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帐暖,皇上瞒浩荡-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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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音一怔,不意他如此。
“什么事?”
“昨日你在湖底有没有看到一只铜箱子?”男人又逼近了几分。
弦音都能清楚地感觉到他温热气息轻撩在她的面门上,馥郁幽兰一般清新好闻,她眼睫禁不住颤了颤,视线不经意就触及到了他绝美薄削的唇,一颗心更是跟着抖了几分。
那么近,似乎他一低头就能亲到她。
脑子里浮现出的是昨日水底他给她度气的画面。
“没看到?”男人再度出声,将她神游的思绪猛地拉了回来。
她回神点头,耳根有些热,“看到了。”
当时箱子就在他们的旁边,她若说没看到,他也不会信。
“错!你应该说没看到,以后任何人问你,你就说什么都没看到,箱子里放的是关乎本王命运的东西,切不可让外人知,听明白了吗?这就是本王要你答应的事,而这,是本王给你的报酬,换句话说,就是封口费。”
一些冷硬入手,弦音垂目。
她手心,三枚铜钱静陈。
瞳孔剧烈一敛。
靠!
靠靠!
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她此刻的心情,那种“简直了”的心情。
三文钱!
虽然穿越过来才几个月,但是对于钱的认识,她却是非常清楚,且非常深刻的。
一千文钱等于一两银子。
所以,三文钱意味着什么,三文钱能买什么,三文钱能做什么,她一清二楚。
真当她是三岁小孩了?打发叫花子也不带这样的吧?还关乎命运的东西,亏他这只铁公鸡拿得出手哟喂。
“呵呵,王爷好大方,谢王爷!”
挤出几分笑,她将三枚铜板拢入袖中,不要白不要,蚊子腿也是腿啊。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既已拿了本王的封口费,就要信守承诺。”
“一定,一定。”弦音眉眼弯弯保证。
关乎命运不关乎命运,她还真不关心,只要不关乎她的命运就成。
只是,为毛不是金银财宝呢?害她空欢喜一场。
正文 第089章 别叫,自己人
梁大夫的医馆不是太远,没多久就到了。
马车刚停下,梁大夫就迎了出来,当然,是迎卞惊寒的。
医馆的大堂里有三五个看病抓药的,梁大夫直接将他们迎进了后面的一个内间。
卞惊寒和梁大夫走在前面,弦音因为护痛,落在后面。
两人在前面寒暄。
“若不是生肌去疤灵的其中一味草药必须现采现用才有效,我就去王府给这丫头换药了,也不会劳烦王爷跑一趟。”
“无碍。”
弦音自是也听到了,有些意外。
原来是这个原因。
到了内间后,梁大夫先请卞惊寒入了座,并上了茶,这才让弦音躺矮榻上去。
弦音走到榻边,见正好有个帘子,便伸手将其拉了个严实:“等一下!我说好了再进来。”
昨日上药的时候,她虽是昏迷,但是她很清楚,自己背上的衣服是破的,整个背是露在外面的,所以,根本不用脱衣服,今日就不同了,她得脱。
梁大夫在外面笑:“对于医者来说,本就没什么男女大防,何况你还是个孩子。”
“我很快的。”
她并非在意男女大防,她是不能让人发现她是成人。
所幸,梁大夫人也随和:“没事,我也得等人去后院采来那味药。”
弦音将上衣脱掉,只留一件兜衣,趴伏在榻上,将正面全部遮住,只留一个背在外面,再三确认万无一失,这才唤:“梁大夫,可以进来了。”
梁大夫换药手法很娴熟,所以,弦音觉得比想象中好,虽然还是很痛,但是,也能承受。
“王爷。”
外面忽然传来管深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
“属下有件要紧事要禀报王爷。”
“何事?”
“王爷可否出来说?”
然后,就听到卞惊寒的声音:“梁大夫,本王去去就回。”
“好的,王爷。”
弦音自是不关心这些,卞惊寒跟管深成日神秘兮兮的这事那事,她已司空见惯。
只是,梁大夫将她的药换好了,两人还未回来。
后来梁大夫也忙去了,让她坐着等一等。
就在她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发呆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闪身而入,并飞快地带上房门,吓了她一跳。
待看到来人一身黑衣黑裤,黑布蒙面,一进来就警惕地四下环顾时,她更是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你……”
本能地从座位上站起,下一瞬就准备张口喊人,却被来人抢先出了声:“别叫,自己人。”
弦音一怔,声音就紧急收在喉咙里了。
自己人?
什么自己人?
第一反应是对方认错了人,第二反应是认错了人也好,至少自己安全。
这种情势下,静观其变比轻举妄动、大喊大叫要好。
“是主子让我来找你的,昨日你坠湖之事,想必三王府正查得紧,主子不方便联系你,得知你来了此处,主子便差从未露过面的我过来,主子问,昨日在三王府鸢尾园的湖底下,你可有何发现?”
黑衣人急急说着。
因他正好背着窗外的光线,弦音看不大清他的眉眼,便趁听他说话之际,不动声色朝边上微微挪了挪身子,然后,凝目看进他的眼里。
正文 第090章 都知数目不少
见弦音就只看着自己不做声,黑衣人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主子还让我问你,你是如何受的伤?”
边说,边从腰间掏出一个钱袋,递给她:“这些银子是主子给的,让你好好养伤。”
弦音伸手准备接,对方又缩了回去,“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如何受的伤?”
弦音抿唇默了一瞬,这才开了口。
“我自己伤的,那种情况下,我也只有伤了自己才能保住性命吧?”
黑衣人眼波微动,对她终于愿意配合流露出几分满意,可对她的答案又表示出了明显怀疑。
“你自己?你如何能伤到自己的背?”
“自己如何就不能伤到了?”弦音伸出小手一指,指向房中两个柜子之间的夹缝,“你腰里不是有剑吗?来,你取下来,剑柄插在那个地方,剑尖朝外,你再用背撞上去试试,我保证,你不仅可以伤了自己,你还完全可以杀了自己。”
黑衣人:“。。。。。。”
趁黑衣人无语之际,弦音直接不客气地将他手里的钱袋接了过来,“湖里面虽然没有柜子,但是石头缝很多的,不是吗?”
钱袋入手,分量颇沉,不用看,都知数目不少。
弦音将其拢进袖中。
“那你在湖里可有何发现?”黑衣人又问。
见她慢条斯理的,要答不答的样子,黑衣人有些急:“快说,等会儿被卞惊寒回来撞见,我们就都完蛋了!”
“主子是问我在湖底看到了什么吗?是不是看到什么都要说?”弦音歪着脑袋问。
“是的,快说!”
弦音点点头,做思考状,“那我看到的,有很多啊,有鱼、有贝壳、有珊瑚、有水草、还有。。。。。。”
像是猛地想起什么,她眸光一亮。
黑衣人紧声追问:“还有什么?”
“还有我刚刚说的石头,很多石头。”弦音认真回道。
对方黑布下的脸色就不大好看了,“再没有其他的吗?”
弦音偏头,小脸满是疑惑:“应该还有其他的吗?”
黑衣人终是有些愠怒了:“你别跟我装,没时间了,我都跟你说了,我是自己人,否则我吃饱了撑着给你送银子来,又怎么会知道你落水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主子专门派我前来,我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单独见你,你若再不说,可别怪到时主子追究,这锅我可不替你背!”
黑衣人愤愤说完,又咄咄朝弦音面前逼近了两步。
弦音动了动唇,黑衣人以为她要开口告诉他答案,正心中一喜,却见她突然扯开了嗓子大叫起来。
“来人啊!救命啊!救命———”
黑衣人一怔,不意她会如此,正犹豫着该如何对她之际,门“嘭”的一声被人自外面撞开。
黑衣如墨动,两抹身影一前一后冲了进来。
是卞惊寒和管深。
“什么人?”卞惊寒声冷如冰。
管深更是“唰”的一声拔出腰间佩剑。
黑衣人见状,脚尖一点,飞身而起,自洞开的窗户跃出。
管深提剑追了出去。
而卞惊寒则是快步行至弦音跟前,问她:“你没事吧?”
弦音面色苍白地看着他,看着他俊美如俦、英气无双的脸,摇摇头。
正文 第091章 这样有意思吗
“真的没事?”卞惊寒凝眸于她的脸上。
她再度摇了摇头,没做声。
卞惊寒又问:“方才那黑衣人意欲何为?是想劫财吗?还是试图绑架你拐卖孩童?”
“不是劫财,”弦音依旧是摇头,有气无力回道:“不仅没劫财,还吃饱了撑着给我送财来了。”
边说,边从袖袋里掏出钱袋,朝卞惊寒晃了一下,却也只晃了一下,就生怕他抢去了似的,拢回进袖中。
“给你送财?”卞惊寒微微眯了眸子,“为何给你送财?”
“因为他是神经病啊!”原本怏怏的弦音顿时义愤填膺起来。
“突然冲进来,莫名其妙跟我说了一大堆,说跟我是自己人,还说什么他的主子让他来跟我接头,问我昨日在湖底可曾发现了什么?谁跟那种神经病是自己人啊?想必他主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是精神也不正常,就是痴傻,有病!”
卞惊寒嘴角抽抽。
抬手摸了摸鼻尖,他又问她:“那你可跟他说,你看到了什么?”
“说了呀,说我看到了鱼、贝壳、珊瑚水草,还有石头,再还有。。。。。。”弦音突然踮起脚尖,凑到卞惊寒面前,小声道:“再还有一个关乎三王爷命运的铜箱子。”
卞惊寒眼波轻敛,并未有过多反应,无震惊,无愠怒,只垂目看向她近在咫尺的小脸,忽而也微低了头,凑到她的耳边:“你不会。”
弦音长睫颤了颤,退了回去,“不会什么?”
“不会说最后那句。”卞惊寒低醇的嗓音很笃定。
尼玛,既然知道本小姐不会,做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
这样很好玩吗?
弦音差点就愤然出口了,想了想,终是强行咽了回去。
是的,方才那黑衣人是卞惊寒的人。
这点是她从黑衣人的眼里读出来的。
当然,读出来的并不止这些,从跟黑衣人的对手中,她一直读他的心里,几乎已知道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卞惊寒怀疑她是太子府、或者哪个王府的人,而昨日落水是她自己故意所为,目的就是为了打探湖底的东西,然后趁赏花会皇帝和所有人都在,将那东西公诸于众。
所以,今日故意派个黑衣人前来,假意跟她接头,诱她上钩自爆。
尼玛,幸亏她会读心术,不然,她还真会以为自己这幅身子的原主有什么见不得光的身份呢。
如此一想,难怪呢。
难怪那日在水下,卞惊寒点了她昏穴,她还以为是怕她醒着上岸,会瞎说自己的背是被他所伤,却原来还怕她说出水下有铜箱子啊。
麻麻地,她还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啊,有必要防贼一般防着她吗?
防着也就算了,至于要这样挖空心思试探吗?
上次怀疑她是皇帝的人,一个试探差点要了她的小命,这次她都伤得差点没命,又怀疑她是他府的人,那么下次呢?
下次又会怀疑她是谁?又会如何变着法地横加试探?
她真的想骂人了。
不,方才在从黑衣人眼中得知他是卞惊寒的人的那一刻,她甚至想杀人。
有意思吗?
这样有意思吗?
她觉得他。妈。的特别没意思!
“王爷说得很对,我什么都没说,毕竟拿了王爷的封口费不是。”
弦音说完,觉得心很累,转身想回边上的椅子坐一会儿,可能久站的缘故,又加上有些心不在焉,脚下忽的一软,她一个趔趄,眼见着要摔倒,她本能地伸手去抓边上可以依附的东西。
她抓住卞惊寒手臂的同时,卞惊寒的大掌也揽上她的腰。
正文 第092章 借手臂扶一下
管深走到门口便看到这样的情景,一下子不知道该进,还是不该进了。
见小丫头已经看到了自己,且对方还只是一个孩子,就算搂搂抱抱,也算不上什么男女大防,便举步走了进去。
“咳咳,”禀报之前却还是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王爷。”
卞惊寒垂目瞥了一眼弦音抓着他臂腕的手,大掌松了她的后腰,转身看向管深:“怎样?”
“属下无能,让对方跑了。”
弦音轻嗤:“跑了才正常。”
话落,见管深愕然抬头看着她,就连卞惊寒也侧首瞥向她,这才意识过来,自己怎么就脱口而出了?
遂指了指窗口,“方才他离开之时,那般快如闪电,定然身手不凡,跑了难道不正常吗?”
如此一反问,倒搞得主仆二人有些哑口。
两人对视了一眼,卞惊寒先出了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一定要给本王继续追查,看到底是何许人?另外,箱子放湖底已经不安全了,得重新找个地方。”
管深颔首领命:“是!”
弦音没做声,说实在的,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她只服这主仆二人。
如此装模作样地唱双簧,她都替他们累得慌。
“回府吧。”卞惊寒侧首,是跟弦音说的。
弦音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一个抬眸便看到管深目光落在她抓着卞惊寒的手臂上,与此同时,她也读到了一条心里。
———王爷那里受了伤,竟被那丫头这般抓着。。。。。。
弦音心念一动。
受了伤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