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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名门竞芳华-第47部分

小说: 名门竞芳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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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太君始料未及,惊诧地瞪着他:“不会吧,你又穿了?今年演什么?”
闻意远心下大为意外,口上利利落落地接道:“窃听风云!”
谈太君一下乐了,“呵呵”笑个不停,“可算是遇熟人了!”
闻意远也是甚为意想不到,“想不到咱们是老乡。”
谈太君惊喜地笑了半晌,方指着项庭真问他:“这小妮子是你的什么人?”
闻意远看了一眼如坠云雾的项庭真,毫不避讳道:“我心仪的女子。”
谈太君一拍大腿,爽快道:“成了!就冲这点,我帮定她了!”
闻意远拱一拱手道:“这笔人情账算在我头上!”
谈太君乐呵呵道:“这个自然!”
项庭真和方仲二人在旁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却是半句也没有听明白。倒是项庭真粉面泛起了一抹绯红,甚是难为情,一时插不上话,只好拿眼睛气鼓鼓地瞪着一脸得意的闻意远。
谈太君转首看向她,笑着拍一下手道:“小妮子,你大可放心了,我自会替你出头摆平那什么扶正之事。且不必拿你的性命来还,自有这小子替你担着。”
项庭真不觉有点不好意思,脸上更是滚烫得厉害,下意识道:“多谢太君出手相助,只是我不想承闻公子的情,还是……”
谈太君却也不等她说完,一把将她的手拉过,用力搭进了闻意远的掌心中,也不管她一脸的面红耳赤,爽朗笑道:“我瞧你们两小口就是一脸夫妻相,还扭捏个什么劲,赶紧凑成一对儿吧!你想要的那个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有这个小子能给你!”
项庭真不由怔了一怔,在触及闻意远掌心的时候,分明感觉到心的乱跳。耳闻着那句“一生一世一双人”,她的心神微微荡漾,原来,她还是向往的,还是心怀寄望的,只是她的一心人……她慢慢抬头看向闻意远,这个陪同她历经风吹雨打的人,会是她的一心人么?
这个思绪才起,她止不住暗自吃惊,忙又把念头压下。哪里想到这苦心筹谋的相求会成了如今这局面?一时哭笑不得,又不能将自己的手抽回,唯得尴尴尬尬地立在原地嗫嚅难言罢了。
闻意远笑着反握住了谈太君的手,不经意地松出了项庭真的手,一边道:“精诚所致,金石为开,也是需要时间的。您老人家的心意我们晓得了,可别把庭真给吓坏了。”
谈太君笑道:“这么快便护着她了,小子你可真是泥足深陷了。”她看一看闻意远那带血的衣衫,转头对方仲道,“闻公子身上有伤,你带他下去上个药包扎一下,他可是我老太婆的贵客,你给我小心伺候着。”
方仲忍着笑意,恭恭敬敬地答应了。项庭真也顺道向谈太君告辞,于是一行三人便退出了内堂。
客厢中,当闻意远将上衣脱下,露出了那半寸深的伤口时,方仲倒抽了一口冷气,一边为他清洗伤口,一边道:“兄弟,险些连性命都搭上了,值当么?”
闻意远趴在八仙桌上,优哉游哉道:“什么值当不值当的,不是还活着吗?没死成便是值当。”
方仲叹息道:“依我看来,为了那项三姑娘,你真的会连命都不要。这不,三天两头地求我替你牵这个线,那是别人的家务事,你非要横插一手,还是为了项三姑娘。可我冷眼瞧着,她这个侍郎府的嫡千金,似乎看不上你,你做什么还要一头往里栽,替人做嫁衣,我恐怕你到头来只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


 第113章 暗涌

闻意远拿手指拨弄着跟前的青花瓷杯,嘟哝着道:“谁叫我欠她呢?只怪我自己傻,当初分明可以面对面跟她说个明白,非得闪闪缩缩。她被晋王那样狠狠地伤了心,我一心以为只要告诉她在杨柳林里陪她的人是我,只要让她知道我才是真心待她的人,她便能没那么伤心。我可真是傻,她所有的希望都在杨柳林里,我突然打破了她这个希望,只会让她伤得更重,都怪我。”
方仲瞪了他一眼,涂药的手一下加重了力道,疼得闻意远眦牙大叫:“喂!痛!你老收买人命哪!”
“痛吗?我以为你不晓得什么是痛呢!”方仲没好气道,“我看你早晚要痛死在这项三姑娘手里!到时别来求我替你上药!”
闻意远只是嘿嘿地笑着,心头似有凉凉的苦楚滑过,双臂交叠着放在桌沿上,枕着下巴道:“歌儿唱得好,再重的爱亦比门外雪更轻,我一直以为便是这样了,谁想这事儿轮到我头上了,才知道什么是生命中不能承受的轻。罢了,再痛我也认了。”
朱漆雕花的长窗下,项庭真俏生生地立在那儿,耳闻着从里间低低传来的话语声。本来不过是想问一问他伤得如何,没想竟听见了他的这些话,她心头大怔,一时怅怅然的,百般滋味在心头。她愣愣出神片刻,最终还是没有说话,默默地走出了院子,还是不想让他晓得她来过了。
与谈太君言定了这月十五日在项府见面后,项庭真和闻意远便离开了苏家别苑。二人在马车厢内相对而坐,彼此的心绪与来时已然大不相同。
闻意远犹犹豫豫地看着项庭真,也不知她心里怎么想,为免说多错多,终是一言未发。
项庭真不是不知他的踌躇,当下却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才好,便索性装作一无所知,只转脸看着窗外的风景,心下却是难安。
到达项府后,闻意远陪同她下了马车,开口道:“狠下杀手之人尚在暗处,如今你安然归来,想必她生怕事会败露,会更小心处事,轻易不让你拿着把柄。倘若你能确定是谁,该狠心的时候还是该狠下心来。”
项庭真不知为何,却想起了他在苏家客厢里所说的话,与他此时面上的关切相融交汇成了揪疼心扉的情愫,她不忍再看他,垂下头道:“我自会打算,你还是当心自己的伤势,回去再好生上药才是。”
闻意远朝她点了点头,兀自不舍的站在原地没走。
项庭真转身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向他,道:“你快回罢。”
闻意远仍旧点了点头:“你也回吧。”
她缓步往府里走去,进入了大门后,方悄悄地躲在门边看出去,果然看到他仍站在那儿,好一会儿后方转身离去。她扶着门楹流下眼泪,哽咽着小声道:“傻瓜,真是个傻瓜。”
留菁阁内,项庭沛等来的却并非庭真已死的消息,而是遍体鳞伤的来福儿。
来福儿从山边跃下,本是抱着一死的念头,幸得那山头底下正好是个杂草遍布的山坳,他身子坠下之时又被生长在山体边的树桠缓了劲儿,总算是保住了性命。他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一见着内厅的项庭沛,当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惶惶然道:“大姑娘,奴才不力!”
项庭沛瞧他这副模样,心知不好,忙站起来道:“事败了?”
来福儿垂头丧气的:“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都是奴才不好,没打点周全。本可下手了,却有人把她给救了下来,要是奴才胆子再大点,合该当即就下手,不必想着找个隐秘的地方。”
项庭沛看着他一身都是伤,不觉蹙眉:“谁救的她?”
来福儿咬牙切齿道:“奴才并不知他的来头,只不过听三姑娘喊他闻意远,此人甚为狡诈,若不是他,奴才早就得手了!”
项庭沛心下亦觉深恨,此次不能一举成事,往后再要下手便难了。她冷冷瞪着来福儿,“三姑娘可曾把你认出来?”
来福儿连忙摇头道:“奴才蒙着脸,她必定认不出奴才来!”他思来想去,忽而站起来将桌上的茶盅一砸在地,项庭沛被吓了一跳,又惊又怒:“你这是要做什么?!”
来福儿一手将地上的瓷碎片儿捡起,“此次事败全是奴才之过,奴才不中用!为免三姑娘认出奴才而连累大姑娘您,奴才这就自剜一目,奴才成为了眇目之人,三姑娘便思疑不到奴才头上了!”
他说着,才想下手,项庭沛眉心一跳,急忙喝止道:“住手!谁让你自剜一目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留心三姑娘这边的动静!你瞎了一只眼,谁替我去打听消息?”
来福儿这才止住了动作,看向主子的眼神里益发透着一股义无反顾。
项庭沛沉吟片刻,转头面向窗外,落日金红如耀眼玉石,映得她眼眸有血腥似的红影。此时此刻,她心里想的却是,假如她是项庭真,会如何处置此事。
项庭真返回恰芳院后首要一事,却是将府内掌管下人的郑妈妈以及府内大总管赖孝荣二人请来,放出话来:“那个对我行凶之人正是咱们府里的下人,我晓得他是谁,也知道是谁派他来的,倘若想要从轻发落,便请此人在今夜戌时之前前来认罪。否则,戌时一刻,我定必亲自前去捉拿此人,抓获者,当即送官查办!”
此话出来后,项庭真便命赖孝荣派人关了园门,使内外不通风,又命人守在进出之处,留心有没有那意欲潜逃之辈。
直至酉时三刻,也没有人前来认罪,元妙看着坐在灯下打络子的项庭真,道:“姑娘,那个人会不会已经死于山下了?兴许他压根儿便没有回来,这可怎么办?”
项庭真停了一停手下,又继续梳理着那五彩鲜艳的丝线,平静道:“擒贼先擒王,我要的人自然不止是那个听命行事的爪牙。”


 第114章 夜审(一)

到得戌时更鼓响过,赖孝荣和郑妈妈二人便进来了,赖孝荣道:“三姑娘,我派人守着各处园门,却也不曾发现有异。”
项庭真放下手中的绣活,看向郑妈妈道:“人都到齐了么?”
郑妈妈恭敬道:“回三姑娘,这府里的下人们,上至一等主事人,下至末等粗使小役,共三百五十四人,已经齐集在前院里了。”
项庭真稳稳地站起身来,踏着夜色往前院走去,果见偌大庭院之内站满了人。三百五十四个下人,郑妈妈让他们按着院房所属,五十人一排整整齐齐地站在院子里,一眼看去,只觉得个个均为垂眉敛目的恭谨,看不出丝毫的端倪。
项庭真好整以暇地走上前去,慢慢地在下人们跟前一步一步踱过,第一排的是项景天房里的下人,第二排的是项云柏和阮玉瑶房里的下人,均无可疑。她继续从从容容地走过第三排,庄氏房里的下人人数众多,半点不输项景天,十足的项府女主人派头。她眼光淡淡地掠过诸人,暂无发现。第四排,第五排,这样逐一检视过去,直至到第六排,便是项庭沛房里的下人了。
她顿一顿脚步,方才走过去,当先的是项庭沛的几个大小丫鬟,接下来便是小厮。她每个人都仔细打量了一遍,缓步走到末端,才想绕到第七排,不知何故又折返了回来,行至来福儿跟前。
来福儿垂首敛目地站在那儿,身上一件浅灰色长衫是新换的,领子高高地遮住了脖颈,袖子覆住了双手,完全无法看出他身上的伤痕。
项庭真提起了手中的灯笼,往他的脸面照去,他面不改色,只在眉眼间笼上了一层谦卑。
项庭真细细端详他片刻,方把灯笼放下来,转身对郑妈妈道:“让他出来。”
来福儿闻言心下一紧,当下只是维持着镇静,跟着郑妈妈往前方走去。
项庭真又一连点了几个身材高壮的家丁出来。她径自在院中主位上坐了,让这几个家丁成排地站在自己的跟前。
郑妈妈上前来问她道:“三姑娘,该如何处置?”
项庭真目光一一扫过跟前的几个家丁,面沉如水道:“让他们把上衣脱了。”
郑妈妈依言吩咐下去。来福儿眼睑抖了一抖,迟疑着没有动作。
眼见其余几个家丁都把上衣脱去了,露出了结实的膀子。唯独来福儿身上还穿着衣衫,面上带着犹豫不决的为难之色。
项庭真眼光落在他身上,道:“怎么?不敢脱?”
来福儿使劲地咽了一口唾沫,两手颤抖着解开了衣襟,慢慢地脱下上衫,再把内衬拉开。昏黄灯火之下,他一身的伤痕顿时暴露无遗,随着他把内衬完全脱落,众人清晰可见他上身的伤竟是密密集集的,细长腥红犹如是血丝的交缠。他肩脖之上伤得最重,杯口大的伤口还隐约可见脓血的渗出,除了肩膀,右臂和背脊上也有同样的溃伤,惨不忍睹。
众人瞧见了,不觉都惊叹出声。郑妈妈脸色都变了,一边别过脸不敢再看,一边惊疑道:“这可是怎么回事?为何会伤成这样?”
项庭真也觉得触目惊心,赶紧移开了目光,只盯着他的脸面细瞧:“今日欲对我行凶的凶徒,为逃避擒拿,不顾性命跃落了山下,想来即便是不死,也难免身受重伤了。可真是大难不死,你还能活着回来接受惩治,可也算是福气了。”
来福儿面上露出了慌惧之色,整个儿跪了下来,颤声道:“姑娘明鉴,奴才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对姑娘行凶啊!”
项庭真从座上站起来,走到他身旁,细细地盯着他肩膀那儿的伤口瞧着,口上道:“你的主子是谁?”
来福儿战战兢兢道:“回姑娘,奴才是大姑娘底下的人。”
项庭真回头对赖孝荣道:“劳烦赖总管去把老爷和大姑娘都请过来。”
赖孝荣依言去了。过不多时,项景天和项庭沛二人都来了,项景天一眼看到地上跪着的来福儿,也为那身上的伤惊了一惊,忙问项庭真道:“他便是伤你之人?”
项庭真看向项庭沛,道:“是他不是,恐怕还要问一问沛姐姐才能晓得。”
项庭沛眼神里露出一丝闪烁来,似是不愿面向来福儿似的,转过头去道:“这贱奴才向来不知规矩,若非我每日调教着,他更是无法无天了。只不过他虽然不知轻重,却也是断断没有杀人的本事,我看真妹妹你还是不必思疑到他头上。”
项景天觉得当中大有可疑,遂问道:“他为何会伤得这样重?”
项庭真看着来福儿道:“让他自己来说。”
来福儿面白如纸,目带恐惧地看了一眼项庭沛,道:“奴才不敢说。”
项庭沛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还没等项庭真说话,她猛地闪身到来福儿跟前,扬手朝着他的脸面便是一个狠狠的耳光,这一下可是用足了力气,响亮的巴掌声在庭院中荡起了震人心神的余音。她指着来福儿厉声道:“果真是个不知礼数的贱骨头!老爷和三姑娘问你话呢,你就不知好好儿的回答么?还是我平素罚你罚得不够重,不足以让你长记性?”
来福儿捂着脸连连磕头道:“奴才知错了!奴才知道错了!这些伤……这些伤是奴才自己掇弄的,都是奴才自己掇弄的!”
项庭真冷眼瞧着他们主仆二人,只是沉静不语。
来福儿话音刚落,便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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