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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8部分

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688部分

小说: 崛起之新帝国时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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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肚子和费扬塔珲的断腿冻在一起,士兵们费了些劲,终于把母马的尸体割裂拖开,在男孩小腿的折口上留下一大块连皮带毛的马肉。

年轻的罗刹士兵忠实地转述费扬塔珲的话,那个人仔细倾听着,似乎觉得很有趣味。接着士兵再将那个人的回答用渤族语复述一次。

“你说你是个战士,那我们就用战士的办法来决胜负。从今天起,我营帐外不设守卫,武库的刀枪弓弩随你拣选。三年内,你若杀得了我,就由得你回阿穆尔河,任何人不可阻拦。可是,若是杀不了”那个人自马上弯身,笑道,“你得当我的儿子,听我派遣。如何?”

费扬塔珲竭尽全身之力,向他啐了一口,但没有成功。

“这是女孩儿的招数。”那人的笑意不曾减退,“看来你还没学会杀人。”

“我会杀人。还会把你像只羊一样烤熟,吸出每根骨头的骨髓。”费扬塔珲的声音细弱,话说得却急,冻干的口角撕裂了,沁出淤紫的血。

罗刹士兵的脸色紧张且犹豫,但那个人催促他,他只得不情愿地、吞吞吐吐地转述了,额角都是细密的汗。

那个人大声笑起来。他拨转马头轻夹马腹,自费扬塔珲身边一掠而过,有力的手将男孩像只羔羊一样拦腰拎了起来,搁在鞍前。

那个人的营帐扎在罗刹军队联营的中央,与另一座一式一样的营帐并列着。他在营帐前跳下马背,把费扬塔珲夹在肘弯里,大步走了进去,暖意扑面而来。

皮肤早已冻得脆硬,紧捆在血肉上,每个轻微的动作都扯出裂口,炭火一烤,周身伤口仿佛被重新撕裂。男孩紧咬的牙根之间,磨出令人骨头发酸的格格声响。他从不知道温暖竟是这样可怕。

那个人把他扔在地上,高声下了几个命令。他身边的火盆被挪开了,这稍稍缓解了一些痛苦。那个人蹲在费扬塔珲面前,麻利地用短刀割开男孩身上小锁甲的牛皮系带。费扬塔珲穿得本来厚实,在他明白过来之前,一层层貂皮、兔毛、细羊绒、丝绸,已全都被利刃划破,衣物连着锁甲,像个茧壳似的从他身上一块块剥落下来。费扬塔珲恐慌起来,大声咒骂着,有气无力地踢着他那条没受伤的腿,不让罗刹人碰到他的护手和靴子。可是他现在与初生的婴儿一般软弱。很快,也就和初生的婴儿一样赤倮了。他惊骇地看着自己折断的腿,一截死白的小腿扭向一边,趾甲全是紫黑色。

罗刹士兵们吵吵嚷嚷地抬进来一个巨大的蛋形红铜盆子。里面已盛了大半的雪,又倒进几桶滚热的水。接着那个罗刹人抓起费扬塔珲,毫不留情地将他整个儿塞进水里,只把他的两腿挂在了盆沿上。

费扬塔珲知道水其实没有多热,也知道这是在救他的命。但他觉得自己是被浸在火油里,立刻就要被活活烤熟了。他不愿示弱,紧紧咬住下唇,不肯漏出一声哀鸣。

那个人飞快地伸出手,猛力扯下费扬塔珲断腿上解冻了一半的马肉,另手立刻将一碗烈酒倒在那骨茬参差的断口上。男孩周身颤抖,发出狼崽一样的号叫,竭力挣扎,把水花扑腾得到处都是。几个人跑上来帮着按住他的手脚,好让他老实点。那个人趁机用短刀剔掉了费扬塔珲伤口里的骨茬与灰白浮肿的死肉。拿两条薄板与一卷布带紧紧地捆住了伤腿,使它恢复到笔直的样子。

剧烈的疼痛和无能为力的耻辱撕扯着费扬塔珲,而他唯一能做的只是把脸沉到水面下,不让这群罗刹人发现他在哭。

士兵送来一只单柄大银水罐,那人接到手里,喝了一大口,再把它递到费扬塔珲面前。费扬塔珲竭尽全力转开了脸。

那个懂得渤族话的罗刹士兵按着费扬塔珲的左手,说道:“你被那匹马压得太久,再过两个小时,腿就会肿起来。到处起红斑、起水泡。若这会儿不尽量饮水,到时候那两条腿就会吸干你全身的血,涨得有腰那么粗,又硬又凉。像石头一样,然后,人就死了。”

“那样很好,死了也比受你们侮辱好。”费扬塔珲气息短促,仍是倨傲地扬着头,侧目斜视罗刹士兵浓眉大眼的脸庞。他其实比费扬塔珲大不了几岁。头发和眼瞳和费扬塔珲一样是黑色的,脸膛粗糙宽厚,神色与费扬塔珲所熟悉的牧民们同样和善。但他一定杀过费扬塔珲的族人,也许杀死母亲的就是他。

唇角有刀痕的男人耐心地把银水罐再次塞到费扬塔珲的唇边,他仍然执拗地不去理睬。那人说了句罗刹话,音调平静,唇边的刀痕更上扬了些,弯出一抹冷淡的笑。

唇角有刀痕的男人耐心地把银水罐再次塞到夺罕的唇边,他仍然执拗地不去理睬。那人说了句罗刹话,音调平静,唇边的刀痕更上扬了些,弯出一抹冷淡的笑。

担任通译的罗刹士兵听了,也咧开嘴笑起来,道:“子爵阁下说,你愿意死,自然可以。可死人是杀不了他的,所以你输了,死前无论如何得喊他一声‘父亲’。”

费扬塔珲一下子怔住了。

“难道你打算赖账?我还以为你们蛮子把誓约看得重于性命呢。”那个被部下称为“子爵阁下”的人,唇边的讥诮弧线更深了。

费扬塔珲觉得出自已在发抖,不是因为寒冷,是因为愤怒。他怎敢侮辱玄武真神的后代发下的誓约?

那人第三次把水罐递了过来,手腕微倾,让一小缕水淌过费扬塔珲干裂的嘴唇。费扬塔珲猛地把脑袋伸向银罐,大口地喝下冰冷的清水,双眼却始终瞪着他,像一只刚从兽穴里被掏出来的狼崽子。

那人盯着他喝了大半罐水,才站起身来,将罐底剩余的水倒在一块柔软的布巾上,开始擦拭自己的脸和手。

浴盆里的水已凉到与体温接近,疼痛也仿佛渐渐可以忍受了。费扬塔珲觉得神志清明了些,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座罗刹将军的营帐。四围与顶上用的是上好的皮革,绘着地图一样的图案,很是精美,但却称不上宽敞,远远不能与父亲的大帐相比拟。

营帐当中地下照渤族样式砌有大火塘,燃着芬芳干燥的松木条,不时炸起火星,另有七八个火盆散置各处。火塘后搭了张矮床,床尾四角包铜的红木箱上倚着长刀与火枪各一柄,还有一些刀剑被仔细捆扎成一束,搁在地上。除此之外只有一桌一椅。桌上陈列着纸张和鹅毛笔墨水瓶,朴素简净。床上堆着厚软褥子,看尺寸是数十张狐背皮拼接而成,未经改染。却一色鲜明纯赤,亦找不出连缀的痕迹。这张褥子配得上传说里那些最伟大的汗王。

刚才那个通译军士却管他叫“子爵阁下”。

费扬塔珲的母亲是从北方冰原(西伯利亚?)嫁过来的北狄女子,她的故乡很早便被罗刹国占据了,因而她有一半的罗刹血统,她虽然不曾教他多少罗刹族的语言。却时时给他讲述那里发生的事。费扬塔珲知道,拥有“子爵”封号的男人,在罗刹国中世世代代皆为重臣,地位很高,身份相当显赫。

几个罗刹士兵送进两桶新沸的水来,那人示意他们搁在地上,于是罗刹士兵们行礼退下。他说了句话,除了那个通晓渤族语的军士之外,旁人也都应声行礼离开了帐幕。

那个人试着脱下身上被染成赤赭颜色的袍子,血块把白貂内衬黏结在里衣与伤口上。于是他一声不响地将袍子用短刀割裂成条,扯下。袍子的用料是织锦,昂贵至极,每匹可换一匹良马。但他只是顺手将锦袍的破片甩到火塘里,任由它燃烧着卷曲起来,腾起浓厚白烟。

他转回来,俯身查看费扬塔珲的情形。这是费扬塔珲第一次真正看清他的样子。血痂和尘泥的面具已然抹去,露出一张英俊温煦的脸孔,神情淡静,若不是嘴角刀痕宛在。费扬塔珲几乎不能相信这就是那个将他从战场上掠来的人。费扬塔珲的哥哥多西珲这个冬天刚满二十三岁,而这个人甚至比哥哥还要年轻。

他在大盆前蹲下,递过另一只盛着清水的银罐,说:“喝水。”

费扬塔珲肚子里满是清水。从舌根往上翻出苦味来,但还是用虚弱的左手扶着罐子,勉力啜饮。男孩能感觉到双腿已在不受约束地肿胀起来,而他不想死。

罗刹士兵每隔一阵就往费扬塔珲浸身的大铜盆添加新鲜的热水,热流淌过皮肤,痛楚有如灼烧。男孩强压下喉头的叫喊与恶心,忍受着这反复无尽的折磨。

很快费扬塔珲就明白,那个年轻的罗刹士兵刚才并不是在吓唬他。他灰白而毫无生气的双腿上开始浮现一丝丝鲜红裂痕,仿佛皮肤之下所有的血管都已破碎。裂痕像活物一样蜿蜒伸展,浸润扩大,成为恐怖的斑纹,继而联结成片。心脏烦躁不安地跳动着,擂鼓似的越来越快,随着每一次跳动,就有更多的血涌进血管,使双腿肿得更形可怕。

罗刹士兵把空桶拎出帐外,不久提了满桶的雪回来,开始用雪敷上费扬塔珲的腿脚,唯独小心避开伤处,好使他腿上的肿胀消退些,但收效甚微。

许多影子从角落钻了出来,向费扬塔珲靠近,一面窃窃吐出难以辨识的私语。那些影子把冰冷有毒的气息吹到他的脸上,带着刀锋、瘟疫和血的气味,细长幽黑的手指伸进他的心口,紧紧攥住。

父亲,母亲,哥哥……费扬塔珲轻声呼唤,没有人回答。眼前的世界再次暗了下去。

费扬塔珲发出了恐怖的大叫声,周围突然一下子变亮了。

他从睡梦当中醒了过来。

映入眼帘的,赫然竟是林逸青的脸!

“想不到你这个凶汉也会做噩梦,还能叫得这么吓人。”林逸青的嘴角露出一丝讥诮的笑意,象极了刚刚梦中的那个人,令费扬塔珲的又是一怔。

“你从越南回来了?”费扬塔珲定定的看着面前一身便服的林逸青,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当然。”林逸青拿过桌上放着的青瓷水罐和黑釉茶碗,倒了一杯水,一仰脖咕咚咚的灌了下去,神态动作又让费扬塔珲想起了梦里的那个人。

“回来了不去皇太后那里述职领赏,跑到我大营里来做什么?”费扬塔珲笑着问道。

“看看我走的这些日子你折腾的成果。”林逸青放下茶碗,抹了抹嘴角,笑着答道。

“你放心好了,都是严格按照你写的章程来的,”费扬塔珲瞪了他一眼,“再说了,你留下的那起子东洋教头,都在这盯着呢,我能怎么瞎折腾?”

“看样子你是没少受折磨。”林逸青笑着打量着费扬塔珲,“说真的,我真怕你们之间谁也不服谁,到时候干起来。”

“呵呵,那倒不至于,不过相互切磋一下总是有的。”费扬塔珲正色说道,“说实话,这些个东洋人,论单打独斗,决计不是我的对手,这一点你必须得承认。”

“那是,能打过你这样牛高马大又身手非凡的凶汉的人,这世上本就没有几个。”林逸青笑着捶了费扬塔珲的胸膛一拳,发出“砰”的一声,费扬塔珲铁塔般的身躯却巍然不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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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五章京军难练

“不过我也知道,行军打仗不可能全是单打独斗,你带来的那帮人,打仗的本事还是有的。”费扬塔珲正色说道,“其中以炮术、枪术、剑术、伏击四项最精,要是你当年的手下都是这等模样,未胜日俄,实属运势不佳,绝非战之不利。”

“你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我就放心了。”林逸青拍了拍费扬塔珲的肩膀,笑着点头道。

“我也想有一天,能和日俄虎狼之军较量一番。”费扬塔珲想起了放在枕下的那柄母亲当年使用的短刀,心中禁不住一痛。

“会有机会的,”林逸青好奇的看着费扬塔珲,“和俄国人打么,估计还得个几年,和日本人打么,弄不好就在这一两年呢。”

“哦?真的?”费扬塔珲眼中闪过惊异之色。

“我这么快赶回来,其实也是和日本人有关。”林逸青说着,目光突然落到了费扬塔珲枕下露出的短刀刀柄末端,探下身子一伸手,便将刀取了出来。

“好刀,不过这刀装纹饰看起来象是女人用的。”林逸青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短刀,一边说道。

“是,此刀是家母所留之遗物。”费扬塔珲又想起了昨夜的梦,声音不由得变得有些沙哑。

“噢。”林逸青点了点头,将短刀还给了费扬塔珲,反手从后腰抽出了一柄短刀,递到了费扬塔珲面前,“这是给你的。”

费扬塔珲接过短刀,仔细查看,这把刀的柄为象牙,雕刻有漂亮的卷草花纹,插在一个呈细三角形的皮鞘中,皮鞘上有金丝花纹,制作十分精美,费扬塔珲将刀拔出,赫然发现刀刃竟然是曲蛇形状,十分怪异。且刃身布满流水状的花纹。

“此是越南王所赠之物,据说是以天降之陨铁打造,很是锋利。其形制为马来式,”林逸青说道。“听说你喜欢刀剑,就送你好了。”

见到林逸青竟然将越南国王赠送的珍贵礼物就这么随便的送给了自己,费扬塔珲一时感动不已。

“这阵子的训练,关外八部子弟的表现应该比京城的好些吧?”林逸青问道。

“呵呵,怎么说呢?要是我来决定的话。我宁愿全要关外八部,京城的这些个纨绔哥儿,最好一个都不留。”费扬塔珲苦笑道,“可惜敬王爷不会同意。”

“走,陪我去看看。”林逸青微微一笑,“让我也见识见识。”

“骑射为我大乾立国之本,你可以先去操练场看一下,骁骑营是怎么操练的,哈哈。”费扬塔珲挤了挤眼睛,建议道。

骁骑营的操练场坐落在京城东北侧的燕山脚下。燕山不是很高。顺着蜿蜒的山路向上可以看到灰色的石塔耸立在山巅。山地骑马训练的第一步便是让骑手自己驾驭着坐骑到石塔再返回。

和煦的山风悠悠然地吹,短角牦牛晃荡荡地走,火辣辣的太阳悬在头顶上让承翔贝勒想起一大早到现在没吃饭,低头看山下,层层叠叠的树木绵绵薄薄地延伸直到永安河的边缘,看起来很富饶。承翔瞪圆眼睛向草丛里看,希望能找出些果实来添肚子。

“驾!驾!”清脆的吆喝伴着清脆的马蹄声从身后传来。承翔侧头去看,一团黑影夹杂在红云中风一般地飘过来。马是枣红马,马背上坐着一个年轻姑娘。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衣,蹬着一双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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