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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半生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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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半截手指长的枝上,幽红幽红的身体,仿佛是一条条赤红的蛇,蔷薇的身上,就是用这种以奇特赤红的刺角,而具有不同于其它平常蔷薇的毒汁,
  ——只是它那逼出来的毒汁,却是宛如鲜红的人血,
  唐门蔷薇,便就是以它独有的七角的刺角逼出毒液——这也是为何唐门蔷薇需要以人血作为根基而养的原因了。
  然而,唐家在江湖上的地位和声势,凭着唐门蔷薇,就已令世人恐之而拒了,
  而当今奇毒,莫过于唐家的蔷薇,如今唐家的主人世世代代都以养其生为己任,而每一个唐家的人,他们的身上,流动的血液,如同唐门蔷薇枝上流动的血液一样,只是唐门蔷薇需要以纯水静养而生,在它身上流动的血液里,却夹带着奇特独有的剧毒,世上也唯有唐家的人才能接触——也因此解毒的方法只有一种,那就是只有用唐家人的血液,
  然而,想用唐家人的血作为解药,那几乎是万万不可能的事,一旦唐家出手了蔷薇,那么,那中了蔷薇的人又岂能存活,
  而且唐家的人一旦下定了决心要出蔷薇,又岂能为了某一个人,而切割了自己脉搏呢?
  唐家之所以享有“唐门奇毒”的称号,无不指是唐家的蔷薇,
  居然台上站立着那年长之人,他就是唐家主唐世阳!而那些从台上纷纷落下来的江湖人士,他们的身上,却没有发现有任何中毒的迹象——然而,唐家的主人还未真正出手,只是单凭他赤手空拳之力,就足以把那些蠢动如麻的江湖人一个个的打落了下来,
  然而台下群人的眼里看到台上,一下子辨认出了那一张雄岸高阔的脸,
  那些纷纷被打落下来的人,不得不暗暗庆幸没有中唐门蔷薇的血汁——而中了一旦唐门蔷薇,无疑是在鬼门关锁上了夹门,中蔷薇者,唯必有一死,任谁都无挣脱与改变——除非有唐家之人自愿为其切脉割搏,但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实,唐家人一向出了蔷薇,哪还有再为其解救之意,
  唐家世代的主人极为冷酷无情,然而其中,只要是身为唐家的一份子,决断与冷酷是必备的家训常规——和唐门蔷薇的性格一样,冷血无情。
  在江湖上,对于对手绝不容下一丝的情感,这也是为何唐家之人目中冷血的原因,但是不幸的是,在身为唐家之主的唐世阳
  ,他的女儿却大大出乎于家里的训教,并不兼备身为唐门之后应具备有的冷血与无情,违背了唐家世代以来一直常留的秉性,
  ——这也是大大出乎于江湖上的人所想,唐家如果没有了那种性格,唐门蔷薇再以纯水浇灌,蔷薇就会如同家奴一样,随着家里主人的改变而改变,但是对于江湖上的人来说,如果唐家的人性格变得宽放了,那么,唐门的蔷薇,也就不再具有了世上奇毒之称,
  然而,唐家人自以蔷薇在江湖上作为势力与地位的象征,如果人的性格一旦改变了,那么,唐家的蔷薇也就随之而改变——要想在江湖上享有一定的声名,唐家人必须冷血,必须无情,
  而唐家主人生出来的女儿,却是大大违背了最致命的忌讳,
  唐世界阳虽然以冷血自称,和带毒的蔷薇性格一样,唐家每一个人身上都携带着犹如蔷薇一样的毒液,一旦下手,就绝不手下留情,
  而他的女儿却是令他大所失望——身为唐家的血统,身上流动着的,就应该是冷血与无情,
  就不该有丝毫的宽容之心,做到绝对的绝情,绝对的冷漠,然温文尔雅的女儿,待人的宽容,就连对一支凋谢了的花都要伤心哭上几天,
  所以每天负责为蔷薇浇水的人,不会派上她,但一颗温雅致兴的少女的心里,又岂能不对自家满院的花有所倾向呢,
  于是,她每天趁着父亲不在,偷偷的爬过危高的篱墙,为它们浇水,
  对于憧懂的碧玉年纪来说,她们应该要做的,是待在家里幸福的生活,有自己的世界,有自己的烦恼与忧郁,而不是被囚禁于女红针线,教与无才的世俗的眼光,
  她们应该享受着可以到处恣意,偶尔收敛,有自己的喜乐与自由,
  然而,这一切,只是她一直以来所幻想的虚构罢了,
  身为唐家的人,从她一生下来,就被这样的命运给套上了坚固的枷锁,
  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样的传统观念,一直埋藏在了一颗幼小的心灵里,她要突破这样的观念,所以一直以来,与他父亲作对的人,经常就是她,而对于自家养的蔷薇,说什么江湖上的奇毒,但是自己每天都偷偷的去碰它,也没有造成多大坏事,而对于父亲一而再,再而三的嘱咐抛于脑后,说什么自己性情跟蔷薇不和,不能让她接近蔷薇,
  江湖上的人却已经知道,如果要托他那温雅的女儿来争夺盟主的话,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这也是为何要唐世阳亲自动身出来的原因了,
  所以能看到唐家之主于台上,也不稀奇什么,更何况,台下各家各派来的人,又岂不是头号之人,而为了盟主的位子,不得不令他甚至包括台下天下人都亲自动身而来,
  然而此刻,台下已没人再敢上台来与他切手一试——唐门蔷薇的厉害,已令他们的脸上挂满了胆战心惊与恐惧,只是站在台下冷冷相视,神色或漠然或狰狞或气怒,
  台上一时间寂静了下来,风里无声,而沙尘却时而在风里乱飞乱舞,一片晴朗的天空里,却到处浮动着阴沉如墨黑的云。
  第一卷明月楼高休独倚第二十八章江湖心湖
  风声微起,吹打在脸上,犹如是一面刺骨的刀。
  十月的深秋里,申未的天空里,高阔而辽远,带来些暮色的微凉和一片的苍白,
  风是委婉的,然而看着台上,许多人的眼里却有些波澜起伏,
  唐家主人唐世阳现在都已经亲自会台了,那么,底下还有谁敢与唐门蔷薇作对,
  众人的眼里期待,希望能有一人站出来与之抗拒,然而,群人的眼里只是死寂得如同台上到处乱飞的沙尘,没有生机与活力,他们满目里,却狰狞得诧异,
  已经没有人再站出来了,这下,如果有哪个不怕死的才敢上去与他交手,
  众群人里,却只有静的气息拂过,
  一身灰色的长袍在风里作展,斑白须发的老者的目光里是冷锐而凌厉的,他注目着台下,然而底下之人已经没有一个人上来,
  冷肃的眼睛虽然显得毫不在意,唐世阳却时时刻刻都警惕着台下的一举一动,虽然在江湖人的眼里,唐门蔷薇必然使得他们都为之一惧,
  但是,天下各家各派道法不尽相同,一到关键时刻,那些忽然站出来的人往往就是最可怕的,一不留神的话,都会死在莫名其妙的暗箭中,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可能不知道,
  身为唐家的一家之主,这是应该而必须要理智的地方,面对这江湖上的事,绝对与公平被善面掩盖,又有谁能分出是非呢?
  然而,唐门蔷薇的秉性与唐家的人相同,绝对要冷血与决断——决不可有一丝的迟疑与犹豫,
  台上,那一位老者的模样在许多人的眼里历历在目,那是一个怎样的面孔,在他背后,又不知隐藏着多少如同蔷薇的毒血,
  看到了这里,在群人另一个角落的两个人,他们的心里所想的也如他们一样,
  秦颜心下琢磨起来,唐家果然是有些声势地位,竟连台下那些各家各派的武林高手都迟疑起来,
  个个脸上一副暗淡的表情,然而那些许多的表情里,竟透着微微的杀气,
  想必也是畏惧于唐家的蔷薇吧,秦颜转过身来,看到烟古怪正在那里发呆的模样,用肩膀轻轻地捅了他一下,顿时,烟古怪似一只猫一样条件性的反应过来。
  瞪了他一眼,冷声碎道:“小子!你干嘛?”
  “你看台上那么认真,你是不是想上去比试一下啊?”秦颜说着,接着转话问道:“烟古怪,比武时在你家这里,但是怎么没有看到你爹爹呢?”
  “我爹爹可能他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吧,你问这些干嘛?是不是想见识见识一下我家那把烟雨剑啊?”
  秦颜轻轻一笑:“烟雨剑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天下不光只有烟雨剑厉害,而且还有比它更厉害的剑呢,我又不是没看过烟雨,就连天下第一名剑的菊花剑我都有摸过”
  这时,站在他身旁的烟古怪惊诧着望着秦颜,说道“小子,你当真有碰过菊花剑?那不是江湖上的人都说,那是一把妖剑吗?而且我还知道,那什么菊花剑不是魔教残花城的人管用的么,那你是怎么碰到过的?”摸着他自己的脑袋,烟古怪神思,眼睛盯着他看,一脸茫然之色,等待他的回答。
  秦颜这时迟疑了起来,在他的眼睛与烟古怪一对视的时候,瞥过头去,他心下一想,对于江湖上的人,这个烟古怪身为烟雨山庄的少庄主,却一窍不通,然而,倒是对于在剑谱上的名剑却是能详能道,
  秦颜心里思索了一会儿,生怕自己一时的不回答又惹怒了旁边这个古怪的人,秦颜说道:“唔?真的想不到,竟连堂堂的烟少庄主都知道!”
  听到了秦颜话里有话,似乎有点不爽的说道:“难道你就以为,本公子只有一副傻脑袋吗?我却不会像你这么没用,连找个人找了这么久都没用找到,我想啊你比我还笨,更傻,也不会找对方法!”
  “方法?”
  “对啊!就是要你上台去,别人才能知道你要找的人了,不是更容易让他们知道你在找的那人啊?”烟古怪一肚子的不解和同悯,心里想到是他真的没有试过各种办法吗?
  此时的秦颜,却因为他的一句话而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似乎一态轻松的样子,对烟古怪说道:“哦!真的吗?”
  “当然了,谁不知道,本少主的高招!”
  秦颜忽然看着他,扑笑起来:“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故意引我上去,才说这些话的?更何况,本少侠也不是一个傻到愚蠢的地步,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
  秦颜面对着他,然而,在他的心里,他却已经知道,他又何尝不用尽各种办法,
  在这三年的时间里,只要是能够找得到那小丫头,什么方法没有试过?
  更何况,只是要他上台去比试打一场而已,不然,怎么已早在三年之前,他又是为何而决意要离开残花城,放弃了自己无尤无怨的生活,放弃一身为菊花少主的身份,而决定要在这浪荡的江湖间此起披伏而浪迹呢?
  秦颜心里想着,历历在目的往昔竟一下子钻了出来,
  然而这些明了的往日,却宛如就发生在了昨天,而昨日的旧事,已成遥远。
  三年转眼就过去了,然而这样的三年竟足足已让他沧桑秦落了许多,
  却不知,如此无力的三年,又会是如何加上循环的轮迹,然而这片含糊不清的江湖的路上,却已经烙印出了他曾经走过的每一个脚印。
  如果是再找不到的话,那么,以后的路程与时间,又何止只是三年!
  烟古怪站在他旁边,凝望着他的脸,看他沉寂下来时,也不去多加的打扰他,只是不知道,这个小子,他的心里除了一直想找到人以外,在他的心里,又会在想着些什么?
  拍了拍他的手臂问了一句:“
  小子!你刚才在思考着些什么?是不是你想到了你一直要找的那个人?”
  这时,秦颜回过神来,心下对于他的话有些百感交集,似乎在他的心里,他想着什么,竟然都让他给猜出了,秦颜微微地一笑,对在他面前一直盯着他看的烟古怪说道:“不是”
  “那你刚才想着什么?”烟古怪疑问,一脸茫然之色对于他的猜测更加奇异起来,
  然而秦颜转而说道:“你家的烟雨剑怎么还没有出场,你爹爹再不出来的话,这个武林盟主的位子,可要被别人抢走咯!我想,该不会是害怕了,不敢出来,还是你们家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烟雨剑?”
  “才不是呢!”烟古怪反辨道,说着,却又陷入了一时的沉思,不一会儿,,扬起头对视着秦颜,继续说道:“我爹爹曾经说过,烟雨剑是世上最厉害的一把剑,只不过他还说烟雨剑不可轻易用到它,不然的话,就会给自己,甚至别人,都带来祸害,还说什么,除非万不得已的时候才可以用它,而且一旦用了烟雨剑,会带来很多很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烟古怪一边说着,身上不由哆嗦了起来,似乎对于他爹爹的训教,有些极度的害怕,所以一直以来,他都不能碰到烟雨剑,甚至,他也害怕,知道爹爹平时里对自己耳提面命的话,再肆意妄为,也不敢试着拿出那把烟雨剑出来,而随意试炼。
  秦颜心里暗暗笑笑,对烟古怪说道:“我想你爹爹是故意说出那些话,不让你接近那把烟雨剑才是事实!才随便编出这么令人恐怖的话来,谁叫你又顽皮,又胡闹,你爹爹才不会让你碰到那把剑的,我想你爹爹这也是为了你好吧”一眼就可以看得出,眼前的烟古怪,他一副什么武功都不会的样子,想必也是这个原因。
  然而,站在他一旁的烟古怪却陷入了迟疑,秦颜看着他,嘴边却透着些微微的笑意,既然他的爹爹不让他舞刀弄枪,而对于烟古怪本身而言,又何尝不是件好事呢,
  只是不解的是,他的爹爹又是为何,不让他练剑习武更不让他接近自己家的剑呢,
  然而,对于在江湖上浪迹的人来说,有一个可以安定的家,又是如何多么幸运的事,剑容易伤到别人,但是,却更容易伤到自己。
  而流荡于江湖间,时刻都隐藏着勾心和斗角,也不知道又是谁的刀刃,会突然地刺到自己的身上。
  这些在江湖上身不由己而生出来的心,是多么的无情与决意,然而在那颗心上,却有无数的尖刀刺刃。
  不懂江湖上的琐事也好,至少不会有暗算别人的想法,也不会有仇恶憎恨,
  无忧与无欲,虽然会令人觉得身边的这个烟古怪甚是胡闹,但对于台下的许多的江湖人来说,却是单纯无染的,
  在秦颜自己看来,不入江湖,那江湖上已如纱布一样投放于江水之中,只会愈陷愈沉,终究无法挣脱。
  然而,自三年以来,他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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