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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4部分

尔虞我嫁-第7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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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儿的影响之大,对她来说,最直观的就是,盛惟乔人还没到长安,孟归羽心情不好的时候过来望春宫撒气,顶多摔摔东西,却也不怎么敢对她动手了。

    毕竟之前盛惟乔人在长安的时候,乃是隔三差五的进宫来看望皇后的。

    遑论是两人早先一别至今不曾见面,可以想到,这位密贞郡王妃来了长安之后,不说立刻直奔皇宫,稍微应酬下亲戚故旧,跟脚也会进宫来看望孟皇后了!

    如果孟皇后到时候满头满脸的伤,哪怕孟归羽的人寸步不离的守在左右,不让她说出不该说的话,盛惟乔还能不疑心吗?

    不过即使如此,孟皇后也想好了委婉暗示、提醒盛惟乔的方式。

    谁知道盛惟乔来长安都有几日了,竟一直不曾进宫来看望自己!

    孟皇后觉得,孟归羽最近一次过来的时候,看自己的脸色都有点改变了,很是意味深长,八成是觉得她在盛惟乔心目中的地位,好像也没那么重要?

    这让皇后感到无法接受。

    她因为坚信盛惟乔不会因为这两年没见就跟自己生分了,这会儿倒没什么埋怨这好友的,心知盛惟乔八成是被其他事情绊住了。到底盛家跟高密王府在长安都是有几家亲戚的,盛惟乔跟长安一别两载,如今归来,少不得有一番应酬,完了才有功夫进宫。

    如果皇后这会儿是自由的,当然可以主动召见,等若插队。

    问题是皇后此刻跟个囚犯没什么两样,哪里能传的出去这个话?

    孟归羽巴不得盛惟乔彻底忘记她,不要管她的死活好呢!

    “难道康昭早就来看过我了,只是孟归羽从中作梗,叫人说我不愿意见她,又或者是不方便见她?”皇后心里思索着,又觉得不对,“我这身孕的事情,阿喜那边应该知道了呀!那么康昭难道不知道么?就算是为阿喜着想,她也应该主动进宫来看我不是?”

    如果进宫途中遇见了阻拦,盛惟乔就更该担心她、想法子救她了啊!

    孟皇后绞尽脑汁,委实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实际上,盛惟乔主要是完全不知道她所怀之胎并非宣景帝骨血的事情。

    以为她怀的是皇嗣,还是宣景帝的嫡子,那么外戚出身的孟归羽,还能不将这孩子当成心肝宝贝看待?

    毕竟这可是孟归羽日后擅权的新一代靠山!

    尤其是宣景帝命不久矣的情况下……至于孟归羽要立容清醉,盛惟乔觉得容清醉十成十就是个过渡的。

    不过是怕宣景帝撑不到孟皇后诞下嫡子,弄了这么个人凑数。

    回头皇后生产完了,说不得就是让容清醉“意外”驾崩,给他嫡亲外甥让位!

    盛惟乔这么想着,就觉得自己这眼接骨上进宫,只怕很难受到欢迎。

    毕竟她跟孟皇后关系好归好,立场却是不同的。

    再加上最近事情多,她也根本抽不出这空,遂将拜见皇后的事情这么压后了。

    这日她才起来,正梳妆的时候,就见仪珊走进来,说道:“娘娘,今儿个的朝会上,有人正式提出了要为陛下立嗣,如今正吵成一团呢!”

    盛惟乔挑了挑眉,心道:“这事儿总算闹上台面了!”

 第二十三章

    大穆朝堂为了立储之事起争端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相比之前的不了了之,哪怕是平素政治嗅觉比较迟钝的人,也知道此番不比以往,说不得就是要决定大穆往后国运的走向了。

    是以错非是被彻底边缘化的人,否则都打点起全部精神,不敢有丝毫懈怠!

    “帝侄容清醉,乃高密王嫡子,与陛下血脉既近,年岁亦长,所谓国赖长君,宜托付社稷!”率先提出此事的是孟归羽的人,这人出列的时候声音洪亮,不怒自威,俨然信心满满,实际上心里却很是无奈:容清醉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优势!

    尤其是在跟容睡鹤对比的情况下,可以说,除了年岁略长之外,根本就是一无是处!

    但孟归羽这边也实在拖不下去了!

    容睡鹤归返长安才几天?

    密贞郡王府的拜帖已经堆积如山。

    这还是容睡鹤归来至今大抵在处置一些琐事的情况下,这会儿密贞郡王妃盛惟乔都携子前来汇合了,接下来夫妇俩自然是一个前朝一个后院的笼络人心,到那时候,孟归羽这边岂非更加没有机会了?

    所以尽管知道在眼下这情况下推举容清醉,困难重重,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这话真是滑稽!”不出这名臣子的预料,他话音才洛,容睡鹤这边就有人站了出来,冷笑着说道,“要论跟陛下血脉的亲近,密贞郡王何尝不是高密王嫡子,王妃所出,乃是陛下嫡侄?!”

    “至于国赖长君,乃是因为幼主尚未长成,关键时刻难以决断,恐怕误了国事!”

    “可不是说年纪越大越好的!”

    “否则国家选才,还要什么科考?”

    “比一比谁的年纪大,让坊间百岁老人来取代你我之位……试问届时朝野上下,该当如何?!”

    说到此处,他环顾了一圈周围,朗声说道,“倒是密贞郡王,既与陛下乃是嫡亲伯侄,又文武双全,才德兼备,放眼天下,都是绝无仅有的英明之才!且于国有大功劳,更数次大败茹茹,扬我国威,蜚声海外!”

    “如今陛下恐圣寿无多,欲从宗室之中择立储君,除却密贞郡王之外,更有何人能承担这样的重任?!”

    “荒谬!”孟归羽的党羽们虽然大抵觉得己方胜面不大,然而却也不打算就此投降,当下反驳回去,“君臣有别,你用我等之位,比拟择立储君,是什么居心?!”

    “再者,密贞郡王好大喜功,明知道茹茹肆虐大穆一日,我大穆的百姓,就受其荼毒一日,却执意不愿意与之虚与委蛇,用区区财帛,换取无辜百姓的安宁!”

    “密贞郡王且无孝行,其生身之父高密王卧病已久,非但不曾亲自侍奉病榻之前,甚至连不时探望都吝于给与!”

    “密贞郡王对兄弟手足,亦少关怀!”

    “如此对百姓无体恤之心,对生父无孝心,对手足无友悌,更有甚者,为出风头,贸然血洗王帐,导致茹茹迁怒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使得两位娘娘心中不安……可谓不当人子,试问有什么资格正位东宫,寄托万民?!”

    容睡鹤这边的人冷笑连连:“茹茹残暴,密贞郡王亲冒箭矢,数次拯黎庶于水火,这是何等功劳!诸位居然不以为功,反以为过?按照诸位的想法,就因为茹茹残暴,我大穆居然就不能反抗了?”

    “那么狮虎也很残暴,这位大人,却不知道,下官回头弄几头狮虎,放入贵府之中,不知道大人是勒令家丁乱棍齐出,将狮虎打死,以保护合府上下呢,还是慑于狮虎之威,束手就擒,坐看合府死于兽吻之下?!”

    “茹茹口出狂言,辱及太后与皇后两位娘娘,那是他们之过,日后密贞郡王承位,少不得励精图治,北伐草原,用郁久闾家的头颅,宣告对我大穆不敬的下场!”

    他说到此处,斜睨一眼对手,眼角眉梢都是不屑,“怪道当年周大将军赫赫声明,非但连个爵位也没有,反而落了个不得善终的结局!”

    “有大人这样的人在朝堂之上,敌国何必还要畏惧我大穆的良将名帅?!”

    “你!”那人气结。

    “两国交战,岂能以狮虎与人对比?”他的同伴连忙出来救场,说道,“狮虎乃是畜生,不可言语。茹茹却是国家,以我大穆如今的富庶,舍弃些许财帛,换得无辜百姓安宁,这才是老成谋国、体恤庶民之举!”

    “如密贞郡王只知好勇斗狠,岂是国家福泽?!”

    又说,“而且阁下方才还说,君臣有别,既然如此,周大将军又岂能与郡王混为一谈?!还是阁下自己心里也是有数,就是郡王的才干虽然出众,然而可为名帅良将,却不适合为一国之君?!”

    “茹茹残暴歹毒,与禽兽有什么两样?”见这人将己方同伴说的语塞,罗朴目光一闪,朗声说道,“用狮虎比拟他们,都是抬举了!我大穆乃是中土正朝,这等流窜草原的蛮夷,也配与我大穆平起平坐吗?!”

    “纵然我大穆如今国库充盈,但一丝一缕,都是民脂民膏!”

    “茹茹无故犯境,杀我黎庶,践我国土,辱我宗室,最后却反而满载而归……却不知道诸位家中进了盗匪猛兽时,是否也有这样的识大体?!”

    罗朴之前因为是桓观澜得意门生的缘故,受到了戚见珣的怀疑,在戚见珣的挑拨下,高密王也对这位原本的左右膀臂产生了罅隙,甚至闹到了将罗朴之母当众逼死的地步。

    那时候高密王将罗家人都圈禁府中,一时间也没想好怎么处置。

    后来变故频生,高密王中毒之后,王府上下都在仓促之中撤离长安,当然也就顾不上罗家人了。

    但那个时候容睡鹤恰好秘密潜入长安,从乌衣营在这边的管事董良处得知此事后,就派人将罗家人也安排进了撤退的名单。

    罗朴一来因为生母之死,同高密王产生了巨大的裂痕;二来念及两人同为桓观澜门下的情谊,于是毅然转投容睡鹤。

    这会儿既是想报答容睡鹤的恩情,又是想在这位同门小师弟面前好生展示一下身为师兄的能力,却是一改从前在朝堂上谨言慎行的做派,而是变得咄咄逼人起来,“而且诸位推荐的容清醉,既无过人才学,又无过人功绩,且容貌损毁,身带残疾!推举这样一位宗室弟子入主东宫,就不怕我大穆都颜面无光么?!”

    “此言差矣!”孟归羽见罗朴亲自出来了,使个眼色,就有一人出列反驳,“自古以来,固然有人主乃是龙章凤姿,风仪过人,却亦有人主面容媸陋,样貌清奇!咱们是择立储君,又不是选美!”

    他冷笑了一声,以牙还牙道,“就是坊间小民择妻,也还要讲究娶妻娶德,只有纳妾才会讲究美色!怎么在罗学士眼里,储君的选择,竟然同坊间纳妾的标准差不多么?”

    “诚然人主未必个个仪表堂堂!”罗朴看都没看他一眼,冷然说道,“但那些容貌鄙陋的人主,个个都有着过人才干,气度非凡,是以无人能因其天生容貌而小觑!然而容清醉,他有什么?!”

    他锐利的目光扫向孟归羽,“还是崇信侯摄政已久,习惯成自然,不愿意有一位能够亲政的天子,故意找这么个一无是处的宗室子弟,好做傀儡?!”

    “罗学士慎言!”孟归羽冷然说道,“我孟氏深沐皇恩,自来以匡扶宗室为己任,此事天下人皆知,岂容你一介翰林学士信口污蔑?!”

    罗朴微笑:“天下人是不是都认为孟氏以匡扶宗室为己任,下官不知道;但天下人一定都知道,令兄孟伯勤,前骠骑大将军,北疆军统帅,合家叛逃茹茹,且引狼入室,导致骨爱鹿一路的茹茹从北疆长驱直入,几乎是势如破竹的南下,以至于长安都一度震动!”

    “错非密贞郡王以千金之躯,置个人安危于不顾,孤军深入草原,血洗茹茹王帐,又挑起阿托等前任可汗登辰利予的子嗣对那伏真的不满,茹茹只怕到今日都不曾退兵!”

    “相比密贞郡王的付出,以及所冒的危险,太后与皇后娘娘,不过是被茹茹隔空威胁了几句而已。”

    “以两位娘娘的深明大义,难道还会因此迁怒密贞郡王不成吗?!”

    “同为大穆皇室,论身份地位,太后与皇后两位娘娘,身份都在郡王如今之上!”

    “难道两位娘娘对于大穆的关心,竟还在郡王之下不成?!”

    大概是见罗朴口齿太过犀利,孟归瀚有点沉不住气的开口,试图扳回一局:“然而陛下也认为,郡王为人处事,手段都过于激烈,不是明君该有的样子!陛下认为帝侄容清醉温和娴雅,更适合入主东宫!”

    孟归羽一听这话就皱了眉头,只是阻止已经不及……果然罗朴闻言,哈哈大笑,说道:“储君关系国家社稷,自来就不是宗室一家的事情!如果陛下可以一言以决之,那么天下都知道,当年先帝在时,想过立广陵王为储,想过立高密王为储,唯独没有想过立陛下为储!”

    “按照永宁伯的看法,是不是陛下得位,就是不应该,也是不正了呢?”

 第二十四章

    朝会上的争吵,虽然以罗朴的胜利而告终,但这并不意味着容睡鹤立刻就能入主东宫了。

    毕竟虽然如罗朴所言,储君不是天子说立谁就是谁的,尤其宣景帝这种沉迷酒色多年,非但大权旁落,连威望都被自己作践的一干二净的皇帝,连先帝孝宗皇帝当年的底气都没有,怎么可能在这么大的事情上做的了主?!

    问题是,容睡鹤并非宣景帝的儿子。

    他不是皇子,只是帝侄。

    目前要是宣景帝已经死了,膝下没有落地的男嗣,他以侄子的身份登基也还罢了。

    可现在宣景帝还在呢,对于储君,他的要求……或者说官方宣布的他的要求,乃是过继嗣子。

    那么好了,作为皇帝,他做不了储君人选的主;但作为嗣父,他一定不肯要某个人做儿子,这个大家总不好勉强他吧?

    所以这次朝会散后,大家都不敢松懈,明里暗里的争斗,越发激烈。

    容睡鹤固然因此忙的不可开交,盛惟乔也闲不下来。

    一则是屠如川的伤势终于有所好转,被盛兰辞夫妇安排着,合家连夜转进长安城,安置在盛府当中,方便他们照顾以及延医问药。

    盛惟乔之前颇受这位世叔照顾,这会儿当然要前往看望。

    然后盛兰辞夫妇对于屠如川的遭遇既愤怒也不解,私下又叮嘱她,务必找机会跟容睡鹤说明此事,要他设法调查出真相……是的,屠如川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得罪的孟归瀚?

    甚至他被打断腿的时候,还不知道幕后真凶是这位永宁伯。

    还是后来舞阳长公主给调查出来的!

    只是长公主托人去跟孟归瀚打听缘故,试图给双方和解时,孟归瀚那边却始终没给过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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