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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部分

盛宠强嫁:摄政王上位记-第4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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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嗓音一落,唇瓣上的弧度越发而深,朝颜墨白也笑得越发风情。
  随即,眼见颜墨白满目深沉的凝他,但就是不回话,他则轻笑两声,兴致缺缺,继续道:“时辰已是极晚,柳襄便不耽搁大周皇上了。长公主正独自在屋中就寝,大周皇上也早些进去陪伴。说来,大周皇上如今虽有重担在身,但既是长公主在身边,也望大周皇上好生珍惜,莫要轻易推开。毕竟啊,想得长公主上心的男人比比皆是,柳襄也正虎视眈眈,倘若哪日大周皇上当真伤了长公主的心,亦或是当真决绝的推开长公主了,那时,便也莫怪柳襄与许儒亦趁虚而入了。”
  懒散的嗓音,柔然风月,似如随口道出的一般,待得这话落下,他也未顾颜墨白反应,随即便转身缓缓离开。
  周遭极为难得的静谧,无声无息,甚至连风声都未起,只是待缓步入得偏屋后,柳襄似如浑身脱力一般,整个人缓缓屈身下来,颓然的坐在了地上。
  思绪翻涌,一股股不平嘈杂之感肆意升腾,他开始咧了咧嘴,自嘲不定的笑。
  从不曾想过,他柳襄竟也有如此大义凛然之际,竟会主动将自己极是上心追逐之人推还给别人!他一定是魔怔了,一定是这些艰苦行路的日子将他心底的野心埋没了,只是而今突然回神过来,理智一涌,也会突然觉得不平,不甘。
  他忍不住抬手大肆敲击自己脑袋,却是刹那之际,手臂竟陡然锥心般疼痛,他抑制不住的倒吸了一口气,这才陡然回神,整个人也骤然全数清明,浑身也蓦地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虽是出自风月,虽是早已成鄙陋之躯,虽是当过千人骑,万人枕,但他的心终还是在跳动,终还是有所追求,只奈何,只奈何那个人啊,不喜他呢。纵是他使出浑身解数,将满身的柔媚风骨卸下,那人,终是不喜他的。
  夜色沉寂,深沉幽远。
  有精卫逐渐开始斩断了船只相连的绳子,待得所有船只自行稍稍散开少许,随即便全然而停。
  海面平静,各船也极是平静。
  待得海面逐渐有氤氲雾气升腾之际,伏鬼才再度归来,眼见颜墨白仍立原地,便忍不住再度开口,“皇上,此处凉,皇上回屋中休息吧。”
  短促之言刚刚落下,颜墨白便全然回神过来,随即抬头朝伏鬼扫了一眼,薄唇一启,慢腾腾的道:“伏鬼,你说,倘若你心系一名女子,你是想让她与你共担风雨,生死不定,还是,想让她彻底离开,独自安好?”
  伏鬼一怔,面色起伏,极是为难的道:“皇上,伏鬼不曾有心仪之人,是以,是以不知此话该如何回。”
  说着,眉头又是一皱,继续道:“不若,不若属下去将高良寻来。这些日子,高良对大盛大公……对司徒凌燕极是照顾,想来是极为心系于她,是以皇上这话,高良该是能答。”
  “不必了。”不待伏鬼嗓音全数落下,颜墨白便淡然幽远的出声,说着,神色微动,继续道:“司徒凌燕如何了?”
  伏鬼顿时敛神一番,刚毅严谨的道:“上次司徒凌燕大撞大盛城门,头颅受伤,纵是性命保住了,但还是极为痴傻,甚至痴傻得都不认识高良,不认识任何人了。”说着,眉头微微一皱,继续道:“皇上,此行带着司徒凌燕终是累赘,且大盛太子此番不一定在大英,是以,许是携着司徒凌燕上路,也该是未有任何作用……”
  他这话算是在硬着头皮说出来的,虽明知略微与自家主子之令有所违背,但他终还是想提醒一番。
  毕竟,此番行路艰辛,且那司徒凌燕犹如傻了一般,做不得任何事,便是行军赶路,都得高良绑在身上策马行路,着实累赘。
  只是这话一出,便见自家主子面上仍是未有任何变化,一时之间,他心底越发起伏,倒也不知自家主子究竟是何心思。却是正待略微心紧之际,无波无澜的气氛里,便闻自家主子终究是慢腾腾的出声道:“大盛覆灭,司徒夙独自逃亡。那人最是重情义,只要司徒凌燕在手,不愁那司徒夙不会出现。”
  伏鬼眉头越发而皱,犹豫片刻,再度道:“虽是如此,但许是司徒夙本就不在大英,是以,便是此番将司徒凌燕带至大英,许是也无法……”
  颜墨白神色微动,不待伏鬼这话道出,便懒散平缓的出声打断,“他会出现。”
  伏鬼神色微变,下意识噎了后话。
  颜墨白继续道:“明日便会与大英恶斗,到时候场面混乱,司徒凌燕的性命何人能顾。那司徒夙并非傻子,倘若当真要救司徒凌燕,定会在大周与大英开战前亦或是开战时,拼尽一切的出来救司徒凌燕。那时,朕便要让司徒夙彻底有来无回,也会将司徒夙这领军杀大周先帝先太子的罪魁祸首,也无论如何都要将他交给凤瑶,让凤瑶,好生报仇。”
  这话入耳,伏鬼瞳孔一缩,心底震撼起伏,一切的一切,也终是全然明白过来了。
  自家主子历来心思通透,为人极是精明,步步算计,他伏鬼一直都不赞成将司徒凌燕这累赘一直放在军中带着,但如今听了这话,他才突然明白过来,许是自打出发大英之际,自家主子便算准了长公主会来,是以,他一直将司徒凌燕留在军中,是为引出司徒夙,从而,无论如何,都会将司徒夙彻底交给长公主处置。
  毕竟,司徒夙是领兵攻了大旭之人,也是长公主一直念着要杀之人,而自家主子便也一直都将此事放于心底,便是此番大英当前,竟也仍是不忘为长公主寻出仇敌。


第492章 事态严重
  伏鬼心生复杂,一股股怅惘叹息之感也越发在心底肆意交织,纠缠萦绕,排遣不得。
  情深不易,太过付出也是不易,只是自家主子如此面面俱到,便是他这局外之人看着,都觉得累。他伏鬼虽不曾历经人事,更也不知所谓的情爱究竟为何,但即便不曾历经,但也算是见过,是以,依他之见,若两人当真相爱,便是相互扶持,相互理解,相互辅助,只奈何自家主子太过强大,太过执拗,太过想将一切之事都做得完美,是以,才会如此的面面俱到,却又劳累伤心。
  思绪至此,一时之间,伏鬼有些说不出话来。
  待得半晌之后,他才稍稍回神过来,强行按捺心神一番,才道:“皇上之意虽是好,但皇上许是终归不曾在意长公主的感受。许是在长公主眼里,擒拿司徒夙之事可早可晚,而皇上身上的旧伤与日后命途,才是长公主最是关心的。洽”
  他并未回自家主子的话,而是站在凤瑶的立场相劝。
  只是他着实太知自家主子的执拗之性,是以这番话说出来后,他心底也是全然无底,甚至也极是认定自家主子绝不会将他之言听入分毫,只是这回,便是他嗓音落下半晌,也极为难得的不闻自家主子回话,待得他按捺不住的再度转眸朝他凝望,则见他目光幽远磅礴,沉寂厚重,一股股微光与挣扎之意也在瞳中起伏蔓延,不曾平息。
  瞬时,伏鬼心神微动,再度垂头,犹豫片刻后,便也再行出声,“长公主这两日对皇上的态度,皇上也该是感觉得到的。这两日,长公主对皇上无微不至,便是今夜拼杀之际,长公主都愿将皇上挡在身后,是以,依属下之见,万事万物于长公主而言,许是都无皇上重要,是以,也望皇上体恤长公主心意,诸事皆与长公主提前商量,莫要再执意的独自为长公主考量,便是司徒凌燕之事,皇上也该是与长公主坦明,再决定司徒凌燕的去留,倘若皇上一直不说,万一长公主哪日在军中突然发觉司徒凌燕的身影,许是,许是会误会皇上。再者,此番大英当前,司徒凌燕的确累赘,许是打斗混乱之际着实顾不上她,且若到时候大周与大英当真交战,一旦司徒夙也领兵前来插上一脚,大周处境,将极是堪忧。”
  未待伏鬼的尾音全数落下,颜墨白便漫不经心的出声道:“司徒夙此人,便是领兵而来,尚且入不得朕之眼。他若当真敢来,自然是瓮中之鳖。钤”
  这话入耳,伏鬼瞳孔微缩,所有劝慰之言再度被这话全数噎住。
  待得片刻,他终是垂眸下来,兀自沉默片刻,随即缓道:“皇上之意如此,属下不敢不尊与怠慢。只是其余之事皆可不言,但司徒凌燕之事,皇上或多或少,也该与长公主稍稍提及。毕竟,皇上上次与长公主决裂,便是因司徒凌燕之事,倘若这次若再让长公主心生怀疑,于皇上而言也非善事。”
  他嗓音极低极低,语气也抑制不住的夹杂几许复杂与无奈。
  他知长公主也非小气之人,只是有些人或事终归还是提前说清为好,免得到时候徒增岔子,惹自家主子分心。且也不得不说,如今自家这主子对大战之事志在必得,万事皆扰不得他分毫,但独独长公主,却能扰他的心。
  思绪至此,心底越发厚重,只觉前路漫漫,波折起伏,并不顺畅。只是他伏鬼也心有志气,满身刚毅壮志,欲用双手为自家主子彻底拼打天下,只是,如今琐事重重,再加之大英着实不易对付,是以满心的志气,竟也莫名的变得薄弱了些。
  颜墨白并未回话,整个人兀自而立,漆黑的瞳孔依旧静静凝在前方,待得沉默半晌,他才稍稍回神过来,目光朝伏鬼扫来,漫不经心的道:“这两日,好生看好司徒凌燕。高良那里,也差人好生盯着。”
  短促的一句,却是转了话题,全然不曾回伏鬼的话。
  伏鬼微微一怔,但却片刻便回神过来,终是全数压下了心底的所有思绪,仅道:“皇上是担忧高副将会叛变?”
  颜墨白淡道:“最初将司徒凌燕赐给高良,不过是见其家境特殊,是以有意赏他个女人传宗接代。但如今,高良却是太过用情,对司徒凌燕极是宽容顺从,就凭这点,高良便已不得不防。”
  伏鬼眉头一皱,“高副将也跟随皇上多年了,对皇上历来忠心耿耿。若论叛变,高副将该是做不出这等事来。”
  “高良虽主动做不出叛变之事,但难免对女人心软,且大英当前,诸事朕都要防范于未然,是以那高良,也不得警惕。”
  说着,神情淡漠幽远,全然无心再多言,仅是落在伏鬼面上的目光越发一沉,继续道:“朕之令,你只管好生去下达。”
  这话入耳,伏鬼终是不敢再多言,眼底深处也顿时蔓出了几许严谨与敬畏,“属下知晓了。”
  夜色深沉,漆黑之意四方弥漫,漫天之中,黑沉压顶,似要将人彻底卷入那一阙无底的深渊一般。
  周遭再度渐渐的起了风,甚至周遭之处,也再度起了血腥味道。
  颜墨白再度朝前方远处那漆黑的尽头扫了一眼,随即不再言话,缓步朝屋门行去。
  伏鬼静立在远处,一动不动,仅是待得颜墨白即将踏入屋门之际,他才下意识抬眸而望,入目的,则是一方瘦骨嶙峋的身影,似要彻底被冷风刮走一般。
  心底蓦地抽痛两下,一股股心疼之感渐渐升腾,直至那道身影彻底入屋并合上屋门,他才缓缓回神过来,整个人强行打起精神,挥却了所有心思,双目谨慎的朝四方扫视,分毫不愿懈怠。
  屋内,冷风被全然阻隔,满室安宁。
  凤瑶仍在熟睡。颜墨白脚步极轻,动作也极轻,待褪下外袍上榻之际,大抵是满身的寒凉惊醒了凤瑶,凤瑶迷迷糊糊之中,眉头则是大皱,忍不住下意识的抬手将他裹入怀里,却是不久,待得颜墨白浑身稍稍暖和几许时,她神智模糊抽离,再度睡却。
  翌日一早,天色刚明,满军之人便再度开始行船。
  柳襄依旧是早早起来做了早膳,那双俊美柔然的脸上笑意盈然,风情不减。
  颜墨白依旧是招呼柳襄一道就坐,三人再度用膳,只是相较于昨日的用膳气氛,这回,柳襄明显话多,事无巨细的叽叽喳喳的说了,倒也衬得气氛不再压抑厚重。
  早膳完毕,柳襄便识趣的收拾好碗盘离去。
  颜墨白顺手为自己束了发,而后拉着凤瑶在软塌而坐,手握木梳,要为凤瑶梳头。
  凤瑶心底极是平静,安然坐在软塌任由他梳,本以为他仍是要随意为她挽发,却不料,待得一切完毕,他将铜镜递于她面前时,她垂眸一观,才见颜墨白竟是将她所有的头发都如男子般高高束起,整个人蓦地干练起来,减了几分寻常女儿的柔弱气质。
  凤瑶眼角微挑,不由回头朝他望来,平缓而问:“怎突然为我束发了?”
  颜墨白薄唇一勾,整个人笑得如沐春风,“外面风大,如此束发,不容易将头发吹乱。”
  是吗?
  凤瑶半信半疑,回头过来再度凝向铜镜中的自己,只觉如此的自己,倒是略显英气,看似也没什么不好,只是铜镜稍稍倾斜,又略微将颜墨白的面容映照入内,只见他面容温润俊雅,唇瓣上的笑容恰到好处的风华柔和,整个人浑身上下似是都透着一种难以言道的清雅脱尘之气,如泉如水,倒是与她身上这略微展露的英气格格不入。
  凤瑶神色微动,不由将他也打量几眼,随即便将铜镜放下,缓道:“你束起发来倒是极为风华好看,但我束起发来,则略微像个男子。”
  这话本为随意而道,并无任何实质之意,只是片刻之际,颜墨白便突然轻笑出声,“原来在凤瑶眼里,我竟也是风华好看的。曾还记得,当初凤瑶也曾说过我祸害遗千年,我当时便在想,既能成凤瑶口中的祸害,想来在凤瑶眼里,我之容貌自然也是不差的。”
  “你倒是擅长在你脸上贴金。”凤瑶眼角微挑,淡然而道,只是也着实不知,不过是随意一句话,这厮的着重点竟在他相貌好看上。
  “此话也非我自行在脸上贴金,我颜墨白当初在京中声名如何,凤瑶也是知晓,京中仰慕我的女子比比皆是,便是摄政王府后院的女子对我也是倾慕有加,是以就论这几点,我之容貌自然也是上乘的,凤瑶将我收入囊中,倒也不亏。只不过,再论名声,凤瑶的在大旭京中的名声,又是如何?群臣皆惧,背地里咋舌不喜,甚至几番都在京中传出凤瑶强行占我便宜之事,若论英猛,凤瑶也着实配得上英猛二字,更也配得上你如今束发之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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