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曹冲 >

第179部分

曹冲-第179部分

小说: 曹冲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却无英雄用武之地,你心中委屈,放荡些也就罢了,只是白白耽搁了十来年地光阴。如今公子重用你,将州牧府这么大的事情都托给你,你怎么还如此,岂不是辜负了公子的一片心意?你跟那些大族混在一起有什么好处,以你的眼光还看不出公子对这些大族的态度吗。万一哪一天公子要处置他们,你如何自处?杨家、郭家那些人,哪一个是省油的灯,他们以前不理你,现在却把你当上宾。还不是因为你受到器重吗?杨家生活奢华,贪婪无厌,他们一定会出事地,你离他们远一点,不要越陷越深,到时不能自拔。”
    法正洗了脸,被冷水激了一下。清醒了不少。再一听张松发自肺腑的劝告,满面羞惭,连连拱手谢罪:“多谢永年提醒,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哼,算你还知道些好歹。”张松见他一副可怜样,知道他在益州受人的气受得太久了,如今一朝富贵,颇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不免有些担心的说道:“好了。你跟着公子的时间短,不知公子地脾气。他待下属好。可是你要真犯了错,他也不会轻饶了你,你看看那些虎士就知道了。孝直,听我一劝,该报复的也报复得差不多了,在还没闹出事之前,收敛一些吧,免得届时不好收场,到了那个时候,那些人只怕会将受的气变本加厉的还给你,你恐怕也没有再翻身的机会了。”
    法正心头巨震,大汗淋漓,连连点头,满口应是。
    庞统跟着庞宏进了后室,只见自己地床上卧了一个汉子,脸朝里躺着,只看到宽厚的背部。一身满是灰尘的淡赫色囚衣,两只屐齿都快磨平的木屐晃悠悠的搭在脏兮兮的脚上。听到他们的脚步声,那汉子翻了个身,将脸转了过来,一手垫在枕上,一手搭在大腿上,两只大眼一睁,看了庞统一眼,扑哧一声笑道:“大人公务谈完了?”
    庞统缓步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看了那人一眼,忽然也笑了:“先生虽然髡发囚衣,却气宇不凡,想来也是蒙尘之俊才,不知如何称呼,找庞统又有何事?”
    那人也不起身,也不答话,只是上下打量了庞统几眼,这才坐起身来,举起双手伸了个懒腰,张着大嘴打了个哈欠,然后才拍了拍肚皮说道:“唉呀,腹中空空,有气无力啊。大人权高位重,是否能赏彭一口饭吃,再说话不迟。”
    庞统颇有些兴趣地看了他一眼,抬手对有些怒意的庞宏说道:“去让人准备些吃食来,先让这位彭先生裹裹腹。”
    庞宏因为彭险些被父亲责骂,现在又看他在父亲面前还是如此无礼,心中有火,正要出言相讽,却被父亲说了一句,只好退了出来让人安排吃食。不大一会儿仆人端来些点心和酒水,庞宏强忍着心中的不快接过,恭恭敬敬的送到彭面前。彭一直在观察庞统,见庞统面色平和,并无不悦之色,眼中这才透出些笑意。他也不多说,踞坐在床上,左右开弓,狼吞虎咽,不大一会儿就将满满一盆点心吃得精光,又仰起脖子,将一大壶温热的酒水一口气倒入口中,溢出的酒水洒得他胸前一片狼籍,连带着庞统的床上到处都是酒水,这才满意的放下酒壶,用脏兮兮袖子抹了抹嘴,抚了一下鼓胀起来的肚皮说道:“如今总算是有了点精神,来来来,我们好好说说这益州地大势。”
    庞统瞟了一眼彭,又看了一眼不成样子地床,微微一笑:“彭先生虽然吃饱了,却不脱尘土之气,不妨先去洗浴一般,换上件舒服点的衣服,再谈也不迟。”
    彭闻言大喜:“如此甚好,那就有劳大人了。”不妨事,请跟着小儿去,我在前堂相候先生。”庞统呵呵一笑,对一脸愕然地庞宏点了点头,起身回了前堂。彭反倒有些愣了,他看着庞统的背影,想了想,咧嘴一笑,对站在一旁地庞宏笑道:“娃娃。你这父亲果然名不虚传,有名士风范,我跟他一比,倒落了下成。”
    庞统进了前堂,见法正的脸色虽然还不是很好,但精神却清明了许多。心中畅快了些,满意的看了一眼张松。张松笑道:“是哪个刑徒如此嚣张?”
    庞统一笑:“他自称彭,我让他去洗洗身上的污浊再来说话,尚未与他深谈,也不知他是何方高人。不过看他那样子,大概也有个怀才不遇的,倒与孝直初到襄阳的时候颇为相似。”
    法正听了老脸一红,连连摇手道:“士元莫要取笑了,刚才永年已经批评过法正。法正知错了。”
    庞统嘿嘿一乐,尚未说话,法正却忽然明白过来:“彭?是广汉彭永年啊,唉呀,你看我……”他一拍脑袋,转过头对张松说道:“永年,就是那个与你同字地彭永年啊。你忘了么?我曾经跟你说过的。”
    张松眨巴着眼睛想了想。也想起来了:“哦,我想起来了,他……他不是在刘使君府中做书佐的吗?怎么……怎么成了刑徒法正哈哈大笑:“你不知道他,我却是清楚得很,这家伙性格狂放,比起你这个永年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你到将军帐下的时候,他在益州就得罪了不少人,就连刘使君都受不了他。我听说他有一次当着刘使君的面说刘子经外表精明,实际上是个糊涂虫。将来益州要是到了他地手里。只怕迟早要出事。结果搞得刘使君很不痛快,脸都气紫了。我后来跟随将军征战。倒是没有注意他有什么再出人意料的事,还以为他安稳了,没想到却是遭了罪了。唉,真是想不到。”
    法正一边说,一边感慨的拍着大腿。张松也跟着叹了口气:“说起来,这个彭永年虽然狂傲了些,却也是有本事的人,彭家也是广汉首屈一指的大族,可惜刘使君无容人之量,竟将他贬为徒刑了。”
    庞统见他们说得热闹,话里话外竟透露着这个彭永年是个人才,不禁也有些好奇,便着意打听了一下。法正可能是因为与彭气味相投,对彭了解颇深,就一五一十地将他的情况说与庞统听。庞统听了,淡淡一笑,心中有了主意。
    不大一会儿,洗浴之后焕然一新的彭在庞宏的引导下进了前堂,远远的就对法正和张松拱手施礼,法正大笑着站起身来,大步上前一把拉住彭的手臂,将他拖到庞统面前:“永年,你呀,还是那副臭脾气,居然在庞大人面前摆起名士风范来了,不知道庞大人是荆州鼎鼎大名的风雏吗,他才是真正地名士,你我在他面前,都是抖不起来地。来来来,快见过庞大人。”
    彭微微一笑,躬身庞统行礼:“广汉彭,拜见大人。适才有所唐突之处,还请大人见谅。”
    庞统抚须笑道:“永年请起,是名士自风流,闻孝直说永年超尘脱俗,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彭笑着摇了摇头:“大人说笑了,彭不过是益州一刑徒而已,哪里是什么名士,不过是自重声价,徒慕古人风范罢了。”他转身又到庞宏施了一礼:“令郎神光内敛,举止有节,外柔内刚,颇有大人家风,刚才多有得罪,惭愧惭愧。”
    庞宏见了连忙施礼,寒喧了两句,退了出去。彭坐定,这才问道:“不知几位大人刚才商量何事,彭是否方便得闻?”
    庞统点了点头,示意张松将涪陵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却没有说他的打算,而是探询的看着彭,彭知道他在考校自己,也不谦虚,伸手摸了摸下巴,沉思了一下说道:“彭有些浅见,大人如不嫌妄陋,不妨一听,或许对大人有所启发。”
    庞统笑笑:“正当洗耳恭听。”
    彭看了他们一眼,清了清嗓子,缓声说道:“刘君郎初到益州,为立威刑,托事杀州中豪强王威、李权等十余人,可惜名不正言不顺,引起州人反感,犍为太守任歧等因此起事,与从事陈超举兵相攻,益州振动,幸亏校尉贾龙引兵击破任歧。刘君郎才算是免于兵灾。但他不知悔改,依然倒行逆施,连贾龙也不放过,逼得贾龙引兵还击,险些攻破绵竹,这时才想到收拢州中大族。在赵韪等人帮助下引青羌为兵,破杀贾龙。但其后赵韪又恣意妄为,相互攻杀,刘季玉在位十几年,益州地大族一直摇摆不定。并不依附……”
    庞统见彭侃侃而谈,将益州稳定之下的暗流说得清清楚楚,不禁点头称是,觉得这个彭虽然狂傲,却也两分真才实学。他看着彭说道:“永年说得有理。那现在将军大人入主益州了,又当如何?”
    彭一笑:“将军大人少年英才,自然不是刘季玉可比。他以利相诱,益州大族不战而降,转眼之间就抛弃了刘季玉,转投将军帐下。从拿下益州的顺利来看,古往今来。未之有也。这是将军的过人之处。他不拘泥于虚名,直指人心贪利之处,所以一针见血,简单有效,益州望风而降。不过将军大人此举能定益州,却不是长久之际。人心贪利并无止境,如果不能恩威并施,将军大人给他们再多的好处,也不能真正收服他们。最后难免落得和刘季玉一样地结果。一有外敌,如冰而解。涪陵地事情只是个引子。那些大族并不是没有实力抵抗武陵蛮,他们也未必就受了多大损失,恐怕更多的是在看将军如何处置此事,如果将军不能拿出让他们信服地手段,他们就会和以前一样,政令自行,涪陵的事也会很快在其他诸郡发生,到时候刘备趁虚而入,就算不能扰动益州根本,至少让将军疲于奔命是完全有可能的。”
    法正抚掌而叹:“永年说得有理,大人也是如此看地,永年来之前,我们正在商量如何处理此事,只是尚未有个结果。永年既然来了,不妨再说说如何处理才是合适。”
    彭摇摇头,摆出一副谦虚的样子:“我哪有什么高见,不过是随便说说,给诸位大人提供一个参考罢了。不过我看将军在襄阳所为,只怕不是懦弱无能的刘季玉能比,他没有动用雷霆手段,相反倒是稳妥之举,以免和刘君郎一样四处树敌。如今涪陵人自己跳了出来,也许正中将军下怀呢。”
    他顿了顿,看了看庞统等人的脸色,又接着说道:“郁井出事,涪陵的大族快则半个月,慢则一个月,必然会有人到成都来请示,察看风向。出兵涪陵,正是大好时机,大人可以借此派兵进驻到涪陵,逐渐掌握当地地势力,再软硬兼施,必能将涪陵打造成为将来将军东下武陵、横扫江南的前方阵地。只是这个人选以及派兵数量则大有商榷余地。”
    庞统淡然一笑:“永年不妨说得再明白一些。”
    彭定了定神,低下头沉思了片刻,这才重新抬起头来,两眼炯炯有神的看着庞统:“大人,涪陵汉夷杂处,民风憨直剽悍,宗族、乡亭阿党,斗讼必死,只认亲疏,不论法理。如果贸然派一个外地人去管理涪陵,弄不好适得其反,兵祸连连,不如派一个与其有一定亲缘的人去更好相处。至于兵力的问题,兵力过多,则易引起他们警惕,兵力太少,不敷使用,我觉得千人足已,不过为将者一定要能外拙内明,既不让他们提防,又能平定涪陵。”
    “那你觉得什么人比较合适?”庞统定定的看着彭,开口问道。
    “向闻将军帐下有荆山军,有无当军,有白虎军,荆山军是汉中人,且许校尉威名著著,又是外乡人,自然是不合适的,无当军虽然是本地人,但孟校尉却是外地人,在攻克成固时又立下不少战功,如今被人称之为飞军,也不合适。唯有白虎军,马德信年少,又是初领兵,并无威名,且他是巴人,与涪陵地蛮夷有亲缘关系,比较容易打交道。所领板蛮又是精锐,对付武陵蛮一定会手到擒来。”
    “马德信倒是合适,只是他用兵经验尚浅,又没有什么为政心得,到了涪陵,只怕应付不来。不过你这办法倒是个好办法,这样吧,我想请永年辛苦一趟,将此事报与襄阳地将军大人,看看他如何处理,不知永年是否愿意?”
    彭说了半天,就是想在曹冲帐下求个官职,如今庞统虽然没有给他一个职位,却让他去见曹冲,显然是有心招揽,而且他一时不敢做主,必然是不小的职位,要是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吏,他自己随口就能应了。如此一想,他自然是心花怒放,连忙俯首:“大人有令,彭自然无所不从。”
    第六卷 风乍起 第七节 出山
     更新时间:2009…5…7 10:09:52 本章字数:6529
    彭领了公文,不敢耽搁,当天就出了成都,顺水而下,虽然没能如诗中所说“千里江陵一日还”,却也是极速,不过三日就赶到了江陵,他拿着庞统的手令向黄忠借了两匹快马,和随从日夜赶路,第五天傍晚的时候,他就赶到了襄阳城。不过他没有立刻去见曹冲,而是在驿站里好好的洗漱了一通,酒足饭饱之后早早的就睡下了,第二天一大早,他就精神抖擞的到镇南将军府求见。
    曹冲刚晨练完,一边擦着汗,一边和荀文倩说着闲话。上次他在蔡家酒楼请刘巴吃饭,本想把大乔也请来,从中撮合一下他们俩的,没想到荀文倩当场表示了反对。她的看法是,大乔是公爹老曹的旧恋人,老曹虽然现在死心了,但却未必见得愿意刘巴把他的梦中情人抱了回去。有些话说说是可以的,真要做了,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而以曹冲的身份从中撮合也不合适,万一哪天老曹不爽了,随便搞点小动作,那曹冲岂不是倒了霉?别看你现在是镇南将军领益州牧,可老曹要是不爽,你随时小命不保。
    曹冲目瞪口呆,他不相信荀文倩说的,但他又不敢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最终没敢请大乔来。在酒楼上用餐时,他听刘巴讲述武陵蛮的事情,不仅知道了荆州有武陵蛮,还有江夏蛮。在大汉这几百年里没少惹事,一直是个大麻烦。现在的武陵蛮头目到沙摩柯,是个强人。勇猛善战,却贪财好色,属于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角色,而且对更凶悍地巴人一向心有忌惮。以他的智商,估计玩不出这种长途奔袭的手段来,这后面十有八有另有原因。以刘巴地角度来看,他觉得刘备肯定派人去充当了沙摩柯的智囊,这才让这些蛮子一下子有如神助,突然使出了冷招。
    曹冲没有立刻赶回成都。甚至没有发出一纸命令,他在襄阳继续过着舒服的日子。前些天送走了被夺情的刘璋和刘阐,让他们带走了几十车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