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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部分

富贵芳华-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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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芳浑身剧烈一震,再抬眼时,发现自己以为不会再留的眼泪,又一次如决堤般落下。

    她张了张嘴,想出声,可发出的只有破碎的呜咽。

    而抱着她的男子,低头毫不犹豫的亲上她以为自己被弄脏的额头、面颊、还有唇,带着温柔的怜惜。

    “不许胡思乱想!咱们家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好姑娘,难道要为那种臭虫一样的家伙去要死要活吗?”

    “不提你祖母,你爹娘这些年的苦心教养,就说我这些年在你身上费的心思,给你批改过的字帖,给你寄的笔墨书籍,难道就教出一个愚昧迂腐的蠢丫头吗?”

    如果说宁芳之前的眼泪,是哭干了身体里的热情与希望,哭得她心如死灰,那么她眼下的眼泪,却带走了心里的坚冰,哭得她全身的血液都似重新化开一般,又渐渐暖和了起来。

    任由程岳一件件把她穿戴得整整齐齐的衣裳脱掉,把她塞进了被窝。

    “乖乖的,趁着天还没亮,赶紧闭上眼睛睡一会子。小小的姑娘没事熬什么夜?当心熬成老太婆。”

    终于,宁芳被他少见的说笑逗得破涕为笑。

    在拿程岳的袖子擦干净手脸之后,小姑娘沙哑着嗓子,却目光坚定的说,“杀了他!”

    这是宁芳第一次这么强烈的想杀一个人。

    甚至,她都为此,做好了杀人的准备。

    她一定要他去死。

    这样的人活着,会让她一直犯恶心。

    程岳没有半分迟疑的答,“现在死,太便宜他了,等他受够活罪,我不会让他多活一天。”

    宁芳松了口气,然后就依偎在他怀里,安然入睡。

    最黑的夜,到底是过去了。

    可程岳看着她的眼,却依旧暗沉。

    到底是他大意了,没想到居然会出现这种意外。

    亏得庆平公主多心去看了一眼,否则真要是发生点什么,程岳简直都不敢想象!

    庆平公主会因此得到她的福报,但他却不能因此,就轻易放过那个混蛋。

    就算秦经的目标本不是宁芳,这点很好猜,但昌乐公主显然是不清楚的。

    可她还是敢对宁芳下手,不就仗着自己是金枝玉叶的公主,没把程家放眼里么?

    若换作高燕燕,她敢下这个手吗?

    看宁芳已经熟睡,程岳坐了起来。

    既然敢招惹到英王府,就别怪他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次日,京中惊爆一条离奇的消息。

    寿宁侯府的世子,昌乐公主的独子秦经,好好的在府里睡觉,却半夜从床上掉下来,又那么倒霉的掉进没熄灭的火盆。

    不仅烫伤了脸,还烫废了一双手。

    手废了也就算了,可他的眼睛也因此几乎失明。

    昌乐公主气得一口气杖毙了满院子的家奴,可她儿子的眼睛和手还是救不回来了。听说整张脸也毁掉了,跟鬼似的,连去医治的太医回来,都要给自己开服药压压惊。

    当然这可能是谣传,可老百姓就喜欢听信这些鬼话。

    尤其在有人提出,可能是秦经这纨绔子做恶太多,招惹了鬼神,在梦里遭了因果报应时,百姓们听得更加津津有味。

    甚至有说书的,含沙射影把秦家的事编成了故事,在京城红极一时。

    而被昌乐公主杖毙,扔到乱葬岗的几十条人命,在这个故事的渲染下,越闹越大。

    后头连国子监那些非富即贵的学生们都看不下去,好几个热血青年也不知被谁鼓动,竟是联合起来,给宫中上了一道千言书,强烈遣责寿宁侯府这种草菅人命的做法。

    而朝堂之上,刑部小主事,谢云溪谢探花也是咄咄逼人,质问寿宁侯府。

    要说这事办得实在太出格了,朝廷早有律法,不许随意打杀家奴。

    若是一个两个,大家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的带过了。可昌乐公主一口气打死了二十三条人命,还毫不避讳的就这么扔到乱葬岗去,也实在是太凶残了。

    所以就算是跟寿宁侯交好的朝臣们,也无一人敢出来帮腔。

    最后永泰帝逼得没办法,只得当廷打了寿宁侯秦孝恭二十大板,又罚了他和昌乐公主一年俸禄,勒令夫妻二人在家反省。并厚葬那些下人,并抚恤死者家属。

    昌乐公主气得直哭。

    在庆平公主来看她时,不住的道委屈,“……这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我们招谁惹谁了,平白就遇到这样祸事。无非打杀几个家奴,那起子小人就闹个不休。可经儿伤得这样重,定是有人害的,可去刑部报了案,却怎么就不肯受理?如今侯爷也被打得起不来,二弟又是不中用的,可让我怎么办好呢?”

    “不中用”的秦孝弘刚走到门口,本想跟嫂子商量此事,当下听了这话,气得调头就走。

    回去跟骆姨娘抱怨,“经儿伤得确实蹊跷,我一片好心,想帮她查查原委,谁知她竟这样说我。罢罢罢,我不中用,我也不操这心了。哼,要说经儿打小为非作歹,也不知得罪多少人。说句不怕诛心的话,也是活该有出事这一日!”

    骆姨娘叉腰骂道,“你知道还去管那档子闲事?虽说做人要分个里外亲疏,可显然是大房造孽才遭了灾,你赶着去伸张哪门子的正义?就不怕那些人也记恨上咱们?我贱命一条,倒是不怕,可要是连累缙儿有个好歹,我跟你没完!”

    提起儿子,秦孝弘也有些怕了。

    寿宁侯府虽谈不上门禁森严,但该有的规矩还是半点不错。

    一到天黑,便关门落锁,彻夜都有下人值守巡查。也不知那贼人是怎么摸进侯府,还这么准的就摸到秦经房里,把他推进火盆。

    要说昌乐公主打杀他房里的下人,秦孝弘觉得虽有些武断,但里头总有几个是不冤的。

    这里头绝对有人跟贼人勾结,里应外合了,否则不可能避过那么多下人的耳目。

    所以他想查,就是想从这些下人着手。

    可骆姨娘这么一说,却让他心生顾虑。

    这些贼人如果能收买府内下人害了秦经,如何不能害,已经去外地做官的秦缙?

    算了,为了亲生儿子,这样闲事他还是别管了,就老实在家做个“不中用”的人吧。

    可骆姨娘此时却收拾了一份礼物,要他给庆平公主送去。

    “庆平公主和宁家交好,如今咱媳妇还住她家呢。她既上门,多少总要表示个心意。”

    好吧好吧,秦孝弘听她的话,不再替侄子打抱不平,转而去给庆平公主送礼了。

    庆平公主坐了一时,正要告辞,忽地收了秦孝弘的礼,便又给昌乐公主留下一盒药。

    “这是从前宫里带出来的老物件,皇姑自然知道。西域的香料,对病情没甚么帮助,但能止疼,也能让人快活一时。要是表弟实在受不住,您就看着用一点吧。”

    昌乐公主眼神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伸手接了。

    这香料她确实知道,别名叫神仙草。点燃之后能止疼,也能治药,但它最大的毛病是会上瘾。而一旦上瘾,想戒除就极难了。

    可秦经这些天疼得整天整夜的睡不着,如果用一点点,应该没事吧?

    抱着侥幸心理,昌乐公主送走了庆平公主,回头看儿子疼得满床打滚,急急命人点起一炉香,放下一小块黑色的膏药。

    很快,屋子里弥漫起奇异的香味,引人遐思。

    秦经安静下来,“娘,这是什么?这个香味真好闻,再拿近些,让我多闻闻。”

    昌乐公主见这香膏奏效,也松了口气。想着自家又不是用不起,上瘾就上瘾吧。

    “这是庆平公主送来的香料,你若喜欢,回头娘去宫里再求些。”

    “是庆平公主来了?那你有没有把她留下,你把她留下,送到我屋里来好不好?”

    就算是亲娘,昌乐公主也实在没办法面对儿子烧伤后,跟恶鬼一样的脸,侧着脸敷衍,“她已经走了,下回我帮你再约。”

    那天秦经逃脱之后,虽没有跟母亲正面说过此事,可昌乐公主也从蛛丝马迹中发现端倪了。

    她也很震惊,原来儿子看上的不是宁芳,却是庆平?

    可他们两个是实实在在有着血缘关系的表姐弟,且庆平已算半个出家人,自己的儿子如何能动这样心思?

    昌乐公主不愿意把自家儿子想得太坏,自然就不愿追问此事。

    就好比现在,秦经已经很露骨的提出请求了,可她却装作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还故意敷衍。

    秦经却信以为真,欢喜道,“那娘你一定要记得。嗯,你出去吧。”

    在迷香的作用下,他已经开始幻想庆平公主出现在他身边,被他为所欲为的画面了。

    看儿子已经把手从被子底下伸进裤裆,开始自渎,昌乐公主实在无法久留,交待下人用心服侍,转身离开了。

    而此时离了寿宁侯府,上了马车的庆平公主,却露出一抹嘲讽笑意。

 第523章狭隘

    老侍女阿织不解的问,“公主既然知道秦家那小子对你不怀好意,为何还要来看他?”

    庆平公主道,“若非看到仇人过得凄惨,我怎能安心?放心,我送了份大礼,足够让那小子,还有皇姑往后的日子不得消停!”

    那神仙草岂是好沾的?

    只要秦经上瘾,这个是必然的,往后昌乐公主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因为神仙草这味药,宫中也是极少的。而庆平公主在来之前,已经让郭让去了一趟皇宫,跟管药材的老太监说,把这些神仙草拿去配了药。

    若要等着南疆进贡,少说要等上三五年,可秦经忍得住么?

    若要忍不住,那么昌乐公主就得高价上市面求购了。狠狠的破财不说,还不一定求得到。

    呵呵,到时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只怕得让那小子尝个够!

    看她已有盘算,阿织就放心了。转而说起秦孝弘的礼物,样样实在又周到。

    “要说秦家二房人真心不坏,可有那么个大房……也不是我做下人的多嘴,宁家和他们结亲,往后还有得烦呢!”

    此事庆平公主也有同感。

    经过此事,宁芳还能毫无芥蒂的接受秦家,继续做姻亲吗?

    回去之前,庆平公主特意去看了宁芳,把秦家的乱象说了,还装作不经意的提起秦孝弘送来的礼物。

    宁芳淡然道,“他一番好意,你收下便是。寿宁侯府的秦老侯爷,说来也是一代人杰,将来他的府邸,自然要有德有才的儿孙继承才是。”

    庆平公主眼神微眯,很快又勾起抹笑意,“说的极是。”

    然后拍拍宁芳的手,她放心走了。

    宁芳能想得明白,她就不必多费唇舌来劝她了。

    对于昌乐公主一家来说,最痛苦的莫过于什么?

    自然是眼睁睁的看着原本捧在手里的荣华富贵,一点点的被别人夺走。

    如果这个夺走的人,还是宁芳至亲的堂妹,岂不是更加痛快?

    至于因为秦缙是秦经堂兄弟就膈应什么的,宁芳还没那么狭隘。

    她家大伯宁怀瑜也是个奇葩,但难道为了她大伯,她们全家就都不做人了么?

    相反,正因为出了此事,宁芳反而觉得秦缙和宁芸这门亲事,结成甚好。

    若说她从前只想把宁芸嫁过去,好好跟秦缙分出府来过日子。那么她现在,却想要帮着妹妹,夺取寿宁侯府的一切了。

    世间荣华富贵,自该有德有能者居之。若被秦经那么个渣滓占着,才是天道不公!

    正月过去,二月花朝。

    宫中一年一度的春宴,如期举行。

    宁芳身为英王妃,自然是要出席的。而今年的宴会上,令人讨厌的宜华公主,昌乐公主皆被禁足。所以就算交好的高燕燕因有身孕不能前来,少了这些碍眼之人,宁芳也不觉得太难过。

    尤其今天,她还见到了一直挂念的堂姐宁萱。

    她人瘦了些,但精神却好,见着堂妹也是笑意盈盈的。

    “药房的活儿虽累了些,但真能学到不少东西,如今我已经能分出一二百种药材了,抓药称药也极有准头。”

    “原来管药房的李公公跟素瑾姑姑交好,也亏你从前跟素瑾姑姑落下交情,她便替我说了不少好话,也没什么人难为我,所以你们就不必为我担心。我倒想在药房多呆几年,好学些东西。”

    她越是如此通情达理,宁芳越是内疚。

    到底因她不肯向闵双桃身后之人妥协,才连累了宁萱。

    “姐姐放心,王爷说了,一二年内,必让你离了此处的。”

    宁萱并不推辞,反拍着她的手笑道,“那可正好。等我把药房的活学会了,再去别的地方偷师。”

    顿了顿,宁萱到底也微红着眼圈,小声说了句,“我去药房的事,就不要告诉家里了,省得祖母担心。”

    宁芳点了点头,反握着她的手,“姐姐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别舍不得花银子。你知道的,我素来最会赚钱。如今芸儿茵儿两个也出息了,她们的糕点卖得极好,这荷包里的银票便是芸妹妹要我带给你的。”

    宁萱接过荷包,神色感慨又羡慕,“三妹妹到底比我有福气,结了门好亲。对了,我问你,你是怎么得罪昌乐公主了?近来我在宫中听到不少闲话,昌乐公主说你不诚心带她礼佛,结果一样做法事,戚夫人有喜,她家却遭了灾。”

    其实原话比这难听得多。

    昌乐公主虽被禁足,到底是皇上亲女,有些皇亲国戚抹不开面子,便令家人前去探视。

    谁知昌乐公主逢人便哭诉,说宁芳溜须拍马,一味讨好戚老都督。带着高燕燕去做法事是真,带着她去做法事是假。结果高燕燕有了喜,却害得她又花了钱,家里还倒了大霉云云。

    这种事虽然不能直接攻击到宁芳,但还是会损害到她的声誉。毕竟不是谁都明白事理的,宁芳又不可能一家家的去解释。

    宁芳顿时想到,“她这么干,无非是想毁了三妹的亲事吧?”

    宁萱正是为此担心,女孩子说亲不易,若是无故退婚,不管有理没理,对名声可是极大损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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