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独宠:强压特工妃-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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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全身的力量仿佛都集中在了那个要击碎面前跟他长得一样的,那么的丑陋的,那么惹人憎恨的自己的存在。
自小就被父母抛弃,连将他领入了国师府里面的国师也要对自己区别对待,这个世界永远都是对长得好看的人格外的优待。
没有成长到今天的他,连门口看门的都敢欺负他,表面对自己恭谨,背后却冷言酸语,说自己还不是只是个备胎,人人都在讽刺他,在还没有真正成长的自己的面前,连恭维都不屑,在那个人的面前,用那浮夸到恶心的表情,让自己置身于天堂,转眼之间,就重落入地狱,这下砸的更加深,更加的疼,更加的刺骨,仿佛浑身的骨骼都粉碎了,肌肉都糜烂了。
所有人都在说他就因为长得不如圣子,不符合国师的审美,所以就活该被人人所摒弃着。
他被世界所遗弃,不仅仅是别人怨恨着自己,他也怨恨着自己,怨恨自己没有足够精致的容颜,厌恨自己没有这么好的出身,厌恶自己出身如此低微的自己。
他暴戾着也自卑着。
他是这么的厌恶着那个跟自己长着一样容颜的家伙,当拳头穿过了那虚浮的脑袋,于归察觉得自己获得了新生。
就算是胸口处的冰凉多么的熟悉,他还是感到全身通畅,心情像是自由的翱翔在了天空之中的小鸟,欢快的歌唱着。
“卧槽!不止一个影者?这是什么怪物啊?!”
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下,一个跟容新月身形相似的影子,徒手穿过了于归察的胸口,那个容新月一模一样的身影,将之前的场景,几乎是串联在了一起,留在大脑深处的那个场面,紧凑的和这个场景所结合在了一起,令人难以置信。
楚歌浼眯了眯眼睛,猎手是不会给猎物任何可以挣扎的机会的。
紧接着,楚歌浼神色一动,瘦小的影者便快速将穿过了于归察的后心的手收了回来,纤长的腿朝着他的腰部用力一扫,瞬间便将他扫了出去。
鲜血跟如同泼墨一样,洒满了地面,淋漓的恶心的场景,让人触目心惊。
而暂停键并没有按下,比赛还再继续。
那瘦小的影子,如同狂风卷过,倏尔便出现在了于归察的面前,照着那颗大脑砸了下去,将鼻梁骨都给斩断,动作迅速的连观众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在琅渊国的观众席位上,原本刚刚还在讨论应该如何处理楚歌浼跟于归察的事情的时候,他们愣在了原地,张大了嘴巴,脑海里面回放着刚刚那位大人说的那一句话。
“结局可不一定用得着我们来收场。”
这句话像是魔咒一样,在他们的脑海里面回转不停,惊愕的同时,还有浓浓的寒意窜绕在了他们的身上,骨髓里面都冻着冰。
在于归察的身体确实不能够动的时候,那个瘦小的影子,便冷漠的站了起来,那原本应该放着眼睛,可却只是空空如也的眼窝里面,空洞洞的,可当那两个眼窝移到了在场的所有的人的时候,人们还是忍不住绷紧了身体。
生怕上面那具杀神,一下子就会从台上冲了下来,像是对待于归察一样将他们绞杀干净。
影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这等凡人,没有真正的神智的她,传达的正是楚歌浼最真实的想法,谁要敢轻举妄动,那就看看自己承担不承担的起她的报复。
最后一眼,那个影子看着的是裁判的方向,那深深的一眼,寒意无限,像是在威胁他,也像是在警告着他。
警告的不仅仅是他,还是他背后的人。
几天后的进宫,分明是在警告魂澜国的女王,别以为她只是一个炼丹师就可以拿捏的住,如果她敢,那么就尽管放马过来,她从来都没有害怕过。
楚歌浼淡淡的扫了一眼远处在鳞次栉比的房屋之下,若隐若现的宫墙的一角,目光凌厉。
站在了楚歌浼后面的越珑珏也被这么冷酷的气势震吓到,竟然忘记了在法阵撤销的那一瞬间去救护容新月。
跟容新月身形相似的影子,将已经没有了气息的于归察丢到一边,便将人事不知的容新月抱在了怀里面,将一步一步的走了下来,神色冰冷。
☆、第三百二十八章气势威武,倨傲!
她迈着傲气的步履,朝着楚歌浼的方向走过来,纯黑色的面容冰冷的让经过的所有人,都主动给她让步。
楚歌浼扫了一眼周围错愕的人群,昂首阔步迈向了离开的方向,只余下一群不知所措的人。
越珑珏和崖青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便跟了上去,因为楚歌浼的原因,他们就没有看着其他人的结果。
而两位老师虽然也对于这几个学生很担忧,却因为事情都还没有结束,只能留在了现场。
裁判早已经失去了作为了裁判的资格,也因为楚歌浼没有拉着他的领子要他给个答案,所以侥幸逃过一劫,而这个难题就恰好是交给了这次的主办方,魂澜国,看看上面的人如何处理了。
楚歌浼大步走在前面,面容冷峻,宛如玉面修罗,所经之处,破开一条大道,所有人都在目送着她离开。
楚歌浼走的又快又优雅,修长的身形宛如清风卷过,还没有醒过神来,人都已经如风逝去。
越珑珏和崖青在后面紧紧的跟着,想要迫切知道具体的情况,可是也因为正在那么多的人的视线之下,他们只好保持沉默,快步的跟在了楚歌浼的背后。
“小师妹?!”就在楚歌浼即将走出了现场的时候,蔺霜戒的声音破空而来,越珑珏一顿,回头看了他一眼。
而楚歌浼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依旧快步前进。
崖青紧跟着,越珑珏眼看就要跟丢了,也顾不上蔺霜戒,只能够朝着他招手,让他一起跟着上来。
蔺霜戒看到了被黑漆漆的影子抱着的双目紧闭着,而且面色极度苍白,身上别说有多么的狼狈了。
他眉痕折起,快步跟了上去,转眼间就到了楚歌浼的面前,他关切的看着跟在了楚歌浼后面尽忠职守的抱着容新月的影子,目光下移到了那张花容失色的俏丽容颜。
“这是怎么回事?”他张手拦住了楚歌浼,冷声质问道。
明明就是参加了个比赛,现在容新月竟然濒临死亡,这是楚歌浼不知道的,他不信。
蔺霜戒目光宛如利剑,咄咄逼人,仿佛楚歌浼就是那个伤害容新月的人,毕竟,楚歌浼现在看起来跟个恶煞一样,很难让人相信她是无辜的。
“让开!”楚歌浼不想跟他浪费时间,只是冷冷道。
蔺霜戒得不到答案,怎么可能会听从楚歌浼的话,一向谦和和煦的眉目登时变得锋利了起来,平日里面端在了其他人的面前的冷厉形象也出现在了楚歌浼的面前,像是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就不会离开一样。
他狠,楚歌浼也同时不会有畏惧,眉眼如同冰锥,冰冻刺骨,毛孔都沁着霜雪。
蔺霜戒担忧容新月,懒得跟她计较,便抬手就要接过容新月,而楚歌浼显然比他更快,楚歌浼五爪成钳,翩若游龙,将那疾驰而来的探手拦住了,并且飞快扭转,企图将那只手的腕骨给折断。
蔺霜戒显然也不是吃素的,手腕一个灵敏的扭转,便顺利的滑开了楚歌浼的禁锢,再次要从楚歌浼的肩膀处飞跃。
楚歌浼眉心一折,长腿撩起,那宛如雷霆般的恢弘有力的一击,蔺霜戒迅速判断出不能够硬撞,便飞速朝着身后飞去。
“别挡路!”
楚歌浼厉声道,随后便绕开了他,就要离开。
蔺霜戒自然不会罢休,但当他刚刚想要从后面偷袭过去的时候,却被一个力道给拉住了。
蔺霜戒一低头便看见了越珑珏的脸,并听他说:“蔺师兄,不是师姐伤的容师姐!”
被越珑珏一针见血的点名了自己的理由,蔺霜戒黝黑的眼眸窜过一丝精芒,很快便消失了。
他冷哼,“如果不是她的话,那为何不敢让我检查一下?”
越珑珏看着一向随和温雅的蔺霜戒,此时一脸寒霜,便知道他是真的在担心容新月,心中就更是沉重。
“此时说来话长,不过,现在还是容师姐比较重要,至于具体的情况,等有空的话我会和你说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容师姐的安危,你只要知道师姐不会对容师姐怎么样的,就可以了,剩下的,等回去在说。”
越珑珏凝重道,稍显稚嫩的小脸,绷的紧紧的,蔺霜戒沉吟片刻,只好应声答道:“那好我看在了小师妹的面子上,如果小师妹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么你们就等着跟掌门的交代吧!”
“是。”越珑珏紧锁着的眉心,总算松懈了几分。
“快点将事情的来头去尾,全都跟我仔仔细细说来。”
“好。”越珑珏沉了沉声,便开始解释道:“事情是这样子的……”
“啪!”楚歌浼踹开了门口,来应门的门童都被楚歌浼这恶魔一般的煞气逼退,连一向熟练在口齿间的语言都卡在了喉咙里面。
“我师傅呢?!”楚歌浼看都不看那门童一眼,径直便冷声道。
冷气跟冰刺一样,震慑的门童瑟瑟发抖。
“霍……先生……在……在……房间……里面!”
门童总算是磕磕绊绊的说完了这一切,楚歌浼也不管他,一阵风似的,就消失在了门童的面前。
崖青被楚歌浼关在了外面,被摔下了一句话,“守着门,别让任何人进来!”
崖青生来就是默默做事的人,听到了楚歌浼这么命令,便安静的手在了门口,拦住了刚刚比完赛,匆匆赶来的闻人孺和万俟泊。
“小师妹怎么样了?”闻人孺一到便看到了守在了门口的越珑珏一行人。
越珑珏见他们来了,也顾不上问他们结果,只是摇了摇头,道:“师姐他们已经进去了有一段时间了,可依旧没有听到有什么声音。”
蔺霜戒看到两个师弟走了过来,便迎着上去,皱着眉道:“师叔不给我们进去,所以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状况。”
“浼儿呢?”万俟泊扫了一圈,便蹙着眉心问道。
蔺霜戒听他第一句话竟然询问的是楚歌浼,眸中不由得带了些深意,但是,因为现在的场景下,他不好提问,只好先压制下来。
☆、第三百二十九章单刀直入,回想!
万俟泊的目光落在了崖青的身上,崖青抿了抿唇,便敛下眉眼道:“不知道,师姐……”
眼看崖青就要重复刚刚都说过的废话,万俟泊一抬手,就阻止了她的趋势,单刀直入道:“回来的时候,浼儿身上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
万俟泊这么一问,越珑珏一怔,他刚刚顾着容新月的情况了,一直都没有看到了楚歌浼的形式,经此一问,他才知道他忽略了什么。
而相对于卡壳的越珑珏而讲,崖青不仅没有卡壳,反而极为流畅道:“师姐一向不露形色,很难看出她的情况。”
崖青没有百分百的说没有事情,只是说楚歌浼的情绪向来掩饰的滴水不漏,言外之意便是,她看不出来,但是不代表没有事情。
万俟泊眉心的折痕更深,看了看天色,便问道:“他们进去多久了?”
越珑珏不假思索道:“一个时辰了。”
万俟泊墨眸幽深,内里闪过思绪万千,但是却没有说什么。
万俟泊停止了追问之后,环境一下就沉默了下来。
越珑珏本就受够了沉默带来的煎熬,便急急问道:“你们回来的时候,于归察怎么样了?”
他当时已经被吓呆了,只记得那个影子将他的胸膛穿破了。可是因为有前车之鉴,他不敢确定他是不是在真的死了。
那样子的人,如果真的不死的话,那他也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旁边的闻人孺便主动回答道:“我们回来的时候,琅渊国的人已经将人给收了回去了,倒是没有说什么。”
在他们的对话当中,蔺霜戒便直勾勾的看着万俟泊和闻人孺道:“你们是早就知道了新月会遇到这种情况吧?”
刚刚他还没有想起,越珑珏一说到了于归察这个名字,他突然想起了那时候的不对劲,容新月虽然爱撒娇,但是绝不是那么容易生气的人,而在自己那时候,明明都没有说错什么,她就说生了自己的气,而且就在越珑珏说几句话的瞬间就恢复了。
他那时候没有放在心上,以为只是容新月想要闹小女孩脾气了,就任着她,而现在想必,一定是没有那么简单的。
那时候的佯装生气是为了欲盖弥彰,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现在想想当时的情况,在场的人确实都是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分明就是早已经知道了。
蔺霜戒这么一句话说下来,其他人都安静了,连刚刚还在对话着的越珑珏和闻人孺都默默安静了下来,低着头不敢看蔺霜戒。
蔺霜戒一看他们这个表情就知道,全部都知道了,就只有他一个人是蒙在了鼓里面。
蔺霜戒气的浑身发抖,伸手指着面无表情的万俟泊,胸口剧烈起伏,“好!好!一个一个都翅膀硬了是吧?什么都不用跟我说了,我就是在阻碍你们了吧?!”
闻人孺咽了咽口水,干巴巴道:“我们没有,只是……”
闻人孺一开口,蔺霜戒的目光就瞬间射到了他的身上,他提高了声音:“只是?”
蔺霜戒冷哼一声:“只是什么?只是现在新月躺在了里面,不知生死,琅渊国的于归察出事了,接下来还要维持了两国之间的关系,你们真是做的好啊!真是翅膀硬了,觉得自己什么都能够做了是吧?!”
闻人孺被蔺霜戒这么怒骂,脖子忍不住一缩,还想要狡辩什么,但是在撕开了温和的面具,将肃冷的一面表现在他们的面前的蔺霜戒的面前,闻人孺便难以再开口,再多的狡辩之词,都变得那么的单薄。
因为蔺霜戒确确实实的戳到了心尖上的,针针见血,事实上,容新月和楚歌浼也确实是安危各不知,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们无法跟任何的人交代。
在蔺霜戒的怒骂下,每个都便成鹌鹑似的,默默的承受着蔺霜戒的怒火。
极度缺少人类的同理心的崖青,平时也跟蔺霜戒没有什么接触,面对他的怒火,也没什么感觉。
万俟泊依旧是一脸面瘫,就像是眼前的事情与他无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