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相夫人是团宠,躺赢-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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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扯着几道的绿纱幔,被刮进来的清风微微飘动着,空气里充斥着橘子的甜香,金色的香炉上冒着冒着几缕白烟。
炉旁坐着谢兆麟,上身紫色纱袍泛着柔光,腿上盖着一张纯白色的薄毯,上面还搁着几本折子。
见苏明朗来,他忙把手里的东西堆在一旁的桌上,略显疲惫的面容忽然精神了起来,细长的的眉眼里,多了许多灵动温润。
苏明朗心中嘀咕,这都六月份了,他三叔怎还披着件毯子。
不过话说回来,饶是见了许多次,他依旧看不腻他三叔的那张脸,每次见都觉得惊为天人,他就从来没有见过像他三叔这样贵气又文雅的人。
要他说,这种人,配他阿姐,最为合适。
“今日来,怎还带了东西?”
谢兆麟轻轻淡淡的声音把苏明朗吓了一跳,吓到他的不是谢兆麟的声音,而是他的想法。
他看苏明朗有些呆愣,又接着笑问:“带的什么?”
苏明朗缓过神,忙把食盒递上,又从怀里掏出书信交予他。
“阿姐让我带给三叔的。”
谢兆麟笑着把信接了过来,看了几眼,稍有迟疑,低头又把信瞅了一遍。
“你阿姐不知道你天天来的是首辅府?”
苏明朗转着黑漆漆的眼眸,点头承认,又鼓着腮帮子撒娇。
“三叔不告诉阿姐好不好,明朗想给阿姐一个惊喜。”
谢兆麟不语,垂眸把信装进信封里,思虑再三,到底是点了头。
苏明朗不知足,接着理直气壮的说道:“那我阿姐都给三叔写信了,礼尚往来,三叔也要给阿姐回信。”
谢兆麟看着他混像个摇着尾巴的小狐狸,明知他的算计,心下却还是暖成一片。
他只笑着答应,“都依你。”
苏明朗乐颠颠的转了一圈,心中对这个三叔的喜欢,更深了几分。
他谢三叔,从来不会拒绝他的任何要求,就算他想要天上的星星,估计三叔都会不计一切代价给他摘回来,对他好的简直没有底线。
苏明朗把食盒又往谢兆麟跟前推了推。
“三叔,你尝尝,这点心凉了就不好吃了。
三叔此番可是捡了漏了,素日我若是想吃口阿姐亲自下厨做的东西,求几天都不一定能求来。”
谢兆麟宽纵了笑了起来,说道:“休要骗我,依着你阿宠你你的那种程度,怎会不答应你的要求?”
苏明朗嘴一撇,嘟囔道:“怎么不会,三叔只是没见过她懒得时候,天天没事就睡觉,以前也没觉得她这样贪睡过。”
谢兆麟轻声一笑,约是没听过苏云姑的懒样,觉得有些新奇。
苏明朗再看时,见谢兆麟已抬起修长的手,握着雕花镶玉的象牙筷,拈着一块送进嘴里。
苏明朗看他吃的享受的眼都半眯着,寻着味儿的他,不由吞了吞口水,眼巴巴的瞅着他。
“三叔,是不是很香,明朗没骗你吧。”
谢兆麟又点了点头,表示认同,接着又连着多吃了几块。
苏明朗本以为他会让给自己几块,但是他一直未曾开口,他又不好开口要,只得独自闷头咽口水。
谢兆麟看他馋样有心打趣他,把吃剩下的让下人直接收了起来,看他急得跳脚,又张不开口。
“想吃?”
苏明朗挠着头,一脸期待,嘴上又客气道:“不想,不想。”
“嗯,本想给你两块,既不想,那就算了,毕竟你阿姐难得疼三叔,三叔定然会吃的干净。”
话落,他一手拿掉毯子,起身往外走。
苏明朗懊恼不已,对谢兆麟的背影龇了龇牙,跺着脚跟了上去,小小一团,像只小尾巴一般。
许是小顽劣得了逞,此时走在前面的谢兆麟笑的有些得意。
正跟着的郢吉看到他表情,有些怔愣的留在了原地,停了许久都没能跟上。
夕阳西沉时。
从首辅府出来的苏明朗,远远的看到他阿姐又窝在花荫下酣睡,树上的合欢花的团团簇簇的拥着,花后的天上,红霞满天。
原本打算吓唬她的他,突然不忍心打破这美景。
苏云姑听见动静,缓缓睁开眼,迷迷怔怔的看见苏明朗在她面前站着,忙醒了神,坐起身来。
“明朗,你回来了。”
苏明朗忙走过去,低声答应。
“学的如何?”
“很好,先生让我给你捎了信回来。”
苏云姑意外,她不过是客气一番,怎这之南先生这般客气。
她接过信,拆开来看,入目便是一页清秀隽永的小篆,她心中欣喜。
外人不知,苏云姑有一毛病,特别喜欢好看的字,信中字里行间都是得体文雅的言辞,谦逊的态度让人莫名觉得亲切,这使她对之南先生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她拿着信看了许久,连连称赞。
“不愧是教书的先生,这字果真是好看。”
苏明朗眼眸清澈,乖巧接道:“不只字好看,先生长得也甚至好看,温文尔雅,仪表堂堂。”
“是位年经的公子?”
苏明朗捂嘴笑道:“对啊,阿姐不会以为先生是位老夫子吧?”
话落,他不由笑的更是厉害了几分,苏云姑面色讪讪,有些尴尬。
“阿姐,之南先生尚未婚娶,又是个痴情的好人,阿姐若是倾心,不如思量思量?”
苏云姑眯着眼,捏红了苏明朗的脸蛋。
“小小年纪,怎不知学好,阿姐还没沦落到让你操心的地步。”
苏明朗被捏的生疼,侧着脸直嚎嚎。
“阿姐,手下留情,明朗知错了。”
信件之事,苏云姑与谢兆麟两人本都未曾放在心上,但是每次苏明朗都闹腾着用各种理由求信,一来二去,两人竟养成了习惯。
因为苏明朗的插手,两人误打误撞的成了好友,虽不曾见过,但却养成了许多的默契,信中的话题也渐渐多了起来,有时是一本书,有时是苏云姑讲述一些日常琐事。
……
九月初,发生了一件大事,南方水患,京城里一时间涌出许多流民,苏云姑日日睡不安稳,知儿看的心焦,也不知是发生了何事。
同样不安稳的还有春熙阁中的贺氏。
此时的贺氏手中拿着信件,眉头深锁。
丁嬷嬷看她焦虑不已,主动开口过问,贺氏揉着眉头,把信件递给她看。
丁嬷嬷看着看着,那双混沌的眼就灵光了起来,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
“三日后,我那小堂侄就到京城了,淮南那边让我给他安排住处,他们说的倒是轻巧,,总不能安排他住进苏侯府吧。
更何况是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远方堂亲,父亲没升官时,也没见贺氏一门有这么多的亲戚。”
丁嬷嬷缓缓开口道:“夫人,怎不能接入侯府,依老奴看,最好能把贺少爷接入府中。”
贺氏把手中的茶盏重重的放在桌上,声音都凌厉了几分。
“嬷嬷莫不是糊涂了,说的什么胡话?”
丁嬷嬷接着缓声解释道:“夫人,您听老奴接着说完。”
贺氏拂袖冷声不语。
“三姑娘与卫姨娘结了盟,如今看上去越发不好对付。
但是归根结底,到底是个要外嫁的姑娘,她既然这般不知好歹,夫人不如替她找门婚事,把人嫁出去,这侯府最终不还是夫人的。”
贺氏一愣,把丁嬷嬷的话尽数听了进去。
“嬷嬷说的对,舒文今年刚好十七,长得一表人才,又是我的表侄,与三姑娘是顶合适的。”
丁嬷嬷端起桌上的茶递上,接话道:“夫人,哪里是合适,分明是三姑娘高攀了。”
贺氏接过茶,一瞬笑了起来,连连点头。
“嬷嬷说的对,确实如此。”
松鹤堂,苏云姑从老夫人屋子里出来,坐在屋里,盯着桌上茶盏里起起伏伏的茶叶,脑中突然灵光大现,困扰她几日的难题得到了解决。
她忙拿出素日里放银票的匣子,从里面拿出了五百两银票,又拽了顶斗笠,匆匆出了府。
上一世江南水患,贺舒文来到京城,也是苏云姑一切噩梦的开始,这一世,她绝对不会让此事再发生,甚至不会让贺舒文有踏入苏侯府的可能。
还有上一世的恩怨,她要一笔笔的与他清算,谁都别想好过。
她去的不是别处,正是蔷薇茶楼,至于为何要来这里,还要从蔷薇茶楼的玄机说起。
蔷薇茶楼表面上看起来是京城里名奢的茶楼,一家独大,别无二家。
………………………………
第三十二章:谢三叔的打算
但是它的名气可不止于此,最出名的还是它暗中的身份,这是一家情报收集处,还有暗鹰买卖,只要给钱,就没有暗鹰传不到的消息。
听说背后的东家是宫里坐在龙椅上的那位主子,当然传言不一定会真,但是从来没有人敢找蔷薇茶楼的不是,敬而远之还还来不及,又怎会主动招惹。
苏云姑之所以会知道这些,还是上一世从苏侯的书房外不小心偷听到的。
她走在门口,突然意识到,她好像对这里格外熟悉,许是前些日子动不动就来这里,让她才产生一些错觉。
她进门,一伙计便迎了过来,身穿纯青色的衣袍,笑的得体有度,说话谈吐都与外处招呼的伙计不同。
苏云姑心中其实是有些紧张的,但是面上还是得装做一副坦然的来吃茶的样子。
伙计开口问道:“姑娘几位,要什么茶?”
“一位,你们这里除了蔷薇茶,还有什么好茶?”
伙计笑了笑,开口问道:“那种类可就多了,咱们楼里大说就有上百种,这还不细说,姑娘不如问的具体一些。”
“花满楼有吗?”
“有,这茶不怕咱们没有,就怕姑娘喝了不想走,姑娘随小的上二楼,厢房已备好。”
苏云姑悄悄松了口气,这应该算是对上暗号了。
她还担心会出什么意外,因为当时听得也不是多仔细,只听到花满楼三个字。
等她在厢房中坐了一刻之后,又敲门进来一伙计。
苏云姑隔着轻纱,隐隐看到一道蓝色的影子,感觉此人的气质也要比刚刚那位好上一些。
伙计坐下,直接开口问道:“姑娘是查事,还是查人?”
“查人。”
“姑娘想怎么查?”
“此人名叫贺舒文,淮南湓江人氏,近日会来京城投亲,你们帮我跟着他,等他进万花楼时,及时把消息送给苏侯府上的苏三姑娘。”
伙计应下,谈妥价位收了银票便退了下去。
屋中只剩下苏云姑一个人时,她才轻轻拿出帕子,擦了擦手心的汗。
她也不知自己在紧张什么,应是被这伙计们的阵仗由些给吓到了。
走时,她又重新戴上斗笠,用纱把脸遮干净之后,才推门而出。
谁知她的一只脚才迈出来,迎面路上便走过一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谢三叔。
她隔着纱看到谢兆麟撇了她一眼,便随即转了眼,带着郢吉径直走了过去。
她忙低头,与他们背道而驰,磕磕绊绊的出了茶楼,连府上的马车没敢坐,而是去了旁边的酒坊里,找了个位置坐下。
她确定刚刚谢兆麟是没有认出来她的,她裹得严实,不应该能认出来的,可是她还是忍不住的心惊肉跳。
苏云姑心中不快,怎么她每次出来,都会遇到谢兆麟,点背的不行。
可是她不知道,此时在厢房里坐着的谢兆麟,正皱眉与郢吉说话。
“去查一下,刚刚苏三姑娘来茶楼做了什么买卖?”
左思明摇着扇子,意外插话问道:“你刚刚撞见你家小侄女了?”
郢吉不解问道:“大人,咱们何时遇见的,我怎么不知道?”
“刚刚那个带着斗笠,裹得密不透风的女子就是。”
左思明一下就笑出了声。
“你不会对你那小侄女假戏真做了吧?不然人家裹得密不透风,你还能认出来?”
“玉佩,她腰上带了玉佩。”
左思明荒谬的看着他说道:“一个破玉佩就能确认她的身份,阿麟,你莫不是在逗我玩儿?”
“她的玉佩,确实不一样。”
左思明显然不信,“查查查,你高兴就好。”
郢吉出了门,左思明骨子懒散,慵懒的瘫在椅子上,似要沉沉睡去。
屋中静默一阵,他如同梦呓一般,张嘴说了话。
“魏太尉那只狗有些急了,阿麟,你当真要在苏三姑娘身上耗着?”
谢兆麟眼眸撇向了别处,脸上没什么笑意,倒是这样,显得更真实一些。
过了好一阵儿,他才点点头,又把话题扯向了别处。
“黎丞相不是一直都过得很是顺风顺水的,去给他加把火,既然不听我的,那自然也不能听魏太尉,权利制衡,是皇上最愿看到的现象。”
左思明答应下来,看着谢兆麟,思虑再三,还是开了口。
“阿麟,你那苏家小侄女是挺好的一姑娘,你若是愿意,试着喜欢她也未尝不可。”
“怎么?你怕她遭罪?你若是中意她,我就换条路。”
左思明吓得茶都喷了出来,他猛咳一阵。
缓着气,急声道:“朋友妻,不可欺,说什么胡话呢,就算她将来不答应与你在一起,我也不会染指的,我可对这种小丫头片子不敢兴趣。”
谢兆麟不语,左思明也没了说话的兴致,拿着扇子盖在脸上,把情绪遮的干净。
九月中旬,苏侯府院中的海棠花开成一片,苏云姑带着知儿去了趟落雪阁,得知卫姨娘已与卫侍郎和好如初,她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地。
万事俱备,接下来就是她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夜里露水降成一片,苏云姑的屋外传来一阵鸽子的叫声,她忙起身,看到窗户半开着,窗台上放着一封信。
她拿过后,窗户外的树一阵抖动,落了许多的叶子。
苏云姑明白,这应是送信的暗鹰。
她拆开,看到上面几个大字,果然,贺舒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