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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贵女难当-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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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庄煜那时候警惕不高,蛮族王室已经投降,他确实没有想到还会有人偷袭,说实话,赵军师那一箭射中庄煜时,蛮王当场就翻着白眼晕死过去了,余下众人也是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他们才是最怕庄煜中箭的人,大舜的皇帝被他们的人偷袭,别说死了,就算只是受了皮外伤,只怕大舜的铁骑也要踏平蛮族,把他们统统踏成肉泥!
  太皇太后看完信后脸色十分灰败,她和元安都后怕不已,差一点,就差一点,她的孙子,元安的夫君就死了……
  元安双手合十喃喃道:“母亲,您救了您女婿一命……”话没说完已经潸然泪下。
  太皇太后已经从信里知道庄煜此番多亏元安的护身符替他挡了这致命的一箭,她的孙子才能死里逃生,现在又从元安口里得知那块护身符是元安的母亲当年亲自求来保佑女儿平安的。
  太皇太后搂着元安,心里感叹不已,十分庆幸当初她顺了庄煜的心意,让他向大尧求娶元安为妻,其实她原先看中的孙媳妇是她娘家侄孙女,她的那位侄孙女是她看着长大的,知书达理温柔贤淑,又知根知底,她十分中意,她向庄煜提起这门亲事时,庄煜却对她说自己已经有了心上人,是尧国的郡主。
  太皇太后其实是有些不乐意的,尧国的元安郡主她也有所耳闻,听闻相貌绝美,虞国也曾向尧国求娶这位郡主,被尧皇以元安郡主病重为由拒了,听说这位郡主在尧国受尽宠爱,在太皇太后的认知里,长相绝美又受尽宠爱的女子,性子多是娇横任性,她怕自己孙子被美色所惑,娶了个不省事搅家精回来。
  后来庄煜请了严夫子出面,严夫子信誓坦坦说这位郡主曾与庄煜是同窗,性子脾性都极好,太皇太后又不忍心拒绝庄煜的恳求,最终点头答应了。
  阿弥陀佛!太皇太后现在恨不得把元安供起来,这个孙媳妇知书达理还聪慧过人,性子又讨喜,最重要的能襄助夫君,如今看来,她简直就是自己孙子的福星!
  太皇太后尚在为庄煜死里逃生直念“阿弥陀佛”,元安冷静下来后已经在琢磨庄煜信里所说的那位重臣是谁。
  其实也不用费多少心思琢磨,庄煜在朝中宣布自己要出征时,除了在他还是太子时就跟着他征战的武官,就只有姚相极力赞同庄煜出征。
  元安眼中渐渐起了杀意,姚相!她定要将此人千刀万剐!
  也许肚子的孩子感受到了元安心中因为庄煜遇险而被激起的杀意,元安突然觉得孩子在肚子里跳了一下,腹内一阵抽痛,元安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她忙摸了摸肚子,眼中的杀意霎时消散的一干二净。
  “别怕,母亲在这里,母亲会保护你。”
  元安低头柔声细语,浑身都散发着淡淡的柔光,大概是被元安的温柔安抚住了,肚子的孩子又安静了下来。
  太皇太后拉着元安紧张不已:“是不是被吓着了?这个月份的胎儿最受不住惊吓,快去请许院首!”
  “孙媳没事,大概是孩子淘气了。”元安正要喊住往外走的桂嬷嬷,心思一转又停下,桂嬷嬷心里惦记了元安的胎儿,不过几息人就走远了。
  既然玉郎哥哥要做戏给姚相看,那她就给这场戏添点油彩。
  一个时辰后,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皇后突然受惊动了胎气,很快宫外的人也知道了。
  严夫人和护国夫人知道立马入宫,果然见元安病恹恹躺在床上,精神十分萎靡。
  等姚太后迟迟赶来时,正赶上严夫人和护国夫人从慈恩宫出来,两人都是眼睛红肿,唉声叹气。
  姚太后心里一喜,那小贱人肚子的杂种该不会掉了吧!
  姚太后没有理会朝她行礼的严夫人和护国夫人,喜滋滋进了慈恩宫。
  严夫人和护国夫人起身后看着姚太后的背影,皆是冷笑一声,然后对视一眼,又用帕子捂着脸一边哭一边往出宫回家了。
  姚太后急切想听到元安孩子没了的消息,只可惜她虽然看到元安脸色苍白躺在床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一口气放佛随时都要断了,但是孩子却实实在在还在她肚子里。
  姚太后失望不已,在元安床边干嚎几句,什么元安命苦,刚成婚不足一年夫君就没了,又嚎元安肚里的孩子命硬,还没出生就克死了父亲云云。
  她干嚎半天,一看元安还闭着眼睛纹丝不动,连眼睫都没动一下,她这才确定元安果真昏睡过去了。
  大的已经这副半死不活模样了,肚子里那个小的还能几天活头?
  姚太后嘴角的笑容还没有扬起,太皇太后已经雄赳赳扶着桂嬷嬷的手赶了过来。
  “你这混账东西跑来哀家寝殿,对着哀家的孙媳大吼大叫什么?你眼里还有没有哀家这婆母?”
  太皇太后还没有站稳就对着姚太后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姚太后撇撇嘴,用丝绢擦了下没有一丝湿意的眼角,然后一甩丝绢道:“我这不是听说玉郎战死沙场,担心皇后想不开,特来开解开解。”
  “呸!”太皇太后当头啐一口,怒骂道:“谁敢嚼舌根说哀家的孙子死了?!赶紧给哀家滚出去!再敢多说一句哀家立刻去宗祠告你忤逆不孝!”
  忤逆不孝可是大罪,就算姚氏是太后也担不起这样的罪名,大舜以孝治国,一旦被冠上不孝的罪名,可是要遗臭万年,不然姚氏也不会被太皇太后压了这么多年。
  姚氏不屑地哼了一声,十分不走心地行了一礼,得意洋洋地出去了。
  庄煜都死了,看你们还能有什么气候!


第142章 
  薛二姐在御花园时一声嚎叫; 整个大都都知道庄煜在北疆中箭生死不知; 不过一日; 宫里宫外的传言已经变成了庄煜战死沙场。
  朝野内外人心惶惶,严府和姚府的门庭若市,门槛都要被人踏破了。
  姚家这边心里窃喜; 恨不得买串千响的炮竹昭告天下庄煜已经死了; 面上还要装作悲痛万分的模样; 但凡是上门的官员统统迎入府内; 关上门后商量出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主意就不知道了。
  而严府这边; 严帝师已经从严夫人口里得知庄煜安然无恙; 但是面对上门的众臣他又不得不装作悲痛的模样; 送走一批又一批来请他主持大局的朝臣,严帝师在心里叹了不知道多少口气; 胡子都揪下了好几把; 自己带出来的好学生; 还能怎么办?难为他光明磊落一辈子; 老了老了还得做戏!
  “严帝师; 您是陛下的老师; 如今得您给我们拿主意,皇后娘娘虽然有身孕; 但是尚且不知道是皇子还是公主,这可如何是好!”
  说话的是新任礼部尚书李嵊泗; 李尚书是清流一派; 为官风格与上任礼部尚书如今的尚书令蔡大人如出一辙; 只忠君不忠人,换言之,无论龙椅上坐的是谁,只要是明君,他都忠心耿耿。
  “李尚书啊……”严帝师昨晚特意没睡,把自己的脸熬的一片青白,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忧心忡忡。
  严帝师叹了口气:“昨日一听说陛下中箭我就慌了神,到现在都没弄清楚陛下情况究竟如何,听您这意思,难道陛下已经……”
  李尚书一怔,昨日军报传来是好像确实没有说陛下是生是死,只说生死不知,什么时候又传来了新的消息说陛下已经崩逝的?
  李尚书想了半天,好像从昨天到现在就只有一条消息,那怎么今日就都在说陛下已经崩逝了
  严帝师面露悲痛:“究竟如何总要等咱们知道陛下具体情形再说,李尚书觉得呢?”
  李尚书正要说话,书童突然来报,说皇上近身内侍福旺公公奉太皇太后口谕请严帝师入宫一趟。
  严帝师起身理了理衣摆,对李尚书拱手道:“李尚书且自便,太皇太后召见老夫不敢耽搁,还请李尚书原谅则个。”
  李尚书忙跟着起身,拱手回礼:“帝师言重了,是下官贸然来扰,既然太皇太后召见帝师,下官先行告退了。”
  严帝师亲自将李尚书送出书房,等李尚书出了二门他才冷哼一声,心里骂了一句“这固执的老东西。”
  严帝师从小带着庄煜前往异国他乡避难,又以祖孙相称相处,感情不可谓不深,如今庄煜还好好的,礼部尚书就跑来请教他该扶持谁当下一任皇帝,这无疑是戳到严帝师心尖上了,可是严帝师又清楚,这个李尚书为人耿直,为官处事从不弄那些虚头巴脑的,也从不偏帮偏倚,只要是对舜国好的他都支持。
  这样的人对大舜百姓来说无疑是一种幸运,而在为君者眼里就没有那么顺眼了。
  哪个皇帝不想要只对自己忠心的臣子?
  庄煜也不例外,可是他自小受严帝师教导,知道李尚书这样的清流官员十分难得,虽然于君王无益,于百姓却大大有益,故而他十分愿意起用李尚书这样的清流一派的臣子。
  严帝师教会了庄煜以百姓利益为先重用清流一派,轮到他自己面对李尚书这样的人时却气得肝疼,这也太大公无私了,皇帝崩逝他第一时间想到是大舜后继无人该如何稳定朝局,有这样的臣子,幸也不幸。
  严帝师刚到慈恩宫门口就被等在门口的桂嬷嬷引进了西侧殿,元安和太皇太后都在等他。
  严帝师看到太皇太后坐在书案后,元安坐在左下首,他忙对太皇太后行礼:“下官叩见太皇太后。”然后又面朝元安:“下官叩见皇后娘娘。”
  太皇太后稳稳受了严帝师的礼,元安却捧着肚子侧身避开严帝师的礼。
  “严帝师快快请坐!”太皇太后抬手虚扶严帝师,福旺忙上前两步扶起严帝师坐在元安对面。
  严帝师又行礼谢过太皇太后赐座才肯坐下。
  严帝师刚坐下,元安就迫不及待问道:“夫子昨日可听师母说了事情经过?”
  严帝师点头:“下官已经知道了,下官觉得陛下此举英明,朝中有人与蛮族勾结,此乃叛国重罪,务必要趁此机会将此人连根拔起,否则我大舜后患无穷。”
  元安忙道:“学生也是这么想到,今日请夫子前来正是请夫子拿个主意,陛下竟然决心趁此机会引蛇出洞,咱们就在蛇洞门口,何不替陛下撒把饵料?”
  严帝师神色一凛,端坐在椅子上正色问:“娘娘请说。”
  元安看了一眼上首的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微微点头,元安这才回头看向严帝师:“如今他们以为陛下已经……”元安咬咬唇,她说不出那个“死”字,只能含糊过去继续道:“若是严帝师听到这个消息,悲痛之余会作何决定?”
  严帝师思索片刻,恍然大悟:“娘娘的意思是向北疆增兵?”
  “陛下身为大舜国主,若真的……在北疆,就算倾国之力也要为踏平北疆蛮族一雪前耻才是。”元安苦笑:“幸好陛下好好的,不然就算将北疆蛮族全族千刀万剐又有何用?”
  严帝师一怔,叹了口捋了捋胡子,他这两个弟子,平日看上去都温文尔雅十分无害,一旦触其底线就喊打喊杀的,他怎么不记得他教过他们这些?
  话虽如此,严帝师心里却隐隐自豪,他教出来的弟子,就算是个女子也能遇事不乱独当一面,可见他教导有方!
  元安若是知道严帝师心中所想,只怕哭笑不得,去年时她还是暖房里的娇花,出个门都能被小孩子拐走,她自己也想不到自己此时还能如此临危不惧。
  元安继续道:“为了让姚相等人相信陛下真的已经……我们务必要做出悲愤之态增援北疆,只是学生却拿不定主意该派何人为将带兵。”
  朝中能数得上的武将如今都在北疆,派兵增援总要有人领兵,就是这个领兵的人选让元安犯了难。
  严帝师略一思索,心里已经有了人选,他捋着胡子道:“下官倒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前任兵马大元帅如今的魏司马正合适。”
  元安有些犹豫,她也想到过这个老将,可是魏司马已经卸甲,已经有两年没有上过战场了。
  元安迟疑道:“魏司马的年纪……虽然到了北疆无需和蛮族开战,但是学生怕魏司马吃不消长途跋涉。”
  魏司马已经年过花甲,将近古稀之龄。
  严帝师却道:“这老将才是宝,就如同那老马一样,老马识途,老将在战场上才如鱼得水。”
  元安还是有些不放心,她思索片刻,轻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总要问过魏司马的意思才是。”
  元安起身,走到书案前,对太皇太后福身行礼,太皇太后满眼欣赏地看着元安,满意地点点头。
  元安站在书案前,提笔在纸上挥毫,很快就放下了笔。
  元安等纸上的墨渍干了才拿起来递给严帝师,她对严帝师道:“烦请严帝师亲自去一趟魏府,将此信交给魏司马。”
  严帝师接过信看了一眼,纸上只有两个字,严帝师大笑,将信折起来塞进袖口,嘉许地看了眼元安,没有再说什么,朝太皇太后和元安行礼后就退下了。
  半个时辰后,魏司马狐疑地接过严帝师手里的纸,展开一看,纸上只有两个字。
  廉颇
  魏司马一怔,脸上神情十分复杂。
  严帝师将信带到后也不劝说,拱拱手便告辞,留魏司马一人拿着信感慨万分。
  廉颇……
  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魏司马感慨不已,皇后娘娘拿他与廉颇相提并论,却是抬举他了。
  魏司马又看了一眼纸上的两个字,心中又生出豪情万丈,他征战沙场一生,若非先皇昏庸,他又怕自己死后外孙子无依无靠,他怎么甘心龟缩在后院,只领个闲职养老?
  魏司马虽然年近古稀,可是从来不服老,每日还要在校场操练一个时辰,从无间断。
  如今陛下在北疆遇险,只怕皇后娘娘是有意增兵北疆,这才让严帝师带信来问自己是否年老,还能不能上战场了?
  文死谏武死战,但凡是武将,哪有贪生怕死的?
  魏司马拍了拍自己结实的臂膀,自信满满,他还能上战场拼杀一场!
  正好外孙子如今有太皇太后抚养,他也没有后顾之忧了,一副老躯唯有报效朝廷家国!
  “老婆子!”魏司马高声喊道:“把我的铠甲收拾出来!”
  魏司马老当益壮,一声吼叫整个魏府都惊动了。
  魏老夫人听见他说要重新带兵出征,只沉默片刻,却并没有多加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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