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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大道争锋-第14部分

小说: 大道争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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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粉妆玉琢的道童出现在不远处一块山石上,高声道:“张衍何在?上师石守静,贺守玄,甄守中,着善渊观记名弟子张衍即可入观参礼。”


第十八章 上师传书,鼎中机锋
  道童这句话一出,底下众人脸色各异,但却谁都没有动作。
  张衍是不清楚这道童真假底细,不敢贸然相信;而林远等人则是心存疑虑,不知道三位上师除了派遣这个道童前来之外,是否还有其他安排?一时间倒不敢强行动手。
  道童见下方久久毫无动静,立刻将手中的拂尘高举,喊道:“上师信物在此,张衍何在?还不速速上前?”
  拂尘一出,众人神情齐齐为之一变。
  林远脸色更是难看,他一眼看出,那是上师石守静随身的“耋寿拂尘”,此物一出,如若他们仍有异动,一个不尊师长的罪名是跑不掉的。
  不仅如此,这把拂尘还是一件精心炼制过的法器,如若真的打下来,在场没有一个人能挡住。
  道童也是一脸紧张,事先石守静虽然传了他驭器之法,但以他浅薄的内气却不知道能驾驭几次,这法器实是威慑多过于实用。
  终于,林远思想来去,还是不敢挑战上师威严,向左右使了个眼色,陈澜也知道今日是拿张衍没有办法了,虽然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悻悻挥了挥手,让众人退开让到开了出路。
  僵持的场面得以一缓。
  张衍见围在四周的人渐渐散开,他表面若无其事,心头却不敢放松,一直暗中戒备。
  走到道童面前,抱拳道:“张衍在此。”
  “你就是张衍?”
  道童松了一口气,这里压抑气氛令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也不敢在这里多做停留了,语速飞快地说道:“张衍,快快随我入观。”
  眼睁睁看着张衍随道童离去,林远心中也未免也有些后悔。
  原先他想用言语先拿捏住张衍,如张衍不敢反抗,则是任由他们处断,如若张衍反抗,那么正如他们所愿,趁势将他打死当场,这样一来则不至于落下话柄。
  没想到只是这一稍稍耽搁,反而让那名道童及时出现救下了张衍,早知道刚才就应该直接将他打杀了事!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闷哼,众人回头一看,原来张衍一走,胡胜余也未免有所放松,被艾仲文趁机从他手中走脱,待他远远走开之后,又回头冷笑一声,道:“艾某今日记下几位师兄深情厚恩了!”
  林远等三人互看了一眼,陈澜想开口说什么,林远却伸手摆了摆,阻住了他的话头,道:“形势不明,此事容后再议,且看上师如何安排。”
  陈澜抽了抽嘴,“嘿”了一声,终是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而胡胜余站在一边,始终一脸阴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善渊观位于苍梧山主峰浩觉峰上,张衍虽是善渊观名下弟子,但还是他第一次来到此处。
  只是进入山门后,他却无暇观察两侧景致,心中在揣测此次唤他前来的用意。
  此次他一人阻退广源派,可以说名扬诸派也毫不为过,上院收他做入门弟子应该是顺理成章。
  但是他也知道,在各方利益牵扯下,就算有这样一个结果,他未来之路也未必一帆风顺。
  只是修行之路,怎么可能毫无波折?今日他能在此,已足以说明大道之路唯有披荆斩棘,奋力前行,瞻前顾后则毫无出路可言。
  一路穿过三大殿,道童将他引入后观,道:“师兄请在此等候,我自去回禀。”
  张衍略一点头,道童闪身入内,没过多久,这名道童又走出来,道:“师兄,三位上师唤你入内。”
  张衍整理了一下道袍,将头上发髻正了正,目不斜视地走入大殿。
  这座名大殿名为渡真殿,在浩觉峰上地势最高,大殿内部由四根仙鹤铜柱支撑,下压石雕玄龟。
  大殿正中摆着一只紫铜香炉,头上高梁斗拱绘有玄门掌故,神仙佚事,仔细看时,似有云雾薄笼,望之气象玄妙。
  前方高起的三层台座上,三名老道端坐在蒲团上,正中一个白发老道正是善渊观执掌石守静,左右侧则分为德修观执掌贺守玄和泰安观执掌甄守中。
  张衍一入大殿,石守静身上一股渊沉如海的气息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这种气息他在周子尚身上似乎也曾感受过,那时候还不甚明显,只是自他解读星碑之后到现在,对气机的感受似乎就一直保持在一个敏锐状态中。
  他上前几步,施礼道:“记名弟子张衍,见过三位上师。”
  石守静缓缓开口,道:“张衍,你上山三年有余了吧?”
  张衍回道:“是。”
  石守静“唔”了一声,又道:“你在蚀文一道见解颇深,我问你,你是从何学来?”
  张衍回答:“半是天授,半是人为。”
  石守静一怔,笑道:“好一个‘半是天授,半是人为’,却是天在人先,而后人活,然人若不为,天授何用?你倒是知之甚深。”
  右侧端坐的是德修观执掌甄守中,自张衍进来后他一直闭目不动,此刻突然睁开双眼,出言道:“张衍,你可退下了。”
  这一举动极为突兀,更为奇怪的是石守静也默不作声。
  张衍恭恭敬敬一施礼,脸色平静地退了下去。
  换了其他人来还没未说上两句便被叱令退下,纵然不面露惶惑,也是忐忑不已,可张衍自始自终却镇定如常。
  石守静不由暗暗点头。
  “石师兄,收张衍入门墙,是否合适?”张衍退出后,甄守中一开口就对他存有置疑,言语中似乎还有一股责问石守静的意味在内。
  石守静却淡淡一笑,道:“甄师弟,你也看到,张衍在蚀文一道上天赋异禀,荡云峰下一人之力斗退广源,也算是有胆有识,且此次法会之后,他定是名声大涨,如不收录,未免遭他派诟病,说我善渊观苛阻后进求道之心,且我忝为下院执掌,当为门派思虑收罗良木,不致野有遗才。”
  甄守中又说:“我观张衍,心性固然上佳,只是资质平平,恐怕未来成就有限,为此人得罪一众门人弟子,恐得不偿失。”
  “无妨。”石守静笑着摇了摇头,“甄师弟,我将那口镇浊鼎送于张衍,你看如何?”
  甄守中一听,眼中一阵精芒闪动,抚须道:“如此,甚好。”
  张衍才步出大殿,刚才那个引路的道童过来一个稽首,道:“师兄,请随我来。”
  张衍心中一动,随着道童来到位于渡真殿旁侧的一座偏殿内。
  道童离去后,他打量了一下环境,这里虽然打扫的干干净净,但是凄冷寂静,一看就是很久无人居住。
  不过他并不在意,自顾自寻了一个蒲团上坐下,入静打坐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他从入静中退出时,抬眼一看,不知什么时候石守静已经坐在了他面前的蒲团上,张衍一惊,立刻站起行礼,恭敬道:“不知上师到来,弟子失礼了。”
  石守静倒是和颜悦色,与先前的态度截然相反,温言道:“不必拘礼,坐。”
  等张衍重新坐定,石守静拂尘一摆,道:“张衍,你可明白我唤你来何事?”
  “弟子日思夜想,皆是为一入门弟子,是以在弟子想来,应是此事。”
  石守静呵呵一笑,道:“你倒是坦然。”
  张衍觉得到了这里,自己心中的想法石守静应该清清楚楚,既然如此,又何必遮遮掩掩?所以他并不讳言。
  石守静又说:“你且坐近一些。”
  张衍又上前几步,在石守静三尺之外坐下。
  石守静仔细看了他两眼,道:“你资质不高,修道一途恐难登大乘,只是在蚀文一道上却颇有见地,也算得上是有缘人了。”
  他从袖中拿出一本道册,递给张衍,道:“拿去。”
  张衍不问是什么,只是起身恭恭敬敬地接过。
  石守静叮嘱道:“此本道册,乃是一本开脉上乘法诀,然歧路颇多,稍有不慎便毁断根基,只是我观其法,确是一等一仙门典籍,上古正宗,不忍弃之,故如今交予你手,是否修炼,你可自作决断。”
  说罢他拂尘一卷,闭目道:“话已说尽,你可走了。”
  张衍忙起身告退,等他走出门来,门口那道童躬身道:“恭喜师兄了。”
  张衍一怔,道:“喜从何来?”
  道童笑嘻嘻说道:“师兄莫非不知,适才上师入关前已传下法旨,师兄已是我善渊观第十三位入门弟子。”
  “入门弟子么……”
  张衍长舒一口气,自己为入门费尽心机,但到这一刻真正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他心中却波澜不起。
  他点了点,对拱手道童道:“多谢师弟了。”又自怀中取出一枚正源丹放入道童手心。
  道童眼前一亮,他认得这是好东西,看了看左右,便小心收好。
  他又凑近了一点,低声说:“还有一些上师关照过的杂物说要交予师兄,我自多差人手送至师兄洞府,师兄勿虑。”
  张衍暗自一笑,听这道童语气,这些“杂物”想必搬动不易,如果不是这枚丹药,怕是要自己亲自动手了。
  “如此,有劳师弟了。”
  道童眉开眼笑,道:“哪里哪里,师兄好走,好走!”
  张衍从善渊观山下来后,并不急着折返洞府,而是先在山路上转了两圈,待天色入夜,确认周围无有他人窥探跟踪后,这才回到了洞府。
  推门入内,他一眼看去,却发现洞府中正端端正正地摆着一只青铜大鼎!


第十九章 洗髓蒸骨,元成入真
  张衍仔细看了看这是古朴铜鼎,上面有“镇浊鼎”三个古字,近前观望,还能察觉到一丝修道人才特有的气机。
  按那道童所说,这只大鼎应该是上师石守静命人送来。
  只是不给丹药道书,而偏偏给自己送来一只铜鼎,这到底是何用意?
  玄门中的高人每做一件事都是隐含深意,石守静更不会无缘无故送他一件东西,一定是想用鼎来向自己表示什么。
  “鼎,鼎……”
  张衍来回踱步,深思其中奥妙,突然,他脚步一顿,想起一个可能,上师所指,莫非是说……力士?
  “力士”这名字虽然听来威风,但是真正知道其底细的人却从不这么认为。
  盖因为力士多出自毫无根底的记名弟子或者旁门散修。
  修炼到筑元这一步,假如迟迟不能开脉,待年龄一长,巅峰期一过,经脉不复从前强壮,更是彻底断绝了这个可能。
  所以当一些弟子知道自己仙路无望后,索性将全身元气散入四肢百骸,用来滋养筋骨肉体,成为一个力士。
  如修为能再进一步,则能依靠门派之力用秘药培炼,金砂灌体,能使肉身能更为坚韧。
  所谓“扛鼎力士”一说,只是特指在筑元期成为力士的修道者。
  而到了上院,更是对应不同层次有“拔山力士”“覆海力士”“翻天力士”等等称呼,虽然看似战力强大,实际上完全依赖外物,而且从此以后断了练气修仙的门径,沦为门派打手。
  可以说,他们完全是操诸他人手中的工具。
  张衍曾闻那些力士由于食量宽大,所以每餐吞食都要用一只大鼎来烹煮,石守静送他一只鼎,莫非用此来暗喻他的前途,提醒他今后所应选择的道路,希望他成为一个力士?
  他越想越有这种可能。
  石守静这是要让他主动退让,将本该属于他的那些修道资源拱手让给其他入门弟子,而不要与他们争抢。
  这是在提醒他,只有自己所走得路与众人不同,才是明哲保身之道么?
  张衍哼了一声,这足以说明石守静虽然收自己做了入门弟子,但并不看好自己资质,顺带也不看好他的前景,只是出于某种原因才勉强收自己入门。
  他看了一眼青铜鼎,相信这只鼎送来时,路上也一定也有多人都瞧见了,甚至石守静还可能故意让众弟子得知这个消息,这也明确无误地向外传递出了一个信号:三位上师虽然收他张衍做入门弟子,但并无意重新分配修道资源,而是安排张衍走另一条路。
  因此,送鼎的举动虽然看上去是委婉的劝说,实则是三位上师不容更改的决定!
  张衍冷笑一声,自己的修道之路,岂容他人决定?
  他绝不甘心只做一名力士,那只是奴仆护卫一流,那种长生求来有何意义?
  修仙,求的就是超脱,被人奴役左右,那还成什么仙,修什么道?
  至于石守静说他成就有限,他更是不屑一顾,自己从一个没有出身的记名弟子走到如今,不是也成为一个入门弟子了么?
  可见,未来之事也不是一成不变,自己能走到这一步就是明证!
  反而像前身那样不思进取,只待他人下赐机缘的人,如今可能早已被周家锁回家中服侍妻族去了。
  只有不断提升自己的修为,才是自己的根本,其他一切皆是虚妄!
  冷笑着围着这只鼎转了两圈,张衍心中一动,脑海中突然升起一个大胆的念头。
  从那些气机上可以感受到,这只鼎其实也不是一件凡物,而算得上是一件法器,不用去试,他也能知道将食物放入其中,这只鼎便去其浊气,熬煮精华,而不至于吞下一大堆无用的杂质。
  而此刻的张衍,却从中看出另一个用途。
  这只鼎本身有去芜存菁之效!
  一念至此,他眼中大放光彩,立刻出门转了一圈,唤来许多道童去多多搜罗一些干燥的柴薪回来。
  他现在已是入门弟子,虽然待遇和那些世家子弟不同,但是身份却是实实在在摆在那里的,甚至已经可以自己蓄养奴仆,他一句话吩咐下去,那些道童哪里敢不从命?
  不但如此,他们甚至还为此事挣破头皮,只为能得张衍赏识,在道童们想来,若能得他收入门下,说不定那时也可以如卞桥等人一般作威作福了。
  因而不到一个时辰,张衍洞府中已经堆满了不下半月所需的柴薪,甚至一些道童自作聪明,还捕捉了一些野食送过来,张衍并不推拒,一概收下,然后将道童都赶了出去,并顺手堵上封门石。
  他将柴薪分做十五堆,正是对应半月之数,以便铜鼎蒸烧,幸好洞府宽敞,他还有落脚之地。
  弄这么多柴薪,他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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