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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崛起之新帝国时代-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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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主编心里有了计较,嘴角现出了一丝微笑,“这事儿,也要给他画画!”

他转头又望了墙角一眼,此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看不到高弘超的身影,但里面时不时的传来阵阵哄笑声,并且隐隐能听到一两声的惨叫。

入夜,书房之中的翁叔平仍在来回的踱着步。

尽管天已然很晚了,但此时的翁叔平,却仍无睡意。

白天时他最后还是同意了孙黎辉上折子,奏请“禁停妖言惑众之报馆”,但他担心这个折子上去,只怕未必会得到批准。

而今天高弘超去砸报馆,会引出什么样的后果,他也难以判断。

事实上,对于黄树兰的死,他并不感到有任何可惜之处,也没有悲伤之意,之所以白天表现得那样,完全就是为了给那些清流门人做做样子。

黄树兰的死于非命,对翁叔平来说,其实某种程度上算是好事。

因为黄树兰一死,有好多的秘密,便随着他的死,而永远的消失了,不再会有人知道……

正当翁叔平思潮起伏之际,一个人拎着衣摆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什么事?”翁叔平注意到来人面色有异,立刻迎了上去。

“老爷,是高御史……”来人瞅着四下里无人,来到翁叔平的身边,附到翁叔平的耳旁,小声的说了些什么。

翁叔平先是一阵愕然,又禁不住有些好笑。

“堂堂御史,折辱于乞儿之手!真真是颜面扫地!”

“事儿只怕还不仅此,据说报馆要把今天的事儿登报呢,须知宫里头也是看这画报的,要是皇太后瞧见了,只怕……”来人面有忧色的说道。

“这个高及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翁叔平顿足叹道。

就在翁叔平因高弘超的事而烦恼未眠之际,在紫禁城里,还有另一个人,也和翁叔平一般未能入睡,但他的心情,却和翁叔平截然不同。

“贤弟,老哥哥今儿个,又来看你了……”

李锦泰将点燃的香插进了香炉,看着林义哲的牌位,哽咽着说道。

“贤弟,今儿个老哥哥来,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李锦泰一边呜咽着,一边取过一个小小的铜火盆,将一张剪下的《点时斋画报》放进了火盆,用烛火点着了。

“贤弟,你的仇,你的双生亲兄弟已经给你报了……老哥哥我没能亲手送那贼子归西,但帮了你兄弟一把,也算是践了前言了……”李锦泰说到这里时,已然泪流满面。

“你那兄弟,和贤弟你啊,真是一个模子扣出来的!我刚一瞧见,还以为贤弟你又活过来了……”李锦泰回想着和林逸青的第一次见面,禁不住笑了起来,但眼泪却仍是一个劲地往下流,“只是你这兄弟,比起贤弟你来,心机象是少了一点儿,但这手段,可是够厉害啊……”

“这《点时斋画报》,贤弟看到了没有?”李锦泰望着火盆内的火光渐渐的暗淡下去,低声说道,“这山崩,弄得真是太好了!外边儿都以为是这黄姓贼子遭了天谴,可老哥哥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因为你兄弟用的那‘代那买特’,便是从老哥哥我这里拿的!呵呵!痛快!痛快啊!”

“能看到贤弟的兄弟,老哥哥我以后啊,又有了指望了……贤弟,你放心,只要老哥哥还有一口气在,便要帮衬着他,保他平安无事……”李锦泰擦了擦泪水,“说不定啊,你这兄弟能带着大伙儿,继续做一番大事业呢……”

李锦泰正在自言自语的说着,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便立时收了声,转头凝神倾听起来。

“二总管?二总管?”亲信小太监王德环的声音传了进来。

第一百六十八章太后敲打

“什么事儿?”李锦泰掏出手帕飞快地擦了擦脸,哑着嗓子问了一句。

“二总管,刚刚圣母皇太后叫了六爷和七爷的起儿……”王德环在门外小声地答道,“刘大总管叫您赶紧过去……”

听了王德环的回答,李锦泰心中不由得一凛。

“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儿吗?”李锦泰问道。

“听说好象是为的日本人在英吉利国买兵船的事儿……”王德环答道。

李锦泰听到不是和黄树兰归西有关的事儿,一颗悬着的心登时放了下来。

这件事他知道得就比较清楚了。

日本在入侵苔湾失败后,因日本海军几乎尽覆于乾国船政水师之手,是以举国引为大耻,要求重建海军的呼声很高,日本明治天皇也指示“重新快速建立海军基础”,日本政府遂向海外大举购舰,不久前驻英公使郭筠仙便给大乾朝廷发来电报,称日本在英国定购新式铁甲舰三艘,这个消息给了大乾朝廷以很大的震动,两宫皇太后都甚以为忧,想要继续发展海军以资对抗,但苦于国用不足,这几日一直在和敬亲王纯亲王及朝中重臣商议办法。

但是在现在这个时候“叫起”,确实是不多见的。可见皇太后对此心忧到了何种程度。

“你去告诉刘大总管,我这便来。”李锦泰吩咐道,王德环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李锦泰将灵堂快速收拾完毕,又冲林义哲的牌位拜了一拜,这才掩了门而去。

第二日,清绮园,永庆长春。

“翁师傅,你可知今儿个叫你过来,为的是什么事儿吗?”仁曦太后看着匍匐于地的翁叔平,冷冷地问了一句。

见到皇太后竟然没有让自己起身,而是跪着回话,翁叔平的心中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回皇太后的话,臣……愚钝,还请皇太后明示。”翁叔平在心里猜想可能是因为孙黎辉的折子的事,一颗心不由得吊了起来。

“昨儿个,可是有不少的折子上来,说要给黄树兰请恤典呢。”仁曦太后看着翁叔平,缓缓说道,“里边儿竟然有请给黄树兰上‘文恪’谥号的,翁师傅知道这事儿吗?”

“回皇太后的话,臣实在不知,现在听皇太后说起,方才知道。”翁叔平听出仁曦太后语意不善,想都没想,张口便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噢,那翁师傅怎么看这事儿呢?”仁曦太后仍然用平和舒缓的声音问道,“我听说黄树兰可是给你投了门生帖子的啊!”

听到仁曦太后的这后一句话,翁叔平心中一惊,赶紧说道:“回皇太后的话,臣以为,黄树兰虽有直名,然毕竟是犯官罪臣,而今殁于道路,念其曾有微功,免却前罪,赠谥以为抚恤之意,亦无不可,只是……这‘文恪’之号,未免太过……”

尽管翁叔平知道仁曦太后可能不会同意给黄树兰恤典,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为黄树兰争取一下,因为如果自己对此一言不发的话,传将出去,必当为门人子弟所不齿。

“哼哼!翁师傅到底是向着自己的门生啊!”仁曦太后冷笑了一声,“我要是准了这‘文恪’的谥号,翁师傅觉着如何?”

听到仁曦太后的话,翁叔平大骇,立刻拜伏于地,连连叩首。

以他的聪明,当然听出了太后话中之意。

太后这是要把他放在炉火上烤啊!

如果自己表示同意太后的“提议”,给黄树兰以“文恪”的谥号,那么他翁叔平将来的前程,也就算是交待了。

如果自己不同意的话,日后传将出去,自己在士林的声名必然受损!

翁叔平情急之下,脱口说道:“回皇太后的话,黄树兰此人德行有亏,‘文恪’的谥号,是断断配不上的!”

“噢?既然德行有亏,翁师傅怎么还收了他为门人弟子呢?”仁曦太后注意到了翁叔平脸上的窘态,不动声色的又问了一句。

“回皇太后的话!那黄树兰本是李高阳门下弟子!因与同窗相恶,一怒之下,转投臣门下!臣是碍于情面,才收了他的门生帖子,其投入臣门下不过几天,臣尚未来得及教诲于他!其为人德行,当问李高阳!”翁叔平将心一横,索性把李高阳推出来当作了挡箭牌。

“原来如此。”仁曦太后点了点头,“翁师傅还是个明白人。”她拿起明黄色的珐琅彩茶碗,送到嘴边轻呷了一口,又看了满头大汗的翁叔平一眼,平静地说道,“翁师傅别跪着了,起来吧,坐着回话。来啊,给翁师傅看个座儿。”

一名小太监上前给翁叔平搬了一个瓷绣墩过来,翁叔平谢恩后坐了,这才发觉后背的里衣已然被冷汗湿透。

他在心里暗暗庆幸,幸亏自己没有上折子掺和黄树兰的事!

这时小太监来报,说仁泰太后到了,翁叔平心里又是一惊,他有心想要回避,但仁曦太后却没有让他告退的意思,他又不便自己主动提出来退下,一时间心里又开始七上八下起来。

“姐姐来得正好,我这边儿有几份折子,难以决断,姐姐便帮我断断好了。”仁曦太后将仁泰太后迎进门来,牵着她的手,笑着说道。

仁泰太后微笑点头,当她看到翁叔平也在时,不由得微微一愣。她飞快地瞟了仁曦一眼,但并没有说什么。

“臣恭请母后皇太后万福金安!”翁叔平赶紧上前跪下给仁泰太后请安。

“翁师傅平身吧。”仁泰太后微笑着说道。

三人入坐之后,仁泰太后打量了下仁曦太后,发现她又显得有些瘦削了,一双凤目也有血丝分布,不由得关切的问道:“妹妹这几日怎么形容如此憔悴?别是看折子看得太晚了吧?可要注意歇息才是。”

“唉!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仁曦太后叹了口气,说道,“助琉球复国之后,本以为日本人能消停些了,可没曾想他们又在英吉利国订造新式铁甲兵船,摆明了就是冲着咱们大乾来的!而海军需费极多,咱们要添船添炮,现下西征回寇、治理黄河决口,赈济水旱灾民,处处用银子,国库入不敷出,强敌在侧,海军又不能不办,可叫我如何是好啊!”

第一百六十九章难过的召对

看到仁曦太后眼圈儿瞬间红了,似有泪要流下,仁安太后赶紧劝慰起她来:“妹妹莫要心急,办法还是有的,慢慢想也就是了,切莫急火攻心,生出病来……”

听到两位皇太后的对话,翁叔平知道仁曦太后仍在对林义哲病逝念念不忘,一颗心禁不住又悬了起来。

对于“国用不敷”和“大治水师”的矛盾,林义哲在世时,曾给出了“举洋债”的办法,建议仿效西征新疆的例子,向外国财团借款发展海军,并且在他的奔走努力下,已经达成了和英法两国的罗特希尔德银行团“无息借款”的意向,只是他这一死,这借款的事便不了了之了,令不少文武重臣惋惜不已。

但对翁叔平等清流来说,他们是一点也不会感到可惜的。

林义哲的死期,对他们来说,可以说是节日。

翁叔平一想起林义哲死后还不让士林安宁,便不由得暗暗切齿。

“妹妹适才说有什么折子?待姐姐帮你瞧瞧。”仁安太后说道。

“李锦泰,把四川总督文格的那个折子念一念。”仁曦太后转头说道。

李锦泰恭敬地应了一声,取过一份奏折打开,抑扬顿挫的念了起来。

这是四川总督文格上的一份算是“告状”的折子,在折子中,文格先是禀报了黄树兰一家山路遭断崖崩落遇难一事,他和属下官员们都认为这是“天灾”,但唯独新任四川布政使丁直璜却坚持认为这是“人祸”,对处理善后横加阻挠,“意欲横生枝节”,接着称丁直璜“狂悖骄横”,“侮慢同僚”,历数丁直璜来到四川后的种种非是,强烈要求皇太后将丁直璜调离四川。

听李锦泰念完之后,翁叔平的额头又冒出了冷汗。

“丁直璜,让我想想……噢,我想起来了,上一次在殿上咆哮失仪惊驾的,就是他吧?”仁安太后说着,皱起了眉头。

“姐姐好记性,正是此人。”仁曦太后说道。

“这个丁直璜,我记着不是在山东当巡抚吗?怎么降成了四川布政使了?”仁安太后的语气变得有些严厉起来,“他是不是又犯了什么事儿?”

听到仁安太后提到丁直璜时,竟然不提丁直璜当年配合敬亲王诛杀仁曦太后的宠信太监海德盛的功绩,而是专门提到丁直璜当年为参倒林义哲当殿咆哮吓得彤郅皇帝险些尿了裤子的事,翁叔平的心又是一激灵。

“丁直璜任山东巡抚时,理财无方,拖欠军饷,致使荣登水师哗变;而其主修境内黄河大堤,完工不久即决口,军民死伤甚重。朝野闻之大哗,故而免去其山东巡抚之职,降为布政使,调任四川戴罪图功,而念其前功,仍加恩赏巡抚衔就任。”仁曦太后答道,“可不曾想他到了四川,仍是死性不改!欲要罢斥于他,他又在士林素有清望,一旦罢免,恐士林不安,可要是不免他的官职,他在四川这样子搞下去,指不准四川又出什么事儿呢!是以难以决断。”

“翁师傅,这个事儿,你怎么看?”仁安太后听了仁曦太后的回答,并未马上决断,而是点了点头,便向翁叔平询问起来。

翁叔平没想到仁安太后会向自己发问,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回皇太后的话,臣以为,丁直璜生性耿直,黄树兰全家遇难一事,他也是尽责职守,是以才……”

没等翁叔平将话说完,仁曦太后便厉声打断了他:“什么尽责职守?分明是卖直邀功!当年他逼迫林义哲休妾,竟然在大殿上咆哮,惊了大行皇帝圣驾,致使大行皇帝落下了心慌的病根儿,以至后来促然宾天……”

想起去世的儿子彤郅皇帝,仁曦太后禁不住落下泪来。

虽然知道仁曦太后有可能是在演戏,但翁叔平还是惊得魂不附体,立刻离了绣墩,惶恐万分的跪了下来。

仁曦太后这么说,便已经表明了她对丁直璜的态度,可以说无论丁直璜日后如何“戴罪立功”,也都无法改变什么了。

翁叔平现在甚至认为,弄不好在杀海德盛的那会儿,仁曦太后对丁直璜便已经动了杀机,只是因怕朝野物议,是以才隐忍不发,不但没有处分丁直璜,还给了他表彰。而丁直璜竟然不识趣,为了打掉洋务派的重要新晋人物林义哲,不惜采用“逼宫”的形式在大殿咆哮,结果不但没有参倒林义哲,反而惊了圣驾,加重了仁曦太后对他的恶感。

现在仁曦太后将彤郅皇帝暴病身亡都怪到他身上了,还不说明问题么?

想到自己还曾写信要丁直璜照顾黄树兰,并且在刚才仁安太后问起时还主动的替丁直璜说话,翁叔平突然有一种想要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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