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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部分

尔虞我嫁-第214部分

小说: 尔虞我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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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惟乔愤怒的打断了他的话,把两人之间的黄花梨嵌珐琅荷花纹小几拍的“砰砰”作响:“误会了我的用意?!这话你要是才回盛府时讲也还罢了!那时候你在玳瑁岛住久了,不通岸上的后宅规矩也是有的!可是这两年你一直在盛府住着,你会不知道我作为妹妹,根本没资格也不可能给你安排通房丫鬟?!你根本就是在狡辩!!!”

    “乖囡囡,这规矩你一直在后宅你懂,但你想,我从进盛府起,没多久就开始埋头苦读!”盛睡鹤赶紧道,“祖父、爹娘最关心的也是我的学业,为了让我专心功课,这两年祖父跟爹娘特意没提过我房里的事情,那么底下人又怎么可能贸然同我说这样的话?我根本不知道通房丫鬟的什么规矩,我以为我这年纪的人用丫鬟,尤其是有点姿色的丫鬟就是通房——我不想要,又怕拒绝的太干脆辜负了你一番好意,这才那么讲的啊!”

    盛惟乔不知道他在撒谎,闻言想了想,确实盛睡鹤从进入盛府起,没多久就开始刻苦攻读,盛老太爷以为他是亲孙子,更是卯足了劲儿督促他功课,生怕膝下难得有一个天分好的孙子被事情分了心,别说给他安排房里人了,底下哪个心大的丫鬟,敢在非年非节的时候故意穿身鲜亮点的衣裙在他面前走过,盛老太爷都要防患于未然的把人撵出去!

    这种情况下,盛睡鹤对于大户后宅规矩不明所以,好像也是不无可能?

    她这么想着,脸色稍缓,神情却还是不好看,冷哼道:“就算通房丫鬟这里是你不知规矩误解了,那后来特别要跟我强调你以后肯定要娶妻,这又是几个意思?!我拦着不让你娶妻了吗?!你这话要是传了出去,却置我于何地?!”

    “乖囡囡,这真是冤枉啊!”盛睡鹤觉得今儿个简直是诸事不顺,起早出门开宅子,却被桓夜合摆了一道,同庆芳郡主还有赵姑姑照了面不说,从那二人的反应来看,自己原本的计划肯定是不能用了,必须立刻调整——结果为了打消这女孩儿的疑心,他到现在别说调整了,那是连心腹下属都没工夫单独召见呢!

    但即使心急如焚,他也不敢就这么打发了盛惟乔,好不容易弄清楚这女孩儿这两天为什么生气,现在不解释清楚,回头不定就没有解释的机会了!

    思来想去,盛睡鹤一咬牙,半真半假的说道,“我之所以那么说,是怕你误会啊!”

    盛惟乔狐疑的看着他:“我误会什么?”

    “我怕你误会我不肯要丫鬟乃是因为断袖的缘故!”盛睡鹤拿出当年在玳瑁岛上同盛兰辞飙演技时的实力,表情一瞬间从焦灼无奈,变成了惆怅、悲恸、绝望、苦涩、难堪、哀伤、徘徊、失落……可谓是百味陈杂,原本明亮锐利的星眸,也透露出淡淡的哀愁与欲言又止。

    他薄唇微勾,看似带着笑,但那笑容中的勉强之意,叫人看着说不出来的难受,深深看了盛惟乔一会,才用充满了凄苦的语气道,“乖囡囡,你大约不知道什么叫断袖吧?也对,你向来福泽深厚,一直生活在爹娘的庇护之下,爹娘自然不会让这种腌臜事儿污了你的耳朵!”

    “不过我当年流落到玳瑁岛,若非碰见大哥,差点就……”

    接下来,他保持着这副催人泪下的姿态,给盛惟乔含糊解释了下何为断袖,何为娈童,跟着重点讲述了自己当年才到玳瑁岛时惶惶不可终日的凄凉无助;以及玳瑁岛对于外来者,尤其是他这种没有父母庇护、偏偏学文学武资质都不错、长的还特别好看的小男孩的恶意。

    同时详细描绘了那些针对自己的阴谋诡计、明枪暗箭,最后,特别强调了当年见到盛惟乔时的欣喜,“那时候听爹说要接我回去,我其实也没多少高兴的。毕竟这只是一场交……这只是一场教人感到来的太迟的重逢罢了!”

    盛睡鹤暗暗擦了把冷汗,本来就想随便说几件早年的遭遇,引盛惟乔同情一把,好降低自己过关的难度的。未想中间看这女孩儿听得珠泪盈盈,一双妙目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觉得这是个增进感情、增加盛惟乔对自己好感的机会,忍不住就多说了几句。

    不但多说了几句,差点失口把“交易”二字都说出来了!

    他虽然及时改口掩饰了过去,但生怕盛惟乔听出破绽,赶紧继续说下去,“倒是见到你时,我感到开心极了!”

    两人第一次照面之后,他转头就抓着盛兰辞质问所谓“聪慧、懂事、孝顺、温柔、体贴、机灵、美貌、宽容”的妹妹为什么会是个凶悍泼辣的母老虎……这件事情既然盛兰辞多半不会告诉女儿,盛睡鹤觉得自己也是可以忘记的嘛!

    “毕竟那些年来,我在玳瑁岛一直孤孤单单的,除了五哥之外,没有任何可以信任的同伴!”

    嗯,公孙喜什么的,先抛一边去吧!

    “我那时候寂寞了就会想,我要是有个妹妹该多好?”

    曾经有几年,他做梦都想把亲妹妹活活掐死的事情,反正他也不可能告诉盛惟乔的,所以这种话说出来也不用担心啊!

    “所以从第一眼看到你起,我就知道我是一定要留在盛家的!”

    虽然当时他要不是有求于盛兰辞,发现上当后简直分分钟想拂袖而去,但现在他是真心要赖上这女孩儿的——因此这句话他说的特别真挚特别发自肺腑!

    盛睡鹤得意的想:“乖囡囡最是心软,听了老子当年过的那么惨的经历之后,这会一定会很同情老子,继而对老子充满了包容,绝对绝对不会再跟老子生气了啊!”

    可见世上没有绝对的坏事,关键就是看会不会利用——比如说他自幼流落玳瑁岛,这遭遇岂是“凄惨”二字能够概括的?

    但现在这段经历可不就派上用场了吗?

    不想,原本为他早年经历泪如雨下、简直快要泣不成声的盛惟乔,听着后面这几句,怔了怔,脸色忽然就变了!

    她扶在小几上的手,因为用力而显出青白之色。

    死死咬住牙关,良久,方按捺住情绪,抬头对盛睡鹤露出一个勉强的笑,道:“没想到哥哥早年受了那么多的苦,我实在不该跟你闹脾气的……”

    盛睡鹤正要回答,盛惟乔却猛然站了起来,有些仓皇的说道,“我有点累了,哥哥也休息会吧!高密王府的事情,先等等屠世叔那边消息也好!”

    说着也不等他开口,转身就匆匆走了——开门之后,她看了眼外面没人,似想到了什么,忽然止步,转头对盛睡鹤说,“哥哥你放心吧,我知道你的心意了,我以后会尽量收敛脾气,做个好妹妹的!”

    盛睡鹤:“………???”

    等等!

    老子是不是说错话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推测与察觉

    盛惟乔没有理会盛睡鹤的呆怔,她匆匆跑回自己住的厢房——还好现在这季节大风大雪的,下人们个个躲在屋子里烤火,除了被绿锦、绿绮派在门外等吩咐的槿篱外,也没其他人看到她的狼狈。

    女孩儿回房后直接冲进里间反锁了房门,动作利落的让坐在外头西窗下做针线的绿锦跟几个小丫鬟都没反应过来,待听见房门反锁的声音,绿锦才慌慌张张的起身,把针线活计随手朝旁一放,就要上前去敲门询问。

    这时候被盛惟乔甩在后面的槿篱慢一步跑进来,见状忙对绿锦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这到底怎么回事?咱们小姐不是在书房里同公子说话吗?”绿锦看这情况,忙拉着她出了门,也顾不上外头这会北风呼啸了,就在回廊下急三火四的问,“怎么好好的哭着跑回来了?”

    槿篱因为方才没在书房里头伺候,是在外面等着的,所以也不太清楚经过。

    不过盛惟乔出门时说的那句话,她虽然站的比较远,没听全,却因风向的缘故,稍微听到了几个字,这会就贴到绿锦耳侧,小声道:“姐姐,我猜是公子训斥了小姐!”

    绿锦吃了一惊,不相信道:“公子向来疼爱小姐,怎么会训斥小姐的?”

    虽然她也怀疑过盛睡鹤对盛惟乔那么纵容,是不是演技特别好。

    但不管这位大公子什么心思,按照他一贯对盛惟乔的态度来看——意思是在绿锦看到的盛睡鹤对盛惟乔的态度——那是连句重话都没有的,更遑论是把盛惟乔说的泪流满面跑回房自锁内室了!

    “我听小姐出门时说了句‘会收敛脾气’,您说如果不是公子训斥了小姐,小姐怎么会忽然讲这样的话呢?”槿篱解释,“必然是公子觉得小姐之前的脾气急了点,以往咱们在南风郡还没有什么,现在来了长安,公子纵然有心,却也有无能为力之处,所以劝了小姐。”

    绿锦闻言,联想到今日陪盛惟乔去看宅子的经过,半信半疑道:“可是今儿个出门,小姐也没什么过分的地方啊?”

    槿篱猜测:“是不是公子跟小姐说今儿个的事情时,谈着谈着话题偏了,恰好公子这么劝小姐呢?”

    “应该就是这样?”绿锦思来想去,根据槿篱听到的那句话,还真可能是盛睡鹤把盛惟乔给说哭了——本来作为盛惟乔的心腹,自家小姐被说的哭哭啼啼回来,她应该很生气的。

    哪怕身份使然,没法去找盛睡鹤问罪,心里也该替盛惟乔抱屈。

    不过绿锦这会心里对盛睡鹤还真没什么怨恨的,这倒不是她对盛惟乔不够忠诚,而是因为绿锦一直就在劝说盛惟乔收着点脾气,对盛睡鹤这兄长温和点,免得把这唯一的亲兄长得罪了,往后盛兰辞夫妇去世,兄妹俩非但不能互相扶持,反倒互为仇雠,这也太叫人无语了!

    只可惜盛惟乔始终不太听得进去这话,绿锦不晓得这是因为盛睡鹤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没少将盛惟乔气的跳脚,这种情况下盛惟乔怎么可能跟他和睦友爱的起来?

    这丫鬟只当盛惟乔做惯了掌上明珠,大小姐脾气使惯了不想改,故而才一次次欺凌盛睡鹤。

    所以这会听说盛睡鹤把自家小姐说哭了,反而松了口气,暗忖:“大公子不是打小同小姐一块长大的,虽然是亲生兄妹,真正相处也才这两三年而已!尤其老爷偏疼小姐,正常情况下,大公子这种半路被接回来的庶长子,对小姐就算没有怀恨在心,看着老爷事事将小姐摆在第一位,心头肯定也要委屈的!”

    “如此他若是远着小姐,或者对小姐冷冷淡淡都属于人之常情——偏偏他对小姐始终亲亲热热的,之前我还以为他是一个人流落在外孤单久了,所以对血脉亲情的小姐非常看重;可是后来仔细考虑下来,难免担心他是心机深沉,故意做给合家人看的,实际上怨恨深藏,打算回头找机会报复!”

    “但现在大公子亲自出面管教小姐,可见大公子终究还是为了小姐好的!”

    她这个想法就跟之前南氏怀疑盛睡鹤时的推断差不多——盛家在南风郡可以说是一等一的权势人家,盛惟乔在那儿犯点错、得罪人都无所谓,盛兰辞必能为她摆平的;可是长安不一样,这儿宗亲贵胄里随便拉一个出来,都不是盛家能比的。

    如果盛睡鹤对盛惟乔有恶意,只需要放任盛惟乔得罪贵胄,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借刀杀人。

    他这时候规劝盛惟乔,哪怕是语气措辞比较严厉,以至于盛惟乔委屈到哭着跑了,但出发点肯定是好的——怎么都比故意看着盛惟乔自讨苦吃好——何况绿锦知道盛惟乔娇宠惯了,素来懒散,对于长辈的规劝与教诲,从来都是爱听就听不爱听就左耳进右耳出。

    盛睡鹤又是一直被她欺负的,这会要想让这妹妹长记性,话说的重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所以绿锦这么一盘算,觉得等会意思意思的安慰一下盛惟乔,要紧的还是得给这小姐分析清楚轻重,免得盛惟乔误会了盛睡鹤,导致兄妹之间罅隙越发增大才是!

    内室的盛惟乔不知道自己的贴身大丫鬟正打算给自己上课,她这会其实也没有像绿锦她们想的那样委屈的扑在被子里号啕大哭。

    实际上她进房后没多久就住了哭声,反倒是羞愤的感情汹涌澎湃,让她久久不能自已。

    “他把我当妹妹,我有什么好难堪的?!”盛惟乔恨恨的咬了口被角,恨恨的想,“他本来就是我哥哥——就算不是亲的,瞒了里里外外,上了族谱,都公认他是爹爹的外室子、我同父异母的兄长了,外人眼里,谁看他不是我哥哥?尤其爹娘当初之所以会做下这样的事情,图的不就是让他为我尽长兄之责吗?!”

    “之前我还担心他晓得我们不是亲兄妹,对我有不该有的想法呢!”

    “今儿个他与我倾诉肺腑,说了当我是妹妹,我该放下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提着的心才是!”

    “为什么要哭?!”

    “还从书房哭着一路跑回来,槿篱、绿锦她们统统看见了……”

    盛惟乔想到这儿,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都不太好了,“现在好了,我要怎么办?!”

    她这里趴在被子上滚来滚去的苦恼,书房里,被她抛下的盛睡鹤却也没有立刻唤进公孙喜等心腹商议正事,而是坐在榻上,皱着眉,仔细的思索着盛惟乔突如其来含泪而去的缘故:“女孩儿从我诉说在玳瑁岛的经历时就噙了泪,之后再听了几句就开始哭了。这都是预料中的事情,毕竟我说那些话,本也就是为了博取她的同情心。只是她好好的哭着,为什么说走就走了呢?”

    虽然盛惟乔走之前道了句“累了”,不过盛睡鹤哪里看不出来她是搪塞?

    汲取上次自以为是解释、实际上是令盛惟乔大大的误解的教训,盛睡鹤这次不敢怠慢,急速的分析着,“她走之前说的那两句话,前一句应该是针对我同她讲的那些凄惨经历,后一句,却是回应我‘要是有个妹妹多好’那句了?”

    这话当然不是出自他的本心,只是他以为这么说会让盛惟乔放下对他的戒备与猜疑罢了。

    实际上这话出口之后他就懊悔了——自从察觉到对这女孩儿的心思后,他其实有意无意,在撇开两人之间所谓的兄妹名分,除非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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