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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部分

厨娘当自强-第123部分

小说: 厨娘当自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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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嫩透亮的小脸;乌黑的鬓发;哪怕是如此简单不过的装扮;却更有一股子清水出芙蓉的美;站在那儿正低头准备着;异常认真。
    虽说模样儿变了;却只一眼,林杏就知道她是安然;这丫头不管怎么变;做菜的时候都一样认真投入。也正因这份努力跟认真,方才年纪轻轻便成了扬名国际的顶级大厨。
    安然跟自己不一样;在林杏看来厨子比学医难多了;自己之所以有如今的造诣;跟家传的那几册医书有很大关系;而安家留下的只是残缺不全的安家食单。
    而且,厨子没有丝毫捷径;唯有苦练苦练再苦练;林杏儿这会儿都还记得;小小的安然;在院子里切报纸时的样子;切了报纸,切土豆;切萝卜然后抖沙子。
    所有厨子都必须经过这些;安然也绝不可能例外;很长一段时间里;自己总是替她挑血泡上药;其实,上了药也没用;没等好呢;又磨了出来;血泡摞着血泡;等到那双嫩嫩的小手上磨出厚厚的茧子;刀工才勉强合格。
    所以,安然的成功并不是偶然的;外人或许只看到了她年纪轻轻就捧回了众多大奖;成了安家新一代的传人;继承了安家的烹饪学校;却谁又知道,安然这一身厨艺经过了多少不分日夜的苦练。想做一个真正的顶级大厨;除了悟性;勤奋苦练是必须的过程。
    只不过,林杏儿颇有些心疼的看着她;这丫头还是那么莽撞;一沾上做菜的事,就什么都不顾了;也不瞧瞧如今的形势;便她的厨艺再高;韩子章又岂是省油的灯;他本来就是太后的人;即便安嘉慕手眼通天;可是得罪了太后;能有好儿吗。
    这里也不是法治社会;说是御厨大比,其实就是太后跟皇上借着机会过招儿呢;如今她算知道了;怪不得那些宫廷剧演的如此逼真;真有出处啊;这宫里的人;从皇上到太后;从宫女到太监就没一个好人。
    天天都得防着别人使绊子;一不留神;小命就没了;想起自己刚穿来的那几天;林杏儿都恨不能骂娘;太遭罪了;亏了自己有个看病的手艺;不然,没等见着安然,这条小命就先交代了。
    瞥见安嘉慕;林杏儿脸色颇不好看;怎么看这家伙怎么膈应:“渣男;种马。”不留神嘟囔出声;皇上侧头看了她一眼:“嘟囔什么呢?”
    “没;没什么?”说着,微弯腰伸了自己的手过去;这幅奴才样儿,她可是很久才适应过来;不适应不成啊;毕竟跟小命比起来;个性神马的都是浮云。
    尤其眼前这位;那心眼儿子多的跟藕眼儿似的;黑起来比墨汁都黑;狠起来比谁都狠;手里攥着生杀予夺的权利;轻飘飘一句话;自己脑袋就得搬家。
    不过,能趁机吃吃皇上豆腐,心里也能稍微平衡点儿;所以,皇上刚扶上她的手,就被她趁机摸了两下;这几乎成了林杏下意识的动作。一开始还怕皇上发现;后来胆子就大了;如今更是成了习惯。
    只不过,林杏儿低着头,没瞧见皇上的目光从她的手腕子上,一直滑到她微微垂下的小脑袋上;因为低头的动作,这奴才后颈露出一小截脖颈;白花花的晃眼。
    皇上手里不由紧了紧;林杏儿不禁皱了皱眉,微侧头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万岁爷……”
    皇上略松了松;却仍扶着她的手腕;这番眉眼官司正落在岳锦堂眼里;岳锦堂心里越发信了安嘉慕的话;皇上十有八,九是瞧上了这死太监;刚那眼神儿根本不是看一个奴才的眼神;过于火辣。
    岳锦堂甚至都觉,要不是这会儿在大庭广众之下;弄不好皇上直接就把这死太监压在身;下……
    一想到皇上竟然好这撇;岳锦堂就忍不住想起那些年跟皇上一起混的日子;不觉生出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来。
    皇上走到上头的御座前;摆摆手:“都起来了吧。”众人这才谢恩起来;又跪下给太后祝寿;太后一脸慈祥的道:“豫州那边儿闹起了瘟疫;皇上正糟心;本宫却在这当口过什么大寿;实在不该,况且如此铺张;可真是罪过了。”
    “母后说哪里话来;我大燕自来孝治天下;母后大寿自然不能轻忽;至于豫州的瘟疫;等过了今儿母后的大寿;朕亲去太庙持斋;为豫州的百姓祈福。”
    “皇上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千岁 ……”众人高呼数遍,方歇。
    太后:“倒是皇上有孝心;既如此,哀家就领了皇上的孝心,今儿好好过个寿;都起来吧;不是说有个丫头要跟韩子章比试厨艺吗;听说是前头郑御厨的徒弟;在哪儿呢?”
    柳海忙着走了过来;冲着安然道:“安大厨请把;太后要见您呢。”
    安然见过柳海;名厨大赛的第二天;他跟韩子章过去瞧热闹;长了一双母狗眼;即便带着笑,也是阴沉沉的;瞧着就不像什么好人。
    感觉安嘉慕捏了自己一下;安然看向他;顿时放了心;这男人总是能让她安定下来;只要有他在;自己什么都不用怕。
    安然整了整身上的衣裙;跟着柳海到了前头跪下:“民女叩见皇上;叩见太后。”
    太后瞧了眼底下跪的人;倒愣了愣;即便低着头;看不清模样儿;可这袅娜的身段实在动人;不禁道:“抬起头来。”安然微微抬头,又垂了下去。
    只这一眼太后都惊艳不已;愣了半晌儿;笑道:“怪不得外头都说这丫头是王母娘娘跟前司膳的仙女下凡呢;真真是个难得的美人;哀家瞧着比皇上后宫的那些也不差什么。”
    岳锦堂微微皱眉,忙道:“太后娘娘,安大厨可不是什么丫头了;已嫁入安家;如今是安家的大夫人;安侍郎的嫂子呢。”
    太后却道:“莫胡说;她本姓安;怎会又嫁于安家;这同姓不通婚可是大忌讳,也是咱们大燕的律法。”说到最后一句;语气已经有些冷意。
    安然心里咯噔一下;这太后还真是一上来就找茬儿呢;而且,自己竟不知道大燕还有这样变态的律法;同姓怎么了;自己跟安嘉慕又没有血缘关系;只因为一个姓就不能成亲吗。
    在场的大臣纷纷庆幸自己的银子压在了韩子章身上;这还没比呢;眼瞅就要获罪了;韩子章自然就赢了。
    正高兴,忽听梅先生道:“太后娘娘有所不知;在下无儿无女;在齐州瞧着这丫头机灵孝顺;就收了她当义女;后来方才嫁进安家;婚书上写的清楚明白;此事逍遥郡王知道的颇为清楚。”
    岳锦堂点点头:“的确如此;锦堂亲自瞧过婚书;婚书上写的是梅氏。”
    近处的大臣彼此看了一眼;心说,高啊,实在高;这明摆着就是早弄的天衣无缝了;就是防着太后找茬儿呢;想想也是,安嘉慕是什么人啊;岂会留着这么个现成的把柄让太后捏住;为难他媳妇儿。
    太后脸色和缓:“原来是梅先生的千金;怪道瞧着不一样呢;竟没有丝毫小家子气。”
    梅先生:“太后娘娘谬赞了;不过是乡野里的丫头;会做几道菜罢了;没见过什么大世面。”
    太后看了皇上一眼:“倒真有些可惜了;不然,这么个美人儿;又是梅先生的千金;若选在宫里岂不正恰好。”
    岳锦堂心说,太后这话说的实在不妥;明知安然已经是安家大夫人了;还说这样的话;把皇上当什么人了;即便皇上色心再大;也不可能夺人之妻啊;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安嘉慕。
    安嘉慕虽不在官场;可安家的影响力;安嘉慕的性子;满朝文武谁不清楚;再加上,如今谁不知他多宝贝他媳妇儿;皇上便色心再大;安然的姿色再倾国倾城;也绝不可能生出这种心思来。
    太后这般说;实在恶毒的紧。
    果然,皇上脸色微微一沉:“自先帝薨逝;朕登基以来;一想到先帝交在朕手上的是万千黎民的生计;朕莫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敢稍有懈怠;唯恐辜负了先帝所托;辜负了大燕的黎民百姓;哪有心思留恋后宫。”
    大臣们纷纷跪下高呼万岁。
    安然实在佩服这位;看来皇上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不仅要强大;还得会适时的表现自己,渲染气氛;让大臣们死忠的追随自己。
    想到此,余光好奇的瞄了一眼;这一眼没瞧见皇上;倒是对上了皇上旁边的小太监;安然大惊;这小太监怎会长的跟林杏儿一模一样;确切的说,跟林杏儿十五六的时候一模一样。
    安然震惊的看着她;都忘了如今在哪儿;周围都是些什么人;一瞬不瞬的看着林杏儿。
    皇上注意到安然的目光,微微皱了皱眉;侧头看了林杏一眼。
    林杏儿凑到他耳边小声道:“皇上;这位安大厨瞧着甚为面善;像是奴才的老乡。”
    这样的鬼话皇上可不信;林兴自幼进宫;哪来的什么老乡;即便有也早忘了;却忽想起这奴才以往的德行;是个最好色的;别看是个太监;色心却不小;色胆更大;而且,男女通吃;不仅对自己;对自己后宫那些妃子;也敢伸手。
    自己之所以主意到这奴才,就是亲眼看见他摸惠妃的手;本想把他弄到身边好好收拾;不想,这小子竟然色胆包天的吃自己的豆腐;倒让他哭笑不得;便把这小子留在身边寻些乐子;后来倒不舍得把这奴才如何了。
    说起来,这奴才油滑奸诈贪婪成性;色胆包天;没一样自己看的上眼;可就是这么个奴才;一天不见着;心里都不爽快。
    以这奴才的前科;肯定是瞧上了人家的姿色;听说安嘉慕极稀罕这位新夫人;安嘉慕可不是这奴才能招惹的;不免低声警告他:“给朕老实点儿。”
    看向安然:“你师傅可还好?”
    安然忙道:“回皇上话;师傅虽年纪大了些;身子骨还算健朗。”
    皇上点点头;看了韩子章一眼:“如今的场景倒让朕想起了六年前的御厨大比;韩子章六年前可是胜了你师傅;如今你跟他比试;难道不怕输?”
    安然摇摇头:“不怕。”
    皇上倒愣了;挥挥手:“如此,朕倒是要瞧瞧郑御厨的徒弟,能否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安然跟韩子章两人退下去准备;太后一番心思落空,也只能随皇上坐下来。
    皇上瞧了瞧安然;又看了看韩子章;微微摇头,锦堂把安大厨的厨艺夸的天上有地下无;让自己也信了实;可这么个小丫头;难能胜的了韩子章;若她胜不了;今儿的布局可就前功尽弃了;不禁道:“这丫头年纪不大;倒真敢说;真不知是狂妄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却听林兴道:“她之所以不怕是因为不会输。”
    皇上挑了挑眉:“你倒是看好她;听说宫里为了今儿的御厨大比设了赌局;你压了谁?”
    林杏儿目光一闪;这事儿虽是秃子头上的虱子;也绝不能承认;皇上可是天下最喜怒无常的男人;这会儿便混过去;回头哪会儿想起来;跟自己算后账;可是麻烦。
    嘿嘿一笑装傻:“什么赌局;奴才不知。”生怕皇上再问下去:“皇上您瞧韩御厨做的可是荔枝肉?”
    皇上点头:“荔枝肉算韩子章的拿手菜;酸甜口;头一道上正合适。”看向安然;不禁轻笑了一声:“你这位老乡做的却是樱桃肉;如此,这头一道菜倒算棋逢对手了。”忽的住了口;目光落在安然身上。
    事实上,在场的大多的目光都在安然身上;毕竟无论皇上太后还是这些大臣,对韩子章的手艺是相当熟悉;反而对安然着实好奇。
    一个是她的年纪太小;姿色又太出挑;大家便下意识把她的经历归在姿色上头;对她的厨艺选择忽视;除了去过名厨大赛的几位;剩下的,没有哪个大人会觉得安然能胜过韩子章。
    可这一瞧才发现不对;这丫头的刀工气势;丝毫不逊于韩子章不说;且如此漂亮的厨娘;那芊芊玉手拿着锅铲,却也别有一番美丽,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等到安然的樱桃肉出锅装盘,大家才回过神来;柳海刚要下去端菜;却听林兴道:“奴才帮柳公公。”不由分说,先一步下去把安然做的樱桃肉端了上来。
    两道菜并排摆在桌子上;均是色泽红亮,晶莹剔透;区别只是安然做的形似一颗颗鲜嫩的樱桃;而韩子章的像极了荔枝。
    皇上点点头:“韩子章的这道菜朕常吃;倒是梅氏的手艺不曾尝过。”
    侍膳太监会意,拿着牙著小银盏;装了一颗樱桃肉;先放到太后跟前;才给皇上夹;皇上方才拿起筷子;夹起来送到嘴里,半晌开口道:“这道樱桃肉倒让朕想起郑御厨来了;果真是名师出高徒;梅氏年纪不大;手艺却不亚于郑御厨了;这道樱桃肉做得甚为地道。”
    又尝了韩子章的荔枝肉;见太后也分别吃了;便道:“母后觉得如何;倒是谁的更好些?”
    太后:“依着哀家;这两道菜竟难分高下。”说着看向安然:“韩子章还罢了;到底是宫里的御厨;可这丫头才多大;竟也有这般好厨艺;着实难得;不如,这道菜就算他们平局好了。”
    皇上:“朕也是这个意思。”一时传下圣旨。
    狗子不满的道:“太后这明显是偏着韩子章呢;师傅比他做的强多了好不好。”
    安然摇摇头:“不然,韩子章的确当得起师傅的对手;这道荔枝肉无论色香味意形,都做到了极致。”
    高炳义:“这韩子章的厨艺的确厉害;姑娘可要小心了。”
    安然目光闪了闪看了林杏儿一眼;不禁道;她到底是不是林杏儿;如果是怎么也穿过来了;如果不是;怎会跟林杏儿长得这么像?
    只不过,如今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过后再弄清楚也不晚;今天得为师傅报仇;得把韩子章这个败类从御厨上拉下来;不让他再祸害厨行。
    想到此,定了定心,开始做第二道菜。
    菜的顺序是大内总管早就定下的;打乱了安嘉慕之前告诉自己的顺序;从肉开始;所以安然才做了一道樱桃肉;是因为酸甜口开胃;开席吃,不会觉得太腻。这第二道虾菜便要换个样儿了。
    岳锦堂不禁凑近梅先生低声道:“先生瞧这丫头做的什么;本王怎从没见过?”
    梅先生捋了捋胡子:“这是丫头新琢磨的一道创新菜;在齐州的时候,老夫倒是吃过一次;叫虾丝翠瓜卷;是用鲜嫩的黄瓜搭配鲜味十足的虾丝;口味鲜嫩爽脆;色泽白绿相间;极是美味。”
    岳锦堂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不瞒的道:“这丫头倒是藏了不少好菜;那您老看韩子章这第二道菜如何?”
    梅先生摇了摇头:“韩子章做的这道菜是一道有名的宫宴菜;抓炒大虾;菜不错;也见功夫;只是;这道也是酸甜口;跟他上一道做的荔枝肉口味类似;即便做的再好;也落了下成。”
    梅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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