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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8部分

尔虞我嫁-第778部分

小说: 尔虞我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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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低声说,“难道你希望乔儿将来被人说除了运气好跟得宠之外一无是处,全靠误打误撞才做了密贞的正妻?这样那些莺莺燕燕,谁肯心服?就算密贞对乔儿情深义重,乔儿自己压不住场面,你说丢人不丢人?”

    盛兰辞这才凛然,只是还是不放心,最终决定跟冯老太爷一块儿陪盛惟乔过去。

    他们去的时候,包括一直很支持盛惟乔的冯老太爷,心里多少是有点悬着的,因为南疆军说是在南方,然而大穆地域广阔,南疆军的驻地,距离南风郡还是很有段距离的。

    甚至有距离到作为南风郡的势家,跟南疆军压根就没什么瓜葛。

    就算南疆军在三大边军当中,一直以来都是垫底的,但是对于区区郡中势家来说,仍旧是一个不可匹敌的庞然大物……这会儿去了人家的地盘上,南疆军以礼相待也还罢了;万一他们的统帅有其他想法,又或者更糟糕一点,就是已经被其他说客捷足先登,那他们可真是送上门去了!

    不过都知道如今是关键时刻,容睡鹤要不是实在没有合适的人选,且事情紧急,也不会求到岳父门上。毕竟容睡鹤不是不知道,作为盛家的当家人,盛兰辞从来就不是什么闲人。

    尤其如今临近年底,要不是为了女儿女婿,其他事情才不能劳动这位盛大老爷撇下大大小小一家子出远门呢!

    是以翁婿俩都没吭声,私下里却均交代好了一旦此行不顺,甚至人都落进南疆军手里之后的处置,重点就是对容蕤宾的安排。

    当然这个是瞒着盛惟乔的。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同南疆军的高层们见面之后,对方却是出乎意料的客气跟热情。

    对于配合容睡鹤的要求,几乎没有讨价还价就点了头,甚至看他们的架势,是恨不得单场就回去收拾行李动身。

    以至于事成之后,担心有变,借口家中还有事情,尤其是容蕤宾年纪小离不开亲娘这点匆匆告辞,一口气走出去几十里路,离的远了,才面面相觑的讨论:“他们难道对密贞仰慕已久了吗?”

    “该不会是密贞又有什么消息传过来了吧?”盛惟乔猜测,“而且是好消息?”

    冯老太爷跟盛兰辞也是这么想的,就有点后悔之前没跟南疆军的人打听清楚。

    主要是双方不熟悉,秉承少说少错的原则,跟南疆军高层接触时,都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别多嘴,别说跟他们来意无关的任何事情。这会儿又不好转回去问,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所以接下来的路上就是放慢了行程打听,谁知道一路上都没听到什么消息……这也是正常,因为南疆军再在三大边军当中垫底,到底是朝廷戍边的大军,消息来源不是寻常百姓可以比的。

    就是南风郡三家,可以迅速、全面的知道遥远北方的局势,也是因为容睡鹤的缘故。

    这点上就是南风郡的郡守,都未必比得上他们。

    寻常人就更不要讲了。

    尤其这会儿已经临近年关了,南方未遭兵燹,家家户户预备过年,哪里还有心思管远地的事情?

    纵然有那么几个偶然听到点风声,也不见得就在外头讨论起来的。

    一行人意识到这点后,遂不再耽搁,紧赶慢赶的赶回了南风郡,果然这边已经有乌衣营传了话过来:十数日前,容睡鹤顺利返回大穆,只是却没跟西疆军汇合,反而悄然潜去了正一路败退的北疆军,利用地利,打了骨爱鹿部一个措手不及,原本势如破竹的势头都被遏止了一下。

    虽然这次胜利来的非常取巧,而且对于整个战局意义不大……因为骨爱鹿部缓过神来之后,还是将原本想占的城池给占了。

    但对于大穆这边人心的激励,尤其是容睡鹤个人名声的挽回,却都有着极大的影响。

    而且容睡鹤早先算计高密王成功,收拢了他一班麾下,这会儿多半不能袖手旁观,纷纷鼓噪做势,大肆宣扬容睡鹤的丰功伟绩,将小小一场胜利,说的简直跟救世济民似的,比大穆的开国太祖皇帝陛下也差不了多少了。

    这情况非但让那伏真引大穆百姓仇恨容睡鹤的计划破产了个七七八八,更重要的是,不动声色之间就将宣景帝,还有孟归羽,都狠狠黑了一把:作为天下名正言顺的主人,以及目前实际上的摄政者,茹茹打进来这么久了,这两人干什么事没有?

    什么都没有!

    虽然目前大家还没意识到这点,但看这情况,只要容睡鹤接下来再有战功,或者其他方面的建树,“这种昏君跟这种奸臣要来何用”的想法,迟早会纷纷扬扬。

    这情况也难怪南疆军会那么爽快的应下出兵的要求了。

    “咱们乖囡就是福泽深厚!”前途在望,南风郡三家除了盛家之外,这个新年都是喜气洋洋。

    盛家倒也不能说全没喜庆的气氛,只不过大抵是在大房,至于禁雪堂还有二房、三房,都因为大房打算离开,方寸大乱,却是连过年的兴趣都没多少了。

    但盛兰辞夫妇对此一概不予理会,只教底下人认认真真的打扮着府邸内外,好生庆贺年节,冯氏看着底下人剪窗花,技痒之余,亲自拿红纸剪了个繁复华丽的花冠出来,拉开,放到外孙容蕤宾的脑袋上,喜滋滋的亲了他一口,柔声说道,“蕤宾也是……你们一家三口啊,马上就要团聚了,对不对?”

    才满半岁的孩子还不会说话,只好奇的抬头去抓头上的花冠,一面发出咿呀的声音,他努力够花冠的动作,就好像是缓慢的点头,左右于是说:“小世子颔首呢!小世子年纪小,也知道呢!”

    丫鬟们娇俏的笑声,同婴孩的稚声稚气混杂在一起,响彻院宇,使得堪堪跨进门槛的盛惟乔,拨了拨鬓边步摇,下意识的也弯出一个上翘的弧度来。

    这是宣景三十四年的除夕。

    北国的朔风吹着烽火,照亮了歇斯底里的大雪,刀刃入体的闷响与鲜血飞溅的气味混杂着迎来了新的一年;而在地气和暖的南风郡,深深浅浅的葱茏之间,是彩灯琳琅,璎珞满枝,太平的无忧无虑。

    这是盛惟乔在故乡度过的最后一个年节。

【第四卷 同声自相应,同心自相知。】
 
 第一章 庙堂之争

    宣景三十五年的大年初一,大穆的北方固然没有过上一个好年,茹茹却也摊上了闹心事:前任可汗登辰利予的六子、九子还有十四子,还有长孙、次孙等八位血脉,在草原上、在那伏真手底下的军中,不约而同宣布那伏真是谋害登辰利予的真凶,所谓汗位乃是登辰利予亲传,也是他罔顾人伦,胁迫兄长,并非真正符合登辰利予要求的继承人,更配不上可汗之位!

    虽然说在军中搞这事儿的两个明显不长脑子的侄孙,被那伏真反手之间覆灭了,但在后方煽风点火落井下石的侄子们,却有些鞭长莫及了:因为他出兵前留下的镇场子的王帐侍卫,经过后妃纷争为引子的王帐之殇后,损失惨重,根本没有了弹压草原的能力。

    这个时候容睡鹤恰好写信给那伏真要求当面会谈,商讨两国交战之事。

    那伏真闻讯,气的当场拔刀出来砍断了面前的几案,说道:“密贞郡王扣我至交,杀我发妻,掳我爱子,害我心腹,毁我王帐……我恨不得生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他如今居然还敢与我见面吗?!”

    这种反应是很正常的,但跟随他多年的心腹却知道,那伏真分明就是动了心,只是因为容睡鹤早先血洗王帐的举动过去未久,而茹茹大族在那晚损失也是惨重,譬如说胏渥部精心栽培的木若者,为了面子上交代的过去,故而作态。

    真的不想答应,以那伏真的脾气,根本不会这么失态,只会直接赶走送信来的使者。

    所以当下都上前劝说:“可汗,密贞郡王自然是罪该万死!只是阿托他们更该死!身为前任可汗之子,他们昏聩无能,导致前任可汗对他们失望透顶,不得不将茹茹托付给可汗您!自从可汗登基以来,对阿托等侄子、侄孙,可谓悉心照料、视若己出!他们非但不思感激可汗,反而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不错,由于密贞之前的所作所为,咱们国中已经没了能够镇压大局的兵马。”实际上随那伏真出征的各部头人这会儿也是心急,虽然他们此番将族中精锐大部分都带在了身边,但眷属、牛羊、财物之类,可都留在了各大部族之中的。

    残存的戍卫的人手,由于容睡鹤的血洗王帐,多少都受到了冲击跟影响。

    这会儿阿托……阿托是登辰利予六子的名字,这几位前任可汗子孙的叛乱,必然会波及他们族中!

    到时候族人应付得了也还罢了,一旦应付不了,眷属被夺,年幼的子女被杀,财物被掳去,哪怕可以从大穆掳掠女子生养,到底不可能瞬间恢复,少不得元气大伤!

    而茹茹的各大部族之间互有竞争,从大族败落下去的,又或者抓住机会从小族晋升成大族的……各种情况都不奇怪。

    王帐被敌国郡王血洗当然是颜面扫地,能报复肯定是要报复的。

    可归根到底,自己的部族最重要,毕竟这才是他们保持身份地位权势的根基所在!

    所以此刻固然对于那伏真的表演心知肚明,却还都是站出来配合,“如今阿托等人叛乱,他们都是前代可汗的骨血,自有家底!为了国中妇孺安危,须得快快应对才是!”

    那伏真恨声说道:“但咱们同密贞仇深似海,如今不管想什么法子应对,怎么可以同他照面?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见了面只有你死我活!”

    又说,“要么大穆的崇信侯过来还有个说法……当然这也要看崇信侯的态度了。”

    所谓态度,坦白点讲,就是补偿了。

    侵犯了人家国家,明明是自己有麻烦必须走了,却还是要敲一笔才肯离开。

    这事儿在前朝的时候,茹茹干的素来就是得心应手。

    就是本朝,穆宗皇帝那会儿,因为赶着乱世伤的元气还没回复过来,天灾人祸之下,也没少受这样的气。

    近几十年来,由于周大将军,还有登辰利予跟那伏真之间的矛盾,两国之间没有大的摩擦,所以也没出过这样的事情。

    然而这并不影响那伏真轻车熟路的学习前辈们。

    只是这话委婉传到大穆这边来,容睡鹤跟孟归羽当下就撕破脸了:草原上阿托等人的叛乱,本来就是容睡鹤弄出来的,他这会儿落井下石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接受那伏真的敲诈?!

    他不敲诈那伏真,那伏真就该谢天谢地了!

    而孟归羽则坚持认为,茹茹留在大穆境内一日,大穆的百姓就多受一日苦难!

    反正大穆这些年来风调雨顺的,国库并不空虚,为了早日解救无辜百姓,些许钱帛的代价是值得的!

    ……这么悲天悯人当然不可能是孟归羽真心实意的情怀,归根到底是他不想看到容睡鹤因此名声大噪,怎么都要对他这势头进行打击。要是能够因此打乱容睡鹤的节奏,那就更好了!

    由于宣景帝还在位,那伏真的要求,是一式两份,一份给容睡鹤,一份给宣景帝的。

    这倒不是说那伏真有多么尊敬容睡鹤,看他跟大穆天子似的,而是为了挑拨离间。

    容睡鹤不欲在这种时候落下口舌,所以派了使者,将自己那份带上,前往长安,面见宣景帝,请求圣裁。

    但宣景帝经过经年的刻意沉迷酒色以来,本来就不怎么样的身子骨儿,越发的一塌糊涂。

    本来他甚至根本不想出面,也没力气出面的。

    后来还是容睡鹤的使者要求的急,甚至当众质问孟归羽,早先高密王说的天子早已驾崩,如今只是替身是真是假,否则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皇帝连亲自上朝主持朝会都不肯!?

    孟归羽崛起太快,根基比容睡鹤还凄惨,如今摄政全靠宣景帝这个幌子,这会儿哪里禁得住这样的质疑?

    早先高密王的污蔑,他就是花了好大力气辟谣的。无可奈何之下,只得硬着头皮让人弄醒宣景帝,硬架到了专门用来召开大朝会的兴德宫。

    索性皇帝到场之后,也没人真正把他放在心上,见礼毕,只是容睡鹤的使者跟孟归羽一派撕架。

    双方唇枪舌战了足足三天,私下里的交锋更是无数,始终未能达成统一的意见。

    最后孟归羽这边的人气急之下口不择言,说容睡鹤因为早就将自己的正妻跟幼子送去了距离战场几千里的南风郡,过着安逸富贵又优渥的日子,当然不在乎战乱之地百姓的疾苦了!

    只是身为大穆郡王,这么做不觉得不要脸吗?!

    怎么对得起朝廷给予的俸禄,还有宣景帝的厚爱跟期望呢?!结果容睡鹤的使者当场就呵呵了:“这位大人说的仿佛诸位的亲眷都在战乱之地似的!”

    就扫一眼脸色阴沉的孟归羽,悍然说道,“如果崇信侯愿意将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连同永宁伯跟义丰长公主夫妇一块儿送去沙场之畔,我家郡王如何不能请郡王妃以及小世子前往,与诸位作伴?!”

    义丰长公主就是孟归欣,是前段时间孟太后跟孟皇后为了笼络孟归羽,专门给她封的,还赏了座长公主府。

    此刻闻言,孟归瀚少年心性,血气上头之下正要答应,却被兄长一个凌厉的眼神止住,面无表情道:“本侯竟然不知道,郡王妃与小世子一个是郡王结发之妻,一个是郡王元配嫡长子,母子俩的地位居然如此之低,竟然连你一个使者,也有资格决定这两位贵人的去向与安危?”

    那使者是玳瑁岛乌衣营出身,容睡鹤的铁杆心腹,闻言想都没想就说:“这并非下官有这样越俎代庖的胆量,而是因为郡王妃早有与郡王同甘共苦之意,只不过咱们忙着收拾茹茹,腾不出空去接罢了!怎么样?崇信侯,您舍得么?您要是舍得,郡王何必不能以家眷陪同?且看到底是谁更舍不得自家人受苦!”

    这当然是他胡说八道的,实际上他就是在来之前听同僚提过,容睡鹤的岳父盛兰辞似乎很为女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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