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靖王妃-第4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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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沁一愣,诧异地抬头看言霄这突然提起的话题,阁主不是应该追究她对秦姑娘无礼吗?怎么问起她跟沈棠的关系来了?
想不明白,沈沁便如实回答道:“属下跟沈棠哥既有同僚之谊,又是兄妹之情。”
听到她回答的言霄,微微眯了眯眼,“就是这样的关系,没有其他了?”
殊不知,他问她这话的时候,隐在暗处的手,紧张得握成了拳头。
“其他?”
沈沁茫然地看向言霄,不明白他说的其他关系是什么?
细细想了一遍自己跟沈棠之间除了同僚和兄妹之谊之外,还有什么。
她迷惑地看向言霄,一时间还真答不出来到了。
倒是看到她这副模样的言霄,脸上原本紧绷的线条,不经意地柔和了几分,甚至眼底还隐隐地染上了几许笑意。
“没事了。”
他忽地起身提步走到沈沁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十公分,如此之近,两人身高的差距便明显了许多。
沈沁只觉得那高大的身躯,罩在了她面前,好似有一团黑影将她笼罩住了,一时间有些避不开。
拧了一下眉,她浑身不自在地碍眼看向言霄,低低地唤了一声,“阁主。”
她不知道阁主要跟她说什么,只是这如此近的距离,让她的耳根有些控制不住地发烫起来。
对她来说,这个距离太不安全了,她怕自己会失控对阁主做出什么非分的举动来。
见言霄的手,突然抬起,将她鬓角垂落的发丝轻轻撩到耳后,这亲昵的举动,吓了沈沁一大跳,本能地往后退了好几步,惊诧又慌乱地看向言霄。
其实这样亲密的举动,言霄并不是第一次做,当初就是为了糊弄她爹,他都刻意在爹面前跟她亲昵,差点没把爹爹吓个半死。
也是因为如此,爹爹才特地跟伯父打听了阁主以前的事,从而让她知道了阁主跟秦桑之间的过去。
想到秦桑,沈沁刚才的慌乱便立即收了起来,心中多了几分恼意,眉头也不禁蹙了一蹙,“阁主这样捉弄属下,真的好没意思,也不怕隔壁的秦姑娘知道。”
她声音微凛,语气中的恼怒之色明显增了许多。
言霄的眉头,蹙了一蹙,只是很快,便压住了心头窜起的不悦之色,耐着性子,柔声道:“你觉得我跟秦桑是什么关系?”
“自然是郎有情,妾有意,久别重逢,更胜新婚。”
沈沁抿了抿唇,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却还是让言霄听得一清二楚,他原本柔和下来的面部线条,又冷硬了下来。
本想训她几句胡言乱语,可一想到自己今日对秦桑的态度确实会让人误会,便硬生生地将叫训她的话给收了回去。
秦桑最近为了待在他身边,是卯足了劲在他面前提起两人曾经的过往,在她看来,那些过往是她接近他的本钱,却不知道对他来说,只是不停地提醒他曾经的愚不可及。沈沁见言霄没有说话,她也没再开口,言霄的沉默,在她看来就是默认了她的猜测,沈沁心里难受,也不想再跟他多讨论他的私事。
第1025章 1024。没理解错阁主的意思
就在她开口准备告退的时候,言霄突然唤了她一声,“沁儿。”
言霄不是第一次这样唤她,可这会儿听在沈沁耳中,却觉得倍感心酸。
深吸了一口气,她才压下鼻尖的酸涩,垂着眼帘,低低地应了一声,“属下在。”
一句“属下”,将两个人的身份摆得清清楚楚,言霄心中恼怒,面上却还是心平气和道:“还记得之前我跟你说过,我要去跟你爹提亲的事吗?”
她越是要分清两人的身份,他就越是要将“本王”改成了“我”,跟她拉近了一丝距离。
沈沁闻言,愕然抬起头来看他,视线直直地撞进了眼前犹如一汪深潭的黑眸之中,他就那样不苟言笑地望着自己,让沈沁一时间分不清言霄到底又像之前那样在捉弄她,亦或是在说真的。
沈沁本能地选择了前者,抿了一下唇,沉声道:“属下记得,王爷气父亲嫌弃王爷您年纪大,故意要吓唬他的。”
闻言,言霄微恼,他就知道她当初是这样想的。
他也不跟她计较,继续道:“等义洲的事结束了,我去跟你父亲提亲,如何?”
沈沁垂在身侧的手,颤了一颤,面上却是一副无动于衷之色,那模样,完全是没把言霄的话放在心上,只是淡淡一笑,道:“阁主别这样,父亲年纪大了,禁不起吓。”
属下也禁不起王爷这般撩……
这话,沈沁没说出口,只是心里多了几分苦涩。
言霄见她这副平静的样子,心里凉了几分,随后,听到他一声叹息,道:“你是跟你父亲一样,嫌弃我老么?”
沈沁一怔,随即便摇了摇头,“阁主正是当好的年纪,又是这般光风霁月,风姿绰约的男子,属下怎么会在年龄上嫌弃王阁主您。”
沈沁这话倒是说的真真的,三十岁的言霄,多了少年人缺少的沉稳内敛,又高大英俊,气质脱俗,别说他们只差了十岁,就算是差了二十岁也不会有人嫌弃他老。
听沈沁夸了自己一番,虽然也不知道有没有走心,至少言霄听了,郁闷的心情,好转了许多。
可见她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还是长长叹了口气。
本想再跟她多说几句,可也知道眼下还不是时候,义洲那边的事才最要紧,等回了京,他多的是时间让她慢慢明白。
这些拐弯抹角,似真似假的行为,他也是做的累了。
从前为了试探她,也为了让自己安心,怕自己一冲动就把她吓到了,一向果断的自己,却在跟她之间的事情上束手束脚。
他怕吓着她,可更怕她这样拒她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她不懂他的心思,就算他再怎么试探,对她来说,也只是主上对下属的捉弄罢了。
这样想着,便更加坚定了他要将义洲的事速战速决的决心,就如她说的,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孩子都该上街打酱油了,他不能一直耽误她。
而他,连侄孙都有了,自己却还是孑然一身,也是时候娶妻生子了。
想到自己九弟夫妇二人,言霄的心里,多了几分憧憬,面上的线条也跟着柔和了起来。
沈沁听到他好似好心情地笑了一声,她迷惑抬眼朝他看来一眼,发现并不是自己听错了,阁主他真的在笑,眉目间带着毫不掩饰的柔和,好似想到了什么十分美好的事情。
沈沁想,应该是跟秦桑有关吧,她自然是不敢往自己身上去想。
“好了,你先回去吧,明日我们就要启程去义洲了。”
因为心情好了许多,言霄的语气也变得轻快了起来,却听得沈沁的情绪更加低落了一些。
“属下告退。”
说完,毫不留恋地转身往外走,却又被言霄给叫住了,“等等。”
沈沁回头看他,神色依然淡淡的,“阁主还有何吩咐?”
言霄走到她面前,微微弯下腰,拉平了两人的视线,道:“若是秦桑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话,你觉得听不下去,只管堵回去便是。”
闻言,沈沁眼底的诧异倒是明显了,阁主这话的意思是,她之前对秦姑娘无礼,阁主不怪她?
甚至……
阁主的意思是,以后看秦姑娘不爽了,想怼就怼,不用顾忌他?
沈沁想,自己应该没理解错阁主的意思吧?
可是,秦姑娘不是阁主的心头宝吗?阁主就不打算护着她吗?
虽然沈沁知道自己是有些看秦桑不顺眼的,尤其是她动不动就在她面前提起跟阁主的过往,就像是在跟她炫耀似的。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要是一直让她忍着憋着,她自然是不会委屈自己的。
因而,当听到言霄这样说的时候,沈沁的心里竟然还有些小欢喜,为了确定言霄说的不是在糊弄她,她看着言霄,一脸认真地问道:“阁主的意思是,属下看她不顺眼的时候,就可以给她没脸吗?”
她问得一脸认真,完全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那模样,就像是一个想要欺负别的小朋友,又怕家长怪罪,小心翼翼地要得到家长允许的孩子一般。
言霄被她这模样给逗笑了,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点了点头,“对,你如果看她不顺眼,想怎么样都成。”
得到言霄肯定的回答之后,沈沁从他房间里出来时,心情便好了许多。
虽然她不会真的动不动就给秦桑甩脸子,可至少,秦桑真惹得她忍不下去的时候,她不用憋着了。
翌日,言霄一行人开始启程往义洲赶,之前因为秦桑的伤而耽误了一些行程,因而这两天,他们特意加紧速度,不日便到了义洲境内。
“主子,秦桑那边传来消息,言霄已经将她留在身边了,他们已经进了义洲城内。”
还是那座偏僻冷清的小木屋内,黑衣人站在锦衣华服的男子面前,低声禀告道。
“嗯,吩咐下去,让秦桑继续盯紧他,有任何消息,几时回报。”
“是。”黑衣人应声下来,却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看着面前的锦衣男子,一番欲言又止。
第1026章 1025。主动谈话
“怎么?还有事?”
男子挑了一下眉,看着面前的下属,问道。
“主子,属下有一事不明。”
黑衣人蹙了一下眉,道。
锦衣男子看向他,眉眼间没有什么波澜,只是示意下属说下去。
“主子您谋划了这么多年,为何要让秦桑把那么重要的事告诉言霄。”
这是他一直没想明白的,那么重要的事让言霄知晓了,无疑就是把主子最大的秘密摆在了言霄面前了。
男子能明白手下的顾虑,指尖敲着桌面,半晌,开口道:“他们既然能找到义洲来,就说明已经发现了义洲的不妥了。”
男子缓缓开口,看了下属一眼,继续道:“言家的人,你永远都不要小觑。”
不然,他不会连安排一个暗杀,都要费那么多波折,不让他们将三起刺杀联系在一起了。
可尽管如此,他们还是能查到义洲来,这一点,还是颇让他感到不可思议。
尽管他从未否定过那三兄弟的能耐,却也没料到他们会这么快注意到义洲。
而眼前的黑衣人却显得有些不以为然,道:“主子,或许言渊真的只是来赈灾而已,而言霄过来,也是因为赈灾粮被劫一事,未必是发现了我们的行动。”
锦衣男子却只是摇了摇头,“区区一个义洲水患,当今的朝廷哪里需要让两个亲王亲自来过问,无非就是借着水患之名,正大光明来义洲调查罢了。”
听主子这么一说黑衣人默了默,想张嘴反驳点什么,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跟在主子身边这么多年,他足智多谋,深谋远虑,每一个细节他都会考虑到,知道他从未小看过京城那几位,可他在想,主子是不是过于高看他们了。
心里虽然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他没敢当着自己主子的面说出口。
“可是,主子,就算他们真的怀疑到义洲来,也未必会查到这么深,可秦桑把那么大的秘密告诉了言霄,以他的能耐,也许就会循着这线索查下去。”
黑衣人说完,锦衣男子却是静默不语。
他何尝不知道那样一个诱饵放出来,确实一把双刃剑。
既能引鱼儿上钩,却也同样会让鱼儿扯到水里去。
“秦桑若要取得言霄的信任,普通的消息,言霄不会上钩。”
最后,他只能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言渊发现了义洲水患的起因,他已经会往深入调查,军队的秘密,迟早会被他查出来,眼下用这个秘密,换秦桑留在言霄身边,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当初,他重伤秦桑,又让秦桑将义洲藏有军队的秘密告知言霄,为的,就是让秦桑取信言霄,从而留在言霄的身边当他的内应。
他筹谋了这么多年,不可毁在任何一件事情上。
如今,他手中的军队已经成了气候,被朝廷知道了,还能起到震慑作用,让他们对义洲忌惮几分,未必不是一件坏事。
可黑衣人想不明白,想了想,还是不甘心道:“如今言渊言霄都在义洲,我们直接派人杀了他们一了百了,等我们起事的时候,少了这两个障碍,不是一件好事么?”话音落,却引来主子一声不以为然的嗤笑,“言渊既然察觉到了义洲的不妥,你以为他会什么安排都没有,就这样来了义洲?轻易动手,反而还会暴露我们,如今时机已经逐渐成熟,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
能轻举妄动。”
一步错,步步错,这种滋味,他曾经不是没尝过,就是因为尝过,现在才变得越来越小心翼翼了。
“你先回去吧,最近言渊言霄两兄弟在义洲,你们切不可有任何大动作。”
黑衣人犹豫了一下,点头应了下来,“是,属下告退。”
再说言渊那边,在逍遥王府一连住了好几日,除了待在王府哪里都不去,就是陪着柳若晴在义洲城闲逛,陪着他领略与京城截然不同的风光。
因为自己的弟弟在王府做客,逍遥王将之前出门游玩的事情给押后了。
这日,言渊主动去了书房找他,看到他的到来,言善有些意外。
“难得今天不陪你那个宝贝王妃,倒是来找二哥来了。”
听着言善的打趣,言渊却是抿唇不可置否地一笑,“二哥何必取笑我,当年谁不知道你宠二嫂可是京城出了名的。”
“你这臭小子……”
言善被自己弟弟打趣,面上还有些讪讪然。
“找我何事?”
相互打趣完之后,言善指着面前的椅子,示意他走下,跟着好奇问道。
言渊犹豫了一下,凑到言善面前,道:“二哥可听说过一种毒药叫长眠?”
“长眠?”
言善的脸上露出一丝迷茫,“这是什么毒药?”
“不瞒二哥,前年我带兵前往东海剿匪的时候,曾遭人暗算中了毒,那毒就叫长眠。”
言渊说话的语气,显得格外冷静,仿佛就是在跟言善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
言善的脸色,稍稍有了一丝变化,眼底掠过一抹震惊,“你被人暗算了?这是怎么回事?”
言渊并没有打算在这件事情上多谈,便道:“这事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