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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名门竞芳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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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城郊赏花,没想却还是耽搁了。”
项景天看着她,目内泛起一抹温情,声音中没有了刚才的肃然,“事发突然,咱们改日再去也一样。”
在场之人听着,无不感觉到项老爷对待庄氏的与别不同,一时心思各异。项庭真目带安抚地看向母亲,果见沈氏面露黯然,只默默垂首,已然无意留神女儿的关心。
项庭秀看到庄氏前来,顿时如吃了颗定心丸也似,一下镇定了下来,高声道:“证据自然是有的,当日六妹妹给二哥哥送去的米粥,是她亲手所做,曾有人看到她往米粥里下药,我有人证!”
项庭真看到母亲并不说话,只好代为出头:“既然你有人证,为何到如今才来说?若是你真的有证据,又何必瞒着爹娘在院子里对六妹妹用刑?你原便想着屈打成招,不是么?”
项庭茵只想着有庄氏在旁,却没有注意到母亲的脸色已变得难看,嘴上犹自逞强:“你们若是不信,我这就把人证召来,让六妹妹和她当面对质!”
项景天听到她如此言之凿凿,遂道:“甚好,既然有人证,那便让她来说个明白。”
庄氏却面露不豫,不满地瞪了女儿一眼,只按捺着不发一言。
过不多时,夏至便把两个婆子带了进来,项庭茵指着她们对父亲道:“爹爹,便是她们看到六妹妹往米粥里下药。”
项庭真着意地看向沈氏,只见沈氏终于平复下了心情,强自淡定地开口道:“这两个奴才看着面生,如今在哪儿当值?”
项庭茵才想搭话,沈氏横了她一眼,厉声道:“让她们自己说!”


 第十五章 对质(二)

项庭茵才想搭话,沈氏横了她一眼,厉声道:“让她们自己说!”
其中一个婆子胆子大些,便率先回道:“回太太的话,奴才二人均在大爷的院子里当值。”另一个则在旁唯唯附和。
“是大爷院子里的人?”沈氏看了看庄氏,“既然是大爷底下的奴才,怎么六姑娘做米粥,竟被你们给遇上了?”
那胆子大的婆子怔了一怔,方道:“那日大爷让奴才们给四姑娘送点心,奴才们来到四姑娘的小厨房里,便瞧见六姑娘在米粥里放脏东西。”
项庭真和沈氏对视了一眼,似笑非笑道:“这事儿可真是奇了怪了,怎的六姑娘做米粥,会是在四姑娘的小厨房里?”
项庭秀这时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来,道:“给二哥哥送米粥,是四姐姐的主意,妹妹想着一尽手足之情,所以才会亲自下厨。”她红肿的眼睛里透着一丝祈求:“可是,我绝对没有在粥里下药,求老爷和太太明鉴!”
项庭茵没想到一向胆小懦弱的六妹妹竟敢在此时说出实情,不由大怒,才想说话,庄氏心知女儿早已失了分寸,唯恐错上加错,遂抢先了一步道:“可不是么?茵丫头本来是想对哥哥们尽尽心,命人做些吃食给哥哥们送去,也是一片心意。只不过秀丫头偏生要自己动手,这里面可有内情,茵丫头事前也不一定知晓。”
项景天并不怀疑项庭茵,听庄氏这么一说,更是半分思疑也不存,只道:“她们可看清了?秀丫头究竟有没有下药?”
那婆子二人忙道:“奴才看得清楚,是六姑娘下的药。”
项庭秀泪如雨下:“我没有……”
项庭真上前一步,问那两个婆子道:“你们真的看得一清二楚?既然如此,你们不妨说说,六姑娘往粥里下的是什么样的药?”
婆子二人面面相觑,犹豫着没说话。
“不敢说?记不清?还是你们压根儿就没有看清楚?抑或……”项庭真气定神闲地在两个婆子身旁踱步,“抑或这一切都是你们的凭空捏造,意欲诬蔑他人?”
那两个婆子一惊,趴在地上连连磕头:“奴才们不敢!奴才们说的都是实话!”
“刚才太太说看着你们面生,我瞧着你们俩该是新近入府的。”项庭真若有所思,“据掌管下人进出的崔妈妈所报,最近曾买了新奴才进府的,只有四姑娘房里。这么说来,你们是经由四姑娘之手,再到大爷院子里伺候的,可是如此?”
项庭茵没料到三姐姐竟对府里之事这般了如指掌,心中大为恼恨,偏偏庄氏在她说话前便已开口回应:“真丫头好一副玲珑心肠,真不愧是大姊一手教养出来的姑娘。确是如此,这两个蠢物,茵丫头怜她们上了年纪,便买进府里来,后来云柏院子里人手短缺,方才送了过去。话说回来,她们俩老眼昏花,看到什么也未必是真,只不过是一时情急了,要是能有一点线索也是好的,茵丫头才暂信了她们的话。”庄氏言及此,又转向项景天,“老爷,依我看,此次不过是女儿着急想替您分忧,虽没有弄清实情,却是费尽了心思,难为她一片孝心,纵然是有错,也是情有可愿。”
项庭真和沈氏不觉暗叹,庄氏果然聪明,明知女儿所为漏洞百出,与其强撑下去,不如索性自认糊涂,再倚着情分在老爷面前卖几句好,反倒能顺势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项景天亦知这所谓人证并不可信,不过正如庄氏所言,庭茵本着要查清真相的心,一时犯错,也是有的。遂也并没有动怒,只冷下了脸来,语气严厉地教训了项庭茵几句。
项庭真命人将项庭秀扶起,对父亲道:“爹爹,您无需着急,虽然四妹妹没能明察秋毫,不过庭真却是另有发现。谁是毒害二哥哥的人,我已经寻着了蛛丝马迹,只是为了万无一失,不错伤无辜,庭真还需要花点心思去证实真伪。所以,为求不再旁生枝节,请父亲把此事全权交给女儿处置,女儿必定会还府内一个安宁。”
项景天思量片刻,终是颔首答应:“为父知道你一向行事妥贴,此事便交给你了。只是事发这几日,府里人心不安,流言四起,实在是该及早肃清那包藏祸心之人了。”
项庭真恭谨道:“爹爹请放心,女儿不会让您久等,女儿只需要一天的辰光,便能查知内情。”
“甚好。”项景天点头道:“一天后,我便要知道谁才是真凶。”


 第十六章 一天之内(一)

长春院内,门窗紧闭的内堂里,沈氏满目惊疑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郑妈妈,不可置信道:“你是说,给云杨下毒的人,是你?”
坐在母亲下首的项庭真道:“娘,下毒的人是郑妈妈,但是,幕后的主谋另有其人。”
郑妈妈目含了然地朝项庭真点了点头,道:“三姑娘说的是,老奴只是奉命行事。”
沈氏惊愕得无以复加,半晌,方道:“你们倒是给我说个明白,你们究竟想怎么做?”
郑妈妈匍匐在地,“老奴伺候太太二十余年,深受太太眷顾之恩,此生感戴莫忘。如今已是老奴回报太太恩情之时,唯求太太此次务必为自己狠心一次,方能绝那小人之心,保自己万全!”
沈氏已然明白过来,颤巍巍地自座上站起,来到郑妈妈跟前,“你何必牺牲自己?”
项庭真叹息了一声,道:“只有这样做,才有机会将她一举弹压下去,免绝后患。”
与此同时,绮梅院中,人的意绪亦是起伏未定。
庄氏怒目注视着立在跟前的女儿,严声道:“你可知,你此次轻举妄动,对你对我都会有何等的不利?!谁让你去真丫头院子里去拿人了?谁让你在自家院子里打人了?谁让你在老爷跟前逞能查真相了?你根本做不到,没有我之命,你为何要答应老爷?”
项庭茵心下发虚,却也不大服气,只道:“我从别处得知,太太让三姐姐彻查真相,据闻她已经查到一点眉目了,我就是不相信,她能做到的,我做不到。”
“是,她能做到的,你的的确确是做不到!”庄氏霍然起身,怒其不争,“她轻轻易易就能让你在老爷跟前没脸,你能做到什么?你能做的就是丑态百出,让人看笑话!”
项庭茵甚是委屈,益发不甘不忿:“要不是她,兴许秀丫头就招认了!”
“你还想着秀丫头!你成天盯着一个不受宠的下作胚子做什么?”庄氏眼看女儿不开窍,气急攻心,“让你把秀丫头给撵走了又何用?你前面最大的障碍不是她,这道理,你何日才能明白!”
项庭茵险些便要落下泪来,只拼命忍住。
庄氏重重坐回原处,握紧了广袖下的拳手,道:“这真丫头答应老爷一天之内找到真凶,不知内里打的什么主意。我冷眼瞧着,这次二爷中毒一事很有点邪乎,不知什么人在里边斡旋,恐怕不会这么简单便了事。”
项庭茵吸一吸鼻子,道:“那咱们该如何是好?”
庄氏冷冷盯了女儿一眼,目光若有所思地移至远处,缓了一口狠劲,咬牙道:“一天之内?好个一天之内。”她娟好的面容上有入骨的凌厉,“倘若她们想用一天辰光大获全胜,我也可以在一天之内让她们徒劳无功!”
至夜戌时,天幕暗沉如黑缎,竟是无星无月的一夜,低低沉沉地气息压在偌大院落之上,无端地让人觉着不知内里究竟的迷惘。
在这草木皆兵的时刻,庄氏唯恐女儿再度轻举妄动,便将她留在自己的芳靖院中,以图后算。
这半日里项家大宅内却是风平浪静,不仅无事发生,庄氏派去听壁角的人也一无所获,半点风声也收不到。
只是戌时更鼓响过后,便有人进来道:“太太,郑妈妈人在院子偏门那儿徘徊了好一阵,奴才发现了过去问,她竟说是在等太太,还说有要紧的事要寻太太。”
庄氏眉毛一挑,道:“哪个郑妈妈?”
“回太太,便是大太太身边的掌事郑妈妈。”
大叶紫檀木桌上的灯火随着风动一阵摇曳不定,映得庄氏面上阴晴不明,她想一想,道:“是她?若真是太太有事找我,以她的身份大可直接进来,大可不必闪闪缩缩。”
项庭茵亦觉疑惑:“可不是,这大夜晚的,她为何会在偏门那里,却也不进来?”
庄氏不动声色吩咐下人道:“让她走,我不见她。”
过不多时,又有下人来报:“太太,郑妈妈仍旧候在外头,说是见不着太太便不走。”
庄氏心中益发觉得有异,蹙眉道:“万万不可让她进来!你们去吩咐外头值夜的人,今夜把门禁看牢,任凭是谁来,都不能放行!”
项庭茵犹豫了一下,道:“娘,这姓郑的巴巴地来求见,会不会真的有什么要紧的事?”
庄氏没好气地瞪了女儿一眼,转脸看向镂花长窗外黑沉沉的夜空,道:“若真把她放了进来,不晓得会沾了多少不是,我断不能如了她们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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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一天之内(二)

如此防备着过了一夜,及至天明,庄氏把人叫进来问,得知郑妈妈一直候至半夜才走,旁的也并没有任何异样。庄氏方才稍稍安了心,因项庭茵一夜没有回绮梅院,不知那边可有异动,便让女儿先行回去。
项庭茵领着夏至等人走在林荫小道上,郁郁葱葱的树木枝叶繁盛,在炽热的阳光底下,不失为一道清凉的屏障。行至约摸一盏茶的辰光,她身后的夏至忽而小声道:“姑娘,你看那边。”
项庭茵顺着她手指之处看去,竟见枝桠垂绿的树影之下,郑妈妈正跪在地上,向跟前的一个人苦苦哀求着什么。项庭茵一时心中大奇,悄声无息地走近前去细看,原来郑妈妈所求之人便是项庭真!
她们的话声随风飘来,郑妈妈一把眼泪地苦求道:“三姑娘,老奴这一把年纪可受不了这个啊!您想在老爷太太跟前争功,可不该把老奴也牵扯进去啊!求您另做打算,放过老奴罢!”
项庭真完全不为所动:“你是太太的人,也就是我的人,如今正是用得着你的时候,你如此推托,可知平日里对太太的忠心是假。”
郑妈妈还想再求,项庭真不容分说,把一个物事塞进了她手里,道:“这个你务必要拿回去,所谓铁证如山,断不能少了此物!”言罢,她转身便离去了。
郑妈妈万般无奈,跪在原地抽泣不止。
项庭茵猜想这必是与彻查真凶一事有关,只不知项庭真打的是什么主意,这下可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她忙快步走了上前,朝郑妈妈低喝道:“光天白日的,你在这儿哭什么?”
郑妈妈唬了一跳,抬头看到是她,顿时哭得更厉害:“四姑娘,老奴总算是见着您了!求您救救我!”
项庭茵一愣,道:“你昨夜便到我娘院子来求见,究竟所为何事?”
郑妈妈膝行至她脚下,“太太和三姑娘要我出头认罪,自认是二爷中毒一事的凶手,这怎生使得?我走投无路,便想求二太太出手相助,不曾想二太太不肯见我……四姑娘,求你代我向二太太说项,求她帮帮我。”
项庭茵闻言,只不屑地冷笑了两声,轻声自语:“还道她有何高明之处,原来不过如此。”她低头看向郑妈妈,只见对方手里拿着一个巴掌大的油纸包,心念一动,问道:“这是何物?”
郑妈妈诚惶诚恐地看了一眼手中的物事,摇头道:“这是方才三姑娘所给,老奴并不知里面是何物。”
项庭茵想了想,转头看了一眼夏至。夏至知意,忙上前去从郑妈妈手里拿过油纸包,小心翼翼地一层接一层地揭开,那油纸包得谨慎之极,外头数层均是无物,极至最末,方看到内里拇指大的一小黄纸包,再打开来一看,却是白白细细的粉末。
郑妈妈到底是经过事的,一眼看到这粉末,便惊叹道:“这不是砒霜么?”
项庭茵听闻这是毒药,忙掩住了口鼻。
郑妈妈流泪道:“三姑娘这是铁了心要我认罪呢!若我不依了她,恐怕服下这砒霜的,便是老奴了……”
项庭茵盘算了片刻,道:“你若想我帮你,不是不可以,但你也得帮我。”她眼珠子骨碌一转,蹲下来凑近郑妈妈的耳际道,“你只要在老爷跟前说出实情,我和我娘一定会保你周全。”
郑妈妈大喜过望:“只要四姑娘和二太太肯出面保我,我一切听任吩咐!”
项庭茵满意地点了点头,嘴角旁扬起一抹狡狯的笑意。
然而当庄氏听了女儿所说的这一切时,不仅没有夸赞女儿把握住了先机,反倒是疾言厉色道:“你回绮梅院便回绮梅院了,做什么要去管旁人的闲事?那郑氏和真丫头说话,这么巧便让你给遇上了?你真是糊涂猪油蒙了心!”
项庭茵心下自觉这是反击的好时机,对母亲所言并不赞同,面上却不敢流露,只咬着牙不作一声。
庄氏狠狠地瞪了女儿一眼,道:“除了这些,她们还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项庭茵原想把那包砒霜交给母亲,可眼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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