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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3部分

尔虞我嫁-第7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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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他小,好生管管吧!”盛惟乔嘴角抽搐,说道,“不然长大之后,真是要叫人头疼了。”

    心道难怪昨儿个自己回来,爹娘居然不让这弟弟出面,八成就是怕他一直这么没轻没重的,场面上闹出风波来,既扫兴,传了出去,名声都要没了,于今后不利。

    到底盛兰辞夫妇就这么一个儿子,日后的家业必然是传给他的。

    小小年纪就落个目无尊长跋扈无礼的风评,长大之后就算改过,也难免被有心人翻旧账。

    只是……

    盛惟乔心说这弟弟才这么点大就这样叫人头疼,索性做亲爹亲娘的不糊涂,一点儿都不纵着他,不然将来妥妥的败家不孝子不是?

    “反正元儿还小,兴许爹娘管个几年就懂事了呢?”盛惟乔担心了会儿,自我安慰,“八成也是我这两年东奔西走的,叫爹娘陪着悬心,疏忽对他的教诲。”

    她遂不提盛惟元,只跟冯氏说其他事情:“之前在海上的时候,密贞派人给我送过一回七妹妹他们的消息,但是关于祖父祖母还有外祖父……他却说也没打听到近况了!”

    冯氏皱着眉头,说道:“他都打听不到的消息,我们就更加不知道了。只是听说前些日子,高密王请过他们去王府做客,之后到底是个什么结果却不晓得了……但望王妃能够念在咱们当年对密贞不薄的份上,出面干涉一二,别太为难几位老人家吧!”

    “说起来外祖父也是小孩子脾气!”盛惟乔叹道,“祖父祖母为了三妹妹的婚事,还有大哥他们的前程,之前就打算在长安多留些日子的,也还罢了!外祖父明明都回来南风郡了,怎么独自一个人又跑去了长安?若非如此,此番也不至于失陷其中了!”

    她说这话只是惋惜冯老太爷的时运不济,冯氏闻言,面色一恸,却差点掉下泪来!

    盛惟乔察觉到,非常吃惊,忙问:“娘!您怎么了?难道……难道外祖父他已经?!”

    却是怀疑冯老太爷已然不测,或者是确认身处险境,只是亲娘不想告诉自己,故说不知。这会儿见自己提起,未曾忍住,露了行迹。

    然而冯氏沉吟了会儿,吩咐细泉之外的下人都退出去,又叫将已经睡着的容蕤宾也抱去收拾好的厢房里安置,这才拉着女儿的手,进入内室坐下,低声哽咽道:“你这傻孩子!还真以为你外祖父,是因为同你外祖母拌嘴,就远走长安散心?”

    这是冯老太爷当初去往长安时候的借口,对着盛惟乔那边,也是这个说辞。

    盛惟乔因为自幼深得一干长辈宠爱,对这些长辈们自然信任非常,所以接到消息之后,只是猜测了下素来恩爱和睦的外祖父外祖母到底是为了什么缘故才闹的要远走长安的地步,却根本没多想。

    此刻听了冯氏的话,心头一惊,忙问:“娘!那外祖父是为什么缘故远走长安?”

    “还不是……还不是为了你吗?!”冯氏本来不打算将真相告诉女儿的,可是这段时间,冯老太爷音讯全无,甚至身为密贞郡王的女婿,都打听不到只字片语,她心里既是慌乱,又是怨恨。

    慌乱的是生怕亲爹就此有个三长两短;怨恨的是,若非公公盛老太爷没事找事的要牺牲骨血顾全大局,冯老太爷原本好好儿在家乡颐养天年,根本不需要偌大年纪迢迢奔波,以至于失陷于险境之中!

    这会儿一个冲动,就流着泪一股脑儿说了出来,“你之前不是给家里写了家信,说是担心茹茹会沿袭数年前的旧事,徉攻北疆,奇袭西疆?当时你说了之后没放在心上,你那祖父,却上了心!”

    “只不过他的上心,不是对你跟密贞,还有当时也在西疆的你姨母的安危上心!”

    “而是……而是想着如何利用这一点,同朝中权贵联手,坑茹茹一把狠的!”

    “他……他当时找的就是赵府,赵府联络你那公公,你公公的为人跟喜好你还不清楚?他最是偏爱他那个世子,看密贞,看你,都跟外人似的!”

    “据你外祖父去了长安之后送回来的消息,说是赵府在这件事情当中,也不单纯!”

    “早先你那婆婆不知道密贞跟你的事情的时候,不是曾想将她的侄女赵桃媗,撮合给密贞?”

    “密贞人长的好,文武双全,又那么能干,那赵桃媗就算是高门贵女,也不是轻易可以找到这样的夫婿的!”

    “哪怕当时他已经娶了你做正妃,赵家又何尝死了同他再结姻亲的念头?”

    “那么他们想怎么做?”

    “当然是……铲除你!!!”

    “你知道你爹素来信任你那祖父,是决计不会想到你祖父会这么对待你跟密贞的!”

    “索性你外祖父警醒,从你跟你祖父送过来的家信里看出端倪,提醒了你爹,又经过一系列的查证,发现你祖父果然想拿你跟密贞还有你姨母当诱饵,换取大穆给茹茹的狠狠一击!”

    冯氏说到此处,忍不住冷笑出声,“他也不想想!大穆的天子成天在后宫里醉生梦死,天知道这会儿到底是死是活,上林苑的到底是不是替身!人家皇族上下都没这么急的,他一个小小的解甲的武官,连将军都没做过,犯得着这么不择手段的报国?!”

    “尤其大穆如今上上下下乱七八糟的,就算暂时将茹茹打的元气大伤,难道还有本事远征茹茹王帐,彻底解除这个后患吗?!”

    “就为了一时痛快,他……他居然就要舍弃你!!!”

    “哪怕我跟你爹那会儿已经有了元儿,可是你到现在也是我们唯一的女儿!”

    “是我们花费最多精力时间倾注最多心血的孩子……是我们的命!!!”

    “要不是他这会儿还没回来,我真想问问他,他可想过这么做,将来到了地下,要怎么跟你那嫡亲祖母交代?!!”

    深吸了口气,冯氏继续道,“你爹知道这事儿之后,慌的不行,当下就跟我商议,要去长安劝说你祖父,又或者去西疆保护你!你外祖父知道后,一来担心你爹劝不住你祖父,反而被你祖父软禁在长安;二来担心西疆此去迢迢,你爹仓皇赶路会出岔子。所以拦住了他,亲自前往长安,同你祖父周旋!”

    她眼中渐渐滑落泪水,呜咽出声,“谁知道!这一去,竟然就赶上了你那公公起兵逼宫,人就这么陷在长安城里,至今都不知道如何了!!!”

    “虽然你外祖父在咱们南风郡,是人尽皆知的冯老太爷,哪怕郡守也不敢怠慢!”

    “可是在长安,徐家老侯爷有徐子敬这个宁威侯的亲子;你祖父有早年善待密贞的情分傍身;论身份论地位……却是你外祖父最低!”

    “若果你那公公要逼迫他们,我估计着,八成是先从你外祖父入手……可怜你外祖父出身冯氏长房,自来锦衣玉食呼奴使婢,什么时候受过气?这会儿……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境况?!”

    冯氏越说越担心,越说越难过,禁不住一把抱住女儿,嚎啕大哭!

    盛惟乔面色煞白,手脚冰凉,任凭亲娘趴在自己身上嚎哭,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祖父……祖父……”她嘴唇哆嗦,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哽住,发不出声音,心里却仿佛滚油浇雪,说不出来的激荡难受,茫然的想着,“祖父……祖父自来疼爱我,远逾其他兄弟姐妹,怎么……怎么会?!”

    从记事以来祖孙相处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情从眼前掠过,孩提时每每被抱上膝头的故事;从小到大的种种特别待遇;归宁时提出豢养猛兽要求后,不及用饭就去市中购买狮猫来打消她念头的关心……

    哪怕是在盛老太爷寿辰上闹出买通青楼女子上门闹事的闹剧,过后也不过是意思意思的走个过场也就过了关,根本未曾留下芥蒂。

    曾经盛惟乔以为绝对不可能背叛自己的亲长,以为无论什么情况都会站在自己这边的祖父,谁能想到他那样轻描淡写的,就这样……就这样……仅仅只是为了他眼里的大局。

    如冯氏所言,即使成功将茹茹坑的元气大伤也不可能赶尽杀绝的结果。

    盛惟乔颤栗着,无法接受这样的真相:虽然她之前从来没想过会被祖父当成牺牲品。

    但如果盛老太爷为了盛家,为了盛惟德盛兰斯盛兰梓为了自己的安危,又或者哪怕是为了徐家的什么人,决定舍弃盛惟乔。

    盛惟乔就算也会觉得受伤,觉得失望,却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感到难以置信。

    她脑中一片混沌,忽然就想到了这些年来从来没想到过的嫡亲祖母艾老夫人。

    在从前,艾老夫人在盛老太爷等人的描述中,是一个深明大义的妇人,为了给新婚不久就上了沙场的丈夫延续后嗣,不惜付出自己的性命。

    盛老太爷每每提到这个结发之妻时的悲恸,委实不似作假。

    他是真心实意懊悔于艾氏之逝的,那还是个意外,因为没人料到艾氏会难产,而且会为了保全盛兰辞,选择牺牲自己。

    既然已经有过这样的遗憾,为什么他却还要那么果断的舍弃自己这个艾老夫人的嫡亲孙女?!

    ……冯氏恸哭了一阵之后总算缓了过来,抬头看到女儿心神恍惚摇摇欲坠的样子,吓了一大跳,小心翼翼的抱着她,颤声问:“乖囡?乖囡?乖囡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娘啊!”

 第三百八十四章 洛家

    听到冯氏的声音,原本在外间把守的细泉慌忙破门而入,见着盛惟乔的情况,也吓了一跳,手脚利索的去旁边沏了盏茶过来,与冯氏一块儿给盛惟乔喂了,看她煞白的双颊总算腾起一抹红润,方心有余悸的说道:“县主您可千万要撑住!不然却教老爷夫人怎么办?老爷夫人这些日子,为了冯老太爷的事情,早就急的团团转了!”

    毕竟,冯老太爷是为了盛惟乔,才去的长安。

    究其缘故,他跟盛兰辞的出发点一样,都是心疼女儿。

    结果他这么做,固然如愿让女婿免除了一场灾祸,自己却陷了进去!

    这对于盛兰辞夫妇来说,心理压力可想而知!

    也就是他们跟冯家关系一向融洽,冯家上下又都是讲道理的人,不然展老夫人不发话,冯叶夫妇跟冯因夫妇,都要找上门来质问了!

    “我没事儿!”这些道理,盛惟乔也明白,她按着胸口,足足缓了好一会儿,才惨笑了下,安抚的拍了拍冯氏的手臂,低声说道,“娘,我就是……就是从来没想到过这样的事情,有点懵了!”

    “你没事儿就好!”冯氏眼中含泪,后悔的不行,自责道,“也是我糊涂!你爹跟你外祖母一早就说过,绝对不要将这事儿告诉你,免得你烦心!我怎么就在你回来的第二天就讲了呢?”

    盛惟乔闻言,眼中泪落纷纷,却道:“娘,我一早就说过,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您几位却还这样一味的护着瞒着我,这样我如何独当一面?以前您还能说我没法独当一面也没关系,至少可以依靠您几位,还有密贞!”

    “但这两年我的遭遇,您也看到了!”

    “跟密贞,跟您几位,都是聚少离多!”

    “独自在外的时候,您说我除了自己之外,还能依靠谁?还有蕤宾,他还这么小,如果我这个亲娘不济事,您说他将来过的会多么艰难?”

    “您就这么一个外孙,您忍心?”

    又说,“您方才怪元儿不知道体恤外祖母!可是有些事情您不跟我说,我又哪里晓得体恤您几位呢?如此还不是不孝么!娘,我自己都当娘了,要是您几位还是什么都对我遮遮掩掩,且不说于我、于蕤宾的往后,都非好事,就说我自己又怎么忍心,看着您几位继续为我顶风遮雨,然后坐享其成?!”

    冯氏呜咽道:“这种事情,就算密贞也是有心无力,跟你说了,无非多你一个操心,却是何必?再说了,就算你现在已经做了娘了,既然娘家还在,回来了家里,若还不能让你过的舒心点,这算什么娘家?何况如你所言,你出阁这两年以来,同密贞聚少离多,这会儿陪嫁的体己人都不剩一个,心里岂能好过?你不说,为娘难道心里没数吗?这会儿还要给你加压力,为娘如何忍心?!”

    母女俩互相体谅,越说越是酸楚难捺,最后抱头大哭一场,细泉劝说不住,惊动前头的盛兰辞亲自回来安慰了好一番,才各自收拾情绪。

    因为这时候正是秋收的时候,盛兰辞格外的忙碌,若非为了女儿跟外孙才回来的缘故,都不会在府邸里,必要亲自下去巡视田庄的,这会儿才在乘春台留了会儿,前头就频繁有管事来催促,只好又匆匆离去。

    他走之后,冯氏跟盛惟乔发泄了一番,倒没有继续恸哭,而是叫人打了水来梳洗,商议正事,冯氏说道:“昨儿个你已经跟你三叔三婶打了包票,说了彻儿还有妩儿平安无事的消息。但之前随你祖父祖母在长安的人,不止他们俩,还有二房的德儿跟福昌呢!你可也得跟你二叔去报个平安才是!”

    盛惟乔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要不我等会儿就去二叔那边?”

    “还是我打发管事,请你二叔他们过来吧!”冯氏闻言摇头道,“我倒不是说你这会儿又是县主又是郡王妃的,没必要去拜访你二叔了,只是虽然咱们三家在南风郡中也算地位超然,到底不可能将方方面面都顾全到!这府里,知道你带着蕤宾回来,我们是里里外外梳篦过一番,这会儿又有密贞派给你的诸多随从里外三圈的戍卫着,还算安全!”

    “但你二叔府上……你二叔的为人你也知道,我可不放心你过去!”

    “何况这么做也是为了你二叔一家子好,毕竟密贞虽然在咱们家待过,同你二叔一家子却没什么深厚的感情。”

    “若果你在他府上出了岔子,密贞回头知道了,指不定要迁怒!”

    盛惟乔知道冯氏提容睡鹤不过是为了堵自己嘴,主要还是怕盛兰斯那边被安插了什么死士之类的,趁自己登门的时候下毒手。

    虽然说她可以安排人过去率先清场跟戍卫,但这么一来,未免显得过于大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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