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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部分

国师,你丫闭嘴-第174部分

小说: 国师,你丫闭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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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待再多问一些和慕容停有关的事情,却听陈翘儿话锋一转,忽然道:“小柔,上个月孟司马召我,要升我做屯长……补你的空缺。”

    顾柔以为她是碍于自己情面,不好意思就任,连忙鼓励道:“那不是很好,翘儿,你可以不用再做花卒了,成为一名正卒,不就是你的心愿吗?机会难得,你得把握住。”

    “我已经同孟军侯上交了辞呈,要离开白鸟营了。”

    顾柔惊讶得说不出话,为什么?

    陈翘儿淡淡道:“也许以前我的心愿是成为一名正卒,可是……我做过花卒,在别人心里,这一点永远也不会改变。”

    “我们绝不会这样看待你,你为何要这样想?”察觉到陈翘儿去意已决的顾柔,既感到焦急,又感到难过,“你一直以来都对白鸟营付出甚多,如今升官是你应得的,怎么反而不要了呢?翘儿,我知道你想被旁人平等看待,孟司马提拔你,就是对你最好的认可!”

    这些鼓励的话却没能使得陈翘儿起任何波澜,她摇了摇头,显得沮丧:“孟司马和唐三已经定下了攻守同盟,日后白鸟营同离花宫的交集越来越多,我……罢了。”她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

    而顾柔却已明白了她的意思,陈翘儿过去和唐三相识一场,虽然唐三不认得她,她却对唐三怀着情愫——陈翘儿做过花卒,还以这样的身份和唐三一同出过汉中的任务,这教她如何有颜面去面对自己的心上人?

    陈翘儿打起退堂鼓,正是为了逃避唐三。

    顾柔也不晓得怎样劝说才好,唯有陪着陈翘儿默默走过向晚的庭园。

    傍晚,顾柔命下人设宴款待陈翘儿,还请来当地有名的班子助兴,歌舞一上,美酒芳香,在这远离洛阳是非之地的许昌,顿时逍遥如仙了。陈翘儿心头松快许多,连日以来怏怏不乐的情绪为之一舒。

    顾柔不饮酒,便以茶代酒来敬陈翘儿,翘儿喝的是真酒,粉白的两腮泛着红晕,听见顾柔问她:“上回你和唐三去汉中,发生了什么事么?”

    陈翘儿有些微醉了,面对顾柔,也没什么可隐瞒,便和盘托出——

    年初攻打汉中之时,国师的主力军队在走马谷和敌军相持,陈翘儿受命和唐三一同前往汉中,执行秘密任务——目标便是捉住汉中刺史郁荣的父亲。白鸟营搜集消息,知晓郁荣将老父秘密居藏起来,便想要通过郁荣的堂兄来寻找线索。

    郁荣堂兄名唤郁达,在汉中乃一著名酒色之徒,之所以派陈翘儿去,便是想从这方面打开缺口。

    陈翘儿化名莺莺,扮作从吴郡前来卖艺的歌姬,成功吸引郁达注意,将他带到一处僻静地捕获。

    郁达受审之初,不肯服软,大骂陈翘儿妓|女。这虽然是郁达的泄愤之语,然而出身不好的陈翘儿听在耳中却尤为戳中痛脚,当唐三在一旁时,她更加心如刀割。

    审完郁达的当晚,陈翘儿问唐三:“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唐三手拿算盘,将珠子拨得哗哗响;闻言抖了抖两条秀颀的眉毛,这趟任务他杀了不少人,此刻正根据不同人头的不同价格算着报酬,打算回去跟孟章讨价还价,并未将她的问题放在心上:“我是屠夫,同样是卖肉的,为什么要瞧不起你?”

    陈翘儿呆住了,摇曳的烛光照着她灰暗的脸颊,这句话深深伤害了她。

    ——不管今后如何地拼命,也无法抹掉曾经经历过的人生。陈翘儿彻彻底底明白了这一点,她放下执念,决定离开。

    思绪收起,仍旧回到明亮通透的厅堂,陈翘儿收起了全部的苦恼,笑着对顾柔道:“从今往后,想要改名换姓,安稳过日子。”

    顾柔也不再如白天那般极力劝说她留在白鸟营,只道:“你就在这边多住几日吧,不回白鸟营,也要来多看看我。”“好。”

    厅中鼓瑟吹笙,暖香四溢,陈翘儿望着舞姬们翩翩的裙袂,思绪联翩,这时顾柔拿起一支笛子道:“我知道你笛子吹得好,临别之际,就让我见识一下你拿手的曲子吧。”

    “好,这一曲赠给你。”陈翘儿拿起了笛子。

    室内安静下来。幽长的乐声响起,宛如一炷冷黯的香火,余味悠长又暗含惆怅,陈翘儿早年在乐律方面天赋颇高,此刻更将这支陈年的曲子吹出了云霄。

    配合着此刻的心境,陈翘儿纤细的手来回按在笛孔游走,曲中带泪,声声俱伤,熏香和暖炉烧炭的味道融合在一起,宛如焚香过后的灰烬。

    满室皆已安静,满堂乐工和舞姬们翘首聆听高手吹奏,面上表情均是如痴如醉。

    顾柔不通什么乐律,只觉曲调优雅伤情,但也来不及细赏了,静下心来集中精力,问道:

    【到了没有,倒是说话呀!】

    相隔不远的另一端,国师换好洁净衣袍,一边走,一边从容不迫地整理衣袖:【不急,片刻即到。】

    顾柔忍不住呲了一下牙:【快点儿呀!曲子都要吹完了。】

    他慢条斯理:【欲速则不达,心急绣不成牡丹花……】一面在浴室门口站住,回身看去,唐三刚刚跨出汤池,披好外衫,嚷嚷着叫道:“阿情别走,咱们去喝一杯,你府上有没有漂亮丫鬟叫出来作陪?算了算了……我看着你也不敢在那河东狮面前造次……”

    【我不要绣什么牡丹花,我要促成好姻缘!】这边厢,河东狮咆哮了,【你怎么什么都不着急,我告诉你,要是没有办成,今晚你要打地铺了。】

    国师嘴角一抽,顿时站住了,转向唐三:“有酒喝,去不去?”

    正厅内,陈翘儿曲至末尾,仿佛满室已云蒸霞蔚,烟香氤氲;曲调正一点一滴地回暖激荡,好似诉说着她抛开一切远走高飞的决心。

    顾柔心情焦虑,却也忍不住为笛声吸引,痴迷地而厅堂内烛火照遍每一个幽暗的角落,不知不觉一曲终了。

    笛子移开唇边,陈翘儿温声道:“小柔,谢谢你如此款待,我会永远记住今日。”她见顾柔呆呆愣愣不说话,又凑近一些:“小柔?”

    “啊?哦哦哦,”呼叫国师好几遍皆没有得到回音的顾柔乍醒过来,“翘儿,你吹得真好听,不能再吹奏一曲?”

    “下回吧,有机会再吹给你听。”借着曲声调遣怀,一曲结束,已经不愿再回首当时的心情,陈翘儿如是道。

    顾柔很是急虑地往大门口张望,可惜暖帘低垂,什么也看不到。

    走廊外,隔着屏门的花窗格子,唐三伫立,神情还透着几分恍惚呆滞。

    ——方才他听见国师请喝酒,匆忙穿好衣裳跟来,没料到才走到正院,便听得一阵遥远又熟悉的曲调。

    他记得这支曲子!一生中只听过一次,然而便再也忘不掉。

    在他最落魄的时刻,藏身于吴郡的一所青楼,那老板娘是个脾气烂透却又心肠软透的女人,明明极不情愿,却还是收留了他,面上对他从无好话,却暗地里悉心照顾。可惜他当时双目失明,始终未能看清她容颜,只记住了这支曲子。

    这些年来,他也听过不少曲子,尤其热衷笛韵箫声,却再也没有人能够吹走出当时老板娘的味道——

    他一听见这支曲子,全身都震了一下,四肢百骸开始酸麻,脚底浑似灌了铅,双膝发软,几乎要跪倒。

    前面国师还在带路,一边沿着石子路朝正厅大门口走,口中闲闲地道:“是树上在吊死,还是打秋千,也未可知……”

    他在说什么?唐三闪了一瞬间神。哦,他想起来了,方才自己追着国师闲扯淡,上一句说的是:“哎,成亲的好处倒底在哪,怕是等到老子死也不会明白,这同找一棵歪脖子树吊死没甚么区别,你看看我,自由自在,多逍遥快活!”

    见唐三没有跟来,国师停步等他,回头轻瞥:“怎么,带你去逍遥快活啊。”

    他似笑非笑,语调又饱含深意,不知道是否晓得内情,但脸上神情很是欠打。

    唐三咬咬牙,没话可驳,他内心的秘密无法与人言说。总归此刻他逍遥不出来了,可是心底深处却莫名燃起一种快活,滋味杂陈,难以名状。

    他大步赶超国师,没进屋,隔着暖帘挑起一道小缝,终于看见厅堂内吹奏笛音之人——

    陈翘儿。

 第194章 文学|3。5

    205

    唐三呆了呆; 一帘之隔,望着厅中吹奏的陈翘儿愣了一会儿神; 然后放下帘子,扭头便走。

    这下到真让国师看不懂了,唐三擦身而过之时,他问:“不喝酒了?”

    “不喝了; 老子没心情!”唐三怒气冲冲,脚步越走越快; 在院子里一闪而过。

    ——陈翘儿是软虹楼老板娘?

    他去她大爷的!

    当年她扮作老太婆藏藏掖掖; 他当她不肯暴露身份,这边罢了;如今居然在自己身边呆了这么久,陈翘儿没有揭穿,那必然就是不想揭穿; 她不想相认,自己干甚么剃头挑子一头人去揭穿?有什么意思?

    唐三越想越怒; 想到自己被一个女人两次耍得团团转,不由得勃然变色,头也不回离开正院。

    ——老子是唐三,是这个世上最逍遥洒脱的人!决不会去求着她!

    半夜; 顾柔躺榻上,头枕着国师大腿看书; 将一册《诗经》翻得稀里哗啦。

    “夫人,你不想读书可以干点别的,为何要为难这本书。”国师看着无语; 这是前朝书法大家的誊抄本,又被多位民间收藏大家转手,上面盖着不少有趣的私人刻章和写了批注,许多批注远比文本身有趣得多,他还未来得及读,就让小姑娘拿去糟蹋了。

    “我很想读啊!”顾柔强行辩驳,“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说咱们这唐三哥怎么就不求呢?”

    果然还在惦记陈翘儿和唐三的事情,他捧住她的脸,俯身道:“你这叫做皇帝不急太监急,担古人之忧干甚么?不如关心一下你夫主的腿——它已经麻了。”

    顾柔落井下石地用后脑碾压了一下,哼哼道:“我估摸着唐三一定没有听到翘儿吹曲子,这都要怨你,做什么都慢吞吞,耽误了他们相认的时辰——你们到的时候翘儿当真还在吹?哎你怎么拿我的书,你有没有听我说嘛……”

    她的书不知不觉就到了国师手里,顾柔不高兴,撒娇:“你怎么拿去了,还给我。”

    “不,你虐待了它。”

    “我没有啊,我有读,还给我。”

    他深以为然点头:“你的确有毒。”

    “唉呀夫主,你太讨厌了!”顾柔说不过,开始耍无赖地去捏他的腰部,又紧又实,偏生还不怕哈痒痒,怎么捏他都无动于衷。

    他气定神闲翻过一页:“对,就这样,你虐|待本座可以,但劳驾你不要虐|待本座的藏书。”有这样的女君,想必书的日子也很辛苦。说罢,顺手在顾柔咯吱窝下轻轻抓了一把。

    顾柔笑得一下子跳了起来。

    她是个极其怕痒的,几番挑衅竟然没有占到便宜,心里不平衡得很,见他还在淡定看书,眼珠一转:“好,那我就虐|待你。”翻身扑到他身上,用力在脸上亲了个响。

    他将书放到一边,作为对这个突袭的吻的报复,将她搂住吻了回去。

    ……

    小雪过后,百物萧条,随着洛阳入冬,皇宫内准备着过年的各项祭祀活动。

    云晟倒底没有同他的女儿一样昏头,那封建议废后的信笺传到他手中之后没了消息,皇帝稍松一口气,邀请云晟和重臣们入宫商议冬天祭天的事宜。

    年关前后,皇家都要祭告天地祖宗,为来年社稷和农业祈福。这本事一件例行常规之事,只要循着常例让太仆安排即可,然而在商议之时,太尉云晟却和五官将冷山争执起来。

    起因是云晟朝皇帝建议,破格提拔新晋的孝廉田玉常进入兵部,然而冷山以为田资历不足,且田为云晟门生,有用人唯亲之嫌,便当即反对。

    正当相持不下之时,突然有小黄门来报,脸色惊惶:“启禀皇上,羌胡来犯,边线告急。”

    举座的重臣都惊呆了,北方边关已经安定了数年,秋高马肥之时胡骑未来,何以快要入冬,竟然来打了个措手不及。

    龙座上的皇帝更震惊,问那小黄门:“边关形势如何?”

    小黄门哭丧着脸道:“西河、太原二郡陷落,羌贼如今正直逼平阳、上党。”

    皇帝几乎要从龙椅上跳起来——平阳上党南拥洛阳,岂不是离洛阳只有数百里之遥?

    这等火烧眉毛的形势,惊呆了在场诸臣,皇帝狠狠怒视殿上诸君,意思要他们赶快拿个对策出来。

    皇帝首先看向的便是太尉云晟。太尉掌兵,国师走后更是集洛阳兵马于一身,边关进犯了,不找他找谁?

    云晟也焦虑得很。他虽然曾经也打过硬仗,然而终归歇了许多年,早已经将调兵遣将这等本事生疏了;况且自从有国师主外以来,他几乎没机会带兵出去打仗,对于战场的形势、判断,远不如从前,更加不晓得如何分析敌情制定对策;反而在连年的饮宴行乐中养得迟钝了。就算他此刻有这个对敌的念头,也力不从心了。

    更深的一层顾虑还有,如今他已是太尉之尊,往上晋升空间已很狭小——皇帝也不能封他外姓王;往下,如果他打了败仗,势必要被追责,到时候朝中对他心存不满的那些官员就有了趁机抨击的口实。

    这等卖力不讨好的事情,云晟还是要犹豫一番的。

    皇帝看云晟脸色忽阴忽晴,好似十分纠结,心中便一个咯噔,这老狐狸必定还在打着自己算盘,他此刻没空清算,便将脸扭向了兵部尚书:“爱卿有什么对策?”

    兵部尚书脑袋嗡地一声,没想到自己过去小心翼翼在国师和太尉夹缝中辛苦求生存,国师一走顿时被推到风口浪尖,顿时汗出如雨,频频以袖揩拭。打了半天腹稿,终于憋出这样一句话:“微臣只是负责掌管兵马,至于打仗……”他战战兢兢望向云晟。

    云晟一个凶恶的眼神朝他瞪来。

    兵部尚书打了个冷颤,皮球没有成功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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