,于是就愉快的把五十块塞到了祁云手里,“喏,整的。”
  给了钱,老何还有点儿忐忑的瞅了一眼祁云,心里决定要是祁云脸上露出点儿不满意,那他就再加说今天是第一天上班,只能先给一半,这样他总没话说了吧?
  祁云心情挺复杂的,看看手里的钱,再看看红包,最后再抬头看一眼伯牙子期相对而笑的图,祁云再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就白长了一颗脑袋了。
  他这是被人哄着给拜了师了,连茶都敬了。
  转眼看见老何那略有些忐忑的小眼神,祁云叹了口气,转手要把钱给塞回去,结果老何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瞪圆了眼睛跳开了两步,“你干啥?还讲不讲规矩了小年轻?你可是拜师祭祖的茶都敬了,我何有仙收徒弟,要是早二十年,那捧着金山银山我都不乐意多看一眼!”
  似乎是为了表现出自己格调有多高门槛有多难进,老何嗓门罕见的拔得特别高,几乎是扯着嗓子吼。
  祁云闭了闭眼,等老何情绪激动的吼完,抬手抹了一把脸,擦去被喷了一脸的口水,“不是何叔。。。。。。”
  “哼!”老何侧了侧身一脸不改称呼我就不听不听的样子,祁云好笑,想了想,还是顺着这老头的意思叫了声师傅,“师傅,既然已经拜您作师要学本事了,自然不至于让您给我开工资了,以后我会认真学的,工资的事就算了。”
  老何嘴角翘了翘,仰着脖子干咳两声重新严肃着脸摆手不接钱,“咱们这行当可不缺钱,你拿着,就当是师傅给你的零花钱。”
  说得特别财大气粗,就怕祁云反悔不入行似的。
  见祁云还站着不动,老何连忙色厉内荏的吆五喝六的斥责起来,“还傻站着干什么?过来我给你说说咱们这行当要用到的一些简单工具,我已经给你准、勉强找到一套工具了,以后你就自己清理保养,咱们做这活儿手里的工具一定要趁手,不趁手一个划痕深了就能毁掉一个部件。”
  祁云看见那说得好像是随随便便给他准备的工具,全都是擦洗得干干净净的,该在刃上上油的甚至都已经上好了,明显这两天好好保养过的模样。
  看来之前这老头儿说漏了的那个“准”字就是“准备”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祁云:万万没想到,我也有被人忽悠的一天,关键是忽悠我的还是个藏不住心思的老头子。【复杂脸
  老何:我平生最得意的就是用了积攒五十多年的演技忽悠到了一个徒弟【得意脸


第113章 深谈
  除了第一天上门担心“老板”会介意; 所以祁云没带平安; 之后就都是把平安给带着的,后来江河说他也找了个兼职,周末两天要出去大半天,于是平安也就成了琴瑟行的常客了。
  老何倒是对平安的到来没什么反应,第一天看见晃着腿坐在爸爸胸前背带里正睁着眼左右张望满眼好奇的平安,老何满脸呆滞的看了平安半晌。
  等到平安感觉被人看着太久,扭头看过去歪头冲老何咯咯一笑,老何红着耳朵转身唰唰跟一阵风一样的跑进了屋。
  之前祁云能被老何忽悠; 一来是因为祁云没太注意,毕竟当时跟老何也不算熟悉,加上老何说话做事一点不客气委婉; 所以祁云面对这样的人时下意识的放松了注意力。
  二来也是老何板着脸尽量收敛了神色,当时又刚跨入堂屋; 里面的任何一件东西对当时的祁云来说都足够让他生出走上前认真观赏细细研究的冲动。
  综合一看; 也就是老何阴差阳错得了天时地利人和。
  这会儿祁云看透了老何,自然能看出来这老头子是个别扭的性子; 也不至于误会对方是不喜欢平安。
  慢悠悠的跟着进了堂屋,果然,一张小桌上已经摆上了一盘糕点糖果; 老何干咳两声,表示这些东西小孩儿也能吃。
  假装这些东西是一直摆着的,也不想想他跟祁云两个大男人怎么可能摆这些东西。
  等到连续一个多星期平安跟着过去都能有一盘“随意摆放”的糖果,祁云无奈; 念叨了一句人老了让老何别吃太多糖了,然后下回就换成了咸馅儿糕点。
  眼见祁云面对糕点没话可说,老何还挺得瑟的。
  要是有小胡子,怕是胡子都要翘起来了。
  “选良才用一生,五百年有正音,做琴最基本的是选料,选料讲究个阴阳调和,阳为上阴为下,而后年轮。。。。。。”
  虽然一开始老何要求的是每天一小时,不过祁云这人真来了兴致,学习能力是一方面,学习欲望也会被积极调动起来,课程安排允许的时候祁云也会花半天的时间在琴瑟行。
  制作乐器是个枯燥的过程,很多细微之处甚至能影响整个乐器的品质,索性祁云最不缺的就是让自己安静下来的耐心,甚至时间久了祁云还能乐在其中,有种在打磨部件的时候也在进行自我剔除打磨。
  平安长时间呆在一个地方也不会吵闹,他会在无聊的时候主动去探索周围的世界,老何显然会不自觉的将注意力更多的放到平安身上。
  每次平安有什么需要的时候还没有哼唧着召唤爸爸,老何就会假装暂时休息的伸胳膊踢腿儿的走到平安附近,然后闷不吭声的“顺手”帮平安解决问题。
  六月到七月,一直到南城那边寄来最后一封祁丰给他的家书,祁云才从这种匠人的生活中乍然惊醒。
  祁丰只说了要参加训练,今年春节恐怕回来不了,与余安安的婚礼也延后,没有说期限,这一点让祁云瞬间想到了很多。
  南越驱赶华侨,小动作越发频繁,前盟苏公然支持,这些事件串联着,让祁云不得不联想到了明年一月里的正式出兵。
  在一场战争开始之前,隐藏在暗地里的秘密行动总是少不了,而祁丰无论是在部队里还是在军校里,训练成绩演习表现,总是被划分在优秀那一个阶梯的。
  想到这一点,祁云默然良久,最后却不得不忍下担心,连夜写了一封信给祁丰,顾不得暴露什么情绪,只匆匆写了个看起来只是灵感一时而至随手写的一个小故事。
  故事后总结,好似只是因此联想到自己身上,以一个兄弟的身份笑言,让祁丰如果有一天上了战场,无论男女老幼甚至孕妇残疾,那些都将是我们的敌人。
  对待敌人心软,就是对自己甚至对战友残忍。
  这封信祁丰是否有收到祁云无从得知,因为此后祁丰的消息再也没有传回来过。
  一直到八月里,余安安送外地赶回来又给祁云他们送了些土特产,红着眼眶跟江画眉说了许多话,说是要去出差。
  之后祁云才知道余安安自己申请去了华国与南越的接壤地区,或许更应该将她称之为,战地记者。
  “最近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祁云的心情陡然变得沉重,且时间越长越发沉默,便是连脸上习惯性的温和都无法持续,这样的改变老何自然也能感受到。
  因为学校放暑假,祁云并不再天天带着平安到处走,已经被晒黑一圈的平安开始辗转在家跟饭馆之间,有江河照顾着,倒也不至于没人看顾。
  江河依旧在坚持每周周末帮一位同学补习英语的兼职,刚开始的时候无论是“补课老师”还是“补课学生”都是偷偷摸摸的。
  江河怕自己年纪太小对方家长知道了会以为他是骗钱的,补课对象则是用零花钱偷偷请了江河,想要在中间赚差价发一笔财——每一次考试成绩提升他都能在家长那里领取到一定数额的奖励。
  后来那位同学的成绩提升太明显了,学生父母注意观察就发现了周末进出自己家门的江河,一开始各种感谢江河。
  江河不是个闷声接受好处的人,于是跟同学商量了一下,告知了对方父母补课这件事。
  江河原本以为这份兼职要完了,然而同学父母却直接加钱正式让江河成为家教,后来还给江河又带了两个同事的孩子过来一起补习英语,所以说江河现在也算是小有收入的“小班老师”了。
  江画眉的生意已经完全入轨,需要江画眉忙活的地方也就是检查送来的食材,而后招待一下客人,每天再对对账整理收入。
  红灯笼的客人都知道这个黄脸村姑有个白嫩可爱的儿子,还有一个小模样挺俊俏的弟弟,就这村姑土里土气的跟人家不像一家人。
  饭馆没敢放招牌,渐渐的门口挂的红灯笼就成了饭馆的名字。
  在家里时祁云不好表露出来,在琴瑟行却不由自主的放松自我越发沉默,老何这么一问,原本正低头专心打磨箱体的祁云手上动作一顿。
  盯着木材纹路沉默片刻,祁云放下凿子,转身走到老何坐着喝茶的藤椅旁挨着直接坐在了小凳上,双手手肘搭在曲起的膝盖上,下半截小臂悬空直楞着,额前有头发凌乱的斜搭着祁云也提不起劲去捋一下。
  坐在藤椅上的老何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问祁云要不然坐他的躺椅。
  现在祁云这样子已经够颓了,要是再让他在躺椅上躺下来完全放松,老何总觉得会让他心情更加空落落的找不到支撑点。
  老何默默俯身在一旁小桌上给祁云端了盏温热的茶水递给祁云。
  虽然是夏天,可热茶不止是在冬天能暖身,心里凉嗖嗖的时候也能暖心。
  祁云单手接了茶,感受到茶水的温度从指尖皮肤迅速传递到整条手臂,另一只手曲起搭在额头捏了捏眉心,祁云喝了一口水,长叹一口气,“师傅,咱们华国今年跟很多国家都建交啦,如今虹口跟马卡也有望收回,咱们国家在努力积蓄力量要崛起啦。”
  老何默默的听着,等了半晌祁云没有接着说,老何含糊的“嗯”了一声。
  “南越跟咱们挨着的边境不太平,我大哥是军人。”
  祁云刚刚才被按平的眉心又不自觉皱了起来,可是这回他却没有注意到眉心的疲倦,只垂着眼皮盯着自己双手捧着的茶盏。
  简单的两句话,老何却听明白了。
  往常两人相处都是祁云在说话,院子里就显得有几分热闹,若是有平安在,那院子里就会像是住着一家人似的。
  然而这段时间独自一个人来到这里越来越沉默的祁云让这个院子又变回了曾经的空旷。
  两人挨着彼此坐在那里沉默了许久,老何突然捂着嘴闷闷的咳嗽了几声,声音有些嘶哑,“我们何家,曾经四世同堂,兄弟姊妹年节里一碰头,二进的院子里能摆上五六张大圆桌,很多孩子吵吵闹闹的从后院穿过高高的门槛跑得整个院子都是笑闹声。”
  老何守着的这个院子是个三进大院,便是在封建王朝时期也是个大宅邸了。
  “还有许多制琴师傅,学徒更是不少,那时候隔壁院子就是我们制琴的地方,器乐分门别类,都有专门制作存放的院落,上门专程请我爷爷跟父亲制作乐器的人都能排到两年后了。。。。。。”
  老何的声音放轻,因为思绪飞远而带出了一种飘渺感。
  寥寥数语,祁云却能瞬间想象出那时候这个院子隔壁琴瑟行甚至整条深巷的热闹画面。
  老何今年五十六,可以说他的整个人生都是在硝烟弥漫炮声轰隆中度过的,唯一还算得上幸福的岁月或许就是年幼的那几年。
  便是刚开始军阀割据两党交锋的时候,因为身处平城,再加上家族有一门手艺,所以过得也还不错。
  虽然名国时期崇阳思想占据社会主流,可好的古乐器依旧在被一些世家青睐,他们认为华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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