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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三国之乱臣贼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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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李贤记得没错,历史上,以竹枪做武器的战例极多,别的不说,就连明朝兵法大家戚继光都用过它们来对付倭寇。

李贤大喜过望,他笑着问道:“大兄,我们这儿可有大片的竹林?”

赵亮不明所以,只是下意识地说道:“有,就在四里外的山上有成片的竹林。”

“大兄,我们防身的家伙有着落了!”

赵亮还没有反应过来:“在哪里?”

“就是那片竹林呀”

赵亮很是不解:“除了用来做扁担,竹竿能有什么用处?”

李贤胸有成竹:“哥哥明日招呼几个兄弟,带上趁手的家伙随我去竹林一趟就知道了。”

赵亮虽然不知道李贤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可还是应诺了下来。

经过昨夜的那场厮杀,如今李贤在赵亮心中已经有了极高的份量,要不然他也不会特意来登门拜访。

翌日一早,李贤便与赵亮等人结伴入山。

竹林的面积足足有五亩开外,秋风拂过,吹的竹叶哗哗作响。

铁斧对于赵家庄的村民来说是了不得的奢饰品,赵亮转悠了一夜,才找出三柄。

那些青壮入山之前根本不知道需要做些什么,若不是李贤一刀捅死朱三响给人带来的威慑力太大,这会儿早有人嚷嚷起来。

然而,现在,只有赵亮敢出言发问:“人手找齐了,斧子也有了,三郎,你给大家伙儿说说该怎么动手。”

李贤微微颌首,道:“在座的诸位都不是外人,干我们这一行的,没有趁手的家伙可不行,我李三郎没有撒豆成兵的本领,不过,我却知道这竹竿也可以成为杀人的利器!”

“啥?这竹子能有啥用?”

“三郎说笑了吧,俺咋从未听说过竹子也能杀人?”

李贤笑着解释道:“不知道大家伙儿有没有听说过淮阴侯韩信是怎么死的?”

淮阴侯韩信,那可是大汉朝家喻户晓的人物,便是赵家庄这等穷乡僻壤的乡民都有所耳闻,只是对于韩信的具体死法,一直没有一个统一的说法。

有的说是被吕后枭首示众,有的说是被鸠杀了,究竟怎么死的,还真没有人知道。

“莫非三郎知道?”

“三郎给我们说说,淮阴侯是怎么死的”

提到韩信,青壮们果然兴趣盎然。

李贤手指竹林,一字一句地说道:“淮阴侯是被竹枪杀死的!”

“什么?”

在众人的印象当中,韩信怎么说也是手提数十万兵马的大将,怎么可能死在这么简陋的竹子之下呢?

眼见众人不信,李贤便解释道:“当日吕后当政,使心腹侍女数十人持竹枪刺韩信于布帐之中,这可是史书当中写的。”

“啊,三郎懂的真够多的”

“原来淮阴侯是这么死的”

众人一阵惊叹,唯有赵亮疑惑地看了李贤一眼,什么时候李三郎也懂史书了?

好在李贤及时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他说道:“连赫赫有名的淮阴侯都躲不过竹枪一刺,何况盐狗乎?”

盐狗子是赵家庄村民四下里对游缴所盐丁、青皮的蔑称。

听得李贤说的豪气十足,青壮们又是大笑。

笑罢之后,李贤吩咐起来:“好了,这竹枪太粗了太细可都不行,只要儿臂粗细就好,长度嘛,就在一丈左右即可”。

青壮三人一组,分工协作,有的负责砍伐,有的负责除去杂叶,不到一个时辰,就砍出了三十多根竹子。

李贤亲自动手,把每一根竹子的顶端都削的尖尖的,这时候,众人才看出了竹枪的大概模样。

只是,这竹枪真的能够杀敌制胜吗?

。。。

第九章暴躁的朱游缴

东莱郡介亭县。

高门大院的游缴所里,统管一乡治安的游缴朱富贵正在咆哮不已:“什么?三响他死了?连同九个帮闲都死了?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

朱富贵长得圆滚滚的,像个肉球,偏偏眼睛小,嘴巴大,他发起怒来,浑身的肥肉都晃动个不停。

头缠青巾的汉子抱拳作揖,小心翼翼地回报:“回游缴话,尸首是回乡探亲的刘十三发现的,具体情况,小的也无从知晓”

朱富贵的三角速地眨个不停,他厚厚的嘴唇唾沫横飞:“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我的人?查,就是刮地三尺也要把凶手给我找出来,老子要扒了他的皮!”

在介亭的一亩三分地上,朱富贵有他嚣张的资本。

按照汉朝官职,十里设一亭,十亭设一乡,再往上才是郡县,而朱富贵担任的游缴一职,原本只能掌管一乡之地,可后来,经过他的再三运作,朱富贵将县内另外的两个游缴全部排挤走了,从而顺利地独霸大权,成为介亭县内响当当的人物。

这些年来,只有朱富贵欺负别人的份儿,从来没有被人欺负的时候,便是朱家的奴仆出门在外都是傲气十足、无人敢招惹的存在,可现在倒好,朱三响这个朱家的族侄竟然死掉了,而且还是暴尸野外,这要是不搞出点动静,找出真凶,以后朱富贵还怎么在介亭立足?

打脸,**裸的打脸呀。

咚咚咚,在屋内焦躁地踱了一圈儿之后,朱富贵咬牙切齿地叫嚣道:“把全部人马都派出去,只要有蛛丝马迹,只要能抓到真凶,一人赏钱半贯。”

说罢,朱富贵又狠了狠心,道:“不,一贯,尽管放心大胆地去搜,出了事,有我担着!”

有朱游缴这句话,游缴所的青皮无赖肯定会干劲十足,这可是打秋风刮地皮的最佳时机呀。

想到这里,盐丁头目心中大喜,朱三响死就死了,空下来的位置肯定要找人补上,真正重要的是游缴的承诺,游缴所里的兄弟们风里来雨里去,盼的是什么?还不是发大财?

眼下有了假公济私的机会,头目自然乐开了怀,不过表面上还是要表现的极为愤慨,不然被朱游缴发现了可就不妥了,当下,只听他嘴里道:“游缴息怒,小的们这就去打探消息。”

朱富贵挥了挥手:“快去吧,一有消息,即刻来报!”

“喏!”

打发掉了报信的头目,朱富贵快步来到书房,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一个装饰华贵的檀木盒。

盒内烛光闪烁,有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有红莹莹的海珊瑚,还有一块硕大的青玉。

目光在几件宝物上巡弋了好一会儿,朱富贵才拿起青玉,依依不舍地盖上木盒。

出了院门,朱富贵便呼喝起来:“来人呐,备马,去县衙。”

话分两头,得了朱游缴的吩咐,嚣张跋扈的青皮无赖们挨家挨户地搜刮钱财。

如果是知道好歹的,破费些银钱,这些煞神们就利索地走了,若是遇上不识相的,少不得要调戏一下美妇,打碎几件物事……

当李贤与赵亮回转赵家庄的时候,半道上就遇到报信的少年,说盐狗子进村了,抓走了守寡的李家嫂嫂

赵家庄内赵姓是大户,李姓只有寥寥几户人家,对于那个寡居的嫂嫂,李贤印象最深的是对方极为和善,而且曾经给自己纳了一双布鞋……

现在人被抓走了,还不知道村里被祸害成什么样子了。

赵亮是村里的主事人,出了这事,他觉得很是难堪:“盐狗子呢?”

“盐狗子抓了李家阿嫂就走了,还把我家的老母鸡掳走了”,说着说着,少年的眼泪都要流了下来。

李贤皱起眉头,道:“盐狗子来了多少人?他们有没有说些什么?”

少年连连摇头,只是说道:“阿妈让我来报信,盐狗子刚走。”

“怎么办?李家妹子为人不错,可不能让她给盐狗子糟蹋了”

“赵亮兄弟,三郎,你们说句话,这事儿该怎么办!”

青壮们有的若有所思,有的群情激奋,赵亮也有些犹豫不定,嘴里道:“三郎,你说说看。”

李贤深吸了口气,道:“先回村子吧,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现如今李贤说的话也颇有分量,青壮们几乎没有异议,便一同结伴回村。

清晨出门的时候,赵家庄炊烟阵阵,妇孺在晾晒被服,顽童们在开心的玩耍,可只不过离庄不过两个时辰,一起都变了。

到处都是丢弃的家具物事,间或有三两只侥幸逃脱的鸡鸭在惊恐地大喊大叫,让人平添烦闷。

路上没有一个人,家家户户都闭门上锁,不过有的人家连院门都被砸坏了,硕大的缺口滋牙咧嘴地吹着秋风。

出事的李寡妇家住在村子最西端,一个鬓角斑白的老妪正在门口嚎啕大哭:“苍天呀,谁来救救我苦命的儿呀。”

有相熟的女人正在苦口相劝,可老妪怎么也听不进去。

眼瞧着赵亮领着一帮人马赶了过来,女人们一下子有了主心骨:“赵家兄弟,快来劝劝李家婶子吧,李家妹子被杀千刀的盐狗子捉走了。”

赵亮板着脸,闷闷地点了点头,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妪只是哭,并不作答。

倒是相邻的女街坊应道:“唉,还不是盐狗子索要钱财无果,不知道怎么搜出了李家晾晒的私盐,散尽天良的混帐东西要把私盐带走,李家妹子又怎么肯?可怜她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敌得过如狼似虎的盐狗子?最后还套上个私藏海盐的罪名。”

李贤只觉得荒谬至极,这些青皮无赖有一点点权力就能把人欺凌到如此地步,这样的朝廷,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赵亮叹了口气,道:“你们先把李家婶子搀回屋里去,李家妹子的事情,我会尽快使人疏通一番的。”

青皮无赖上门讹钱的时候,乡民们自顾不暇,哪里有功夫顾虑他人,现在,李寡妇被抓走了,无论是出于道义还是出于愧疚之心,乡民们都觉得应该帮衬一番。

是人,总归有私心,沿途间鸡飞狗跳的场景早已经让众人归心似箭,他们也想回家看看,家里有没有伤到什么人,损失了多少财货。

赵亮放眼一望便知道了众人的想法,他挥了挥手,道:“都回家瞧瞧去吧。”

众人如蒙大赦,纷纷离去。

赵亮见李贤不发一言,嘴里便宽慰道:“三郎,这等事情每隔几年就要发生一次,我这就使人去县衙打探一番,看看能否花些银钱把人保出来。”

李寡妇怎么说也是李贤的本家,赵亮表现出了帮衬的意思,李贤只有道谢:“有劳哥哥费心,若是缺少银钱,三郎还略有些积蓄。”

“三郎这是哪里话,你我兄弟最敬重的难道还不是一个义字吗?”

“哥哥说的是!”

说罢,两人各自返家,银钱的事情再也不提。

。。。

第十章只为取你狗命

整个村子就像是龙卷风过境,到处都是一片狼藉。

李贤家里的院门敞开着,瘦小的黑犬呜呜地蜷缩在墙角,看模样应该是被踹了一顿。

快步进了屋子,搬开床底下的砖石,藏匿的银钱还在,屋里乱七八糟的,像是被贼光顾过,李贤松了口气,又来到柴房,看到柴禾里面的私盐完好无损,这便说明青皮无赖没有发现家中私藏海盐。

只要杀死朱三响的消息没有泄漏出去,李贤目前就是安全的。

随手将一块巴掌大小的菜饼丢给了饥饿的小犬,李贤摸出绑腿上的牛耳尖刀,一下一下地打磨起来。

李家的嫂嫂必须要救!

要知道,李贤的家人过世之后,年幼的他一直靠着乡民的救济帮助才活了下来,而那守寡的李家嫂嫂虽然年岁不大,可过门的却早,而李贤呢,在成年之前曾经多次受过她的好处。

于情于理,李贤都觉得自己应该把人救出来。

只是,人究竟在哪里呢?

对于县城的情况,李贤两眼一抹黑,就连游缴所在哪里他都不知道。

这该如何是好呢?

日头西落,再过一个时辰天就要黑了,就在李贤一筹莫展的时候,赵亮来了。

原来那朱游缴也是个色中饿鬼,偏偏李寡妇又长的颇有姿色,一心讨好上司的青皮无赖才强忍着没有下手,而是送到了游缴所。

知道人在哪里就好办了!

赵亮知道李贤与李氏向来交好,他叹了口气,说了几句宽慰的话,见李贤意兴阑珊,他也就很快离开了。

赵亮一走,李贤立即把身上收拾了一番,他脸上抹了点锅灰,怀里揣了一把银钱,背了个竹篓就出了村。

介亭县城在二十里开外,要想在关城门之前入城,只能一溜小跑。

好在这几个月李贤把身体打磨的很是硬朗,这一路上倒也没耽误什么功夫。

等到两丈高的城墙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李贤方才长吁了口气,这还是他穿越以来第一次来到县城。

一时间,忍不住开始打量起来。

两丈高的石墙拔地而起,斗大的“汉”字大旗迎风飘扬,旗下“介亭”的石刻在阳光的映射下熠熠生辉。

介亭只是小城,所以青石垒成的城墙并不算高,若是与洛阳、长安这等大城比起来,肯定寒碜无比,然而,即便是这等简陋的城池,也不是等闲蟊贼可以侵犯的。

就拿李贤来说,若是他想不告而入,只怕也难的很。

城门口的位置,四名手持长枪的军士正意兴阑珊地打着哈欠,这个时候几乎已经没有什么人入城了,因而,李贤东张西望的神情就显得分外扎眼。

“呔,兀那贼汉,在哪里张望什么?”

一声呼喝把李贤唤回了现实,他神情一紧,把腰稍稍弯了些,面带几分惶恐,结结巴巴地说道:“俺想入城采买些药材。”

军士没好气地接到:“买药作甚?是你爹病了,还是你婆娘生了?”

李贤强忍着怒气,道:“大老爷,是俺家的嫂嫂病了,您行行好,可否告知药材铺在哪里?”

军士大笑:“呀嗨,这傻小子问路竟然问到老子头上了,告诉你吧,药材铺就在东面的那条道上,离游缴所不过百步的距离。”

李贤大喜,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他抱拳作了个揖,就要入城去,哪知道那军士却把长枪一横,拦阻道:“哎哎哎,我说你这呆子好不晓事,大爷我给你指了条明路,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表示表示的?”

李贤茫然,片刻之后才恍然大悟一般,摸出三枚银钱出来。

那军士大怒,一把将李贤手里的几十枚大钱抢了过去,骂道:“打发要饭的呢?快滚,这钱是入城的人头税,真真是个呆子!”

李贤还要不依不饶,身上却挨了几棍,他顺势奔入城内,作出副抱头鼠窜的模样。

身后,几名军士在放肆地嘲笑着。

顺利混进了城,李贤肚子有些饿了,他花钱买了个汤饼,吃了半分饱,这才不急不躁地往游缴所走去。

夜色渐深,路上行人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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