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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悠然的穿越生活-第107部分

小说: 悠然的穿越生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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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妇人看到女儿仍然一副不知愁闷的样子,不由的暗自叹了一口气:后头马车里的那个庶女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能非常老练的帮着自己的姨娘争宠并且暗中谋算起自己的终身大事了。再看看这个毛丫头,都已经快及笄了,还是一副毛毛躁躁的样子,真是愁人!
  正在妇人胡乱思索间,只听哥哥派去接自己的管事王大喜在外头说道:“回姑太太的话,奴才正巧遇到了北府的泽大爷,他正好从外头回城里办差。听说是您的车驾,要过来给您请安。”因为沈泽家在沈家族人中住的最偏北,所以被称作“北府沈家”。
  闻言,中年妇人连忙掀起帘子出去,只见一个一身戎装气度清朗的青年男子正好来到了车外。见到她后,当下躬身笑道:“小侄致诚,见过二姑母。”原来这个中年妇人正是忠国公沈明昌的庶妹,沈家的二姑太太,沈湘的亲姑母徐门沈氏。
  要说十年前的沈氏未必会将沈泽这个旁支族侄看在眼里,但是眼下对方已然是位高权重的御林军统领,自己虽然占了长辈的名分,说到底也不过是死了丈夫前来投靠娘家的一个寡妇罢了。更何况,离开京城多年,乍见娘家亲人,沈氏心里总归是五味杂陈的。沈氏忙微笑着亲手将沈泽扶起来:“多少年没见,以前的小孩子转眼就成了大统领了,真是威武。”
  沈泽轻笑着回道:“一别多年,姑母音容未改,气度更胜从前。”沈氏乐呵呵的笑道:“你如今年岁大了,倒比小时候会说话了。”接着把自己的长子唤过来和女儿一起介绍给沈泽。至于后头车上的庶女则被她选择性的忘了。
  只是某位庶女可不是甘心被遗忘的主,沈泽刚和一对表兄妹互相见过礼,正在说话呢。就听一个黄鹂般的声音在后头响起:“母亲,听说有亲戚过来了,惜云特来拜见。”
  一见来人,沈氏的亲女徐潼立马扭头瞪了过去,沈氏拉了闺女一把,淡笑着对沈泽说道:“虽说你喊我一声姑母,我都没好意思将杂七杂八的人都介绍给你。罢了,反正也没出五服,既然人都来了,你就见见吧。”然后指着来人道:“这个是我的庶长女。”又对来人说:“这位就是御林军统领沈泽,你喊一声表哥吧。”
  来人听了这话好悬没憋出内伤来,我好歹是徐家的长女,怎么就“杂七杂八”了?虽然心里万分不忿,但是徐惜云却仍然面不改色的娇笑行了一个万福,娇声道:“惜云见过表哥。”她身形袅娜,生的标致,这一套动作做下来当真是婀娜多姿颇为动人。周围沈泽带着的几个副将亲兵都看的有些呆愣了。
  但沈泽却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淡淡的道:“徐大姑娘请起。”却是连声表妹都不肯叫。徐惜云仗着自己的容貌在男人堆里向来都是颇受青睐的,没想到今天却是吃了一个冷钉子。若是换成旁人早就面露不满了,但是这人却面色如常的起身退回去站到沈氏旁边。原先有些妩媚的表情此刻也换成一副端庄的样子。


第二百四十八章 桃花二
  只是沈泽却没再看她第二眼,他对着沈氏拱手道:“姑母初来,按理小侄该护送姑母到二叔家里的,只是今日恰好有公务在身,着实不便。改日等姑母安顿下来,再去给姑母请安。”
  沈氏连忙笑着摆手:“咱们自家骨肉不必客套,你只管去忙吧,咱娘们以后还有的是时间亲香。”接着沈泽便告辞而去,不过临走时却将她们捎到城门口。
  守城的头目正好认识他,听说是他的亲眷,连忙给沈氏她们放行了。
  车队顺利的行过城门进入到京城里面,徐惜云从车窗缝隙里看到守城的士兵对沈泽毕恭毕敬的样子,再一次感受到了权位的威慑力,捏住帕子的右手用力握紧又慢慢松开。
  这一切于沈泽而言不过是些许小事,其后几天他一直忙着军务,国公府的主子们都没在家,沈氏一行的到来也不过是在沈家二房掀起了一点小波澜。
  直到今天下午,沈泽办事经过二老爷家里的时候,才想起自打这个姑妈进京以后,自己还没有去拜会过,况且也有些日子没来给二叔请安了。于是沈泽便备了些东西进去拜会了一番。
  二老爷沈明时正好刚从衙门回来,见这个族侄来了,也很是高兴,当下就吩咐厨房备酒,拉住沈泽的胳膊不让他走。沈泽笑道:“今日本就是来混饭吃的,便是二叔不留我,我自己也不走的。只是许久没见二婶了,想着该给二婶请个安,还有徐家姑母应当也在这里吧,不知道后头方便不方便,我去给二婶和姑母请个安。”
  沈明时摆摆手:“家里又没有外人,有什么不方便的?”说完便让丫鬟带着他去了后院。
  正好沈氏正在嫂子这里说话,沈泽给两人请了安又略说了几句话以后便离开了二婶的院子。给他带路的丫鬟正好有别的差事要忙,还没到垂花门就告退了。沈泽来过这府里几次还是认得路的,便带着小厮往前走去。
  路过府里的小花园时,沈泽见到一株粉色的重瓣木槿开的正好,忍不住想到自家院子里那株花色相近的木槿花。那还是悠然嫁过来之后亲手种下的,初时不过一人高,现在都两米多高了。家里那株开的比眼前这花还要鲜艳,不过想想也是自家媳妇那是莳花高手,似乎什么花草到了她手里,都要比旁人种的更鲜灵一些。
  想到自己的妻子,沈泽不禁面露微笑,一时间有些怔住了。这时,只听“哎呦”一声从背后传来。沈泽转过身去,只见一个身着浅蓝色衣裙的少女,正坐在地上用手捂着脚踝。见沈泽回过头来,那少女有些羞怯的说:“让表哥见笑了,都怪我贪看那边的景致竟然不小心扭到了脚踝。我的丫鬟在后头的荷花池那,能否麻烦表哥身边的这位小厮帮我去喊一下人?”眉头微皱,声音里带着几丝哭腔却面露微笑,花容月貌泪眼汪汪。一边说一边不住地扯动裙摆,似乎是想把半露在外的绣花鞋遮住。
  怎么样?这样既楚楚可怜又故作坚强的样子一定能激起前面之人的保护欲吧?欲擒故纵,只要支开那个小厮,两人孤男寡女的待上一小会,她就有办法把这事闹的沸沸扬扬,到时候……徐惜云正在心里算计呢,就听那人冷冷的吩咐:“桐烟,去把这事告诉二婶院子里的丫鬟,待会直接去前院找我。记住,男女有别,别在内院耽搁太久。”说完抬脚走了。
  徒留徐惜云一人在原地差点没把银牙咬碎了。
  沈泽在二房酒足饭饱之后,直到月上中天才往家走。半道上,一辆朱轮翠幄华盖车从对面徐徐驶来。沈泽不由的看了几眼,这马车的装饰一看就是女眷出行用的。都这个时辰了,谁家的女眷还会在大街上转悠?
  也不知道他今日是什么运道,马车都到他们对面时,忽然停了下来,一道娇俏的女声传来:“沈统领请留步。”然后一只纤手径自掀开车帘,露出里头的一张芙蓉面庞来:“这么晚了,不知沈统领要去往何处?”
  夜幕之下,光线有些不清楚,但是沈泽还是一眼认出了眼前这人。这个美女身份很不一般,正是被隆德帝下令在白云庵出家的乐珍公主。
  沈泽皱皱眉头,答道:“自然是回家了。”
  乐珍微启红唇:“听说尊夫人还在避暑山庄,沈统领回去岂不也是孤枕难眠?”说话间一双勾魂的丹凤眼直勾勾的看向沈泽,又说道:“如此良辰美景,若是辜负了多可惜,不知道沈统领愿不愿意和我一起瞧瞧夜景去?”
  这都是什么人啊?真是太败坏纲常了。沈泽不耐的道:“沈某家里还有事,就不打扰公主的雅兴了。”
  乐珍穿了一身出家人常穿的水田衣,一头乌黑的秀发并没有被剃度,用一枚白玉簪子高高的挽起了一半。隆德帝早年之所以对她多有偏宠就是因为这个女儿的眉眼特别像他,比所有的儿子都像。所以她非嫡非长的,才能在一众公主中脱颖而出。只见她长眉入髻、唇红肤白,在月光的照应下更显得楚楚动人,反而比盛装的时候添了几分别样的风致。再加上她的身份,这京中其实不止一个贵族少年是她的入幕之宾,周琛只是其中一个而已。
  只是没想到她一向自负的美貌和身份却在沈泽这里碰了钉子,当下飞过一双眼刀来:“沈统领这样坐怀不乱,究竟真是品行高洁呢?还是银样蜡枪头!”说完冷笑着看向沈泽,谁知道沈泽没有半分气恼,反而气定神闲的说:“我是不是银样蜡枪头就不劳公主殿下操心了,我家娘子不嫌弃就好。”
  虽然乐珍明知道眼前这人和自己的那些入幕之宾不一样,但还是忍不住起了逗弄之心。眼下被这样一再的被拒绝,心里也有些羞恼:“难不成在沈统领眼里,我一个堂堂的金枝玉叶,还比不上一个丫鬟出身的贱婢?”


第二百四十九章 开导
  这话直接触碰到了沈泽的底线,他冷声道:“我虽然不知道公主殿下是如何从白云庵逃离的,但是圣上既然下旨让殿下出家反思,殿下还是不要暗中抗旨为好。若是传到仰天山上,怕是圣上会大怒。请公主以后说话务必三思。”他直接忽视了乐珍的那句话,在他心里冰清玉洁的妻子岂是乐珍这个水性杨花之人可以相提并论的?
  然后,沈泽再也不看乐珍一眼,骑着马飞奔着就回了京中的宅子。他对乐珍素日的行事多有耳闻,只以为她这回又是来京城会情人的,至于她引诱自己之事想来也不过是性格使然,并未多想。回到卧房,沈泽看向屋里熟悉的摆设,满屋子都是妻子的气息,这才分开几天啊,他就已经思念的不行了。只希望早日将公差办完,好去仰天山和妻子团圆。
  乐珍看着沈泽骑马远去的背影,暗咬银牙:早晚有一天,本公主要让你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转念间又想到刚才沈泽口里的娘子,不由冷哼一声:不过是个出身卑微的奴婢罢了,也值得沈泽这样珍视?乐珍性子自小就霸道,即使因此被隆德帝厌倦,也没有半分悔改之心,这次见到沈泽对悠然的深情,心里更是不忿:凭什么我得不到的东西一个奴婢能轻易得到!我绝对不会甘心的!都说这位沈夫人命好,若是突然遭遇了不堪之事,不知道还有谁会说她命好呢?
  这样想着,乐珍唇边勾起一抹冷笑,然后伸手招过来一名隐在暗处的黑衣人,低声吩咐了几句,黑衣人领命而去。乐珍重新上了马车,沈泽想的没错,她今晚确实是来会情人的。只是她之所以笼络这个情人,却不单单是为了鱼水之欢呢!她所谋的,是那至高无上的皇权!就因着父皇的一句话,她从高高在上的公主一下子成了白云庵里带发修行的尼姑,甚至刚去的时候还要受那些侍卫和姑子的刁难。若不是母妃早年留了后手,她现在怕是还要做那些劈柴洗衣的粗活!既然父皇半点不顾念父女之情,她又何必再客气!总有一天,那些曾经刁难侮辱过她的人,都要匍匐在她的脚下跪地求饶!
  远在仰天山的悠然不知道有人已经将嫉妒的魔爪伸向了她,还在方心素的庄子上玩的不亦乐乎的。几人头天晚上就约好了第二天要去打猎,这庄子上倒是有一处百十亩地的马场,养着几十匹马。方心素一声吩咐,下头自然就有人连夜将围场收拾利落,马匹都牵到马厩拴好,围场圈好,里头放了一些野鸡和几只山羊、兔子还有几只小鹿,都是些温和不会伤人的动物。反正几人都是打着玩的,大家闺秀能骑马拉得开弓就不错了,谁还指望她们百步穿杨不成?
  沈湉自然也从方心素的神态间看不了不对,她不和悠然一样有这样那样的顾虑。直接就问了,待听闻事情原因后,直接恨铁不成钢的说:“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枉你在母亲身边待了那么些年!怎么半分手段也没学到?你撇下她们两个来了庄子上,岂不是白白给那两人制造机会?”
  方心素咬咬嘴唇,道:“表姐不必多说了,道理我都懂。我也不是那样大度的,走之前已经明堂正道的放了两个通房在他的书房,让她们自己闹去!我只是觉得心里有些堵得慌,才想着来这里散散心。”
  这话让沈湉更加气闷:“道理你既然都懂,怎么还做这样的事?你不为自己想也该为晨哥儿想想,你和妹夫感情若是不合,将来他怎么办?”
  闻言,方心素落寞的笑笑:“我就是顾念着晨哥儿,才没有当场翻脸。横竖他现在已经是世子了,他爹还敢废了他不成?有我这个郡主娘亲和他舅舅在,再不济也还有表姐你呢,有什么好担心的?”
  看着表妹这幅无精打采的样子,沈湉不由叹道:“唉,说实话,当初太后给你指婚的时候我就觉得这婚事虽看着风光却不适合你的性子。你眼睛里素来容不得沙子,哪里能受得了王府后宅那些个龌龊阴私?只是指婚旨意已下,我就没有多说。后来你成亲后见你们夫妻恩爱情投意合的,还觉得你比我命好。唉,现在想想,若是寒门家的儿子倒罢了!这些王公贵族自小哪个不是在脂粉堆里长大的?十五六上就有家里长辈给的通房,像齐恒那样的已经算是洁身自好了!至亲至疏夫妻!夫妻这两个字,说透了也不过是搭伙过日子罢了,有些事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若真要计较的太过,苦的可是自己。”
  方心素摇摇头:“我做不到表姐那样贤惠大度!”
  闻言,沈湉冷笑一声:“别人不知道我,你还不知道?我和你不同,你是动了真心了所以会伤心。我自始至终只是把自己摆在一个皇子正妃的位置上,从不奢求那些虚无缥缈的情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心里都有数。古人言,无欲则无求!因为没有指望过男人的真心,所以也就没什么好失落的。没有儿子前我需要那人的敬重立足,有了孩子后孩子才是我安身立命的资本和活下去的希望。”
  停顿了一会,她又拉住方心素的手:“咱们生于望族,自小就是锦衣玉食的,在外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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