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楼十二宫-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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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你啊”
意乱情迷之间,月止戈好像听见了钟琉璃如此说道,他心跳如鼓,情绪激动的恨不得将怀中之人揉进自己的血肉之中,这样,他就永远也不用害怕失去她了。
木桑白喝了一盏茶,伺候的婢女又给他上了一碗茶,就在他第三碗茶喝到一半的时候,三尾突然激动的从他脑袋上跌倒了地上,它“咻咻”的惊叫两声,眨眼又窜到了木桑白的袖子里面。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歉疚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木桑白立刻站了起身,脸上的笑意却在看见来人的时候瞬间破碎。
“木公子突然造访我月府,有失远迎,还请见谅。”月止戈牵着钟琉璃从后面走了出来,一袭白衣仿若仙人之姿,绝美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声音不愠不火,不急不缓,一如对待每一个来访的客人一样有礼而客套。
钟琉璃无奈的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太欺负人了。
月止戈对上钟琉璃的目光,暧昧的凑近了说,“我想快点结束嘛,我们的事情还没办完呢。”
钟琉璃又羞又燥的推了他一下,加快了步子走进了大厅里。
“木公子今日来可是为了你母亲的事情?”钟琉璃坐到太师椅上,抬手示意木桑白坐下,随即问道。
木桑白脸上神色复杂,半晌点头说,“正是,如今我母亲的病情越发严重了,所以我此次前来是想请月止——月神医为我母亲治病。”
月止戈微垂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微微抖动了一下,他漫不经心的挑拣着手边果盘里的糕点,一言未发。
钟琉璃见月止戈没有回答,自然不会擅自做主替他应下,只询问道,“不知道钟倾颜这两天跟你爹可还有联系?”
木桑白道,“我爹这两天都没有出门,且钟倾颜的计划既然已经失败了,恐怕也不会再去翎玉山庄了。”
就在木桑白话音刚落之际,外面突然响起了争论声。
只听一个女人的声音大声骂道,“我看你们谁敢拦我,滚!”
木桑白瞬间脸颊惨白,“噌”的一声站了起来,飞快往外面跑去。
“是木浅影。”钟琉璃起身无奈叹息道。
等钟琉璃和月止戈前脚才踏出门后,耳边就传来“轰”的一声,一个人影迎面飞了过来。
钟琉璃推开月止戈,飞升而起,抓住了那人的衣服,脚尖在墙壁上一点,带着人回到了地上。
“你怎么样?”钟琉璃询问道。
木桑白被木浅影方才那愤怒的其实给吓到了,颤抖着摇了摇头,双腿有些发软,喘气说,“我二姐、我二姐一定是跟着我来的,她是来找落绯烟报仇的。”
钟琉璃看向正在与木浅影交手的胖瘦二童,朝着闻讯而来的婢女吩咐说,“落宫主呢?”
那婢女忙道,“落宫主与绾溪宫主在后院品茶。”
品茶?
钟琉璃扯了扯嘴角,“赶紧让落宫主出来。”
那婢女连忙撒腿往里面跑去找人了。
正文 第五百七十三章他究竟,喜欢你什么?
“让落绯烟滚出来!”木浅影的鞭子用力一甩,狠狠地抽在了胖童的胳膊上,胖童顿时疼的“哇”的大叫了一声,气愤的说,“木姑娘你别逼我动真格啊!”
瘦童见胖童着了道,当即也不敢掉以轻心了,身形一闪,避过木浅影的鞭子,同时手掌一转,将木浅影还未来得及收回去的鞭子紧紧攥住!
“嘿,抓住你了!”胖锣还没嘚瑟完,突然腿一弯,整个人失去了平衡,从墙上跌了下来,痛苦的哀嚎道,“哎哟喂,我的屁股哟。”
瘦锣见胖童摔了下去,也被惹出了一股火来,当即脚上一跺,从身后取出了一个铜锣,泛着金光的铜锣一闪,一股杀气瞬间扑面而来!
木桑白纵然不会武功,但是也感觉到了这股杀气,三尾更是瑟瑟发抖的躲进了木桑白的衣服里,木桑白着急的喊道,“二姐,别打了,二姐!”
木浅影的鞭子在空中像是炽烈的红蛇,毒辣而阴狠的缠上了瘦锣的手肘,瘦锣大喝一声,“铛”的一声敲锣声,无形的气波以他为中心扩散而来,风浪将众人的衣服头发全部都吹的飞扬而起。
“住手!”只听得一声雄浑的声音传来!
巨大的阴影从众人的头顶飞过,席卷而起的风沙枯叶在空气中有了片刻的滞留,随即缓缓的落回到了地面上。
屈拓枝脚踏破鼓,一手抓住瘦锣的欲出手的胳膊,一手不过轻轻一扫,木浅影像是收到了巨大的冲击,“嘭”的跌落在地。
“老大?”瘦锣反应过来,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竟然动了杀机,心中不免有些愧疚,但是想到木浅影招招狠辣,他立刻又硬气了起来,甩开屈拓枝冷声道,“他、是她先动的手。”
屈拓枝挠了挠脑袋,不耐烦的说,“平时我怎么教你的,还跟个女人动起手来了,是肘子不好吃,还是面条不够香啊。没出息,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们这一闹腾,我吓得手一哆嗦,一盆酱香鸭掌全喂了狗!”
胖锣使劲的咽了咽口水,瞪大眼睛问,“老大,真的有酱香鸭掌?”
屈拓枝提着瘦锣“轰隆”一声落地,他松开了瘦锣,脚上一踹,手一提,将巨大的破鼓又背了起来,然后走上前,朝着胖锣的脑袋甩了一巴掌,“老大什么时候骗过你们,还不赶紧起来,丢人现眼。”
胖锣飞快的爬了起来,十足垂涎的问,“老大,是哪条不长眼的畜生吃了?你告诉我,我去抢回来!”
屈拓枝瞪大眼睛看着胖锣,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连畜生都不如啊”
瘦锣,“”
钟琉璃看着那耍宝的三人,无奈的叹了口气,瞥见木桑白飞快的朝着木浅影跑了过去,他本想搀扶起木浅影,不想却被木浅影给推到了一边去。
“看来木家二小姐跟落宫主这梁子结的不小啊。”月止戈低声道,
钟琉璃叹息道,“不过陈年往事罢了,越是求不得,越是放不下。”
“让落绯烟滚出来!”木浅影气势汹汹的走过来喊道。
“一大早就听见狗叫,我还以为屈拓枝你丧心病狂的把那黄狗给杀了呢,原来,呵呵,是木二小姐啊。”阴阳怪气的声音从里面软软的传来,明明柔和的像是蜜糖,却又让人一阵阵刺痛。
木浅影气的咬牙切齿,那布满血丝的双眼如同暴怒的狮子,仿佛下一瞬就会将人给扑倒撕裂!
落绯烟慢悠悠的从屋里面走了出来,合欢扇半掩着脸颊,一双美目微挑,像是在笑,像是在嗔,大红色的纱裙包裹着那曼妙的身姿,举手投足之间便是风情无数。
看着这样的落绯烟,木浅影心中的恨意愈盛,凭什么,凭什么她还可以这样好好地活着,凭什么西辞要为了这样的女人而牺牲自己的性命!
不甘心,她不甘心啊,如果不是落绯烟,西辞也不会死,如果不是落绯烟,也许也许她早就跟西辞在一起了
落绯烟看着木浅影,面上依旧笑着,笑的没心没肺,笑的媚态万千,好像这世间根本就没有人能入得了她的眼。
五年了,她仿佛依旧一成不变,她依旧是那个万花丛中过的“红酥手”,她依旧游戏着人间,依旧玩弄着感情,就像是五年前一样,一成不变。
而那个她曾经挂在嘴边发誓要嫁的男人,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因为她从不提及,所以大家都以为她早就忘了。
顾西辞,西辞,她强吻过那个男人的唇,她为他偷过玉师兄的桃花,她吃过他做的每一道菜,甚至,她也触碰过他血液的冰凉
“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们之间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钟琉璃与落绯烟说完,牵着月止戈进了府里面。
屈拓枝等人随即也事不关己的吵吵嚷嚷着挤进了门里。
落绯烟一节一节的收起了合欢扇,低垂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红唇勾起,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意,懒散的说,“罢了,既然你想了断,那我们就来个了断好了,不过可要速度点,否则我那小男宠可就要耍性子来捣乱了。”
“不要脸的荡、妇,当年要不是西辞救你,你还有命在这里与人苟合吗!我要给西辞报仇!”木浅影愤恨的骂道,随即手腕抖动,赤红的鞭子如闪电般呼啸而来。
落绯烟嗤笑一声,纵身而起,手中合欢扇“啪”的散开,那鞭子打在了扇面上,扇子不仅丝毫无损,反而瞬间飞出三只扇骨,落绯烟往后纵跃,落地之时,那三只扇骨已经带着血迹再次飞回了她的手上。
“你口口声声说要给西辞报仇,可笑,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给他报仇?没错,当初西辞是为了救我而挡下那些刀剑的,可是当时就算那人不是我,就算是颜楼的任何一位宫主,西辞都会这么做!呵木浅影,你就承吧,你根本就是不甘心,不甘心你自己付出了那么多,最后却得不到一点回报。你不甘心承认的自己的失败而已——”
“住嘴,你给我住嘴!”木浅影大吼一声,全然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口,手中软鞭一沉,猛地兜转,迅疾无比的缠住了一旁的木桩,随即胳膊一甩,将那木桩甩了出去。
“对,我就是不甘心,那又怎样,凭什么他要为了你这个淫娃荡妇而牺牲自己的性命。我为他做了那么多,等了他那么多年,他却连看都不肯看我一眼,他喜欢酿酒,我就让白童子为他寻来这世上最好的药材,他喜欢做饭,我就跋山涉水去各地为他采办最珍稀的食材,我甚至为了他,不顾自己翎玉山庄二小姐的身份,甘愿在他酒楼里端茶送水,招呼客人。我为他做了那么多,可是他宁愿天天对着那堆锅碗瓢盆,也不肯多看我一眼,我不甘心,我当怎么可能会甘心!凭什么我要日日受着这煎熬,而你这个罪魁祸首却可以逍遥自在,他喜欢你什么,他究竟喜欢你什么?!!”
正文 第五百七十四章来打个赌吧
木浅影的鞭子越使越快,但又始终奈何不了落绯烟,突然间鞭梢向落绯烟的肩膀点去,落绯烟取合欢扇格挡,不料木浅影这一招竟是虚招,手腕抖动,鞭子倏地挥向落绯烟脖子。落绯烟只好转身躲闪,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木浅影突然从怀中取出一金光闪闪的圆筒!
不好,是孔雀翎!
落绯烟低咒一声,双掌相抵用力一开,合欢扇瞬间解散,扇骨化作利剑并排挡在了她的面前,“叮叮当当”一阵激烈的响动,无数的飞针打在扇骨之上,撞击出银白色的亮光。
“咔嚓——”
天边突然一阵闪电劈过,刹那间将整个天地映照成了苍白,紧随着震耳欲聋的雷声,倾盆大雨倾泻而下!
“宫主!”寰笙大喊一声,不顾阻拦拉开大门,冲进了雨中,看着跪坐在地的落绯烟,他早已经吓得发抖,泪水伴随着雨水哗啦啦的流淌着。
豆大的雨滴将落绯烟身上的那不起眼的血水洗刷着,在地面上汇合成了一条血红色的小河。
“宫主,宫主你这是何苦呢。”寰笙哭喊着,紧紧的抓住落绯烟的手掌,那纤细的身子似乎要承受不住这巨大的雨水,他不停地战栗着,颤抖着。
落绯烟抬起头,任由着雨水砸在脸上,她怔怔的看着电闪雷鸣的天空,倏地笑了一声,“不甘心,呵呵,我也不甘心啊,你明明不爱我,却偏要为了我挡刀剑,西辞啊西辞,你死的那一刻,心里想的到底是谁?”
“轰隆轰隆隆”
雨越下越大了,月府前面的空地上很快就被雨水给淹没,几个黑乎乎的脑袋从门里往外探望着,互相推诿着,就在阿秀准备跑出去送伞的时候,她被阿碧给拉住了袖子。
“阿姐?”阿秀不解问,方才不是他们让她去送伞的吗?
阿碧朝他摇了摇头,又示意她往外看去。
雨声太大了,他们听不见落绯烟说了什么,只见寰笙突然猛地抱住了她,落绯烟的脸上出现了诧异,可知这个拥抱并非她允许的,也不是寰笙这等身份可以做的,是的,他逾越了。
那样纤弱的身体,此刻看起来却是如此的霸道又强势,他紧紧闭着眼睛,也许这一个未经允许的拥抱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勇气和期待。
“哟呵,胆子挺肥啊这小子!”屈拓枝嘴里不知道嚼着什么,含糊说道。
“我听说在寰笙之前,落宫主也曾有过其他宠爱的男子,但是最后都死了。”阿秀压低了声音询问道。
瘦童抱着胳膊,拧眉点头说,“多情最是无情,落宫主看是多情,实则这才是真正的无情,曾经有个叫梨酒的男子颇得落宫主的喜欢,但是因为梨酒不经她的允许,擅自抱了她一下,落宫主当场就将对方的手腕折断赶出了府。所以说啊,做人最重要的是本分,千万不要仗着主子们一时的喜欢就没了规矩。”
阿秀瞥了眼瘦童那一本正经的模样,摸了摸自个儿的手腕跟阿碧嘀咕说,“明明他自己才是最不本分的吧”
“来了!”胖童激动的咽下嘴里的食物,瞪大了眼睛。
落绯烟抬起手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会一掌拍死寰笙的时候,那手掌却轻轻的落在了寰笙的背上,像是在安慰一个受了伤的宠物,她在他背上轻轻拍了起来。
“我的娘嘞,不是吧,这剧情不对啊!”胖童不肯相信的擦了擦眼睛,又定睛看去。
屈拓枝摸着下巴,点头说,“看来这次的有点不太一样啊。对了,不是还有个姓赤的小子吗?这明显刷好感的时候,他怎么不在?”
桃言抱着剑,本不想回答,但是见众人中没有一个能答出来的,想了想便应道,“赤公子昨夜被无名公子拉着喝了三坛酒,至今还未醒。”
屈拓枝啧啧两声,“看来是这小子命不好啊。”
“哇哇哇,落宫主这是要去灭口吗?呸,不对,这叫补刀,不过杀了木浅影真的没问题吗?虽然我也挺想她死的。”胖锣纠结的说。
寰笙扶着落绯烟走向木浅影,她每走一步,她身后的血水就延长了一段,像是从她身上伸展出来的红色绸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